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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帷幕后的傀儡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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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帷幕后的傀儡戏

“幕布未落,掌声却已响起;演员未死,剧本却已篡改。”

——《黄衣之王无名剧本注疏》

烛光辉映下的金殿,如星辰坠地。阿莱斯顿贵族圈最盛大的秋宴在冯赫特公爵的庄园中如期举行,夜色未央,华章正奏。

贵妇们佩宝石华裳,贵族绅士们胸佩家徽,穿梭于金枝玉叶间的,是陈年香槟、银托点心与虚伪的寒暄。

面具化妆舞会的主题令每位到场者都披上了象征性的面具:狐面、豹面、狮首、鸟嘴……在那一张张或冷峻或妖冶的面孔下,真实的神情早已被精心遮掩。

而笑声与笙歌,在这虚伪的面具背后,更显空洞和遥远。

诺维尔巴列塔手执银杯,身披银灰色长外袍,静静伫立在人群边缘。

他的面具是鹰雕样式——一种象征理智与锐眼的纹章,但他知道,这份冷静的外表下,是他如擂鼓般激烈的心跳。

他不是贵族中最耀眼的人物,甚至在多数权贵的眼里,他不过是个背着“皇长子余孽”标签的破败家主。

然而今晚,他代表的是尚未出世的皇嗣,是贵族旧日荣光最后的火种。他要以最柔弱的肩膀,挑起一次王国命运的转机。

而他的身后,靠近宴厅一根大理石柱前,站着一位身披暗色礼袍的男子,沉默无声,却像一把收鞘的利剑。

他戴着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银白半面具,掩住上半张脸,只露出薄唇和淡然的神情。

他是“伊索李巴列塔”,诺维尔名义上的远房亲戚,实则,是那个不动声色操纵棋盘的“司命”。

“你知道吗,”司命低声对诺维尔说,声音仿佛融进空气般轻柔却清晰,

“假面剧的最大魅力,不在于面具,而在于每一个人都知道那是假面,却还要认真入戏。”

诺维尔没有回头,只微微侧了侧耳。

司命继续低语:“你不是在赴宴,而是在与演员对词。他们不需要相信你,只需要相信这场剧终有利于他们——这就够了。”

诺维尔抿了口酒,视线掠过宴会中央:冯赫特公爵正高谈阔论地向围绕他的宾客讲述一段古老战役。

他面带微笑,声音温和有力,仿佛仍是那位议会之首、帝国苍老的国柱。

然而在他眼角的深纹与微不可察的疲态中,诺维尔读出了一种名为“等待复仇”的深意。

他缓缓迈步,走向那簇拥的中央火焰。

“冯赫特大人。”诺维尔恭敬地低头行礼,语气不卑不亢,

“听闻您最近有不少新藏书,晚辈一直仰慕,若能得窥一二,必觉三生有幸。”

冯赫特顿了顿,眼神越过面具直视他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好眼力,确实新入了几卷稀罕的《天命论选注》。”

他放下酒杯,半转身对身边人笑道:“诸位,失陪片刻,我与这位年轻的巴列塔阁下商讨些拗口的星象预言。”

人群中爆出轻笑,诺维尔微微一躬,随公爵步入了铺着暗红地毯的书廊。

他身后的司命,也悄无声息地滑入了他们的影子中,宛如一道雾色帷幕后悄然拂过的线——

台词已练熟,戏服已穿好。

今夜,是傀儡登场之夜。

诺维尔巴列塔走在冯赫特公爵庄园深处铺着暗红地毯的回廊时,双腿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脚下每一步都像踩在燃烧的火线上,灼烫着他心头那团难以平息的焦虑。

他脑海里回荡着司命临行前的那句低语,低沉、平静,却如刀锋般划破胸膛:

“如果没有森林,那就创造一座森林来保护你的木屋。”

那时司命望着夜色中灯火点点的阿莱斯顿,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冷静得近乎残酷的计算。

诺维尔记得自己当时咬紧了牙关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那并非一句建议,而是一道命令——带着对弱者绝不宽容的现实。

