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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救美(68-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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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救美(68-70)

曹扬怀掌心抵着地面,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才擦拭嘴角的血迹,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门口的来人。

木门被劈成两半,整齐的切口尖锐骇人,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入目的是一双赤金描边的黑靴。

“将军,好久不见,怎么有这雅兴,来茶楼品茶来了?我记得你可不是有这样闲情逸致的人呐?”来人两撇八字胡,贼眉鼠眼的模样让人觉得不适,他捋了捋胡子,嗤笑一声,看着缓缓站起来的曹扬怀。

“右相,幸会。”曹扬怀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原来王后一早就知道自己会和飞花阁的人来往密切,趁她不注意偷偷跟踪她。

看来将军府上是时候该整顿整顿了。

“什么闲情逸致,不过是牛嚼牡丹,扬怀知道自己欣赏不来阳春白雪,这不打算离开了吗?”她用大拇指轻轻揩去嘴角的血迹,双眼泛着寒芒,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她是左相的人,而左相和右相向来不对付,这样的客套话也只是维持表面的平和,两股流派也是暗潮涌动。

曹扬怀可不认为右相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不知道将军无缘无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男子桀桀笑着,露出奸邪的模样,双手放置在宽大的袖口内,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他没有和曹扬怀过多废话,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故作惊讶道:“将军不是自诩能人吗?你们当中究竟谁如此大胆,居然敢伤她?”

那些蒙面的黑衣人见状,纷纷跪下,见右相佯装恼怒,个个大气不敢喘一声。

右相和旬王不同,前者只是看上去不太聪明,实际上满腹坏水。

曹扬怀环顾一周,门口挤满了人,耳边还传来茶楼底下喧闹的交头接耳声,更有甚者踮起脚尖想要一探究竟。

再这样下去会引起骚动,深知这一点的她轻蔑地看着右相,就算在这样的关头,她还是没有任何的慌乱,一双上挑狭长的美目盯着男人,流露出几分飒爽的英姿,“带路吧。”

一声令下,其他人也像是得到准许似的,从右相身后站到曹扬怀的面前,用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麻绳想要将她捆上,被曹扬怀后退一步,以示拒绝。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说完没有施舍给他们一个眼神,扬起下巴与右相擦肩而过。

男子素来知道曹扬怀心高气傲,眉眼陡然间冷了下来。

等到上刑场的那一刻,看你怎么横得起来。

他微微擡手,那些人便簇拥着右相离开茶楼,徒留一地的狼藉。

*

男子一袭白衣,在茂密葱茏的树丛中来回穿梭着,而他的身后分明还跟着一位少女。

虞乔卿面露警惕,但是目光片刻不离身后的那些人,向褚玄云描述她看到的场景,同时耳朵也竖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聆听他的计策。

前方出现岔路口,褚玄云掌心凝结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自己的怀中立刻幻化出一个窈窕的身形,虞乔卿见状,目光锁定前方延伸出来而粗大树枝,借着树林的掩映走向和褚玄云截然相反的道路。

虽然担心褚玄云的状况,但虞乔卿也知道他做事有分寸,这个时候推三阻四也只是徒增麻烦。

那么多人来追,两人个都打不过,与其这样,还不如分头行动,况且云聆他们也在来的路上。

两道身影消失在岔路口,山间的小路泥泞崎岖,加上昨夜下了一场雨,褚玄云的白衣上面沾染几块泥点。

当为首的男子追上来的时候,只看到两条被葱茏植被掩映的小路,而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右侧的小路上。

“人往那边跑了……”身后一位瘦高的男子贴在为首的黑衣人的耳旁,似乎是在提醒他抓紧动手,而为首的黑衣男子眯起双眼,手挡在他们面前,示意噤声。

“你们去右侧的小路探探情况,至于那一边……”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颔首应答后,身影瞬间消失。

此时的虞乔卿按照褚玄云的意思朝山林深处飞奔而去,头顶的日光被茂密的枝叶挡住,在地面上留下点点光斑,松软的泥淖酝酿腥气。

她紧咬牙关,越走到深处,越觉得遍体生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有人。

虞乔卿眯起双眼,掌心贴在胸口处,缓缓流淌出淡金色的光芒,瞳孔也稍微收缩起来。

身后的情景一览无余。

经过雨水的冲刷,探出的枝叶上还凝结着水珠,顺着不太规整的脉络悄无声息没入土壤。风骤起,崎岖盘虬的枝干张牙舞爪,给寂静的山岭平添一抹诡异。

耳边传来微小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飞速向她袭来。而虞乔卿也在飞花阁修炼多日,这样的动静能够被轻易捕捉到。

