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2 / 2)
“先生喝茶吧,刚才说书定然是口渴了。若是累着先生了,等会还如何给我讲书,我可是期待着呢。”
甜滋滋的嗓音如同带着蜜一般,哄得着说书人飘飘然,“那我就不辜负姑娘的好意了,说这半晌,也的确是口渴了,还是姑娘考虑得周到。”
沈念慈便盯着他将桌面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杯空空荡荡的,她嘴角扬起一抹更灿烂的笑容。
她把玩着自己的茶杯,眼中渗着的笑意让人看着胆寒,如同冰凉的利刃刺在咽喉,步步紧逼,“先生,这茶水好喝吗?”
那说书人还没有注意到,还笑意满满道:“姑娘这茶定然是好茶,不过我这狼吞虎咽的,自然是品不出来什么的。”
一声讽刺的轻笑声传来,沈念慈微挑眼尾,戏弄的神情不再遮掩,“先生,想来是真的累了吧,这是毒药可不是什么上好的茶水,你弄错了吧。”
她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出骇人听闻得话语,惊得那说书人唰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说书人惊慌失措,打量着自己四肢,见暂时还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心里却更加不安了,指着沈念慈道:“毒药!姑娘我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
“无怨无仇?”
沈念慈轻声重复着他的话,轻蔑地笑出声,理直气壮地道:“的确无怨无仇,可是你四处肆意散播我父亲的谣言,那你说说我们之前应当是什呢,恨?”
朱唇轻启,说的却是薄情的戏弄话。
沈念慈的话语如同毒蝎一般淬着毒意让说书人胆战心惊。
“你是沈大姑娘!”
沈念慈继续品着眼前的茶水,“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还能猜出我是谁,倒也不是个傻子。”
“沈大姑娘,你们沈家难逃一劫,难道你也想平白无故添一条人命在手上吗!”
“人命?你配为人吗?我瞧你是猪狗不如,披着一层人皮还真把自己当人了,当真是笑话。”
“你…”
说书人被沈念慈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面色染上怒意,眼睛死死地瞪向沈念慈,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
“毒药只有七日之限,七日之后若是没有解药,你会七窍流血而亡,痛苦折磨至死。”
“你个毒妇!”
那说书人刚准备冲上来掐沈念慈之际,门迅速被人破开,梁执今不知何时就呆在门外了,他一脚便将那说书人给踢飞了。
他下意识地用身体护在沈念慈面前,冷眼望着挣扎这站起来的说书人。
白蔹一柄长剑直接架在了说书人脖颈之上,他瞬间动都不敢动一下。
沈念慈瞧着眼前之人的背影,心中总有种莫名的安全感,问道:“你怎么来了?”
“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带个侍卫,春生人呢他怎么没有跟着你。”
沈念慈有些心虚地回应道:“我让他在外面候着了,人多眼杂,带着那么多人不方便。”
梁执今缓和了神色,如今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了。日后只得自己多费些心思护着她,她可不是个让人安心的性子。
沈念慈用下巴指了指呗白蔹制服住的人,邀功道:“喏,那个说书人,在这茶馆里传播谣言。想来他定是收了谁的好处才会如此的,要不然在这风口浪尖上,谁敢肆无忌惮地谈论此事。”
白蔹将剑刃收紧,冷声威胁道:“说说吧,何人指使你做的这件事情。我查过你,至今无妻无儿孤身一人,酷爱赌博,前些日子一下子便把赌账给结清了,出手还特别大方,不解释解释吗?”
沈念慈听着白蔹说的话,望向梁执今,眼神中是意外和错愕,她也没有想到他已经查了这么多,想来自从回到盛京他就没有歇下来过吧。
她默默地收回视线,逼问着眼前之人,“你还想不想要解药了!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便给你解药,还给你黄金万两,如何?”
说书人眼前一亮,不可置信地呢喃道:“黄金万两!”
沈念慈笑着点了点头。
没思索片刻,那说书人立刻道:“什么事情!”
“就说说淡泊名利的永昌侯吧,你便讲永昌侯陪着当今圣上坐上如今着皇位,功成后就之后便隐居,不问世事的事情。顺便再讲讲这永昌侯原本也是可以坐上皇位的,只不过他不贪念权势富贵,所以才让位给当今圣上的。反正都是夸赞永昌侯的,也没什么不妥吧。”
“这…这…议论当今圣上,姑娘,不太妥当吧。”
“怎么,你平常讲的时候没编排过?如今在这装好人了?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么处境,放心吧,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安危,旁人动不了你半根汗毛,你只需要负责说书就行了,届时解药和黄金,一样都不会少了你的。”
晚安,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