苏菲腹中的皇嗣即将出生,这本该是王族喜讯。

然而在梅黛丝女王眼中,那是一个潜在威胁,一个合法性的“活证据”。

一旦这个孩子平安降生,世人将无法否认其正统血脉。

那时候,巴列塔家族所面临的将不仅仅是政治打压,而是有计划的灭门清算。

司命的话没有错:没有森林,就创造一片森林。

没有支持,就编织出一个联盟,哪怕这张网是用谎言、利益和虚假的忠诚缝成的,也要先织起来。

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人为点燃的大火,把巴列塔家族连根焚尽。

“而这片森林的第一棵老树,”诺维尔在心中低声念道,“便是冯赫特公爵。”

那位苍老的贵族议会第一议长,如今已年逾七旬,曾执掌相权二十载。

他的儿子——罗威纳冯赫特侯爵,曾是奥利昂皇长子的副官与至交,在那场震惊王国的“弑父冤案”中被迫自裁,留下的遗书中只写了短短一句:

“我不能看着真相被掩埋,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谎言成真。”

司命告诉诺维尔,这封遗书当初是被冯赫特焚毁的。

他表面顺从女摄政的统治,甚至在葬礼上依旧礼赞王权与教会的荣耀,

但他没有为罗威纳竖起墓碑,也不准任何人再在他面前提起“教会审判”四字。

“那一夜之后,”司命说,“他便每天在书房里独饮到深夜,第二天照旧出席议事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可你若细看他左手小指,会发现他常年佩戴的玉戒已裂出细痕——是罗威纳在成年礼上亲手为他戴上的。”

那裂痕,是冯赫特所有的隐忍、愤怒与哀悼。

而今晚,诺维尔即将把火柴递到这根干燥得近乎爆裂的柴上。

他们终于走进一间安静的书房,门缓缓关上,外界的喧嚣顿时如潮水般远去。

室内光线昏黄,唯一的油灯将书架上的古籍投下重重迭迭的阴影,仿佛一群老鬼正静静聆听。

冯赫特公爵缓缓落座,神情平静如常。但诺维尔知道,在这个老人的骨骼深处,早已埋藏着一场战争的余烬。

“坐吧。”冯赫特轻声说。

诺维尔却站着不动,直视着他眼中的沉影,沉声开口:“公爵大人,我来,是为一桩旧账。”

冯赫特抬眼,视线如刃:“你的口气,与罗威纳当年很像。”

这句话击中了诺维尔的胸口,他忽然发现自己正是司命安排的那枚旧牌,今夜翻出,只为唤起这个迟暮之人的记忆。

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不安与犹豫一并压下。

“我姐姐腹中怀着皇嗣,而摄政者已经在图谋灭口。”

诺维尔低声道,“我不求您为我巴列塔家出头,我只是想问一句——您还记得您的儿子吗罗威纳侯爵,他最后站在奥利昂殿下身边的模样”

冯赫特没有说话。他缓缓取下那枚裂纹已深的玉戒,放在桌上,久久凝视。烛火摇曳下,那裂纹仿佛轻轻跳动,像一道未曾闭合的伤口。

“我记得。”他说,“我记得他临死前一夜来找我,说王国的正统已被颠覆,而我,只需闭嘴。”

“可我没闭嘴。”冯赫特冷笑一声,“我在女王面前赞扬她的神权,在教会的审判文书上盖了章,然后——我收到了儿子的遗书。”

他抬头望向诺维尔,眼中没有怒火,只有燃尽后的灰烬与寒意:“你想要我做什么”

诺维尔一字一句地说:“结盟,庇护,举事。保我姐姐与皇嗣周全,待时机成熟,一同揭露梅黛丝的篡位与暴政。”

冯赫特沉默片刻,终是缓缓点头:“你已经开始了吗”

“开始了。”诺维尔点头,他从怀中取出一页羊皮纸,

展开于桌前,上面用笔迹各异的手写体记录着一行行名字,有人用本名,有人仅以家徽缩写。

右下角,是冯赫特之子罗威纳的名字,用淡金墨水圈出。

冯赫特缓缓伸出手,拿起那只旧戒指,按在纸面上,正落在那道金圈上。

“那便由我开始吧,”他说,声音低沉如雷,“我愿为我的儿子,再做一次选择。”

