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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集 南征北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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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西征不利,朝臣计议,撤兵为上。

柴荣迟疑未决,不甘就此回兵,便令殿前都虞候赵匡胤至前线观察战局,然后回奏。

赵匡胤西出陇右观察军情,向皇帝回奏:以臣之见,秦、凤二州可以攻取。

柴荣因而决意讨伐,乃命王景兼任西南面行营都招讨使,调动关中诸镇兵马,再战蜀军。

王景领旨,汇合诸军西进,再战秦州城下,先获小胜,捕获蜀军将吏士卒三百余人。

九月,李廷珪派兵占据马岭寨,又派奇兵出斜谷屯于白涧,分兵到凤州之北唐仓镇及黄花谷,企图切断周军的粮道。

王景派裨将张建雄领兵二千至黄花谷,一千人往唐仓镇,反而扼住蜀军归路。蜀军于是大败于唐仓、黄花,损失三千余人。

马岭、白涧蜀军亦溃,李廷珪、高彦俦等蜀将退保青泥岭。

王景乘胜大举而进,后蜀雄武节度使韩继勋弃秦州逃回成都,观察判官赵玭举城投降,斜谷援兵也即溃散。

秦州既陷,成、阶二州失去倚仗,也只得向周师投降。

十一月,王景再克凤州。至此秦、凤、成、阶四州,全部被后周收复。

画外音:显德三年六月,王景因平定四州之功,转升为秦州节度使,兼任西面沿边都部署。三年之后,周恭帝柴宗训进封王景为凉国公。赵匡胤建立北宋后,加王景为守太保,封太原郡王,由此常居并州。乾德元年五月,王景去世,享年七十五岁。朝廷册赠太傅,追封岐王,谥号元靖。王景自后梁入仕,至北宋终寿,实可谓“六朝元老”,史上罕有。

镜头转换,按下后周,复说北汉。

刘旻因高平兵败,太原被围,忧愤成疾,将国事全都交托给次子刘承钧,命其监国,自己则从此不问政事。

刘旻生性俭吝,对己对人皆为刻薄。

因北汉国地盘狭小,百姓贫困,刘旻虽然称帝多年,但不曾修建宗庙,而发给宰相的俸禄只有一百缗,节度使只有三十缗。后汉国众官薪资是五代十国中最低者,可谓穷困落魄。

刘旻对己对人虽然悭吝,对战马却情有独钟,毫不吝惜。

高平战败之后,北汉主乘骑契丹主所赠黄骝马逃回太原,因感谢其救命大恩,遂封黄骝马为自在将军,并为其建造豪华马舍,竟以金银装饰门楣,并赏其享有三品官员俸禄。

乾佑八年十一月,刘旻病死,终年六十岁。监国刘承钧继位,次年将其父刘旻被葬于交城北山,庙号世祖。

镜头闪回,补叙刘旻与后周开国君主郭威之间恩怨情仇。

郭威因年轻时好勇斗狠,曾在脖颈上纹刺一只飞雀,时人都称其为“郭雀儿”。隐帝刘承佑因听信国舅李业谗言,杀了郭威全家老幼,惹恼了这位好斗之主,故起兵攻入汴梁。

当时隐帝被其心腹郭允明所杀,李太后欲立刘旻之子刘赟为帝,郭威允诺。

刘旻当时名为刘崇,乃河东节度使,不信郭威会将帝位让与己子,遂派使者到汴梁见郭威,探其本意。

郭威见河东使者,指着脖子上纹身说道:自古以来,岂有哪位皇帝脖子上有刺青者!卿可回告刘公,勿疑我也。

使者以其言回报,刘崇果然相信郭威所说,当时并未发兵南下勤王。

太原少尹李骧对刘旻进言:郭威起兵造反,不可能忠心汉室。明公不如起兵南下,控制孟津以观望形势。若郭威果立公子刘赟为帝,明公再引兵而回,有何不可?

刘崇当即大骂道:我若果引兵至孟津时,我儿必谓其父欲夺其帝位也。你这腐儒,焉敢离间我父子关系耶!

