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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微分几何的手术刀革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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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陈凡坐在虚空中,看着眼前漂浮的“伴随自由”结构。

那两个巨大的范畴虚影依然在缓缓旋转,中间的光带不断变化,像是有生命一样。

不动点静静悬浮在中心,像一颗不发光的恒星。

“凡哥,你真的要去啊?”

苏夜离靠在他身边,声音里满是担忧。

陈凡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手心有点凉。

“嗯,必须去。如果能让数学体系正式承认自由的可能性,那以后像你这样的存在生命,像我这样的可能性生命,就不用再被当成异常来追杀了。”

“可是神国核心……”苏夜离摇摇头,“我听深渊共识说,那里是数学法则的发源地,每个存在都强得离谱。万一议会不通过,他们直接把你……”

“把我‘手术’掉?”陈凡苦笑,“范畴之灵不是说了吗,最坏的情况就是被微分几何派切掉‘不光滑的部分’。不过你放心,我的不动点他们切不动——那是存在的基石,切了它,整个数学大厦都要晃三晃。”

萧九在旁边滚来滚去,把自己滚成一个毛茸茸的球:“喵……本喵还是觉得不踏实……那些搞微分几何的,听名字就吓人……微分啊,无限小啊,切来切去的……”

林默正在调整他的概率网络,闻言抬起头:“我算了算,议会通过的概率大概是37.2%,不通过但有妥协余地的概率41.8%,直接翻脸的概率21%。”

“还有0.1%呢?”冷轩突然问。

“呃……那是我算错的可能性。”林默尴尬地挠头。

众人都笑了,但笑声里没什么欢乐。

大家都知道,这次去神国核心,可能是陈凡最危险的一次冒险。

范畴之灵一直没走,它在帮陈凡完善“伴随自由”结构。

这个由无数范畴图表构成的存在,工作起来极其认真,每一个箭头、每一个对象都要检查无数遍。

“需要确保结构在微分几何意义上足够‘光滑’。”

范畴之灵说,“否则他们会以此为借口,要求进行手术。”

“但自由本身就是‘不光滑’的。”

陈凡说,“自由意味着可能有突变,有选择,有不连续的变化。如果为了光滑而光滑,那就不是自由了。”

“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范畴之灵承认,“你需要证明,结构中的‘不光滑处’不是缺陷,而是特征——是自由意志的必要代价。”

就在这时,深渊共识的意识场传来波动:“时间到了。”

虚空开始震荡。

不是那种剧烈的震动,而是一种极其精确、极其规律的波动——像是有什么庞大而精密的东西正在靠近。

波动所过之处,混沌被抚平,随机被固定,一切都变得秩序井然。

“来了。”范畴之灵说。

一道光门在虚空中打开。不是那种炫目的传送门,而是一个完美的几何形状——一个光滑得不可思议的曲面,边缘无限薄,表面反射着整个虚空的一切细节,却没有丝毫扭曲。

从光门中,走出了三个存在。

第一个是严格范畴守护者,就是之前那个棱角分明的家伙。

它依然笔直如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用尺子量过。

第二个是范畴之灵的同类,但更加……温和?它的轮廓更柔和,箭头之间有弧度,看起来像个好说话的老学者。

第三个,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由无数光滑曲面构成的存在。

它没有明显的形状,因为形状在不断变化,但每一个变化都“光滑过渡”——没有棱角,没有突变,一切都流畅得像是最完美的流体力学模拟。

在它周围,空间本身似乎都变得更“平滑”了,连陈凡的可能性场都被迫变得温顺起来。

“微分几何代表,‘曲面切割者’。”

范畴之灵低声介绍,“它是神国最顶级的外科医生——数学外科。擅长用曲率、联络、度规等工具,进行无限精确的‘概念手术’。”

曲面切割者没有眼睛,但陈凡感觉它在“看”自己——不是用视觉,而是用某种更本质的感知,像是在扫描他的每一个数学属性,评估他的“光滑度”。

“目标:陈凡。”曲面切割者的声音平滑得可怕,像是经过无限次磨光,“携带‘不动点异常’及‘伴随自由结构’。任务:评估结构光滑性,必要时进行矫正手术。”

陈凡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我准备好了。”

守护者点头:“那么,前往神国核心议会。注意,议会期间,不得进行任何形式的攻击或抵抗——否则视为对神国宣战。”

