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 2)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的好不好看。
只是别人都说好看而已。
勾栏里头五年,学的就是勾-引男人那一套。
她做的没错呀!
可他怎么连个表情都没有呢?
正这时,秦成朝她说了话:“苏苏姑娘,跳一支舞助助兴...”
“是...”
沈嬿宁反应的还算快,赶紧微微俯身,但她自是一点都不想跳。
此时此刻,她的整颗心加之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让卓牧白看她几眼,怎么能和卓牧白好好地说上会子话,怎么能把卓牧白今晚就勾搭上,哪有闲心跳舞?
这个男人状似又瞎又聋又哑,还面瘫,一个劲儿地喝酒,他根本就不擡头看她!
他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急中生智,沈嬿宁也确是灵敏,接着她便趁三人说话,不备之时,碰撒了酒,弄脏了自己的衣裳。
旋即人便泪汪汪的跪了下去,要哭了一般。
“妾身有罪,妾身鲁莽,碰洒了酒。”
秦成、徐宴庆二人自是皆言着无事。
沈嬿宁可怜兮兮地接着道:“容妾身回房换件衣服,再为三位大人献舞...”
秦成、徐宴庆俩人皆颇豪迈地应了声。
沈嬿宁也便赶紧出了去。
她快步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只换了最外层的轻纱,而后手脚麻利地快着些找自己早早准备好了,藏起了的药。
一个是泻药,一个是春-药。
事关她的小命,她下半辈子的命运。
好不容易有了个有钱还好看的男人,天知道卓牧白以后还会不会来,眼下不抓住时机,让他走了,若是没机会了,她怎么办?
适才短短一会儿功夫耍耳音,沈嬿宁也听明白了三人为何今日来了此。
是那秦成做东,为了他的外甥徐宴庆,特意请了卓牧白,想卓牧白引荐徐宴庆去礼部任职。
言语之间,瞧着事情今日就会解决,解决了,卓牧白岂会再来?
所以,她,就今日这一个机会。
越想沈嬿宁动作越快,当机立断,用指甲偷偷地各取了一点,藏了起来,而后便马上返了回去。
进屋她便趁三人不备将泻药掺在了剩余的酒壶中,娇滴滴地亲为秦成、徐宴庆俩人斟满了酒,旋即拿开了那酒,佯做尽了,换了壶新酒为卓牧白斟了一杯。
而后,她方才唤了人进来弹曲,徐徐地舞了起来。
果不其然,另外两人时而说话,时而朝她这边瞧望,间或笑着眼睛定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而那卓牧白,好像就看了她两眼,剩下,几近根本就没擡头,只一个劲儿地在那喝酒。
沈嬿宁越瞧他越着急,心中也越是有气。
好在一曲舞闭,没得一会,如她所愿,秦成、徐宴庆相继起身,朝着卓牧白微微颔首,出了去。
沈嬿宁小眼神灵灵动动,知道他二人起了药效,暗地里偷偷嬉笑。
转眼,屋中便只剩下了他二人。
气氛冷凝,一片死静,沈嬿宁小心地瞄着那男人,心口“扑腾”的不成样子,而后步步生花地去了门口将房门关上,偷偷地锁了,人又返了回来。
这期间,那男人自酌自饮,竟是一直在喝酒。
“妾身陪大人...”
沈嬿宁笑吟吟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酒壶,柔荑特意盖在了他的大手上。
卓牧白一怔,喉结滑动了下,松了开,身子靠到了椅背上,并未言语,也没擡头看人。
沈嬿宁一面倒着酒,一面故意脱落了面纱。
人瞬时“慌张”,宛若受惊的小猫一般,蔫声细雨地轻呼了一声。
卓牧白眼睁睁地看着挂在她脸上的面纱慢慢地掉落了下去。
男人的视线,在她的小脸上定了须臾,移开。
沈嬿宁娇声道:“大人,能帮妾身捡一下么?”
卓牧白倚靠在太师椅上,眼睛瞧着桌上,美人在侧。
他目未斜视,一言没发,须臾过后,喉结再度滑动了下,侧身低头给她捡了起来。
沈嬿宁接过之时,再度故意地摸上了他的手,纤细的手指明目张胆地一寸寸爬上了他的手背,继而接着人便单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桃尻极为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吹气如兰地朝他靠近,委委屈屈地开口:“大人怎么这么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更是,看都不看妾身一眼,妾身很讨厌么?”
