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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 琥珀辞:Anbar的跨世回响(上卷)

琥珀辞:Anbar的跨世回响(上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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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穆萨在河边洗东西时,看见卡里姆的伙计在偷偷卖黄色的“Anbar”,有人买回去,说要镶嵌在首饰上。穆萨想起哈伦的Anbar,大多被贵族买去做香水,或是入药。他望着河里的月亮,觉得这两个“Anbar”,就像月亮的两个影子,一个在海里,一个在林间,却都被人叫做同一个名字。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总想着要弄明白。

第三卷:地中海潮,西渡初啼

十年时光,像沙漠里的风,吹老了哈伦的头发,也把穆萨吹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商队首领。哈伦临终前,把装Anbar的羚羊皮交给穆萨,说:“去西边看看吧,把Anbar带到更远的地方,或许能找到当年卡里姆那块‘Anbar’的答案。”穆萨记住了这句话,第二年春天,他带着商队,沿着红海,穿过苏伊士地峡,第一次踏上了地中海的土地。

威尼斯的港口比巴士拉更热闹,桅杆像一片森林,海鸥在桅杆间穿梭,叫声清亮。穆萨的商队刚靠岸,就有一个穿羊毛外套的欧洲人迎上来,是马可,在港口做中介的商人。马可的眼睛很亮,一看见穆萨的商队,就用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语问:“有香料吗?最好的那种。”穆萨想起哈伦的话,从怀里拿出那块羚羊皮,打开——灰褐的Anbar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香气一飘出来,马可的眼睛就直了。

“这是什么?”马可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闻了闻,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气味……像春天的花园,又像海边的雾,太特别了。”穆萨笑了笑,说:“这是Anbar,来自东方的海洋。”马可立刻决定买下,他把Anbar送给威尼斯的一位贵族,贵族用它磨成粉,和玫瑰精油混合,做成了一瓶香水。那天贵族举办宴会,香水一喷出来,满厅的人都问:“这是什么香?”马可趁机把“Anbar”这个名字,告诉了更多人。

没过多久,马可又找到穆萨,脸上带着困惑:“穆萨,我从另一个商队买了‘Anbar’,但和你的不一样。”他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块黄色的物件——穆萨一眼就认出来,和当年卡里姆的那块很像,硬的,透明的,带着草木的清香。“你看,”马可把两块“Anbar”放在一起,“这个黄的,点燃后气味很淡,而且很硬,不像你的Anbar,是软的,香气更浓。”

穆萨接过黄色的物件,指尖触到冰凉的质感,忽然想起了伊本当年的话。他把两块“Anbar”都放在阳光下,灰褐的那块像凝固的海浪,黄色的那块像封存的阳光。他试着用小刀刮了点黄色物件的碎屑,放在火上烤,青烟里带着松针的味道,和他的Anbar完全不同。“马可,”穆萨认真地说,“我想,这不是同一种东西。我的Anbar来自海洋,是抹香鲸的分泌物;而这个,或许来自山林,是树木的树脂。”马可愣住了,他一直以为“Anbar”是同一个东西,没想到竟有两种来源。

那天晚上,穆萨和马可坐在港口的石阶上,看着海浪拍打着码头。穆萨给马可讲了哈伦的故事,讲了巴士拉市集上的争论,讲了伊本的记录。马可听着,忽然说:“或许,我们应该给它们起不同的名字,不然会一直混淆下去。”穆萨点点头,望着远处的星空,想起了哈伦的嘱托。他觉得,Anbar从沙漠到海洋,再到这里,终于要迎来一个新的开始了。

第四卷:佛罗伦萨光,名分之辩

又过了二十年,马可的儿子托马索,成了佛罗伦萨有名的香料商人。他从小听父亲讲穆萨和Anbar的故事,长大后,特意收集了两种“Anbar”,放在自己工作室的木盒里——一个灰褐,一个明黄,像两颗不同颜色的星星,躺在丝绒上。

托马索常把木盒打开,放在窗边的阳光下。灰褐的Anbar会泛出蜜蜡般的柔光,用手一捏,能留下浅浅的指印;明黄的Anbar则像水晶,硬得能划开木头,阳光透过它,会在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托马索试过用它们做不同的东西:灰褐的Anbar磨成粉,和薰衣草混合,做成的香水能留香三天;明黄的Anbar切成小块,镶嵌在银饰里,戴在身上,会随着体温慢慢散出淡淡的清香。

他找来了佛罗伦萨的学者乔瓦尼,乔瓦尼是研究东方语言和物产的专家。托马索把两块“Anbar”放在乔瓦尼面前,说:“乔瓦尼先生,我想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我父亲说,它们都叫Anbar,但来源和用途完全不同。”乔瓦尼接过Anbar,仔细看了看,又翻出自己收藏的阿拉伯文献——里面有伊本当年的记录,画着海浪和树木的图案。

“你看,”乔瓦尼指着文献说,“阿拉伯人最初的Anbar,指的是来自海洋的灰褐物件,也就是抹香鲸的分泌物。后来他们遇到了来自山林的黄色物件,也暂时叫Anbar,但并没有说它们是同一种东西。”托马索恍然大悟,他拿起灰褐的Anbar,说:“那这个,就是真正的Anbar?”乔瓦尼摇了摇头:“不能说谁更真,只是来源不同。我们应该给它们起不同的名字,这样才不会混淆。”

托马索坐在桌前,看着两块“Anbar”,陷入了沉思。他想起父亲说的,穆萨的Anbar来自海洋,是“灰”的;而另一块来自山林,是“黄”的。他试着用意大利语念叨:“灰的Anbar……GrisAbre?黄的Anbar……JauneAbre?”乔瓦尼眼睛一亮,说:“很好!Gris是灰,Jaune是黄,这样既能保留‘Abre’(Anbar的音译)这个名字,又能区分它们的来源。”

托马索立刻把这个想法记在账本上,他在灰褐Anbar的旁边写下“AbreGris”,在黄色Anbar的旁边写下“AbreJaune”。他把账本拿给佛罗伦萨的其他商人看,大家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慢慢发现,这样区分后,买卖时再也不会混淆了。有个画家听说了,特意来找托马索要了一块AbreJaune,磨成粉,和颜料混合,画出来的画,在阳光下竟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把时光画进了画布。

那天傍晚,托马索把两块Anbar放回木盒里,窗外的夕阳照进来,AbreGris泛着暖光,AbreJaune泛着金光。他忽然觉得,这不仅仅是两个名字的区分,更是两种文化的相遇——阿拉伯人把Anbar从海洋带到沙漠,欧洲人把它从东方带到这里,最终,用两个名字,给了它们各自的名分。他想起父亲说的穆萨,想起遥远的巴士拉,想起沙漠里的驼铃,忽然觉得,Anbar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上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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