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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直觉(62-6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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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虽大,但声音精准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人群中发出哄笑声。

虞乔卿冷眼看着面前这位壮汉,似乎听到“极心教”三个字眼。这个教派在修真界仅次于玄光山,她在飞花阁的时候略有耳闻。

只是眼前的男子如此轻狂,确实让人火大。

暖融的光给虞乔卿精致的脸庞上镀上一层金边,可惜她眉眼冷漠,似乎并不将面前小山似的男子放在心上。

男子摩拳擦掌,意味她被吓怕了,豪爽的声音穿透整个演武场,随着一声铜锣声,演武正是开始。

他却没有先动,而是稳住下盘,冲虞乔卿招招手,“姑娘,我看你如此弱不禁风,不如先让你三招,如何?”

人群中再次发出喧闹声,不少人夸赞男子有气概。

听到这话,虞乔卿掀起眼皮,浓密的睫毛跳跃着金光,发丝乖顺地垂在身后,她轻笑着,一只蜷缩着的手擡起,声音懵懂天真,“此话当真?”

一些想要看到最终结果的人等不及了,纷纷嚷嚷着男子速战速决,可那大喊忽然顿住了。

别人兴许不知道,可是他站在虞乔卿的面前,能够明显感觉到她从头到脚流露出来的灵气,丝丝缕缕环绕在周围。

一把无形的大手捏住他的心脏,然而还未等男子反应过来,虞乔卿一个健步飞到面前,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她右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借力翻转到他的身后,掌心凝结出一道光剑,直直刺向男子的北部。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演武场安静了,原本的喧闹戛然而止,所有人屏住呼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男子身形颤抖,接着倒在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判官,他手中拿着通络,磕磕巴巴道:“此局,飞花阁童念——胜!”

拖长的调子像是在嘲讽方才轻视虞乔卿的那些人,就连坐在上首的池雪羽也端正坐姿,第一时间看向谢听之。

少年的眉眼被夕阳的余晖勾勒得立体性感,他嘴角翘起,眼眸中荡漾出细碎的光。

从刚才开始,谢听之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虞乔卿的身上。

直到虞乔卿离开场地,都没有人大气出一声,像是在安静地谢幕。

一开始,那些人只觉得虞乔卿侥幸,又或者是男子太过轻敌,可是在她接二连三杀出重围,夺得榜首后,众人才噤声不语。

虞乔卿,是此次试道大会的一匹黑马。

云聆坐在席上,不顾旁人的眼光,猛拍桌子大叫好,随后手掐住坐在一旁三角眼的脖颈,像是拎小鸡似的将他提过来,眉眼凶狠道:“方才你说谁是兔儿爷?”

褚玄云嘴角弯起,可是看出他心情不错。

“咚!”

一声巨响,云聆捉住那三角眼的脑袋,一下一下磕着,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渗出青紫色,“方才是谁出言不逊?”

三角眼哆哆嗦嗦,怎么也想不到飞花阁居然卧虎藏龙,尤其是接收到来自四面八荒的谴责目光,更是无地自容,却还嘴硬道:“这一届不行!”

“狗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云聆一脚踹向他的□□,点住三角眼的哑xue。

而虞乔卿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缓缓踏上台阶。

“感觉如何?”褚玄云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轻轻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靠近一步轻声道。

男子的声音清冽如山间汩汩而流的清泉,带着沿岸草木的脆嫩,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谢听之。

千防万防,他还是找到虞乔卿了。

“我出去透透气。”虞乔卿受不了暗中打量的目光,自然也不知道褚玄云和谢听之在空中交汇着的刀光剑影。

云聆仰头看着两人,见她马上走了,慌忙提醒道:“哎,卿卿,你还没有去等判官呢。”

最后赢得胜利的人要加冕的,由玄光山的掌门亲自挑选不错的法宝作为奖赏。

虞乔卿解开束在手腕上的系带,看着上面勒出来的红痕出神,缓缓道:“不了,师兄慧眼识珠,让他帮我挑便是了。”