遂不由分说,立命将李骧斩首。

李骧临死之前,仰天长叹道:想我满腹经纶,竟为一个傻子出谋划策,确实该死之至。我死不惜,奈山妻有病在床,今我既死,其岂能独生耶!请尔等转告君侯,若要杀我,倒不如便恶人做到底,使其与我同死可矣。

刘崇闻其如此遗言,竟二话不说,即命遂他心愿,便将李骧妻子一同诛杀。

其后却又向己子刘赟写下奏章,呈报汴京,将李骧离间父子之事告诉朝廷,以表示自己并无夺位之心。

此后不久,刘崇便闻凶报,刘赟被郭威手下大将杀死于宋州,根本未及到汴梁即位,这才后悔莫及,恨煞郭威。

不久复又闻知,郭威代汉称帝,将刘赟生前亲王之位亦被废黜。

刘崇由是大悔错杀李骧,自己称帝之后,复又诏命为其立庙祭祀。刘崇一生糊涂如此,民间传说其善于用将,手下有呼延赞、杨衮、高怀亮等大将,皆乃演义,实不可信。

字幕:杨衮,原型金刀杨信,瀛州人,初名杨义,隶属周太祖麾下裨校。

历史真相:杨信跟随郭威征战,一直藉藉无名;至北宋立国之初,渐被宋太祖赵匡胤赏识,始任内外马步军副都军头。直至建隆二年,方领贺州刺史,成为一员上将。后改任铁骑、控鹤都指挥使,迁殿前都虞候,领汉州防御使。

乾德四年,杨信病笃,宋太祖临幸其府,赐钱二百万。或许是见钱眼开之故,其后竟然病愈,改任静江军节度使。

开宝二年,散指挥都知杜廷进将为不轨,夜启玄武门。宋太祖召杨信将杜廷进等十九人逮捕,亲加讯问而诛之。至开宝六年,杨信升迁为殿前都指挥使,改领建武军节度。

宋太祖尝令“御龙直”禁军习练水战于后池,杨信未知其事。因闻有鼓噪之声,杨信自玄武门外服皂绨袍遽入宫禁,前来护驾,并问何处军鼓之声。

太祖笑道:是我令禁军教习水战,非有他变。

杨信拜辞而出,太祖目送出门,顾谓左右道:杨信敬业如此,真忠臣也。

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杨信改镇宁军,并领殿前都指挥使。

太平兴国三年春,杨信告病休致还家而卒,太宗诏赠侍中,死后方被封为宰相。杨信侍奉三代君主,皆见信任,终始无疑。自言遭遇两朝,恩宠隆厚,叙谢感慨,涕泗横集。

后世所谓杨家将世代忠良,当取材于此。又因杨信善使金刀,故号为“金刀令公”。这金刀乃系杨家祖传,最早一代令公乃是晚唐名将,唤作“金刀杨会”。

闪回结束。乾佑八年,十一月。

刘承钧继位为北汉之主,改名刘钧。上表辽帝称“男”,辽帝诏呼为儿,许其嗣位。刘钧既立为帝,始赦境内,改乾佑十年曰天会元年,立七庙于显圣宫。

自此以后,北汉与后周两国之间颇有几年和平相处,并未交攻。

刘钧颇重儒者,任用棣州抱腹山人郭无为参议国政。郭无为方颡鸟喙,好学多闻,极善谈辩,尝为道士,居于武当山。

时当后汉,郭威征讨李守贞于河中之时,郭无为亲诣军门上谒,毛遂自荐。郭威询以当世之务,见其对答如流,不由大为惊奇,便欲引为谋士。

左右近臣谏道:明公今为汉朝大臣,手握重兵居于外镇,若是延纳纵横之士于幕府,被朝中小人议论是非,恐非防微虑远,养光韬晦之道。

郭威信以为然,于是礼送郭无为出营,不敢接纳。

郭无为由此别去,隐居于抱腹山中。因缘际会,却被汉主刘钧内枢密使段常识之,力荐其材于国。刘钧先以谏议大夫召之,请入朝中。与其谈论大喜,复以为宰相。

西元九五五年,后周显德二年,北汉乾佑八年。乙卯。

比部郎中王朴献开边之策,世宗欣然纳之。由是升迁其为左谏议大夫,知开封府事。

四月,世宗柴荣以大梁城中迫隘,下诏拓展外城。先立标帜,由县官区划街道、仓场、公廨,其余空地听百姓随便建屋,葬者埋于标帜七里之外。又命将城中街衢扳直拓宽,道宽三十步。三年正月,发开封府及近畿曹、滑、郑州之民十余万,筑大梁外城。

