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高人(1 / 2)
俩人是你一句他一句漫无边际的瞎侃着,看着排长这时进来,“呀呵,唠的这么欢?说来我也听听,乐一乐。”点点一下爬了起来,走到排长后面,握着排长的手,感觉不粗啊?好像也没多大力呀他?自己把排长的手向后一搬,也没用多大劲呀,就把排长一只胳膊扭到了身后,排长一下就趴在床上,点点不解了,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没费劲就轻松的把排长搞定了,难道自己也是个世外高手?
点点只好一抱拳,尴尬地说,“排长失礼了。”排长慢腾腾爬起身来,冲着老蔡,“你呀!你这张破嘴。”老蔡坐在那里也不吱一声,排长对老蔡说道,“你呀谱够大的,也不知谁的嘴那么快,师座一听说你淹死个蛋的,刚才把电话都打到连部,团长亲自告诉师座淹死的不是老蔡!“师座问,“那是谁呢?“团长说,不知道,现在正在调查着!“你说师长说什么来着?点点说,“我猜一定是说万幸!万幸!“老蔡支着下巴壳儿没说话!队长哼了一声,“师长他说真希望你能死在这里。“什么意思?点点这就真搞不明白了。
排长把拎来的一大袋的东西往床上一倒,什么水果糖啊,花生啊,瓜子啊,饼干呐,对老蔡说了一句,“祝你死里复生。”点点剥着花生壳也来了一句,“祝老蔡二世为人。”老蔡手下的那帮兵你上前抓一把花生,他上前抓一把瓜子,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蔡班长大难不死,必有洪福!““蔡班长福星高照!““蔡班长死里逃生,一定大富大贵。”老菜把手一摆,“去去去!吃还堵不住嘴?”
老菜心情不定的坐在那里想着心事,手里数着瓜子一二三的!点点看着直乐,“老蔡心里没数了吧?我有个奇招,可以帮你化解心中的难言之事。”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一角的硬币,所有的人都围上来,想看看点点如何摆弄着。
点点指着硬币上带字儿的那一面,“这代表回家!“翻过来指着有花纹的那一面,“这代表留在此地。都给我看清楚喽!“说完把那个钱币往空中一扔,然后两手掌一合把硬币夹在双掌之中,点点看着大伙说,“哪个手背朝上?”在场的人没有吱声,眼睛齐刷刷看着老蔡,老蔡低头看着点点两手合在一起的双手,点点催促着说,“快说!是左手还是右手在上?要快!否则时间一长就失灵了。“
老蔡用手一指,点点问,“是左手背在上,是吗?“老蔡一点头,点点看着各位,“各位!老蔡点的是左手在上,是吧?“在场所有人都点头,点点间,“现在左手背在上,各位看看是吧?“大伙都点头,点点接着说,“现在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我的左手慢慢抬起拿开,大家可近前一看。“大伙低头往点点的手心一看,都嚷嚷着,“是花!是花!“
点点又说道,这扔掷钱币呀,专家说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各位请再看。“点点把那个硬币往空中一扔,双手一合把那枚钱币一下夹在两掌之间。点点间,“老蔡哪个手背朝上?“老蔡一指说了声,“右手背!“点点说,“好!各位!老蔡指的是右手背,我慢慢的把右手背朝上拿开!“大家低头一看,都嚷嚷着说,“是花,是花那一面!”
排长拍着掌大笑,拍拍老蔡的肩膀,“此乃天意!天意啊!“说着在老蔡的额头上吻了这么一下,扬长而去。还没等老蔡反应过来,他那帮子手下都争先恐后的挤上前,“班长,我也来一下。““班长我必须一下!““班长他们都可以,我怎么不行?““我也要!班长你可别偏心!“老蔡的老脸被这帮子手下,你一口他一口亲个遍。“
“一帮子臭嘴哟,恶心死个我!我得用肥皂洗个八百遍!“老菜是左擦擦右擦擦,用力地擦那尽是吐沫星子的黑脸,点点在一旁乐呵呵地说,“老蔡还有我呢。”老菜一指自己尽是胡茬子的腮帮,点点大惊小怪的咋呼着,“我的娘诶,尽是菜根子,树条子,不行?”点点伸出舌头,在自己的上下嘴唇之间夸张的舔过来,舔过去,然后向前撅着嘴唇,在老蔡吃惊而恶心的注视下,慢慢的向前在他那厚厚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点点跟老蔡说,我到这里是锻炼的,总不能跟着你一起吃吃喝喝,醉生梦死吧?别人看了也不好吧?会说我搞特殊,总是要找点事做才行。”老蔡拍着脑袋瓜子想了半天说,“那行!你一大早就把那几头牛赶到后山去放放,不用再管它们,它们跑不了多远,天黑之前你把他们赶回来就行,这一大白天你想干啥就干啥,不耽误你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点点到了那个牛圈,打开门把那几头牛放了出来,点点跟着那几头老牛慢慢腾腾来到后山,看着老牛在那里吃着青草,啃着树叶,闲的没事儿,点点四处逛逛走走瞧瞧,只见不远山洼绿树深处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小院子,呀,这里还有一户人家,这青山绿水的,这家人真会享受!
