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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王杀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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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卷着落叶扑在安泰宫朱红的窗棂上,大堂内的空气却比室外更冷。

周铮端坐在椅子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扶手,下方淳艺携着淳娥、淳狐跪伏在地,身后近百位武官齐齐叩首,甲胄碰撞的轻响里,藏着赴死的决绝。

这百位武官皆是淳艺的生死兄弟,今日愿以性命为注,求周铮允淳艺携子女辞官还乡。

淳艺抬起布满风霜的脸,声音没有半分迂回,“王上,老臣当年将两女嫁您,是希望您能护她们周全。可如今看来,臣一家纵使肝脑涂地,也难消王上疑心。今日臣愿辞官,带女儿归隐山林,还请王上成全。”

这番话字字恳切,周铮却只勾了勾唇角,语气满是讥讽,“大司马,孤倒忘了,您的三儿子还手握二十万淳家军。你此刻辞官还乡,莫不是要带着儿女投奔他,再回头反孤?再者,你带这么多武将跪在宫前,难不成是想逼宫?”

淳艺闻言苦笑,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上,“王上,臣对您从来都是忠心一片,若不是您对臣苦苦相逼,臣又怎会想着带着儿女一起离开再者,臣从未想过逼宫,而是想向王上求条活路。如今,臣的三儿子在龙城戍边,若王上不放心,臣现在就可以让他交出兵权,但前提是,王上要保证臣和女儿还有儿子的安全。”

“你敢威胁孤?”周铮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臣不敢!臣只是想活命,想让女儿、儿子都平安。”淳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话音刚落,周铮的眸光骤然一沉。殿外传来沉重的甲胄撞击声,铁浮屠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他们身披重甲,盔甲上的寒光映着殿内烛火,腰间长剑悬垂,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颤,那股肃杀之气,让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百名武将中,一位老臣膝行上前,声音满是不甘,“王上,您这是何意?您难道要将臣等全部赶尽杀绝吗?”

周铮冷哼一声,语气不容置喙,“聚众谋逆,罪大恶极,不诛之,何以肃纲纪、慑人心、靖邦国?”

老臣惨笑一声,仍不肯罢休,“臣不解,王上说臣等谋反,还请王上明示,臣等究竟如何谋反了?”

周铮正要开口说“逼宫便是谋反”时,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淳锘通敌的信件在此,凭这封信,便能定淳家以马资敌的罪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阿狸站在殿门口,手中捏着一张白纸。周铮见了她,脸上的怒火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笑意。

阿狸刚要行礼,便被周铮伸手拉进怀中,稳稳坐在他膝上。周铮从她手中拿过信件,展开一看,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将信纸甩在淳艺面前,纸张落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白纸黑字,淳艺,你还有何话可说?”

淳艺颤抖着捡起信纸,看清上面的字迹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确实是他三儿子淳锘的笔迹。他慌忙磕头,“这是诬陷!王上,这绝对是诬陷!还请王上明鉴!”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周铮冷笑一声,随即沉声道:“铁浮屠何在?”

所有铁浮屠齐齐跪倒在地,甲胄撞击声震得人耳膜发疼,齐声应道:“臣等在!”

“将今日这些逼宫的乱臣贼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格杀勿论!”周铮的声音带着帝王的狠厉。

铁浮屠轰然起身,转身对着跪伏在地的武官们,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刺眼。

淳艺看着眼前的阵仗,心中最后一丝希冀也破灭了,他知道,今日无论如何解释,他都走不出这安泰宫了。

罢了,天子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既然王逼臣反,那臣便反了!

淳艺缓缓从地上站起,周身的气势骤然变了,他猛地飞身扑向龙椅,目标直指周铮。

周铮下意识地将怀中的阿狸推了出去,阿狸惊呼一声,脸色惨白地瘫倒在地,但幸好淳艺的目标不是她,否则她早已命丧当场。

淳艺与周铮缠斗在一起,拳风与剑影交织。阿狸缓过神来,看着与淳艺厮杀的周铮,心中涌起无尽悔意,她当初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危急时刻,竟会将她推出去挡刀?

一旁瘫坐在地的淳狐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嘲,“阿狸,原来王上也没那么爱你。危险关头,还不是把你推出去当替死鬼?”

这句话如尖刀般扎进阿狸的心里,她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错付真心凝泪冷,虚藏温情避险深。

高坐皇位的帝王,哪会有什么真情?