因契丹自从后晋以来频繁侵犯河北,轻骑长驱直入,并无屏障阻隔,中原之民经常陷入困境。至于汉、周两朝君臣,更皆视为头等大患。

这一年,有边镇官民乃向朝廷上书,称说深州、冀州之间有胡卢河,绵延横亘几百里,可疏通河道为堑,以阻截契丹骑兵。

周世宗从之,诏命忠武节度使王彦超、彰信节度使韩通,率领士民疏通胡卢河,并在李晏口筑城,驻军守卫。

德州刺史张藏英向世宗陈说地理要隘,请部署戍边军队,招募边疆百姓矫健勇猛者,多给军饷,自请率领,随时征讨契丹。

世宗从之,任命张藏英为沿边巡检招收都指挥使。张藏英赴任旬月,招募千余人。

王彦超巡视河道工程,被契丹军包围,张藏英带领所募士兵驰马出击,大败敌军。从此契丹军不敢再过胡卢河,河南百姓始得休养生息。

由此张藏英者,可谓边帅杨六郎前任。

朝廷既养边将,便需军饷。周世宗敕令集铜铸钱,除朝廷礼器、兵器,以及寺庙道观钟磬、钹镲、铃铎之类准许保留,其余民间铜器佛像,五十日内全部送交官府,付给等值钱帛;逾期隐藏不交,五斤重以上判死罪,不到五斤,依其隐藏重量刑判不等。

朝中大臣有以崇佛为由,上书谏止者。

世宗说道:佛以善道教化,立志行善便是信佛,铜像岂是佛耶!况我闻佛旨在利人,身首皆可舍弃布施,以贻有所求者。倘若朕身可用以普济百姓,亦不值吝惜也。

于是又敕命天下寺院,未经朝廷敕赐匾额者,全部废除。

禁止私下剃发出家为僧尼,凡欲出家者须得祖父母、父母、伯叔同意,只在东西二京、大名府、京兆府、青州准许设立佛坛。

禁止僧侣舍身自杀、斩断手足、手指燃香、裸体挂钩点灯、身带铁钳之类惑乱风俗之行。命各州每年编制僧侣名册,如有死亡返俗者随时注销。

令旨下达旬月,天下寺院保存二千六百九十四座,废除三万三百三十六座,保留僧众四万二千四百四十四人,尼姑一万八千七百五十六人。

画外音:自佛教于汉明帝时传入中国以来,共历“三武一宗之厄”,是指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北周武帝宇文邕,唐武宗李炎,及后周世宗柴荣,四帝灭佛之举。世宗柴荣乃是最后一次,亦乃规模最大一次。究其四次灭佛原因,是因其发展只给寺庙及僧人带来巨大利益,国家及百姓却深受其弊。历朝历代,因寺庙常享田地、女婢、奴隶免税特权,造成社会财富向佛寺极大集中,严重影响朝廷财税。唐武宗会昌灭佛之时,便说“十分天下财,而佛有七八”。另外僧侣不事生产、不服劳役,拥有大量仆役、女婢,复借以逃避兵役,实乃弱国之源。而僧侣不守戒律,霸占田产鱼肉百姓者极众,亦为朝廷不容。

