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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救美(68-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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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到口的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听之却误会了她的欲言又止,漆黑的瞳孔泛着冷冽。

就这么不想和自己多说两句,莫非是为了赶去见褚玄云的吗?

然而有些话他到底不敢说出口,原本的谢听之也是温润如玉的性子,不同于褚玄云的清冷出尘,良好的教养让他比同龄人多了些许沉稳。

搬进左相府的寄人篱下,步履维艰,加上在玄光山的这些时日,让他原本纯粹的心思也被浸染几分深沉的心思来,更是在和虞乔卿说话的时候养成思考良久的习惯。

“长姐。”谢听之停下脚步,想要解释些什么,深呼一口气,“先前那番是听之莽撞。”

话音落下,虞乔卿蹙起眉头,很是不解地看着他。谢听之惹恼自己的事情不算少,若是一个一个追究起来,确实数不过来。

可左相府出事后,两人唯一一次“上次”也只有在试道大会上,谢听之从后面抱住自己。

一想到这件事情,虞乔卿整张脸都要熟透了,她面皮子薄,更是第一次和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嘴巴像是被烫过般,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些事情,要是挑开了,双方都难堪。

虞乔卿心思如针尖,怎么会察觉到谢听之对自己怀有那般不该有的情愫,可她满心思都扑在替左相府报仇一事,又怎么会腾出其他的精力给谢听之呢?

两个人都变了,原先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如今的少年身上带着几分阴郁和沉淀出来的冷静镇定,而虞乔卿也收敛所谓的小性子,学会掩藏自己。

相处反而生疏不少。

“那日,是听之冒犯了,听之见到长姐,还以为,还以为,”谢听之目光躲闪,吞吞吐吐才吐出几个字,“只是一个梦。”

因为忍不住抱住虞乔卿,想要确定她是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

潜台词如此明显,虞乔卿心中了然,随意摆手道:“曾经的你也救过我一次,这次算是偿还罢了。”

先前自己也差点被旬王轻薄而主动投怀送抱,她能够理解那种惶恐不安的心情。

“卿卿,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时,一道如珠玉般清润的声音突然出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褚玄云手中握着折扇,目光在谢听之的身上打量一番,故作讶异道:“这位可是你先前提起的继弟?”

一句话,挑衅十足,谢听之双手微微蜷缩着,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冷冽。

他是为自己的行为冒犯,但也不代表,他能够将虞乔卿拱手相让。

虞乔卿也没想到褚玄云居然会这么快出现在自己眼前,小跑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定身上没有什么伤,才长呼出一口气。

“那些人甩掉了?”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王后派来的黑衣人。

褚玄云颔首,目光却穿过虞乔卿的发顶看向站在不远处,面容僵硬的少年,轻轻从鼻尖嗤笑,才用温柔的目光看向虞乔卿。

“嗯,为首的龚淮知道我们两人分开走,大部分人都在你这里,看来王后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日后更要行事低调。”

虞乔卿点了点头,而身后的谢听之见两人的气氛他难以插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但是眸中荡漾着冷冽。

他不喜欢这个褚玄云,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

虞乔卿显然也意识到两人的尴尬气氛,摸了摸鼻子不知所措。褚玄云知道她的顾虑,赶在她面前出声道:“今日真是多亏了你,没想到前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你和卿卿是姐弟,不如来飞花阁……”

“不用了。”还未等褚玄云说完,谢听之斩钉截铁地打断他说的话,面上也不恼,目光擦过虞乔卿的脸,冷淡道:“既然长姐无事,拿听之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劳烦道长照顾。”

如果谢听之有足够的能力,他当然会带着虞乔卿一同离开,可惜如今的他没有和飞花阁较量的实力,贸然带走虞乔卿也只会让她跟着自己吃苦头。

虽然他不喜褚玄云,但在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

少年手背在身后,紫黑色的血液透出白皙的皮肤,如毒蛇般,看上去狰狞可怖。

他瞒着玄光山上下的人修炼邪术,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替虞乔卿,替左相府复仇,如今还不是时候,谢听之也只能低调行事。

感受到掠过脸颊的清爽的风,等到虞乔卿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谢听之的影子。

虞乔卿的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惆怅的心思来,褚玄云望着她的侧脸,抿了抿唇,一句话拉回她的思绪。

“先回阁内想想如何救下曹扬怀吧。”