她紧抿嘴唇,双指并拢,电光火石之间,将袭来的暗器死死捏在指尖。

等到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片薄如蝉翼的树叶,边缘是锋利的距口。

“何人在此放肆!”虞乔卿环顾一周,山林幽静,日光抵达不到的地方酝酿着危险,就在她放弃打算抓紧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脚踩枯叶的声音传来。

黑衣人双眼如锐利的鹰隼,看向她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虞乔卿秀丽如山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总觉得这人身上有她熟悉的气味。

不过既然身穿黑衣,那必定是此次想要暗杀他们的人了。

没想到千防万防,他们还是发现自己的踪迹。

黑衣人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球,上下打量着虞乔卿,冷哼一声后缓缓开口,“当时没有杀了你这个祸害,今日也必然让你死在我的刀下。”

说完,男子摸索着腰间的短刀,在光下倒映出周围幽绿的景象。

听到这个声音,虞乔卿整个人身子都僵住了,双唇颤抖着看着他,随后眼底如潭水般恢复死寂。

想到那日逃命的时候,丹音一把拖住众人,给自己留一条生路。更不如说,自己的命就是丹音换来的。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虞乔卿只觉得苦涩,掌心也慢慢凝结着灵气。

本来想着时候到了再报仇,这个人居然主动撞上来,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

思及此,她的目光愈来愈冷,如同浸染冬日的霜雪,连眼神都变了。

龚淮蹙起眉头,猛然张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虞乔卿,复又镇定道:“居然是个有灵根的。”

凡人想要突破灵根,需要极大的天赋和运气,显然虞乔卿吃了不少苦头,也可见飞花阁对她的重视。

想到这里,龚淮手中的刀顿了一瞬,将其重新别在腰间,选择用灵力除掉虞乔卿。

他现在不知道她的底细,若是在自己之上,也能有保命的机会。

虞乔卿虽然想把眼前的龚淮千刀万剐,然而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以后,冷静下来的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她毕竟只是在飞花阁待上短短几月,肯定不能和身经百战的亡命之徒龚淮相比。

只见黑色的身影一个箭步冲上来,虞乔卿连忙躲过,脚底湿滑的触感让她的动作并不灵敏,却不曾想龚淮早已预判她的走位,黑气幻化为短刃抵住虞乔卿的腰腹,眼见着就要朝里面刺去。

虞乔卿足尖轻点,趁龚淮不注意的时候猛踢他的右脚踝,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男子闷哼一声,然而双眼流露出冷冽的光。

察觉到不对劲的虞乔卿一擡头,果然见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他居然搬了救兵。

或许是当他们发现褚玄云怀中的人是假的,他们意识到自己被骗,紧赶慢赶过来了。

就差一点点!

虞乔卿愤恨地瞪了一眼龚淮,见男子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心中更不是一番滋味。

只要再给她多一点的时间,自己说不定有和龚淮一搏的实力,如果趁此机会替丹音报仇……

虞乔卿也知道自己寡不敌众,酝酿体内的灵气凌空一跃,龚淮察觉到她的意图,灵力幻化成的短刃和腰间的匕首对着不远处的树枝一截,虞乔卿的一脚刚好落空,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一众人包围了。

龚淮粗糙的手掌在脚踝处掠过,散发出光芒后才站起身来,目光愈加阴冷,声音嘶哑,“大小姐好能耐,不会真的以为在飞花阁学了几日三脚猫的功夫,便想杀了我?”

虞乔卿挑眉,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环顾四周的景象。参天古树枝干盘虬,汲取营养绞杀周围的植被,甚至连条像样的出路都没有。

“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条全尸。”龚淮狞笑着,渐渐走近虞乔卿,在泥淖中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就在虞乔卿以为自己逃不掉的时候,忽然间周围的人捂住眼睛,面露狰狞。

察觉到周围有不属于他们的灵气,龚淮停住脚步,对着四周大喊起来,“是谁在装神弄鬼?快点给我出来!”