眼见着少女的身形逐渐消失在视线中,褚玄云握着方才虞乔卿还给自己的缘灭灯,垂下眼眸盯着良久,上面还残留着少女的体香。他略为遗憾地收入空间中,再擡眼时,发现谢听之不知何时离开坐席。

心沉入湖底。

他正要追过去,身后却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褚道长,我们掌门有请。”接引道童身上玄光山的道袍,低眉顺眼道。

褚玄云认得他,是宿宣身边的人。

*

兴许是演武场的人过多,虞乔卿生出几分幻觉来。她曾经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当是这样花团锦簇,被众人仰望。

若是放在以前赢得榜首,虞乔卿必定要吹嘘一番,可是此刻的她只觉得难受,心口钝钝地痛。她学会了收敛光芒,也学会了低调行事。

虞乔卿站在浪岛上,红木和垂落下来的绿叶交相辉映,风乍起,空气中酝酿着料峭春寒。

耳边的喧闹声似乎是少了些,她寻一处栏杆,兀自站在旁边,吹着冷风让自己的脑子清净,揉了揉太阳xue。刚才比试消耗太多的灵力,虞乔卿只觉得头晕。

身后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像是怕惊动凫水的鸭子,轻得如同落叶扫过。

冷冽如冬日雾凇的气味强势而又霸道地缠绕在周围,虞乔卿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慌忙想要转身,祭出法器,才发现方才的缘灭灯还给了褚玄云。

“谁?”她手搭在剑鞘上,手腕却突然被人扣住,整个人跌入一个清冷却又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少年低沉的声音。

“长姐,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谢听之搂住虞乔卿,感受到怀中温热的人,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眼角荡漾着水光。

他以为是大梦一场,可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长姐……”谢听之亲昵地蹭着虞乔卿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明暗的肌肤上,少女的耳廓浮现淡淡的绯红。

虞乔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脑子突然宕机,整个人僵在原地。

长姐……

这样熟悉的声音,她不可能不清楚的。

是谢听之。

可是他不是被王后一把火烧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有诈,然而无论如何挣脱,少年的双臂如铁钳般,将自己禁锢住。

谢听之声音沙哑,下颌抵在虞乔卿的肩膀上,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哭腔,“不要乱动。”

“让我抱一抱……”

哪怕只是黄粱一梦,哪怕只是错认成人,但只是这熟悉的背影,也能够解了他这么多日的相思之苦。

不对,谢听之已经死了。

虞乔卿第一反应便是这个,随后猛然掰开谢听之的手,和他拉开距离。

这一次,谢听之倒是没有将人困在怀中,见温软不在,低垂着眉眼,额前的碎发遮住少年的思绪,远远看上去落寞又孤独。

虞乔卿和他拉开距离,上下打量着一番,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声音带着颤,“你到底是谁!”

说完抽出腰间的剑,寒芒划过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刀锋直指少年的胸膛。

她不相信,谢听之应当是死了的,而不是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谢听之也绝对不会有胆量过来抱她,他不敢的。

眼见着离自己不过咫尺的剑尖,少年专注地看了一会儿,倏然一笑,双指撚起剑刃,眼眸中沉淀着腻死人的柔情,“这剑锋利,若是划伤长姐的手,听之可是要心疼的。”

虽然是温柔的话语,可是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虞乔卿想要抽回手中的剑,却发现少年的力道极大。

是熟悉的话语,可是又透出些许不对劲来。

“少废话,你究竟是谁!”虞乔卿也怒了,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刺得人鼓膜阵痛,眉眼几分微不可察的慌乱。

谢听之歪头,掌心包住剑尖,视线专注,“长姐连听之都认不出来了吗?”

浓密的睫毛润湿,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虞乔卿慌忙收剑,刃不小心划破谢听之如玉般的指腹,渗出断断续续的血珠。

少年似乎察觉不到疼痛,声音也低沉着,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长姐怎么对听之如此冷漠?”

