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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笠盏茶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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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崔正奉了杨戬之命,一路快马到前往那祥符码头,寻那陆寅去者。

两人见面,一声:

“主家有丧……”

且是让陆寅一个瞠目结舌,立地愣在当场。

见他如此,崔正也是个无奈,自家本就是因告知此事而来。于是乎,只能两害取其轻,赶紧躬身道:

“不是宣武将军……”

说罢,便是一封密信送上。

陆寅急急了接过那密信,却因心下惊怕,那手脚听不得使唤,饶是一个急急了且是个撕扯不开。

心下想了前几日那周亮来,出言询问汝州王安禄之事,心下顿然一个明了。

意料之中也!终是宋易防不住那些个宵小,护不得家主,让贼人得了手去。

想罢,且压了心下的悲痛和无奈,望那崔正躬身一揖倒地,颤声道了声:

“了然!”

说罢,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稳了心神,抬手将那书信打开,仔仔细细看了一番。

信中所言,那王安禄本是吕府管家吕尚所扮,然却因那病死在姑苏,一切证据,只能做的一个付之一炬而湮灭。此事便落得个,你知道是我干的,但是抓不到我任何的把柄。

心下想那吕维得意的嘴脸,便又是一个心下恨恨!

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也只能如此,算计如此之阴诡周详,倒不是家主身边那帮只会阵前挡刀的兵痞所能放之。且是让陆寅心下一个悔恨了,自家怎不会与家主一般抗了命,只身去得姑苏一趟?

却在此,行那妇人之仁,不管不顾的硬下心肠且把那撩妹之事给做了,自家背了五人清白之名,且能换来医帅一命,万般说来,也好过眼看了那吕维能安然行此卑劣之举,而无能为力。

心下算来,这密信在途中奔波的时日,今日便是那家主宋帅的头七也。

这人就怕悔恨,只因这后悔药着实的难吃。然,也别嫌它难吃,这玩意儿还真没地找去。

此时的陆寅,且是一个挠心挠肺的不得清爽。

陆寅虽到宋家时日不长,却也见得那宋邸善门前,那人山人海,也曾见,宋家的粥棚接济了万千的贫苦。

本只佩服了宋粲、龟厌、宋博元,一路舍生忘死的追随了他们到得这京都汴梁,且不是当初借了盟兄张呈荫护,在禁军中混了个出身,为以后的仕途升迁做的一个铺垫,而进京。

如是想混一个出身,便是在那清凉古寺那会就跑了。当时情景实在是太过险恶。而且,经得地方敢冒了灭族的风险劫皇贡一事。那宋粲即便是个佛前执法的金刚,与这场官司中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君子不立危檐之下”的道理,他这推官之后也是知晓的。

然,经得汝州一事,却让这陆寅甘心为奴。便是死心塌地的追随了宋粲鞍前马后,行犬马之劳。

本就是铁了心的跟定那宋粲,然,到京后,又见宋帅为人,宋邸之大且不在家宅,便又是一个百闻闻不如一见也。

在军中也曾耳闻宋帅大德,倒不如这在京一月耳濡目染。

心下庆幸了自家,平白捡来了一场福泽,能于大德之人犬马鞍前。

却不曾想,朝堂不静,奸佞当朝。天不仁,纵得这横祸降于这大善之家。

然,美之所在,虽污辱,世不能贱。恶之所在,虽高隆,世不能贵!

于是乎,那陆寅,便是一个“死生在手,变化由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此之为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化作了一条滚江龙,定要叫他个天翻地覆!

这才有了他这“晓镜先生”领了一女听南与那“镜湖晓月”。

如今,斯人作古,倒是不敢为之嚎啕一场,哭喊一声。

陆寅心下郁结,不得一个排解。呆呆了望了远处的百舸波流,千帆遮江,且是一个双目无神。

踉跄几步,便到得水边,颤巍巍,扶了桥木,缓缓的跪倒在那河畔淤泥之中。

望那姑苏方向,撩开袍襟,把手扯了内里的小衣内衬,颤颤的绑于额前。

遂,一拜下去,便是个不再起身,只见那卷曲于水面的后背,战战不止,且不发一声。

崔正望其跪于水中,后背颤颤,心下亦是一个唏嘘不已。

见那陆寅水中跪拜,此时尚是寒冬,又心下不忍,便赶紧上前搀扶。

刚想上前伸手,将那陆寅拉出水来。刚举步,却见跪于水中陆寅,缓缓的坐起身来。抬眼,呆呆的望了那天际,口中道:

“可愿随我?”

崔正听得这没头没尾的话来,且是心下一惊!

心下惊道:我去,怎么茬?你这厮且是要单枪匹马闯那吕府麽?

且也听过他那老上司周亮说过,只身闯相府,手刃吕维的想法,这陆寅且不是第一次!想了便是于这寒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然这冷汗还未出完,却听到身后有女子道:

“君可往,妾身亦可往。”

这声音不大,却惊得那崔正一个心弦崩裂,魂飞魄散!

慌忙按了刀柄押了崩黄,然那口腰刀却是因他一个手软,且是一个抽不出来。

慌乱中,向那声望去。

却见身后站了一美貌倾城,如烟如画般的女子,望陆寅万福躬身。

说这崔正如何如此害怕?

却由不得他不害怕。

这崔正也是个冰井司察子出身,且不说随那周亮刀光剑影,水里火里的去,却也是警觉异常之人。

如今这女子在身后却不知几时来的,听得多少,所为何事,近身咫尺自家且是无有半分的察觉。

然,见他抽刀,那女子却也不曾有过半分的胆怯,倒是面色毫无波澜,依旧望了陆寅低眉顺眼的躬身。

那崔正惊呼,咦?这当我是不存在的啊!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呢!

此念出,便是个无奈。心道:得,您老还是把我当透明的的吧。这么近,但凡这女子手里有把长点的刀,我这身上有没有莫名其妙的多几个透明窟窿,也是个不得而知!

这毫无声息的,太他妈的瘆人了!

就在这崔正心惊之时,却见那陆寅起身,对那长空水面,波澜不惊的道:

“无令也!”

那听南再躬身道:

“无妨。”

那崔正见那两人一问一答,倒是左右看了,不知所云。

心道,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没事满街撵了当朝宰相砍?!就是那流氓头子童贯也不敢干这事!

大内,奉华宫。依旧是个残雪空林,黑白依旧。

那天青三足洗依旧静静地占了那黑石之上一抹黄绿。悠然自顾的于那残阳映照中,静静地散发霞雾。将那青色欲滴,晶莹剔透于那将融之雪中,将那周遭染就了与那雪后晴空几成一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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