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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老梦想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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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洛特高中的广场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在舞台的后场,米库什安先生感觉有点儿紧张。

说实话,他在心里觉得这有点好笑,他是在小马利亚的参议院中进行过国务演讲的,也参加过远不止一次的外交谈判,但他从来没有紧张过,现在却因为要在一群年轻人面前唱歌而紧张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话筒,它现在是关闭状态的,所以他不用担心自言自语被观众听了去,也就稍稍安心了一点。

“嘿,嘿,想什么呢?”辉麦戳了戳他。

“没什么”,米库什安先生说道,“就是有点儿紧张,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米库什安先生看向他,此时,辉麦的脖子上挂着民谣吉他,正打趣地盯着他。

“你今天上午唱的不错。”米库什安先生说道。

“谢谢,我知道”,辉麦笑了笑,“而且那本来就是一首很好听、很受欢迎的歌。”

“嗯。”米库什安先生点了点头,他不禁想起辉麦上午唱歌时的样子,以及那首《Takeho,tryroad》,进而,思维向更远处延伸,他回想起了前天晚上的那次敞开心扉的畅谈——

“还没有想好要唱什么吗?”在苹果家的谷仓,苹果夫妇、米库什安先生、夏尔先生、驹虹和风哨子、派夫妇,以及弗兰德斯、克隆柏夫妇,正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讨论着家长演出的事情,而他们在这儿聊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哪怕一个人确定自己想要唱什么。

“这样不行,朋友们”,夏尔先生站了出来——在和大家认识这么久之后,他似乎没有那么害羞了——“这样,我们定一个主题吧,然后我们围绕着这个主题来选歌。”

“这是个好主意”,风哨子第一个同意,“天啊,先生们,女士们,我们或多或少真的得快点了,我们讨论太久了。”

“所以我们要定什么主题呢?”弗兰克斯先生(瑞瑞的父亲)定下纲领之后,把大方向抛给了别人。

“成长,怎么样?毕竟是唱给孩子们听的。”辉麦试探性地提议。

“我支持。”风哨子说道。

“我也支持。”米库什安先生跟上

“我持保留意见”,派夫人说道,“有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一定要说一些成长相关的东西吗?为什么主题不能是爱呢?”

“我也同意。”风哨子又附和道。

“啊,那听起来更好。”米库什安先生说。

“这是不是……太老生常谈了点?”夏尔先生一边沉思一边说道,“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难道有评不上‘模范父母’的吗?难道我们还需要借着这个机会来重复表达我们的爱吗?这重复多了反而不好。”

“我觉得可……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米库什安先生差一秒就没刹住车。

“嗯……我觉得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孩子们一些特殊的东西,一些我们从来没告诉过他们的事情,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夏尔先生捋着胡子,不过他的胡子是打卷的,捋一下就直了,而等他一松手,胡子又回弹上去,发出一阵类似于抖动松树的“扑簌簌”的声音,所以也不知道他捋胡子是故作深沉,还是单纯觉得好玩。

大家看向他,想知道他有什么高见,但我们都知道夏尔先生的秉性的,当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时,他反而就不太会说话了。

眼见着夏尔先生吭哧半天也嘣不出一个字,家长们放松了对他的“围堵”,开始讨论起来。

“你知道吗,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米库什安先生说道,“我觉得不是不需要对我的女儿在公开场合说我有多爱她的,起码不会是在公开场合说,那简直像是道德绑架。我会做出来,做出来了不说,我们生活在一起,她知道我有多爱她,我也知道她知道。”

“有道理,我们的小苹果们也知道,所以你想定什么主题呢?”辉麦问道。

米库什安先生摇了摇头,“没想好。”

“别看我”,派先生对着驹虹先生说道,“我比较木讷,这方面我最好是听你的意见。”

在一片讨论声中,金梨果酱跳上了一个装草皮的木头箱子,“嘿,伙计们,我有一个想法”,于是所有的目光都朝向了她,“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不以‘梦想’为主题呢?大家有跟孩子们讲过自己的梦想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换一个身份来和孩子们对话的好机会,就比如,我现在不是妈妈了,我就是我自己,我是金梨果酱,我要告诉苹果杰克,金梨果酱在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脑子里有什么梦想。”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主意!”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吧,那么我正式宣布,‘老梦想家’乐队成立了!”金梨果酱欢快地说道,然后她轻盈地跳下了板条箱。

“但……那就有点儿困难了”,米库什安先生皱起了眉头,“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

“可能……我也有点儿?”夏尔先生说道,“我也记不太清了?”

