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已替换】上司发烧,和她被关一个房间(2 / 2)
现在,林北柔这才意识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彻底消失了。
全身符咒生效了。
林北柔摇了摇头,惊讶又高兴,像卸下了沉重负担,心情摇摇晃晃上升,好像没有重量。
由于身体反应,生理性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不受她控制,林北柔觉得很狼狈。
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柔软的面巾轻轻摁在脸颊上,替她擦干那些湿润的水痕,她的手腕和脚腕感觉到了他指腹的温度,他把捆仙索仔细地解了下来,一点没有摩擦到她皮肤。
林北柔的身体重心从他的胳臂被放到了柔软而有弹性的床铺上,她骨头好重,床好软,像羽绒一样。
“刚画完符咒,精神上会很疲惫,你睡一觉。”魏瑕的声音忽远忽近的。
林北柔意识勉强还在,感觉到肩背上一沉一暖。
魏瑕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不是之前沾了血的那件,外套上有洁净的柔顺剂和阳光晒过的气味,舒适的温度覆盖了林北柔,挡住她一半脸,也挡住了光线,林北柔再也抵不住困意,意识沉入黑暗。
再醒来,都第二天了,林北柔坐了起来。
中途魏瑕回来过,可能是怕她着凉,把她塞进了被窝里,她身上好好地盖着他的被子,身下睡着他的床单,被子里全是魏瑕的味道,清冷而沉雅,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辛辣木质调,皮肤和四肢没有隔阂,全部染上了这样的气息,林北柔脸颊些微发烫。
她居然一直占据了魏瑕的主卧,这一觉睡得特别好,醒来全身都很轻松。
林北柔出去以后,没有看到人,回到自己卧室,发现她的床整整齐齐的,没有人睡过,客厅沙发上也没有人睡过。
林北柔去了餐厅,发现宁特助在那边磨咖啡,穿着一身执事制服。
“小林,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早餐在餐桌上。”宁特助朝她点点头。
林北柔:“魏总呢?”
宁特助:“魏总有些事处理,等会就回来。”
林北柔猜测,没了封印,那些人就不能再挟制魏瑕,魏瑕自然行事无所顾忌,大概是去收拾人了吧。
林北柔好奇地问:“魏总一开始就知道我可以帮他解开封印,才找到我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宁特助:“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只有直接去问魏总了。”
林北柔还有一丝悬而不决的困惑,不过她现在对魏瑕有了基本的信任。
宁特助很快离开了,他手磨冲泡的咖啡,比酒店准备的更香醇,林北柔愉快地一个人享用了早餐。
刚吃完,门口就出现一个高大身影,魏瑕回来了。
他状态有点不对,眼眶发红,皱着眉,进门时身体还晃了下。
林北柔马上站起来朝他走过去:“魏总,你没事吧?”
魏瑕摇头:“没事,解除封印之后,会发烧一段时间,过了就好了。”
林北柔吃了一惊:“要我叫宁特助吗?”
魏瑕:“不用,我让他出去办事了,你今天还是待在酒店,陪我办公。”
发烧了还要办公,这个人是工作狂吗,林北柔想吐槽,魏瑕却已经在客厅靠窗的桌子前坐下了,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林北柔只好跟了过去,坐在他旁边。
魏瑕开始处理文件资料,来不及看又需要筛选的,全交给了林北柔,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林北柔无意间擡头看了魏瑕侧脸一眼,吓了一大跳,她上司嘴唇都起皮了,烧得下眼睑都粉红粉红,眼球有了红血丝,耳廓和脖子也浮起淡淡的潮红。
林北柔:“魏总!要不还是想办法先退烧吧,这里有药吗?”