阿狸刚轻叹一声,殿内的混乱便彻底爆发。殿外的百位武官没有兵器,却是久经沙场的匈奴将领,个个武功高强。

他们赤手空拳冲向铁浮屠,与手握刀剑的敌人拼杀起来。

殿门被撞得吱呀作响,外面的天光透过厮杀的缝隙闯进来,照亮空中纷飞的血珠。

武官们将袖口扎紧,有的死死攥住铁浮屠劈来的刀刃,指骨被割得翻出红肉,仍不肯松手,另一只手扼住对方的咽喉;有的扑上去抱住铁浮屠的腿,任凭刀剑刺穿脊背,也要拖着重伤的身躯将人绊倒,同归于尽。

一名武将的肩胛骨被长剑洞穿,他闷哼一声,反手拽住剑身,硬生生将铁浮屠拉到身前,用尽全力将额头撞向对方的头盔,沉闷的撞击声里,两人一同栽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动弹。

地上的血渍越积越厚,踩上去发出黏腻的声响,倒下的人叠着人,有的武官还在微弱抽搐,手指在金砖上抠出浅浅血痕,最终还是无力垂下。

铁浮屠的盔甲上溅满暗红血污,半数人已经倒下,剩下的人呼吸粗重,握剑的手不停颤抖,显然也已拼至极限。

淳艺与周铮的缠斗仍在继续,淳艺的官袍被划开数道口子,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地,淳艺每一次挥拳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周铮的龙袍也染了血,脸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划伤,眼神却愈发阴狠,佩剑直刺淳艺心口,招招致命。

阿狸瘫坐在角落,泪水早已流干,只是怔怔看着眼前的惨状,武官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铺着,有的双眼圆睁,似在控诉这不公的命运;有的紧咬牙关,还保持着拼杀的姿态,再也没了往日上朝时的挺拔模样。

铁浮屠的尸体倒在一旁,头盔滚落,露出一张张年轻或苍老的面容,都已没了声息。

殿内的血腥味浓得呛人,连空气都像是被染成了红色。

周铮的佩剑突然被淳艺一掌震飞,金属撞在宫柱上发出刺耳的嗡鸣。他踉跄着后退,脚跟已碰到龙椅的基座,再退半步便要狼狈倒地。

“王上小心!”

阿狸的声音突然从侧方传来,她疾步扑上前,双臂稳稳托住周铮的后腰,将他堪堪扶住。

周铮见阿狸主动护驾,便对她彻底卸下防备,甚至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趁这间隙,周铮凝起全身内力,掌风如虎,猛地向淳艺心口拍去。

淳艺虽武功根基深厚,可百余回合的厮杀早已耗尽体力,年过花甲的身躯在剧烈喘息中微微颤抖,反应慢了半拍。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胸口,他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溢出,整个人如断线的重物般向后飞去,撞开殿门的木闩,重重摔落在宫门外的石阶上。

就在周铮盯着门外淳艺的身影,准备下令补杀时,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瞳孔骤缩,低头看见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正扎在自己的心口,刀柄被阿狸死死攥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而这本匕首正是周铮送给阿狸防身用的,今日却被阿狸当做刺王杀驾的凶器。

阿狸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眼底没有半分往日的柔媚,只剩淬了冰的恨意,“周铮,当初你接我进宫时,曾说过只爱我一人。可后来,你后宫佳丽三千,日日羊车望兴。这我便忍了,但现在,你为了你的权利地位,都可以选择牺牲我。你既然不爱我,我又何必再顾忌你的性命”

周铮强忍心口的疼痛,他蹙眉哽咽着问了一句,“你杀我是蓄谋已久还是……”

阿狸冷冷打断道:“临时起意!”

