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2 / 2)
“好。”
薛维撑起腰腹,一饮而尽,苦药盈满口中,他皱眉咽下。
随着喝药的动作,衣领半敞,沈苑见到他锁骨处大大小小的疤痕,不免疼惜怜爱,擡手将衣领往下拉,哭腔渐起,“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与马匪交战时,负伤不少。后来被商船所救,又稀里糊涂从了军,跟着军队在漠北几经沙场,受伤是难免。”
沈苑双眼登时泛红,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
她对薛维又怜又爱,当初新婚三月如胶似漆,后来误以为薛维枉死他乡,有了亡夫这层执念,更是爱得深。
饶是和薛岭同音共律后,夜里仍时不时念起薛维。
若是知道薛维没有死,她定会等他归来。
见妻子泪眼涟涟,薛维心疼不已,忙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额上,“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薛维倒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即便身上有伤,也还没达到弱如扶病的地步。
面前又是两年未见的妻子,美人儿面如芙蓉,肤如凝脂,髻挽青丝,生得美貌翩翩,叫他心旌摇曳。
情不自禁低头吻她脸上泪珠儿,擡起她下巴,嘴唇相贴,鼻息纠缠。
沈苑脑中愁绪万千,哀伤切切,心中摇摆不定,为自己和小叔子茍合愧疚,也为丈夫的九死一生而庆幸。
愁思难解,一时想得入迷,待薛维撬开她的唇舌,吻得痴迷疏狂,她才回过神。
连忙推开薛维,喘气吁吁,后退躲开。
薛维眼底闪过异样,将她拉回来,握着她的手,“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擡头望着薛维眼底显现的血丝,沈苑方寸大乱,掂量许久的话霎时乱作散沙,“你伤势未愈,我是担心你的身子。”
“不碍事,咱们轻轻的。”薛维粗糙掌心在她背上重重抚过,“苑儿,我实在是想你,你就不想我吗?”
“我自然是想,可是可是......”
沈苑无从应对,心头巨石压顶,只好起身端起药碗,“厨房还有一方药未煎熟,我先去看看,等喝了药,我们再好好谈。”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步伐杂沓出了门。刚出廊下,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把揽住她,薛岭将她拉至屋后拐角。
悬灯忽明忽暗,沈苑云鬓歪斜,发丝散乱,水润双唇红红的,胭脂刚才被薛维吻得凌杂。
薛岭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亲了你?”
沈苑不答话。
“不是说与他坦白吗,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薛岭气血上涌,太阳xue突突直跳,“既然你不忍心开口,那便由我去说。”
广袖抽拂,鞋尖调转就要走。
沈苑拉住他,“阿岭,不可莽撞,此事急不得。你哥哥重伤在身,不能刺激他,等明日,明日我一定和他说清楚。”
见男人板着脸,眼底怫然不悦。沈苑踮起脚,红唇贴上,轻轻啃咬他抿直的薄唇。
薛岭怨气泄了大半,托抱起她,隐入暗中,坐到假山后方的石墩上。气息灼热,来回吃她的嘴,把本就凌乱的红胭脂都吃了个干净。
突然起了恶趣,调笑着捏她下巴,“你不愿同我哥说清楚,那以后,我该叫你嫂嫂,还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