魏瑕捏了捏眉心,似乎也很疲倦,声音有些发沉:“柜子里有……”
林北柔:“我去拿药,你暂时不要办公了,免得发烧加重。”
她飞快去了储物柜那边,蹲下来打开柜子,很多药品分类收纳在盒子里,林北柔找了一会儿,找到了退烧药,关上柜子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椭圆形盒子,盒子盖子打开了,里面的粉末掉了一些在地上。
林北柔奇怪地看着这盒子,这里怎么还有散粉啊,还是痱子粉?她没有太在意,将盒子盖好放回去,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粉末轻盈地散向了空中。
魏瑕吃了药,很快产生了睡意,回去主卧睡觉了。
林北柔想了想,不太放心,出去找了经理,让他送一些物理退烧的东西上来。
回来后,林北柔走进套房里间,看到大床上乱糟糟鼓了个大包,还有似有若无沉重的呼吸声。
林北柔吓了一跳,这才十分钟,就烧得这么严重了吗!
她赶紧走到床边:“魏总?”
魏瑕没有反应,林北柔掀开被子,看到魏瑕迷迷糊糊裹在被子里,头发末梢都被浸湿了。
林北柔马上出去把小推车推了进来。
“冷水,毛巾,敷在患者前额、腋窝、腹股沟等大血管部位,三到五分钟更换,酒精擦浴,百分之七十五酒精一百毫升,加等量温水,从颈部开始往下擦,到腋窝、腹股沟……”
林北柔看了看经理给她的说明,俯身拍了拍魏瑕肩膀:“魏总,我要给你物理退烧,失礼了。”
魏瑕皱着眉模糊地嗯了一声,不知道算不算许可。
林北柔真怕他休克了,赶紧给他擦酒精,这很不容易,魏瑕体型比她大很多,还要脱衣服。
林北柔先把他衬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大片胸膛,直到腹股沟,先擦了这些地方,魏瑕的下腹部感觉到毛巾的热度,微微抽紧了一下,起伏明显,林北柔没空注意,因为她实在太费劲了。
林北柔把他手臂举起来,把他袖子脱了,魏瑕的手臂又长又沉,摸上去硬邦邦的,臂围也很惊人。
林北柔用毛巾擦到他的腋窝,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把魏瑕手擡起来,看了一眼。
她记得司空晏腋窝有颗小的红痣。
魏瑕的毛发管理很到位,这个地方也没有色素沉淀,跟模特一样,然而没有痣。
林北柔长松了一口气。
魏瑕一头黑毛都乱了些,脑袋毛茸茸的,模糊地闷哼着,皱着眉,好像被欺负了一样。
林北柔赶紧把他手放下来,有些讪讪的。
魏瑕躯体和他皮肉细嫩的脸很有反差感,平坦紧实,块垒分明,有明显的人鱼线,腹股沟处还有两条很长的血管浮现其上,身体构造和司空晏一模一样,除了红痣这些小细节。
林北柔放心擦完酒精,拧了湿帕子,给魏瑕做冷敷,然后给他盖上被子。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奇怪的香味,林北柔皱了皱鼻子,这不是床单和被子的气息,很陌生,但特别诡异地香,让人闻了还想闻,像小狗一样不停动鼻子,说不出是什么幽香,仿佛有几百种珍贵成分调制在一起,令人骨酥神醉。
一声格外沙哑的声音响起:“林北柔……”
魏瑕醒了。
林北柔赶紧回应:“魏总,你需要什么吗?”
魏瑕皱起眉:“这个味道……柜子里有个椭圆形的盒子。”
林北柔:“我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抱歉魏总,我把它放回去了,怎么了吗。”
魏瑕擡起睫毛看着她,这个角度他的眉眼格外深邃,睫毛因为发烧而湿漉漉的:“……那个是□□。”
林北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魏瑕:“我暂时放在柜子里的,忘记锁进密封盒了。”
林北柔突然想起了那个可疑的礼盒,她在胜身洲也闻到过类似的幽香,无一不是助兴用的。
林北柔顿时紧张:“那怎么办,魏总,要不叫医生吧?”