周铮苦笑一声,但随即变了脸色,他怒呵一声,“贱人,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

“呵哈哈哈!”阿狸笑的讽刺,“待我不薄呼延铮,你不过是给了我一点荣华富贵而已,你待我,何时有过真情”

阿狸语毕时,手一用力,匕首从周铮胸口拔出,鲜血在空中挥洒。

周铮怒不可遏,他刚想抬手去掐住阿狸的脖颈时,却发现四肢已开始发麻,毒素顺着血液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含混的气音,最终重重倒在阿狸怀中,龙袍上的心口处,暗红的血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彻底没了声息。

阿狸见他死透后,便伸手摸进他的袖口,果然在他的袖子里找到了可号令铁浮屠的兵符。

阿狸毫不留情的将周铮推倒在地后,便朝着宫门一步步走去。

天统二年,安泰宫骤起兵变。时呼延绍为逆臣淳艺所戕,薨于泰安宫。帝崩后,追谥曰“孝肃”。

殿内的厮杀仍在继续。失去兵器的武官们虽拼尽全力,却终究难敌铁浮屠的利刃。

最后一名武官靠着宫墙,胸口插着三把长剑,他抬手想去够掉落在地的断刀,指尖刚碰到刀柄,便被身后的铁浮屠补上一刀,头颅滚落时,双眼还圆睁着望向前方还在与众人厮杀的淳艺。

淳艺浑身血污,头发疯散,那双浸满悲伤的眸子里是不屈的傲气。他正在与铁浮屠展开殊死搏斗。

而待这位武官一死后,淳艺带来的百名武官,无一生还,尸体横七竖八地铺在金砖上,鲜血顺着砖缝蜿蜒流淌,汇成细小的溪流。

宫门外,被铁浮屠砍到左肩后,因疼痛而绊倒在地的淳艺挣扎着从石阶上爬起,胸口的伤不断渗血,染透了他的战袍。

围上来的铁浮屠不敢贸然近身,只是手持长剑缓缓逼近,将他困在宫门与宫墙之间。

淳艺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女儿,他厉声怒吼道:“走,淳娥,带着妹妹去找二弟,走,快走啊!!!!”

淳艺说着便以血肉之躯直面铁浮屠的弯刀利剑。

“爹!阿爹!!!”

淳娥和淳狐哭的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可淳娥知道,自己若不带着淳狐离去,他们都会死在这,那淳艺就是白白牺牲了。

淳娥虽心痛如绞,但她还是将眼泪擦干后,伸手一把拉着淳狐,迫使她离开。

淳狐哭喊着不肯离开,淳娥使劲拉她的衣服,厉声嘶吼道:“走啊!淳狐,赶紧走,只有活着才能为爹报仇!”

淳娥的声音声嘶力竭,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将淳狐给吼的嚎啕大哭,淳狐看着淳艺被铁浮刀剑加身时,虽心如刀割,但还是强忍着痛与淳娥一道离去。

淳艺被众多铁浮屠围剿,因寡不敌众,而被铁浮屠的刀剑刺的遍体鳞伤。

淳艺咳出一口血沫,扶着宫墙站直身体,声音沙哑却依旧有力,“我淳家世代为匈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却因君主猜忌而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今日,我便是死,也绝不会向尔等走狗低头!”

话音刚落,两名铁浮屠突然从他身后扑来,长剑同时刺入他的后背,剑尖穿透胸膛;正面的铁浮屠也抓住机会,一刀砍在他的左臂上,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淳艺闷哼一声,却没有倒下,他反手夺过身后一人的长剑,用尽最后力气劈倒两人,可更多的铁浮屠涌了上来,长剑从四面八方刺入他的身体,后背几刀,胸前几刀,左腿被砍中,右腿也被刺穿。

淳艺的身体晃了晃,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抬头望向宫殿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悲凉。

他想起年轻时随先帝征战沙场的日子,想起淳家军在龙城戍边的日夜,想起今日跪在殿内的百名兄弟,可如今,忠良终难善终。

最终,淳艺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指甲抠进石阶的缝隙里。

铁浮屠的长剑再次刺来,这一次,他再也没能挡住,数把剑同时贯穿了他的身体。

他缓缓低下头,额头抵在冰冷的石阶上,再也没有抬起,只有微弱的血沫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

和寿宫内,虞琼正端坐在椅子上品茶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忙忙跑了进来,他一下跪在虞琼面前,声音颤颤巍巍道了句,“太后娘娘不好了,王上驾崩了。”

小太监话音刚落,只听碰的一声巨响,虞琼手中的杯子从手上滑落,瞬间被摔个稀碎。

虞琼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声音里满是颤抖,“你说谁驾崩了?”