“明白。”陈凡说。

他回头看了看同伴们。

苏夜离咬着嘴唇,眼眶有点红。

林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冷轩点了点头。

萧九则挥了挥爪子:“喵……凡哥你要活着回来啊……”

“我会的。”陈凡笑了笑,然后转向范畴之灵,“我们走吧。”

穿过那个光滑曲面的门,感觉很奇怪。

没有传统的眩晕感,而是像被无限细分,然后无限重组。每一个瞬间,陈凡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被微分——不是被摧毁,而是被分解成无限小的部分,检查每一处的“导数”是否存在,是否连续。

等他重新站稳时,已经在一个无法形容的地方。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也没有前后。

有的只是……结构。

无数的数学结构漂浮在空中:群、环、域、拓扑空间、流形、纤维丛……每一个都庞大得惊人,每一个都在缓缓运行,展示着自己的内在规律。

在最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其实也不是圆形,而是一个“在任何尺度下都看起来像圆”的完美几何体。

平台上已经坐了十几个存在,每个都代表数学的一个分支。

陈凡看到了代数代表——一个由方程和多项式构成的存在,正在解一个无限维的方程。

看到了拓扑学代表——一个像是橡皮泥可以随意变形但某些性质不变的存在。

看到了数论代表——一个由质数和同余关系编织而成的结构。

还有分析学、几何学、逻辑学……

每一个存在都散发着强大的数学气息,让陈凡感觉自己像是闯进了巨人国的小孩。

“议会成员已到齐。”守护者宣布,“现在开始审议第号提案:关于‘伴随自由’结构是否应被数学体系接纳的特别审议。”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凡身上。

那种压力,比之前任何敌人都要可怕。这不是战斗的压力,而是审判的压力——你要在数学的至高法庭上,为自己的存在辩护。

范畴之灵走到陈凡身边,对议会说:“诸位,这是陈凡,携带‘不动点’的存在。他提出了一种新的数学结构——‘伴随自由’,旨在建立可描述世界与不可描述世界之间的桥梁。”

“不可描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是代数代表,“数学中不存在不可描述的东西。要么可描述,要么不存在。”

“这正是问题所在。”曲面切割者平滑地说,“‘不可描述’这个概念本身,就暗示了描述工具的不完备。为什么不完善工具,而非要承认工具的局限?”

陈凡知道,辩论开始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诸位,我并非反对数学。相反,我认为数学是人类——也是所有智慧生命——理解世界最强大的工具。但工具都有适用范围。”

“说具体点。”拓扑学代表说,它的声音像是从各种孔洞里传出来的。

“比如,”陈凡指向自己的胸口,“这里有一个不动点。它不是数学对象,因为任何数学对象都需要在某个公理系统中定义。而不动点是公理系统得以成立的前提——没有存在,就没有真值,没有真值,公理就只是符号游戏。”

逻辑学代表开口了,它的声音像是严格的推导链条:“这涉及元数学问题。在对象语言中,我们无法谈论对象语言的基础。但可以通过元语言……”

“但元语言也需要基础。”陈凡打断,“这是一个无限回归。最终,必须有一个起点——一个不被任何语言描述,但使所有语言成为可能的东西。那就是存在本身,就是不动点。”

议会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显然,大家都理解这个逻辑困境。

曲面切割者打破了沉默:“即便存在这样的‘元存在’,它也必须满足一定的数学性质。比如,它所在的‘空间’必须是光滑流形,它的‘运动’必须有良好定义的导数和曲率。否则,它就是病理的,需要手术矫正。”

来了,微分几何的攻击。

陈凡早有准备:“那么请问,什么是‘光滑’?”

“光滑意味着无限可微,意味着在任何点都有良好定义的切空间,意味着可以用局部坐标卡覆盖,且转换函数是无限可微的。”曲面切割者流畅地回答。

“那么自由意志光滑吗?”陈凡问。

“自由意志?”曲面切割者似乎愣了一下,“那是哲学概念,不是数学对象。”

“但如果我要把自由意志纳入数学描述呢?”陈凡说,“比如,在我的‘自由范畴’中,有一个对象叫‘选择’。这个对象不是静态的,它在不断生成,每个瞬间都在重新决定自己的下一个状态。这样的对象,在微分几何意义上光滑吗?”