今日之事确实唐突,然而也怪曹扬怀不够警惕,就连自己被人跟踪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最令褚玄云担心的却是王后手中的修士,居然有这么多,也难怪左相府对抗了那么多年,依然没有任何办法。

此事看来得从长计议。

虞乔卿也不再去想谢听之的事情,今日发生的种种,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化,最最后看向谢听之离去的地方,空气中还残留着少年身上清冽如雾凇的气味,她耷拉下眼皮,毫无留恋地跟着褚玄云离开了。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地面上铺着的血红色地毯衬得气氛紧张起来,曹扬怀坐,更不如说是被迫捆绑在木几前,英气上挑的眉眼瞪着斜靠在上首的女子,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冷哼。

“将军生了好大的气呀,这是怎么了?”王后单手托腮,一双邪魅的美目盯着将军,眼角流露出的目光像是钩子似的,若有若无散发出媚态来。

曹扬怀只觉得恶心。

她向来和白伏水火不容,只不过在朝堂上碍于脸面,不得不臣服。如今被这个女人捉到自己的把柄,她也不想继续装下去,索性撕破了脸面。

“不必假惺惺这副模样,如果诚心求教,为什么摆出这样的阵仗?”曹扬怀目光落在大殿上站在不远处的护国卫,眼底流露出浓浓的讽刺。

白伏对她的诉求坐视不理,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才故作无辜道:“平日里本王器重你,怎么将军今日在茶楼的那些腌臜事,真是让本王寒心……”

“放你娘的屁!”事到如今,曹扬怀终于忍不住白伏将对男人的那些语气用在自己身上,一下子爆发出来,大殿上回荡着她愤怒的声音,“既然存心想找我的茬,今日我的把柄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处置,我还怕了你们不成!”

短短几句话掷地有声,干脆利落,大殿许久没有传来声响。

白伏这才正眼看了曹扬怀,上下打量着她,随后坐起身来,身上的绸缎滑落,她举起手,稀稀拉拉的鼓掌声显得格外突兀。

“不愧是将军,就是有胆量。”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夸奖的话,可

谁都知道白家野心勃勃,多年来觊觎旬王的位置,奈何右相有勇无谋,倒是白伏聪颖出挑,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旬国不是没有女子登上王位的例子,只是白伏平日里一点端庄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更像是狐媚的祸水。

旬王前脚刚死,白伏后脚登上王位,原本民怨沸腾,可这个女人用强硬血腥的手段,将忤逆自己的那些老臣的尸身挂在城门三天三夜,强行让人闭嘴。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曹扬怀就是其中一个。

右相平日里作风不正,如果旬国真的落在他们的手里,受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白伏瞥了眼坐在底下一声不吭的曹扬怀,心中的耐心如流沙般渐渐消逝,她眼角的笑意垮掉,声音也降了几分,“所以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说?”

“只要说出你和褚玄云勾结,本王饶你不死。”白伏平息胸口的怒火,皮笑肉不笑道,只是捏着杯盏的手颤抖着,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只要曹扬怀供出褚玄云,自己便可以光明正大对飞花阁宣战,到时候的白家跻身修真界,也更能巩固地位。

她才不像前任旬王那般窝囊,成日里只会求仙问道,看人眼色。

褚玄云就是个祸害。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

曹扬怀是铁了心守口如瓶,只要她想,白伏便动不了褚玄云。意识到这一点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本王劝将军不要意气用事,你不要忘了,现在牢里还有一个程靖王爷,如果你……”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传到曹扬怀的耳朵里。果然,底下的女子身形一颤,脸上也逐渐发白。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曹扬怀压下心绪,又恢复成那个泰然自若的女将军。

软肋又如何,为了一个男人,就真的要将褚玄云供出来?

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白伏见曹扬怀软硬不吃,有些心急了,站起身来就要走到下边,忽然觉得身边一阵风吹过,黑色的身影迅速出现在她身边。

她不悦地看了眼龚淮,挥了挥手,示意护国卫将曹扬怀带下去。

等到大殿只剩下几个心腹,白伏重又斜靠在软榻前,看着负伤而来的龚淮,声音也软了下来,“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话里话外流露出不满。

龚淮是白家养了多年的刺客,虽然和修真界的那些人比还是有差距,但是应付平日的凡人便足够了。

“人没追回来?”看到龚淮铩羽而归,白伏也没有谴责他,再次慵懒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褚玄云聪明得很,和他同行的人兵分两路,我们这才追散了……”还未等龚淮说完话,白伏猛地将摆放在桌上的茶盏扔到男子的头上,恨铁不成钢道。

“你只管去追褚玄云,其他人与你何干?”