小太监因害怕哽咽道:“淳艺谋反,叛贼作乱。王上死于叛贼之手,驾崩泰安宫。”

小太监话还未完,虞琼一时气急攻心,突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虞琼悲痛欲绝时,门外只见容雅不慌不忙走了进来,虞琼正在气头上,她怒吼一声,“滚!”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吓得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容雅却是不急不慢道:“太后娘娘,如今王上驾崩,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否则,这太后之位可就难以坐稳了。”

虞琼冷笑道:“容雅,王上死了你很开心是吗?”虞琼气急败坏的诅咒道:“但哀家告诉你,你既和亲匈奴,想回兴朝不可能了,你会和哀家一样,一辈子被困在匈奴,哪怕死也回不到故土。”

容雅依旧笑着平静回应道:“阿狸拿了王上的兵符,控制了铁浮屠,如今她已下令,让人在民间寻找皇后,只要皇后平安产下龙子,皇后就会因淳家造反而被判绞刑。届时,阿狸会辅佐龙子登上皇位,最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后,取代您。”

虞琼稳了稳情绪,冷呵一声,“容雅,你以为阿狸只会杀哀家一人吗?哀家若死,她也定不会放过你。”

容雅纠正道:“你错了,若皇后能顺利产下龙子,她辅佐的便是傀儡天子。太后,她刚刚稳坐后位,手揽大权,但根基不稳,又有乾国对匈奴虎视眈眈,所以,若这时我对她说,兴朝愿助他一臂之力,你猜猜,她还会杀我吗?”容雅嘴角一勾,弯起一个弧度,好意提醒道:“太后娘娘,您的母国已经亡国了。”

虞琼闻言,只觉五雷轰顶,先前强撑的最后一丝心气彻底溃散。她望着容雅胸有成竹的模样,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连疼痛都感知不到。

母国覆灭,儿子惨死。权力根基如大厦倾颓,她这半生机关算尽,终究成了困兽。

“莫言炙手手可热,须臾火尽灰亦灭。”虞琼喃喃念出这句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胡琴。

从前她见惯了朝堂上的起起落落,总以为凭自己的智谋能稳坐高台,却忘了“登高必跌重”的古训。

周铮在时,她是呼风唤雨的太后;周铮一死,她便成了无根的浮萍,所谓权势,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权力这东西,从来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她汲汲营营数十载,以为握住了周铮,便握住了永恒的尊荣,却没料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连帝王的性命都难保,她这依附于帝王的权势又怎能长久?

如今周铮无后,她连最后的翻盘筹码都没了,所谓的太后之位,不过是旁人眼中随时可弃的摆设。

这场权力游戏,她终究是输得干干净净,连带着一辈子的野心与希望,都化作了泰安宫地砖上那摊未干的血迹,冷得彻骨。

虞琼轻叹一口气,“容雅,你是来替阿狸取哀家的人头的是吧?你想拿哀家的人头献给阿狸,作为你依附她的投名状”

容雅闻言,不屑一笑,“娘娘,你错了!妾身是来保你的。妾身从未想过要您死,最后,妾身告诉您一个秘密,王上有后,您有孙子,今年差不多五六岁了。”

虞琼目光一沉,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你此话当真?”

容雅依旧笑着,“自然是真的。您的孙子此刻正在司锦宫做客,而且,阿狸不知道这件事。”

虞琼眸光微亮,她心里悲喜交加,反问道:“所以,哀家还有翻身的机会?”

容雅对答如流,“不错!”

虞琼蹙眉不解,“但你帮哀家,图什么呢?”

容雅一脸平静的解释道:“我呀,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容雅轻笑,“太后娘娘,阿狸快来了,您是选择死还是选择与我联手”

虞琼心中暗自思忖,容雅所言虽不知真假,但如今自己已无旁的选择。

“天无绝人之路”,或许这是她最后的转机。

虞琼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站起身来,目光坚定道:“好,哀家与你联手。”

虞琼话音刚落,便见阿狸带着铁浮屠气势汹汹地踏入和寿宫,见虞琼面色平静,心中不禁一凛。她冷笑一声,“太后娘娘,王上驾崩,您可要节哀啊?”

容雅看着站在殿外的铁浮屠嘶了一声,她一脸不解,“王上驾崩,是被淳家所害。阿狸妹妹既得铁浮屠,理应归还太后。可妹妹不但不将兵符给太后,居然还带着铁浮屠闯入和寿宫,这是何用意啊?难不成是想逼宫”

阿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淳家造反,不仅杀了王上,还把太后也给一块杀了。我今日前来,就是来为太后娘娘收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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