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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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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能多驮十卷过沙漠,不用再为省地方,把字写得跟蚂蚁似的,费眼!上次看波斯的医书,字小得得眯着眼,看完眼都花了,跟蒙了层纱似的。"

鲁直的徒弟小张正往墨里掺锦灰,黑墨里混着灰白,搅得像乌云里落雪,越搅越匀。

"陈太后说的!"他举着墨锭晃,墨锭上的锦灰闪闪的,像撒了把星子。

"这墨写在锦纸上,百年不褪,比刻在石头上还牢——上次印的《论语》,被我那调皮小子泼了水,晾干了一看,字还跟新写的一样,一点没晕!"

阿罗憾突然抢过印好的图,往怀里揣,动作快得像捉兔子。

"这图我要了!带回去给波斯的农夫看,让他们瞧瞧大汉的渠,比幼发拉底河的还巧!保准他们看了直咂舌,比见了黄金还眼馋!"

"御书阁"的芸香最浓,浓得化不开,吸一口,肺里都像铺了层香棉絮。

老儒捧着锦盒,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盒盖打开,里面的《诗经》古本,纸黄得像陈年的稻壳,边角用锦纸补过,针脚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自家缝的,线还打了好几个结。

"陛下,这书我爷爷的爷爷抄的。"他声音发哑,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糙劲儿。

"传了五代,藏在床底下怕虫蛀,埋在土里怕受潮,去年雨季还垫了三层油纸,生怕淋坏了。"

他忽然哽咽,喉结动了动。

"如今终于有了好去处——比嫁闺女还省心,闺女嫁过去还得惦记,这书搁在这儿,我一百个放心!"

陈阿娇递过"献书玉牌",牌上刻着老儒的名字,还有献书的年月,字缝填着金粉,亮闪闪的,晃得人眼都花。

"以后凭这牌,带子孙来,不用缴钱。"她笑,眼角的纹里落了点光,像盛了两汪水。

"让娃也瞧瞧,你爷爷的爷爷,抄过这么好的书,字比地里的苗还精神,笔笔都立着,不塌腰。"

卫子夫翻开《献书名录》,纸页厚得压手,"哗啦"一声响,像风吹过稻田。

"首页是王老实的《锦芯米耕作手记》。"她指着首页的墨迹,字里行间还带着点泥星子,透着股土腥气。

"昨儿他还跟我说,'这比给娃娶媳妇还体面,全村人都知道我献书了,见了面都喊我王先生,听着比喝了蜜还甜'。"

王老实红了脸,挠挠头,露出豁牙,笑得像个孩子。

"确实体面——我家娃说,以后他也要写本书,跟这手记搁一块儿,让后人也喊他王老先生。"

暮色把书阁染成金的,阿月在"织锦书坊"教越人女子绣"书简纹",针在锦帕上扎,银线走得匀,书简的纹路凹凸有致,像真的书简躺在帕上,能摸出字的棱。

"目不识丁的阿婆,"她捏着针,线在指间绕了个圈,活灵活现的,"摸这帕子,就像摸书了,知道书是方的,字是直的——比我空口说'书里有蚕经'管用,阿婆们信摸得着的东西。"

个越人女子忽然笑,针在帕上顿了顿,针尖闪着光。

"上次我阿娘摸了这帕,说'这字摸着滑溜溜的,比蚕茧还顺',非要我也绣块给她,说要挂在床头,看着比绣的花还舒坦。"

王老实坐在"便民书座"上,座垫是阿月织的"书纹锦",软乎乎的,久坐不麻,比他家的草垫舒服多了,草垫坐久了硌得屁股疼。

他借了芸香灯,照着《农器图谱》,手指划过图上的犁,铁犁的刃画得清清楚楚,跟他桑园的犁一模一样,连磨损的地方都像。

"这犁跟我那把一个样。"他对着旁边的农夫说,手指点着犁头。

"就是书上说要在犁头抹桐油,我回去试试,看是不是真能多用半年——我那犁头去年就锈了,扔了怪可惜的,能多用地就多用地。"

远处的太学生在诵读,"关关雎鸠"的声儿混着百姓的惊叹,像溪水撞着石头,清清爽爽的,听着心里敞亮。

阿月的侄女凑过来,小手摸着书简纹锦帕,忽然喊,声音脆得像咬青杏,带着点酸溜溜的甜。

"这是字!跟阿姑说的一样,像蚕在吐丝,弯弯曲曲的,要结茧呢!"

掌灯时,书阁的窗透出暖黄的光,比集市的灯笼还亮,照得阁前的桑苗都泛着光,叶尖的露珠像挂了串小灯笼。

刘妧翻着《天禄阁开放记》,末页王老实画的"黔首登楼图",老妇抱孙指着书,越人捧着卷笑,旁边注着歪歪扭扭的字,像刚学写字的孩童画的符。

"书阁的梯子跟织坊的踏板一样好爬,不像太学的梯子陡,阿婆都能上——我家阿婆就上去了,还摸了书呢,下来后跟邻居说'书摸着比绸缎还滑'。"

陈阿娇展开"书阁夜灯",锦纸罩上画着"凿壁偷光",烛火一照,那光像从墙缝里钻出来的,弱兮兮的,却亮得执着,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尚方署做了百盏。"她递一盏给卫子夫,灯柄的锦线缠着,不磨手,握在手里暖暖的。

"百姓夜读可用,不用再点松明子,熏得书发黄——上次老儒的《诗经》,就是被松明子熏得页边焦了,心疼得他直叹气,说'字都被熏瘦了'。"

卫子夫捧着《全民读书册》进来,纸页哗哗响,像风吹过稻田,簌簌的。

"开放首日接待千余人,借走三百卷。"她指着册上的记录,墨迹还新鲜着。

"《织锦图谱》《芍陂稻经》被借走八回,阿月的《桑蚕歌》也被翻得卷了边,越人都来借,说比口传的清楚,口传的容易忘,书里的字钉在那儿,跑不了。"

阿月刚好进来送新绣的索引锦,听见了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阿爹说,这书比他讲的细,上次他教邻居养蚕,漏了说要给蚕室洒水,书里写得明明白白,邻居家的蚕就没生病,结的茧比我家的还白还大,阿爹现在见人就说'书里的字比我这老脑子靠谱'。"

刘妧把"天禄阁开放诏"往奏报上一盖,印泥落在芸香纹上,像朵小花开了,红得鲜鲜的,看着就喜兴。

她忽然听见窗外的翻书声,沙沙的,混着更夫的梆子,"梆——梆——",还有远处孩童的梦话——像是在念"关关雎鸠",奶声奶气的,咬字还不清,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她抬头对陈阿娇、卫子夫笑,眼角的纹里盛着光。

"你听,书声都钻到梦里去了。"

晨露滴在窗台上时,第一缕光照进来,落在个越人孩童的手上。

他正趴在"异族阁"的架前,小手摸着书简纹锦帕,小声问,声音轻得像怕惊了书里的字,气都不敢大喘。

"这字,能种出桑苗不?我想种出跟书里画的一样好的桑苗,叶子肥肥的,能养好多好多蚕。"

旁边的老儒刚翻开《泛胜之书》,书页的芸香飘过来,清清爽爽的,像刚打开的桑蚕箱。

他摸着孩童的头,笑了,声音像晒过的棉絮,暖乎乎的,裹得人心头发热。

"能,孩子。"

他指着书上的字,阳光照在字上,亮得像撒了金粉,每个笔画都闪着光。

"书里的字,能种出桑苗,种出稻谷,种出咱日子里的千般好——比地里的种子还灵呢,种子得看天吃饭,字里的好,长在心里,旱涝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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