风哨子捂住了脸,“感觉有点儿难为情,不太说的出口。”

“啊!这简单!”辉麦推开谷仓大门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回来了。

“看这个!”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瓶亨利爵士的金酒,“我收藏它好久了,本来打算找个好时间喝一点,但看来今天就是那个好时间了。”

说着,他从谷仓的架子上拿下那些原本用来装果酒的、擦的锃亮的杯子,给每个杯子倒了一点儿,然后分给了大家。

“来吧,想不起来或者说不出口的,来一点儿就能说出口了。”他略带调侃地说道。

“我……我不喝酒。”米库什安先生看着杯子里黄澄澄的酒精而面露难色。

“你怎么可能不喝酒呢?我们上次去你家的时候你还喝了呢,而且你不是有一整个酒柜吗?”驹虹问道。

“好吧,我承认,那天我喝的是无酒精的气泡水,至于酒柜……那是装潢的一部分嘛……”米库什安先生说。

“那么就试试吧,试一下总不会有事的”,辉麦说道,“你看,就当是为了给余晖烁烁小姐讲个故事的代价嘛,不过就是……”

“好,我干了。”米库什安先生一饮而尽,然后他的手一松,杯子掉到了地上,他掐着脖子咳嗽了好一阵,然后一屁股坐在后面的稻草捆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

“……太烈了,你得慢点儿喝。”辉麦的后半句话姗姗来迟。

“他还好吧?”金梨果酱问道。

大家赶紧凑上来检查,发现米库什安先生呼吸平稳,他就是喝醉了,他们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

“别紧张,兄弟,我教你一个小窍门,你不要和台下的观众对视”,辉麦说道,“你就去想那首歌里的意象,沉浸在歌里,就比如我,我当时就没看台下,满脑子都是挂着黄叶的山丘,小路在山间蜿蜒,直通我那挂满苹果的农场,还有燃着壁炉的家。”

……

“其实……我没有什么很大的理想”,辉麦挽着金梨果酱,他们两个的脸上都带着酒后的红晕,“我就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每天早上起来,能看见他们的笑脸,能看见苹果年复一年的成熟,看见孩子们慢慢长大。”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脸,“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出门旅游,环绕世界一圈,然后在一个苹果成熟的清晨,我们会穿过黄叶小路,回到我们的家,给我们的小苹果们一个惊喜。”

“亲爱的,我想我知道我们要唱什么了。”金梨果酱把头靠在辉麦肩膀上。

……

派夫人还在摆弄她小提琴上的麦克风,她并不是专业的音乐出身,所以也并不是用的正规的持琴方式,导致她的琴弓总是碰到她的麦克风,派先生则在一旁帮她调整。

一看到她们两个,米库什安先生总会感到惊奇,他一直当他们是阿米什人,以为他们是宗教信众,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我们本来应该在古巴的,而不是这里”,派先生满嘴酒气,泪流满面,他站在桌子上,一边慨叹,一边说着:“是的,格瓦拉失败了,我的父母,哦,我们的父母,他们穿过了整个亚马逊雨林,想要找一艘去哈瓦那的船,但美国佬的封锁很紧,我们就只能在佛罗里达登陆了……我是说,就没有人想一想,天底下哪有新教团契的阿米什人?这三个词放在一起有逻辑吗?”

他颓唐地走下桌子,还不小心绊了一下,回到他的妻子身边,“我们两个都是,我们的父母是在玻利维亚认识的,我们则是在船上出生的……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了,我们就唱《最美好的前途(ПрекрасноеДалёко)》了。”

……

在另外一边,风哨子刚刚把她的吉他插上电,然后试着弹奏几个音符,驹虹则在那边摆弄着混音器,但米库什安先生越看越觉得奇怪,为什么她的吉他只有四根弦?