“你是不认我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听之的心中带着惶恐。曾经的他战战兢兢,在左相府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触怒虞乔卿,一直将自己那隐秘的心思深埋在心底。

可是这样暗无天日的奇怪情绪换来了什么?不过是虞乔卿在短短的三个月内,连自己的模样都忘了。

谢听之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微不足道,可还是家呆着怨愤和愠怒。

凭什么?他小心翼翼呵护的娇花却被褚玄云带在身边?明明是他先认识虞乔卿的!

他对她那般上心,不敢将自己见不得光的情绪宣之于口,可是褚玄云呢?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方才褚玄云和虞乔卿的相处,他都看在眼中,只觉得像是一根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谢听之不愿多想,可是却忍不住。或许虞乔卿的心中只有褚玄云,亦或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却始终不和自己相认。

是啊,她甚至用的是化名。

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对她抱有那般的念头吧?

谢听之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成分在里面,反正她如此厌恶自己,再讨厌自己又有何妨?

反正,她的心中只有褚玄云!

察觉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眉眼逐渐阴冷,如冬日的寒冰,虞乔卿忽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喃喃道:“不可能,谢听之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了……”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怎么可能……

虞乔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听之,两人在左相府出事之前,关系算不上好,如今强行相认又如何?

他和她,本就不该有交集的。回想起自己对谢听之做的那些事,愧疚如同潮水上涨。

与其这样,还不如量不相认,各自安好。

“是玄光山的长老收留了我,卞家的人过来了。”谢听之言简意赅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交代一遍,见虞乔卿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一时间拿不出她的态度。

听完他的一番说辞,虞乔卿就沉默了。

这倒是解释得通,只是自己心中只想着为左相府报仇,异地重逢并没有让她有任何的欣喜,反而带着几分沉重。

“长姐,听之找你找得好辛苦,我还以为你……”少年的皮肤很白,更是衬得他楚楚可怜,在虞乔卿的印象中,他应当是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而非是此刻这样低声下气。

“抱歉,你认错人了,我是童念,不是什么虞乔卿。”虞乔卿擡眼打断少年接下来的话,态度斩钉截铁地冷漠,挥剑斩断谢听之最后的期待。

这样的谎言很拙劣,谢听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踉跄着后退一步,从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认错人?”长姐方才明明认得的,怎么此刻却不想和听之相认?

少年合上双眼,等到再次睁开时,眼底流转着嗜血的恶意。

他倾身上前,猛然捏住虞乔卿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人无法挣脱,然而他却并没有做过分的事情,只是轻轻引导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少年脸颊柔软,谢听之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是易碎的瓷器,如同被人遗弃的小狗,“长姐,我是听之啊,你看看我啊……”

谢听之的状态显然有些不正常,神经质地重复相同的话,虞乔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记得,以前的谢听之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永远在自己的面前低下头颅,甚至不敢擡头看着自己。

如今却……

虞乔卿长叹一口气,慢慢道:“谢听之,曾经……是我对不住你。”

她的声音滞涩,像是从喉咙间勉强挤出来的,“在我以为你死后,想了很多,我确实对不起你。”

意识到什么的谢听之突然用力,仿佛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心也跟着被冰封后沉入湖底,在虞乔卿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不,不。”少年唇瓣颤抖着,慌忙摇头,想要制止虞乔卿接着说下去,可事与愿违,虞乔卿咽了咽口水,一字一顿道。

“如今的我,看开了,放过你了,从今以后,互不相认,各自安好。”话音落下,欲穷啊请一点一点抽出被谢听之攥紧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慢搓揉着。

少年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疤痕,那是很久以前,虞乔卿在上面留下的,如今放在这样的场景中,赤裸裸地似讽刺,也像是见证。

说完,虞乔卿转身离开,却被后面的声音叫住。

“长姐如此急切想要甩掉谢听之,怕是因为那个叫褚玄云的修士吧?”谢听之的声音让人辨别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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