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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直觉(62-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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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直觉(62-64)

虞乔卿一行人下船后,负责的接引道童忙不叠迎上去,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笑起来露出甜甜的梨涡,“是飞花阁的人吗?请这边来。”

云聆上下打量着小道童,笑嘻嘻道:“不愧是大门派,还有专门的人来接,哎你们这个到付看上去挺不错的……”

说着小姑娘就要上手去摸,接引道童双颊浮现浅浅的红晕,“道长莫要取笑我,这道袍是玄光山特制的,我身上这件并不稀奇。”

见小道童躲过她伸过来的爪子,云聆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小道童见他们和善可亲,话也多了起来,“这道袍确实好看,只有池师姐觉得束手束脚,穿着自己的以上,还有之前卞长老收入门下的谢师兄,本来性子就冷,穿一身黑衣在人群中也扎眼……”

小道童在前面腰痛晃脑叽叽喳喳,脚底下的青石板路上的浮雕精致,在日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滑,浓郁的灵气丝丝缕缕钻入骨缝中,让人身心舒展。

谢师兄?

敏锐捕捉到这一姓氏的虞乔卿似有所感,还要再问下去的时候,褚玄云淡淡转移话题,“此刻是要去演武场吗?”

“飞花阁是玄光山的贵客,掌门说了,先带到歇脚的寝房好好歇息,等到下午试道大会才正式开始呢。”接引道童熟门熟路踏上台阶,演武场四周被石阶环绕,一行人走到最顶上,入眼便是蜿蜒曲折的连廊,郁郁葱葱的藤蔓缠绕着红木逶迤而上。

两种极具冲击的颜色交相辉映,巴掌大的叶子随风款摆,空气中弥漫着清浅的花香。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憧憧,褚玄云接过接引道童的话,“掌门真是有心了。”

他这般殷勤,无非是身后有一个卞元庆,担心自己将虞乔卿活着的消息告知他人。

不过卞家的人和卞月灵鲜少走动,对于虞乔卿那张脸,卞元庆大概是不认识的,即便觉得眼熟,也不会声张,而为了让虞乔卿这个身份合理,褚玄云也让虞乔卿以“童念”的假名参加试道大会。

而脑海中的少年身姿也变得棘手起来。

安插在玄光山的眼线同他说,谢听之此次并不会凑热闹,他又派人打听一番,确定谢听之不在此次参赛的行列,才松一口气。

察觉到褚玄云的步子慢了些,虞乔卿刻意停下来等候,转头询问道:“师兄?”

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光斑,少女卷翘的长睫投射到眼下,留着一片齐整乖巧的剪影。

褚玄云这才迈开步子跟上她,状似不经意道:“想着你在后头,等等你。”

一行人在接引道童的带领下前往寝房,直到中午,虞乔卿才跟着他们来到演武场。

没有接引道童,他们找到演武场也废了好大一番功夫,而那些石阶上也坐满来自各门各派的小弟子,一个个抻着脖子看着

议事堂的门口摆放好几张案几,除了各大门派的掌门坐在其中不言不语,许多表现优异的弟子也可以坐在上首,池雪羽便是一位,而她的身旁似乎还有个空位,那人迟迟未出现。

虞乔卿的目光也只是扫过一眼,便收回视线,紧跟在云聆的身后。

身为试道大会的参赛者,她没有和一众弟子坐在一起,而是专门坐在议事堂对面的位置,那些小弟子见到如此貌美的女弟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有几个胆大的想要过来攀谈,却被褚玄云的目光给制止了。

池雪羽目光无神地盯着趣,身旁带着一阵劲风。

不用想都知道是谢听之。

少年撩起衣袍,坐在木案前,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威压,润白的手搭在灰沉的手桌面上,骨节分明的食指蜷缩着,有节奏地点着瓷杯。

他此刻没有什么观看这如困兽的比试,嘴角露出讥诮的笑容,另一只手摩挲着手腕,上面隐隐有一条黑线,顺着青筋一起没入皓腕中。

上回谢听之让黑气幻化出来的意识寻找虞乔卿的身影,如今过了多日没有消息,少年心中略微有些焦急,但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可最近感知到的黑气愈加浓烈,想来是快要回来了。

他很期待,再见到虞乔卿的时候,双方都会是怎样的场景。

一想到那魂牵梦萦的身影,谢听之便浑身战栗着,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也闪烁着诡谲和狂热的光芒。

“这是此次要参加试道大会的人的名单。”小道童手中捧着厚厚的一沓红纸,放置到谢听之面前的案几。

谢听之敏锐地睁开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过,他对参赛席上的人并不感兴趣,而也正是这随意一瞥,目光蓦地被吸引住了。

童念。

少年猛地炖煮,死死地盯着那个名号,见前面缀着“飞花阁”三个字,似是有所感应,合上双眼,脑海中都被这个名字充斥着。

也许是有感应的,哪怕虞乔卿换了个名字,谢听之还是能够从她的化名中嗅到不寻常的气息。

鬼使神差的,谢听之指腹缓慢摸索着那个名字,目光也化作春日的一腔柔水,忍不住发问出来,“这个叫童念是何人?”