诺维尔垂下头,不是谢恩,而是在掩饰眼中微湿的光。

命运的森林,已种下第一棵老树。

巴列塔家族的联盟计划已经启动三日。按理说,有冯赫特公爵的旗帜作引,诺维尔的推进应当一帆风顺。

然而,真正走入贵族圈层的腹地后,诺维尔才明白,所谓“联盟”远不是一道誓词和几个印玺能成的城墙,而是一片布满烂泥和暗礁的沼泽。

这一夜,又是一场华贵至极的舞会——据称是为了庆祝某位子爵千金的成年之礼,实际上,不过是权贵们惯常的借口。

他们需要灯光与乐声来麻痹自己,在鼓点与高脚杯中忘记王都正在燃起的硝烟气息。

偌大的水晶厅内,水晶吊灯倾泻下万道金辉,金杯玉碟满桌堆迭,丝绸长裙在地面拖曳如湖面微澜。

舞池中贵族青年翩翩起舞,耳鬓厮磨的笑语掩盖了所有不安。

他们谈论新近上演的剧目,讨论某位伯爵夫人的情史,唯独不谈女王,也不谈那位即将出生的皇嗣——仿佛这些都是会玷污晚宴香槟的污秽词汇。

诺维尔穿梭于人群之间,始终带着温和、沉稳、不卑不亢的笑容。

他端酒、低语、倾听,向每一个潜在盟友抛出试探。

然而他很快发现:这些贵族个个言辞圆滑得如同磨过的石子。他们或故作沉思,或转移话题,

甚至有人听他说起“遗腹子”三个字,面色当即变得凝重冷淡,再不与他深谈。

“我们都敬重冯赫特阁下,也理解您的处境,”

某位侯爵在一间吸烟室中,抖着金箔香烟轻声对诺维尔说,

“可若无确凿证据证明执政者有意加害,我们无法贸然卷入这种……政争。”

说罢,他含笑按灭烟头,转身进入人群,留下诺维尔独自站在飘着檀香的房中,手中酒杯微凉,手指微颤。

几夜奔走下来,收获寥寥。冯赫特推荐的那几家确有部分私下表态“愿意倾听”,

但更多的却在观望、拖延,乃至悄悄向梅黛丝通风报信。

更甚者,一位名声斐然的侯爵私下暗示诺维尔:“只要女王赐封皇嗣,我巴洛家族自然世代效忠。”

诺维尔心知肚明——这些人要的不是正统,而是奖赏。

他们想赌,但只愿押注于看似胜利的一方。而他姐姐的孩子,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张尚未揭晓的残牌。

夜已深,舞会散场。

回到巴列塔庄园书房后,诺维尔疲惫地瘫坐在椅中,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

他低头望着掌心那张密谋名单,签字的人依旧寥寥,他狠狠一捶桌面,声音在空荡房中回荡。

“这帮该死的懦夫!”他低吼出声,

“除了冯赫特之外,一个个都是金玉其外、朽木其中!他们连自己亲手扶持的新王都不敢信,只关心该不该现在多边押注!”

他抬头望向窗外,天边隐有血月残光如钩,脸上写满颓然,“我们真的能赢吗靠这些人”

阴影中,伊索李巴列塔的身影缓缓走出。他依旧裹在那身朴素灰袍中,似乎已等待多时。

他缓步走近,替诺维尔斟了一杯酒,语气如夜风一般温和:“您已经比预期做得更多了,诺维尔。”

诺维尔抬起头,目光有些疲惫,“可还不够。”

司命摇头一笑,取出一张干净帕子擦拭酒杯的杯沿,

“这些贵族本就不是用理想或正义驱动的。他们是水银,只会流向最光滑的地面。

您现在做的,不是改变他们,而是为他们塑形,引导他们汇入我们铺设的槽里。”

“可他们连做一棵树的勇气都没有!”诺维尔低声咆哮,

“我想为我姐姐造一座森林,可到处都是稗草和荆棘。”

司命静静望着他,片刻后开口:“您错了。他们确实不是森林。”

他缓缓地抬起手指向窗外,“他们是第一道篱笆。脆弱、杂乱、摇摆不定,但能在关键时刻挡住一波风雨。”

“真正的防线……”他顿了顿,目光深远,

“是冯赫特大人那里联系的十二公爵。那才是根深枝茂的老林,是在上一代帝国中站立过、战斗过的力量。

我们现在做的,只是为那些老树遮一块云,让它们生长出新芽。”

诺维尔怔住。

司命在说的,他不是没听冯赫特提过——传说在亨里安皇帝执政初期,有十二位大公爵组成“帝国贵族委员会”,

而今那支残破不堪的议会旧势,若真能召集,便能一举撼动整个王都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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