走到跟前仔细一打量,呀!可能是座小寺庙,四周院墙矮矮的,一迈腿就能跨进去,院子连个门楼都没有,这座小寺庙年代好像很久了,破败的不成样子,门窗都不全的,墙体斑驳露着一点被火烧过的痕迹,屋顶的瓦缝间还长着一丛丛青草,可这小寺庙的四周那收拾的真叫利索,一畦畦的菜地,青菜那是绿油油的,还有玉米杆子上面缠着豆角藤,一排又一排的向日葵朝气蓬勃的垂着大脸,到处都种着大南瓜,一个个有脸盆那么大,粉红粉红的,菜地的一角种着一棵米兰,远远的都能闻到一丝丝的清香!
点点奇了怪了,发现这田间地头长着许多中药材,他大概也能认出几种?这不可能是自然生长的,一定是人为种植的,像什么百合呀,门冬呀!七星草呀,点点站在那个门院边,美其名曰是门,其实就是一个豁口,点点探头向里张望,院子里静悄悄的,一条青石小道长满了青苔,小道两边都是菜地,长着一棵一棵的大白菜,一棵棵小生菜好像刚刚才种下!
点点张望了半天没有人,于是蹑手蹑脚走进了小院儿,来到小寺院门口往里一看,大堂连个门都没有,里面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佛殿上有一个烧了只剩半截的,着一个蒲团。
两边有两个偏殿,有一个可能是仓库,有一个烧火的灶台,一个偏殿大概是卧室,顺着墙根儿垒着好几层几十个大南瓜,墙角堆着十几个大麻袋子,有个还张着口呢,点点探头往里一看,是一麻袋南瓜籽儿,靠窗户支着一架小床,床上胡乱堆着破被子什么的,小院的朝阳处,晒着不少的地瓜干儿!
点点正在东瞅西望着,只见那个门也就那个缺口走进一个人来,扛着一把镐头,冷睁眼一瞧,说他四十?五十?六十?没个准儿,他是这里的和尚?不像啊,又没有加沙在身,一身粗布衣服补丁压着补丁,分不清原来的底色,光着一双脚,脚上带着泥,可能刚刚种地回来,个子不高,瘦瘦的,一脸的憔悴横七竖八的皱纹儿干巴巴的。
他看见点点站在寺庙门口,是一愣,然后咧开嘴露着一嘴残缺的黄牙,说了声,“叔叔来了,快请坐!”他匆匆忙忙放下搞头,随身扯出一条小凳子,也没管点点坐下没坐下,进了屋,不大一会儿端出一个小簸箕,塞到点点的手里,点点低头一看,小簸箕里盛着一下子南瓜子儿和葵花籽儿,还是生的!
这汉子坐在台阶上,自顾自的嗑着瓜子儿,点点想起来了,听说这南瓜子生的吃还专治男人的病呢。俩人面对面坐着嗑着生瓜子,点点是问一句,他呢?哼一声,他一句也不问点点。点点问了好半天才知道,这个小庙里只有他一个人,问他姓什么?他说不知道,点点就奇了怪了,问他,“那人家怎么招呼你呢?”他支支吾了半天,说是也没人招呼他,问他多大岁数了?他说他也不知道!
他嘀嘀咕咕自己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他师傅捡到这里来,这里有五位和尚,他管这五位和尚叫师傅,他从小就在这里给五位师傅做饭,打扫院子,他没上过学,一字不识,从没拜过佛,也没诵过经,也没上过香,甚至连阿弥陀佛也没念过一句,点点开口想问他是哪里人,可一想,他连自己叫什么姓什么都不知道,多大岁数都不知道,他压根就不知道是哪里人。
哦,闹了半天,原来他就是一个庙里打杂的,人称庙奴!他说是七八年前来了一伙年轻人,把那院墙的门楼推倒了,把那个佛像推倒和寺里的什么经书都直接点火烧了,自己的那个师傅跑的慢,被活活打死在这里,是自己把他背到后山埋了起来,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从火堆里抢出那个烧了半截的佛龛,至今斜靠在佛堂前,这么多年来就他自己一个人守在这个破庙里!
点点问他靠什么生活?是不是靠别人上香捐的香火钱?他吭吭吃吃了老半天,说是自从师父死了以后,这个庙里再也没来过一个人上香,别说捐钱啦!点点就好奇了,“那你靠什么为生?哦!去化缘。”他又支支吾了半天,说自己没文化,下山去根本化不来缘!自己笨嘴拙舌的,谁给钱?点点问,“那你都吃啥呀?”他指着一院子的青菜,一摞摞的大南瓜,一筐筐的地瓜干,一袋袋的瓜子儿,平静的说,“就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