若是说前头她都是无心之举,此时此刻,已经这般模样,她的心思也便昭然若揭,卓牧白就是傻子也明白了。
男人没答话,也半分没动,或是在回忆她适才的种种之举。
沈嬿宁妖妖娆娆地坐在他的腿上,朝前慢慢地挪动着桃尻,纤指一点点地爬上了他的胸膛。
“大人...如此良辰,妾身陪着大人说会子话可好?”
小姑娘表现的如此明显,他却不解风情,像块木头一般一动不动,半晌憋出了句:
“姑娘,请自重。”
沈嬿宁当即便缓缓地笑了出来,勾住他的脖颈,语声更柔,也更娇:“大人,这里是青楼...自什么重呀?”
卓牧白喉结再度滑动了一下,擡手轻轻地拿下了她勾在他脖颈上的小手,义正言辞。
“姑娘,找错人了。”
沈嬿宁面上犹在笑着,但心里不然。
人眼泪汪汪地,实则有些害怕,微微攥了攥手,趁他不被卸下一只手臂,偷偷地将药弹入了他的杯中。
她在等着他把他从他身上推下,也在赌着他会不会如此。
“大人...”
等了一会儿,见他并无反应,沈嬿宁胆子便又大了一丝,小手慢慢地在他的胸膛上摩挲。
“妾身再有五日就要梳拢了...”
“妾身好害怕...”
“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男子买下妾身的初夜...”
“要是大人,就好了...”
卓牧白一言不发,且是一动不动。
沈嬿宁瞧着他那副和尚的模样,心里边偷偷地骂了他一句。
“大人...”
旋即,她便娇声再起。
那男人终于动了,起身倒了酒。
沈嬿宁随着他身子朝前,纤腰慢慢地朝后仰去,鼓胀的酥雪缓缓起伏,眸子含情脉脉,又妩媚地凝视着他,耳边仔细着动静,唇角微扬。
“哗哗”地倒酒之声响起,沈嬿宁心口狂跳。
在卓牧白拿起了杯子之际,沈嬿宁慢慢地接过,晃了晃,而后笑吟吟地朝他靠近,送到了他的嘴边。
卓牧白盯着她半晌,没喝她喂来的酒,还是接过了杯子,端起,自己喝了下去。
沈嬿宁眼睁睁地瞧着,暗暗地“嘻”了一下,但自是半分没表现出来。
这时,听那男人下了逐客令。
“出去吧。”
沈嬿宁未动,而是含着眼泪又往前凑了一丝。
“大人...好狠心呀...”
她靠近便带来了一股子极其惑人的香气。
香气扑入卓牧白的鼻息之中。
男人扶额,蹙眉,揉了揉太阳xue。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是不是药效的作用,沈嬿宁觉得他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距离土崩瓦解怕是没多远了。
她要干什么,显而易见,表现的很是清晰明了。
他竟然还来相问,脑子不是混了是什么?
沈嬿宁借机樱唇便朝他靠了过去,几近贴在了他的唇上。
“妾身说对大人一见钟情大人信么?今日见了大人,妾身突然就好伤感,因为过几日妾身就要梳拢了,以后妾身还能再见到大人了么?”
她说着,娇艳的唇瓣已经擦蹭到了他的唇上,慢慢地亲上了他。
卓牧白呼吸渐重,恍惚也反映了过来:“那两个人,是你弄走的?”
沈嬿宁缓缓摇头,装作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说着继续一点点朝他亲去,柔软的樱唇擦蹭到他的唇上,脸上,下颚上。
卓牧白额际缓缓地渗出汗珠,脑子突然更加混沌。
男人慢慢地起了身来,小姑娘也便随着他站了起来,勾着他的脖颈拉着他朝下,亲吻着他的唇。
卓牧白突然大手箍住她的细腰。人很纤柔,一下子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男人呼吸沉重地开口:“你给我下药了?”
沈嬿宁小眼神灵灵动动,这时双臂也从他脖颈下拿了下来,唇角有笑,柔荑极快地解着他的腰封,娇声委屈道:“什么药?妾身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卓牧白使劲地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如此须臾的功夫,腰封已经被那小姑娘着急忙慌地结了开。
男人抿唇,叹息了一声,接着单手紧紧箍住了那小人儿的腰肢。
沈嬿宁更加借力勾住他的脖颈,拉他向下,大胆地朝他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