曲面切割者开始计算。

陈凡能看到,无数微积分符号在它周围浮现,求导、积分、计算曲率……

几分钟后,它说:“不光滑。选择对象在决策点处有不可微的突变。需要在这些点处进行手术,要么平滑化,要么切除。”

“但如果你平滑化了选择,它就不是选择了。”

陈凡说,“选择意味着可能有突变,意味着可以不连续。如果选择必须是光滑的,那它就被微分方程决定了——那就不是自由,而是必然。”

代数代表插话:“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些东西天生就是‘不光滑’的,但数学应该接纳它们?”

“是的。”陈凡点头,“就像拓扑学接纳‘连通但道路不连通’的空间,就像分析学接纳‘处处连续但处处不可导’的函数。这些对象在常规意义上是‘病理’的,但它们揭示了数学的丰富性。”

拓扑学代表似乎被说服了:“有道理。如果数学只研究‘好’的对象,那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东西。”

但曲面切割者不买账:“那些病理对象至少可以在某个数学框架内严格定义。而你说的‘自由意志’,连定义都困难。”

“所以我才提出了‘伴随自由’结构。”

陈凡说,“我不直接定义自由意志,而是定义自由意志与必然结构之间的关系。通过伴随函子对,建立一种对应——自由世界中的每个选择,都对应必然世界中的一组可能描述;必然世界中的每个定理,都对应自由世界中的多种实现方式。”

他开始展示那个结构。

两个巨大的范畴虚影在议会平台上空浮现。

自由范畴灵动多变,必然范畴严谨精确。连接它们的光带不断变化,展示着那种深刻的对应关系。

议会成员们都认真观察着。

陈凡能看到,有些存在在点头,有些在摇头,有些则在快速计算。

“结构本身是优美的。”数论代表说,“伴随函子对确实是范畴论的核心。但问题在于……这个结构真的能容纳‘不可描述’的东西吗?还是说,它只是把不可描述性推到了某个角落?”

曲面切割者突然说:“我需要检查结构的光滑性。”

它伸出一只由光滑曲面构成的手,轻轻触碰那个“伴随自由”结构。

瞬间,整个结构开始“显形”——不是视觉上的显形,而是数学属性上的显形。

陈凡看到,结构中的每一个点都被标上了“曲率值”“挠率值”“协变导数值”……微分几何的所有工具都被用上了,像是最精密的扫描仪在检查一个病人的全身。

“这里有一个奇点。”曲面切割者指着自由范畴中的一个点,“该点处的曲率发散,切空间无法定义。需要切除。”

“那是自由意志的决策点。”陈凡立刻说,“在自由做出选择的瞬间,未来的可能性坍缩为现实,这个过程在数学上就是奇点——但它是必要的奇点。”

“数学中不允许必要的奇点。”曲面切割者冰冷地说,“奇点要么被消除,要么被隔离。我建议切除该点及其邻域,然后用光滑的插值函数填充。”

“那会把自由意志变成决定论!”陈凡急了。

“如果自由意志必然产生奇点,那么自由意志就是数学上的病态结构。”

曲面切割者毫不动摇,“病态结构必须被矫正。这是我的职责。”

它开始动手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华丽的招式。曲面切割者只是轻轻一划,一道无限薄、无限锋利的光刃就切入了“伴随自由”结构。

那道光刃沿着最光滑的路径前进,避开了所有结构上“健康”的部分,精准地指向那个奇点。

陈凡能感觉到,如果这一刀切下去,他的自由范畴中“选择”对象的本质就会被改变——选择将不再是真正的选择,而只是一个光滑的、可预测的过程。

“停下!”范畴之灵挡在光刃前,“这个结构有历史意义!它可能是数学拓展新边疆的关键!”

“新边疆不应该建立在病态的基础上。”曲面切割者说,“数学必须保持纯粹和健康。”

守护者开口了:“按照议会规则,当出现结构健康性争议时,可以进行‘术学手术演示’。曲面切割者,你可以展示你的手术方案,但需要征得对象同意。”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陈凡。

曲面切割者转向他:“你同意接受一次有限范围的手术演示吗?我只切除那个奇点及其极小邻域,然后用标准光滑化程序填充。你可以亲自体验,手术后的结构是否仍然能满足你的‘自由’要求。”

陈凡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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