龚淮没有说话,垂头任由白伏打骂,等到她差不多消气,才缓缓开口,“左相府的人,还没有完全死绝。”

此话一出,白伏慢慢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扫过龚淮,似乎是想到什么,坐起身来,伸出手掐了掐男子的脸,轻笑道:“我错怪你了。”

龚淮垂下眼帘,常年奔波使得皮肤粗糙。他窘迫地后退一步,而白伏眼底也划过一抹精光。

左相府的人没有死绝,照这么来说,那个虞乔卿莫非还活着?

*

褚玄云带着虞乔卿一回到飞花阁,云聆就迎上去,一脸焦急地看着他们,“怎么回事啊?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方才接到褚玄云的指示,都带着一众弟子想要出去寻他们,后来传音令又说原地待命。不知道情况的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等见到他们人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褚玄云没了往日的光风霁月,浓稠如墨的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脸色略微发白,应当是使用太多的灵气。相较于他,虞乔卿就好上不少。

“云罗呢?”褚玄云并没有回答云聆的话,小姑娘也知道有些事情在外面不好说,连忙回答道:“在演武场呢,听到你要回来,他留在原地待命了。”

褚玄云点点头,虞乔卿见他气色不好,才知道先前的状态都是硬撑出来的,慌忙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到自己居住的竹林处。

冷风穿过竹林,青翠欲滴的竹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石板路上,两个人慢悠悠前进。虞乔卿搀扶着褚玄云的手臂,试探性询问道:“师兄,你怎么样了?”

褚玄云扯了扯唇角,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确实也有够丢脸的。

“无事。”他的声音温吞,明明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一个,还要反过来安慰身边的人。

虞乔卿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沉默着陪伴褚玄云。

脑海中少年的身影占据大半,她又忍不住想到了谢听之。

其实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但两人关系尴尬,仿佛一堵无形的墙壁将两人隔开。

虞乔卿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褚玄云,见男子微微佝偻着身子,手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两声,于是将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弃掉。

如今她是飞花阁的人,褚玄云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实在不应该沉浸在过去的哀痛中。

太阳西斜,日光将竹林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绰约的景象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不少。

还是褚玄云先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说来也怪,在旬国修士并不多见,可是白伏的手下却有那么多人,实在是蹊跷。”男子的一番话一下子吸引虞乔卿的注意,她回过神来,看着褚玄云,面色也凝重不少。

寻常人想要见到修士都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而褚玄云这种在修真界是掌门职务的修士也被旬王奉为国师,可想而知龚淮在旬国的地位绝对不低的,可是在此之前,那么多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今日一事,也让他们明白了,白伏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事件将旬国吞入腹中,背后必定会有靠山,说不定她所倚仗的,正是强大的修士。

想到这一点,虞乔卿背脊发寒,那些猜想也渐渐在心中成型。

之前自己还不自量力地妄想能够杀了王后,如今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褚玄云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散发着凉意的风钻入衣领,夕阳的余晖彻底湮没在天际,空气中酝酿着即将降临的夜幕。

虞乔卿斟酌方才褚玄云所说的话,缓慢开口道:“师兄的意思是,白伏的手段……”

褚玄云直起身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藏在袖口,相互缓慢地摩擦着,一字一顿道:“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在修真界,修士并不罕见,可是两界向来泾渭分明,更何况白伏本人阴险狡诈,龚淮那一帮人一定有问题。

思及此,褚玄云面容凝重,英气的眉头也皱在一起,意识到自己过于严肃,他又倏然纾解眉头,对着虞乔卿温和一笑。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本来不应该同你说这些,”男子的声音如山间的清泉,淙淙流入心中,“快回去歇息吧,这竹林本就是你的,我也不好多叨扰。”

他也并非受伤,只是损耗太多的灵气,加上想和虞乔卿多相处,有些话不方便和其他人说。

话音落下,褚玄云转过身去,徒留一个宽阔又令人安心的背影,一半隐没在林中。

虞乔卿眨了眨眼睛,就在他即将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谢听之今日对她说的话,出声将他叫住。

“师兄请留步。”

褚玄云脚步一顿,心中突然升腾起怪异又恐慌的感觉。

这在他活着的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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