后周世宗灭佛,与前三次大有不同。此次灭佛不杀僧尼、不焚佛经,而是整顿佛教,且保留诸多寺院僧尼。此后儒、释、道三教之争更趋于缓和,不似过去明显,皆周世宗之功。

镜头转换,按下后周,再说南唐。

南唐国主李璟生性温和柔顺,爱好文采辞章,且喜人奉承,因此善于花言巧语、献媚取宠者大多晋升任用,政事日益混乱。

攻克建州之闽国,击破湖南之马楚之后,李璟更加骄傲,并欲吞并天下。

李守贞、慕容彦超叛乱之时,南唐为之出兵声援,又遣使从海道联络契丹、北汉,约定共同谋取中原。后周正值中原多事,并无时间与其计较,李璟却以为是惧己。

此前每至冬季,淮水浅涸,南唐主常发兵戍守,谓之把浅。寿州监军吴廷绍以为疆场无事,把浅之举乃坐费资粮,上表奏请罢之。

清淮节度使刘仁赡上表固争,南唐国主为省钱粮军饷不许,最终罢其淮河边防。

此举一出,早有细作报入东京汴梁。周世宗柴荣大喜,以为时机已至,乃与王朴计议,发兵攻取南唐。

时因汴水埇桥至泗州河道壅塞,世宗命武宁节度使武行德征发民夫疏浚河道,打通东京至东南水路,以备平唐漕运之利。

西元九五五年,后周显德二年、南唐保大十三年,冬十一月。

周帝以李谷为淮南道前军行营都部署,兼知庐、寿等州行府事,三军统帅,以王彦超为副帅,率韩令坤等十二员大将,攻伐南唐。

南唐国主闻讯大惊,急命以刘彦贞为北面行营都部署,领兵二万赴寿州;由皇甫晖、姚凤领兵三万屯定远,以为应援。

十二月,周师自正阳搭浮桥渡过淮河,与南唐军交兵。连续三战皆胜,分别于寿州城下、山口镇、上窑击败南唐军,斩杀数千之众,得其辎重战船无算。

周世宗听闻初战告捷,决意一举平灭南唐,遂于显德三年正月御驾亲征淮南,以王朴、向训等辅佐太子,留守东京汴梁。

大军将至淮河,闻报久攻寿州不下,于是催令三军趱程而进。

南唐主帅刘彦贞率军赶至来远镇,又派数百战舰前往正阳,来夺周军浮桥。

周军大帅李谷为防浮桥不守,会因此导致军心动摇,乃抢先撤军,退守正阳渡口。随征监军谏止不听,便遣使秘奏周世宗。

柴荣闻知大怒,急派人持诏飞驰军前,劝止撤军。李谷已由寿州撤至正阳,止之不及。周世宗无奈,复命大将李重进为前部先锋,急领兵兼程赶赴淮上,以防南唐追兵。

果不其然,南唐主帅刘彦贞及其部将均属有勇无谋之辈,见周师主动撤离,便不顾清淮节度使刘仁瞻劝阻,引军拼力追击,直抵正阳渡口,来寻周军决战。

适逢李重进引军赶至,渡过淮河迎头痛击。只经一战,便大败南唐军,阵斩刘彦贞,擒其部将,斩首万余级,伏尸三十里,缴获军械三十万众。

大战方罢,周世宗引军至于正阳。闻听战报,又惊又喜,复则后惧,便重责李谷,当即罢其帅印,以李重进代为招讨使,驻军于寿州城下。

又命将浮桥迁至寿州以北下蔡镇,调集诸军,合攻寿州城。

因知寿州易守难攻,为保万全,复又征发宋、亳、陈、颖、徐、宿、许等州,数十万丁夫相助攻城,昼夜不息。又派殿前都虞侯赵匡胤,引本部军往袭南唐水军。

赵匡胤奉命引军而出,大败南唐水军于涡阳,夺取战舰五十余艘。复命庐、寿等州巡检使司直趋盛唐县,败三千南唐军,获四十余艘战舰。

显德三年二月,赵匡胤率兵突袭清流关,生擒南唐帅皇甫晖,继而攻破滁州。

周世宗在淮上作战,见寿州久不能下,乃遣使驰诏武平节度使王逵,令其出兵朗州,往攻南唐鄂州,以牵制南唐军增援寿州。

王逵领命,乃引朗州军北进,经过岳州。

潘叔嗣时任岳州团练使,乃为王逵旧部,闻主公来至不胜之喜,尽心奉迎,无微不至。

王逵亲信见此,索求无厌,并向潘叔嗣勒索赏赐。潘叔嗣不能满足其欲,那亲信遂向王逵诬指潘叔嗣,说其有叛变之意。王逵听信谗言,将潘叔嗣唤至营帐申斥,怒形于色。

潘叔嗣大为恐惧,恐终为所害,因此先发制人,率兵偷袭朗州。王逵顾不得周主柴荣诏命,保护故巢要紧,遂回师反击,在武陵城外与潘叔嗣会战。

王逵自负其能,未料那潘叔嗣更是生猛惯战,一战而胜,并将故主王逵斩杀于阵前。

潘叔嗣返回岳州,派人往迎潭州节度使周行逢为主,欲求潭州刺史之职。未料周行逢却以莫弘万为潭州刺史,只以潘叔嗣为行军司马。

周行逢率众进入朗州,自称武平、武安留后,并将王逵被杀之事表奏后周世宗。其后以授武安节度使为诱饵,骗潘叔嗣入谒,执而杀之,算是为王逵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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