他向来不愿意多管闲事,但仅仅是那一点直觉,也能够让他破例。

道童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挠挠头,努力将人名和他们的脸对上。虞乔卿面容姣好,他的印象深刻,支支吾吾道:“似乎是今年飞花阁新招的人,不知道来历,但长得挺漂亮的,嘿嘿……”

说完,道童傻笑着,像是被人下蛊似的,谢听之嗤笑一声。

再美,能有长姐的一半姿色吗?

兴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再加上回忆模糊了虞乔卿的棱角,让她的形象在谢听之的心中又温柔起来,成为无可替代的白月光。

道童一拍脑袋,机灵地知道他的用意,连忙指着另一边的坐席道:“飞花阁的人似乎坐在那边。”

谢听之擡眸望去,手腕上的黑气也浓重了些。

与此同时,虞乔卿被接引道童带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身边的云聆和云罗坐在坐席上,隐匿在其他人的位置中,一时半会难以找到。

她没由来地心慌,却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投向自己。

而少年的耳边也响起黑气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像是雨后的密林中传来的空灵声音,带着难以侵犯的神圣之感。

“宿主,找到了。”

谢听之的目光一寸一寸掠过坐席上,注意力全集中在黑气所说的话中,呼吸都忍不住放慢,凝神屏气,手也攥住宽大的袖口,柔顺的绸缎上绣着金色的竹叶,在日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辉。

“那气息是在飞花阁断掉的,人极有可能在那里。”说来也怪,黑气明明是无感情的,也许是谢听之的主观意识影响了它,声音中也有着隐隐的激动。

听闻此话,少年的身子止不住颤抖着,像是一具极易破碎的冰雕,轻声道:“你的意思是,长姐真的在飞花阁?”

这样的认知让谢听之心中被填满,像是心中略有遗憾的人终于完成夙愿,垂垂老矣之际在床榻上满足地闭上双眼。

可他又连忙收起那些心思,他知道在事情没有定论之时,一切都只是黑气的猜想,往日兴致冲冲前往又铩羽而归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谢听之压下外泄的情绪,掀起眼皮,手中把玩着冰凉的瓷杯,像是被什么东西震撼到了,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

而恰好这时,黑气的声音也像是蒙着一块布,却一字一顿都清晰地落入少年的耳中。

“不过这股气息,在那飞花阁掌门身上倒是浓烈。”

茶水迸溅在地面上,洇着一片深色的水渍,刺耳的声音让人鼓膜阵痛,连池雪羽都忍不住侧眼看来。

谢听之猛地站起身来,浑身颤抖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参赛席的位置。

少女的气质落入人群也不免俗,白衣胜雪如误入人间的仙女,墨发披散在肩膀上,此刻劲装更显得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虞乔卿是养在闺阁中的娇花,然而经历那些变故后,身上的棱角依然没有被磨平,但心境和气质截然不同。

纵然这样,谢听之还是能够一眼认出她。

少年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而池雪羽让人收拾好地面上的残渣,别扭地关切道:“听……谢听之,你怎么了?”

“长姐……”谢听之旁若无人,双唇颤抖着,从喉咙中勉强挤出这两个字。

少女的身影和自己魂牵梦萦的窈窕倩影重叠在一起,那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那空虚寂寞的心情,几乎要将谢听之逼疯了。

小弟子摸了摸鼻子,献殷勤道:“那个呀,是此次来参加比赛的弟子,飞花阁是难得的生面孔呢。”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谢听之越来越难看的面色。

谢听之头一次如此失态,然而冷静下来后,又想了很多。如今的虞乔卿要参加试道大会,如果自己贸然去寻找她,恐怕会引起注意,而且其中也不知道是否混杂着王后的眼线,打草惊蛇反而不妙。

还是等到试道大会结束的时候问个清楚吧。

少年眼中的狂热被一盆冷水浇灭,手腕上的黑线也慢慢隐没在肌肤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长姐,你为何不来找我呢?

虞乔卿对此丝毫不知,随着判官入场,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字,飞花阁本就第一次参加,虞乔卿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桌案上放置着一个签筒,耳边的男子一声令下,虞乔卿拿起竹签,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八”字。

八十所有组别中的最后一个,虞乔卿放下心来,目光在众人中逡巡,想要寻找自己的对手,可惜此次卧虎藏龙,所有人身上都裹挟着灵气,生怕被对手知道。

见他们一个个面露警惕,虞乔卿嘴角翘起,双眼耷拉下来,若有所思。

自己是褚玄云亲自教导的,再加上整日浸泡在丹药中,她有把握能够获得榜首。

回到座位上的虞乔卿望着演武场上的决斗,第一轮是两个小门小派对决,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场上的人觉得不尽兴。少女捏着褚玄云先前给他的缘灭灯,思索着它的效用。

日头西斜,夕阳的余晖将周围缱绻的云层染成橘红色,带着温热的意味,虞乔卿摩挲着手中粗砾的竹签,手边的茶盏渐渐冷了,在水中清透舒展的茶叶沉淀下去,空中飞扬着细小的粉尘,眼见着演武场上的人喜忧参半,她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透露出几分孱弱之感。

在今日众多参赛者中,大部分身上都萦绕着浓郁的灵气,也只有她格格不入,可那通身的气质又让他人无法忽视。

等到第六组的弟子分出胜负后,她缓慢走到演武场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站在判官的身后。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那是飞花阁的?”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门派?莫不是往年不够格?”