魏瑕:“你先出去,我叫你你再进来。”
林北柔出去了,把卧室门关上,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放心,魏瑕在发烧,还中了□□。
不安地等了快十分钟,林北柔听不见一点动静,终于忍不住了,回到卧室门口,隔着门提高声音问:“魏总,你没事吧?”
“你进来。”魏瑕说。
林北柔只好推门而入,为了保护魏瑕的隐私,站在门边没过去,侧着身体没有看他。
魏瑕居然还在床上,支撑着身体,姿势有些奇怪,眼帘半阖,目光笼罩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气压很低。
魏瑕声音沙哑:“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林北柔感知了一下,她身体除了有些发热,没有别的异常。
魏瑕语气非常干巴地说:“你先进来,我走不动,麻烦你扶我去一下浴室。”
电光火石间,林北柔恍然大悟,魏瑕这是中招了,没力气了,可能刚才他花了很长时间,发现自己没力气下床,这才不得已喊了她。
林北柔过去扶起魏瑕,魏瑕靠在床头,黑鬒鬒的头发被拨乱了,林北柔这才发现,明明还穿着衬衫和长裤,他还搭了条浴巾在腰部以下的位置,脖子都烧得泛出微红,抿着嘴唇,看了林北柔一眼就垂下眼。
林北柔假装没看见那条浴巾,过去弯下腰:“魏总,你把手搭过来。”
魏瑕也没有矫情,手臂环过她肩背,努力撑着站了起来。
他的身高和体格,让林北柔有点吃不消,即使魏瑕没有太用力,体重压过来也跟一座山似的。
“抱歉。”魏瑕哑声说。
“没事,魏总,你当心点。”林北柔稳住步伐,带魏瑕往浴室走。
林北柔目不斜视,到了浴室门口,魏瑕腰间浴巾因为松动滑落在地,林北柔左手正扶在魏瑕腰背后,本能地腾出右手一把抓起浴巾。
她不是故意要看的,但离得太近了,目光覆盖下总会扫到那边,不看都不行。
虽然只有0.01秒,也足够让林北柔余光捕捉到宽松家居裤那边的轮廓。
怪不得要多此一举,在裤子上盖一条浴巾。
那已经脱离正常人的范畴要变成人外了吧!林北柔瞳孔地震,即使知道魏瑕身体构造和司空晏一样,也还是震悚了。
魏瑕:“……”
林北柔:“……”
魏瑕平板的语气出现了一点裂隙:“你先在外面客厅等一会,……我处理完之后,会帮你解决。”
林北柔:“啊?”
林北柔脸顿时烧红了,帮她解决?什么意思?
林北柔只看到魏瑕耳尖如滴血的侧脸,不知道那是药力加发烧,还是情绪导致的,但魏瑕表情管理很到位,脸色平静得像无风的海面,这样就愈发显出脸红的诡异反差。
魏瑕语速好像开了慢倍速:“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用针灸帮你把药性排除出去。”
林北柔:“……”
原来是她想歪了。
林北柔脸上更加发烫,觉得不能怪自己。
司空晏那个人床笫间经常说出一些石破天惊的话,完全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久了林北柔都麻木了,习惯性地思路被带歪。
林北柔担心起别的:“魏总,那你现在要自己给自己扎针吗?不然我来?”
她怕魏瑕晕在浴室里。
魏瑕:“……我不给自己扎针,你先去外面等。”
林北柔:“……”她瞬间反应了过来,魏瑕给自己肯定是用原始办法。
林北柔迅速低头,老老实实:“好,魏总你要有事就叫我。”
“……嗯。”
魏瑕没有看林北柔一眼,扶着墙进了浴室,林北柔体贴地关上了推拉门,顺便把那张浴巾放到了小桌子上,脑子不停她使唤,还回播着浴巾掉地时余光瞥见的画面。
林北柔:无耻大脑,你给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