虞乔卿也被这突如其来而变故吓到了,等到她稳住的时候,趁着这个空档快速飞向距离她最近的树干,一跃而过。

龚淮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是来解救虞乔卿的,可是褚玄云被其他几个人困住,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身。

“听之来得不算太迟。”少年的声音一如曾经清朗明快,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悸动,虞乔卿身形僵硬,差点摔倒在地,在辨识出声音的来源,隔着纵横交错的枝桠和少年遥遥相望。

“长姐,听之来找你了。”

其实褚玄云也给了虞乔卿不少自保的法器,她完全可以挣脱几人的攻击趁乱逃跑,最多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回去调养些时日也就好了。

尽管这样,当谢听之踏着稀薄的日光而来,影子在地上被拉得斜长,意气风发,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纯澈剔透,虞乔卿的心也忍不住悸动起来。

亦或者是,方才的打斗消耗神识,才使得她的心跳加速。

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腕上似乎有温热的触感。虞乔卿擡眸,恰好撞见少年深邃干净的眉眼,看向她的时候总带着一丝勾缠的深情意味。

少年的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似乎也意识到先前的纠缠让虞乔卿心生不满,手握着她的皓腕,附在她耳边低语道:“莫要发愣,等到这些人反应过来,我们可就走不掉了。”

清冷如冬日雾凇的气味飘散开来,虞乔卿这才回过神来,厌恶的视线扫过在地上蠕动的人,这才跟随着谢听之的脚步,朝着树林掩映的深处走去。

如果放在以前,虞乔卿必定要和谢听之划清界限,可眼下的情况紧急,她欲言又止,只能紧随在谢听之的身后。

那些人的气息消散不见,虞乔卿才松了一口气,而谢听之也及时将她松开,担心虞乔卿又要说那些捅心口的话,慌忙解释道:“方才情况紧急,冒犯了。”

虞乔卿甩了甩手腕,上下将他打量一番,别扭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谢听之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掀起眼皮状似无意地撇开话题,“你是和褚玄云一同来的?”

他知道自己不受虞乔卿待见,心中告诫自己莫要质问,但终究是情感占上风,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艰涩。

脑海中再次回荡褚玄云那日的话,原本清朗的瞳孔也划过一抹黯然。见他这般失意,虞乔卿于心不忍,缓缓开口道:“此次是曹扬怀叫来的,我跟着师兄一起。”

听到这话,谢听之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两人并肩走着,他们许久没有这般心平气和走一起。脚下是松软的土地,泥泞沾染到裙角上,很快干涸滞留。

自从左相府出事后,这算是两人第二次正式见面。

头顶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吝啬地不肯照入,虞乔卿失神地望着地面略微松动的石子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也在阴凉下有着丝丝的冷意。

谢听之好歹是左相府的人,纵然先前有太多的偏见,可和对王后的一腔仇恨比起来,以前的小打小闹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谢听之知道虞乔卿对自己有芥蒂,主动在前面探路,耳边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想起什么,少年声音清润,“那些日子给长姐寄过去的信,本想着能够得到答复,看来都是听之奢望。”

正擡眼看着谢听之宽阔脊背的虞乔卿心中纠结一番,蹙起秀丽的眉头,“什么信?”

她可从来没有收到谢听之的信。

听闻此话的谢听之眼底划过一抹了然,却还是故作惊讶道:“长姐这话的意思,怎么反而像是不知道此事?”

“我记得是有让飞花阁的小弟子送进去的……”

后面的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虞乔卿心中咯噔一下,疑窦丛生。

为了防止每个门派中有奸细和线人,一般外门送的东西不允许直接送进来,而是交给那些大弟子过目。可是自己与飞花阁的那些人向来交好,他们断然不会拦下。

除非是褚玄云示意的……

虞乔卿越想越不确定,刚要开口再说,耳边传来少年的轻笑声,他停下脚步,微微着脸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听之以为长姐离开了,入了玄光山,本想着报仇雪恨,不曾想居然柳暗花明,再见到长姐。”

果然,虞乔卿的思绪被他带偏,她也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谢听之的侧脸。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剪影,日光斜斜打在谢听之立体的脸上,勾勒出高挑的鼻梁。

“你当日为何能够逃离左相府?”虞乔卿鬼使神差地问出来,在她的认知力,谢听之只是一个凡人,今日能够见到才是奇迹。

谢听之偏过头去,眼角的余光不再投向虞乔卿,似是回忆道:“听之肉体凡胎,若不是卞家的人相助,怕是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中了。”

今日也不会再次见到虞乔卿。

少年越想越害怕,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也微微蜷缩颤抖着。

而听到这话的虞乔卿一愣,细细回想道:“卞家?”

刚好和卞月灵是同姓,怎么想都不是巧合,于是抿了抿嘴,继续问道:“是娘亲的母家?”

既然要救他们,理当先救她,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承恩了?

虞乔卿心中酝酿着不满,然而更多的是奇怪。不过既然卞家在左相府失势后没有冷眼旁观,想来两家的关系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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