“据说飞花阁和旬国关系匪浅,在修真界不怎么出名的。”

修真界一向不掺和人界的事务,只有飞花阁是例外。一时间,原本落在虞乔卿身上的探究情绪纷纷转为鄙夷。

原来是个吊车尾,靠关系才进入试道大会的。

不少人自动将飞花阁划为不入流的小门派,空有一副皮囊又如何?试道大会需要的是实力,靠脸只会让人不齿。

此时第六组下场,正是第七组进行比试,两人互相角逐,各不相让,一看便知势均力敌。双方打得酣畅淋漓,偶有些对第八组的猜测传入卞元庆的耳中,他正在和宿宣谈论着,注意了也跟着落在虞乔卿的身上。

“那女子曾经是个凡人。”宿宣俯视

先天灵根和后天灵根一眼便能分辨出,像虞乔卿这样的肉眼凡胎,想要判断出来并不难。

这句话带有隐秘的轻视之意,后天灵根的劣势无法忽略,基本可以说毫无天赋。

“也不知道褚玄云究竟是怎么想的。”宿宣嗤笑一声,宽大的袖子拂过桌案,捞起琼浆啜饮着。

而卞元庆直勾勾地盯着虞乔卿良久,眉尾下压,带着些许高深莫测,布满沟壑的面容凝结出几分不安。

此人甚是眼熟。

云聆鼓起腮帮子,撩起袖子作势要打身旁的那个小弟子,云罗眼疾手快,一下子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劝道:“姑奶奶,难得出来一趟,你要把飞花阁的脸都丢尽呐!”

云聆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而对面那些人见她气急败坏,嘲讽得更加起劲了。

“什么野门野派,飞花阁?还不如春香楼来得好听呢!”说完那人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掏了掏耳朵,上下打量着云聆的身子,最后目光停留在她尚未隆起的胸部,面容猥琐。

“要我说,你们这个掌门别是个兔儿爷吧?”小弟子身上穿着玄光山的道袍,眼下乌青,三角眼眯起,甚至轻佻地看向演武场上的虞乔卿,“也不知道那貌美的小娘子,一两银子是否能够一度春宵啊……”

云聆本就冲动,正要抄起家伙和那三角眼较量一番,一只修长的手却比她更先。

“玄光山的人?”男子温润的面容上难得泛起一层薄薄的冰霜,修长的手背在光下泛着浅淡的透明。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人脊背一凉,还未等那三角眼说什么,只感觉下巴传来一阵凉意,随着剧烈的疼痛,等到反应过来时,那人的下巴居然被褚玄云给卸了!

褚玄云眸色阴鸷,云聆则像一只斗胜的孔雀,嘲讽完后打算泄愤踩上两脚,男子淡淡提醒道:“等到试道大会结束后,再教训他也不迟。”

云罗揪着云聆的发髻i”我们第一次参加试道大会,被人轻视也是难免的,算了算了。

“算个屁!”回想起方才这三角眼轻浮的话语,云聆挣脱云聆的桎梏,才发现不对时,周围的人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飞花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玄光山都敢得罪。”

“算了算了,别看了,反正马上都要淘汰离场,还在这里蹦跶呢……”

“真是好笑,没几斤几两还在这里叫。”

云聆憋了一肚子其,在接收到褚玄云的眼神后,不情不愿坐下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个凭借实力说话的修真界,没有底错之分,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哪怕方才分明是三角眼出言不逊,众人也都在谴责云聆一等。

站在演武场下的虞乔卿对发生的小插曲毫不知情,卷翘的睫毛掀起,和对面极心教的小弟子遥遥相望。

那弟子生得虎背熊腰,魁梧有利,显然没先到自己的对手是个弱女子,嘴角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随着判官一声令下,第七组的胜负分出,原本兴致缺缺的众人听到结果,坐直身子,看向第八组的一对。

所有人都不看好飞花阁。

虞乔卿走向演武场,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她很难辩认出褚玄云他们在哪个方向。

此刻场上魁梧的男子和娇俏的少女形成鲜明的对比,最后的结果几乎毫无悬念,不过许多人都存折看笑话的心思。

糙汉虽然看上去年纪大,不过试道大会筛选的是新生,因而实力水平不会相差太多。他背后扛着狼牙棒,健硕的胳膊裸露在外面,倒像是菜市场上的猪肉贩子,见到虞乔卿的脸蛋,他猥琐一笑,生出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搓动着双手,“小姑娘,怎么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快回闺阁绣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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