哦,那是贝斯。

……

“事实上,我从小就是个精力充沛的主”,在酒精的作用下,风哨子也敢于去讲述自己儿时的思想,“我……也没有什么很具体的目标,没有什么很具体的理想,我只希望我能永远像小时候那样保持活力,总有能感到新鲜和好奇的东西,总是能体会到世界的新奇,这也就是我后来去当导游的原因。”

“对,这也是我们合拍的原因。”驹虹说道。

……

“嗯,永远年轻”,米库什安先生想道,“这大概就是他们选择那首《Foreveryoung》的原因了。”

随后,米库什安先生又把目光转向杭多先生和他的妻子,很明显,弗兰克斯夫人正在鼓励弗兰克斯先生去搬一架三角钢琴。

等等?

当米库什安先生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之后,他赶紧冲上去搭了把手。

……

“我想要成为一个旅行家”,弗兰克斯先生满面红晕地说,“我们住在这么大的一个世界上,我们也只有这么小,如果不能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其他部分,我会感觉很失落的,如果有可能,我要像一只蜻蜓一样,想飞到哪里,就能飞去哪里,我要知道在世界的角落里发生着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故事,然后我要把它们都憋在肚子里,那是我的见闻,只属于我自己……哦,还有你,亲爱的。”说着,他亲了自己的妻子一口。

弗兰克斯夫人“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我想我知道我们要唱什么了,《DirtyPaws》怎么样?”

……

搬完钢琴,米库什安先生气喘吁吁地回到椅子上坐下,他看向房间里的最后两个人,夏尔先生和夏尔太太,他们正在饶有兴致地玩钢片琴,他们动作很熟练,很明显,他们在生活中就一直有这种小情趣。

……

“天啊,要不是这玩意儿,我都快记不起来了”,端着那个酒杯,夏尔先生不断地咳嗽,对他来说,金酒有点儿太刺激了,“我当了半辈子气象员,事实上……事实上……我想当飞行员。”

他把酒杯放下,“我从小就一直向往天空,从小就……你知道吗,躺在地上,看天上的云,然后想象和它们一起漂浮在天上……所以我之前志愿加入空军的,但是他们不要我,我后来就又去考飞行员,但他们也不要我……这个世界越来越小了,已经没有能够探索的地方了,但是我的头上还有一片天空,也许在那里,我能探寻到最美妙的瑰宝……我想,也许我可以去歌唱我的飞天之梦……”

“嘿!嘿!想什么呢?”米库什安先生突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他抬起头一看,发现是驹虹先生,“别坐着了,该你上台了,咱们走吧。”

于是……

在一片鼾声的谷仓里,米库什安先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有点儿头晕,或者说,相当头晕。

那些优质的,值一张富兰克林的酒精对他习惯了精细作业的大脑有着不小的影响,使得他直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

在一种朦朦胧胧的、模模糊糊的虚假的幸福与虚无感中,米库什安先生傻乎乎地挪动着脚步,他走到了谷仓门口,而就是这几步路,他也是踉跄着走完的,他最后猛地扑在门上,“嘿嘿嘿”地傻笑几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然后,他伸出双手拥抱大门,仿佛那是个他的老朋友,他热烈地扑进它的怀抱,而它却仿佛一个欲拒还迎的爱人,门轴“咯吱”一声,它往后一撤,米库什安先生就这样一头蹿了出去,顺着打开的大门摔在了地上。

“哎呦。”他叫了一声,然后慢悠悠地爬起身来,在那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爱人”在自己身后,而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他晃悠悠地走着,在苹果家的农场里兜着圈子,时不时看一眼他们的房子,又或者是农场里那些有趣的作物。

“我在想什么来着?”米库什安先生想道,他记得自己刚才是打算思考一些事情的,但具体是什么,他记不太清楚了。

他往前走着,在经过一处小山包时,酒精的作用狠狠地在他的小脑捏了一把,他左脚一绊右脚,就那么摔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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