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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陷阱与反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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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谁干的?”

“不清楚。”李沧澜摇头,“但有一点肯定——那场灾难,不是意外。”

他们继续走,来到一个大圆厅。中间立着一根通天石柱,顶部空着,明显缺了什么东西。

李沧澜走近,伸手碰柱子,体内灵气感应到一丝熟悉震动。

“就是这儿。”他说,“震灵珠原来的位置。”

忽然,地面轻颤。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外来者……你们唤醒了沉睡的意志……”

众人抬头,只见墙上浮现出无数人脸,密密麻麻,像亿万双眼睛睁开。

“这是……归墟残念?”叶清歌握紧剑。

“不。”李沧澜摇头,“是十万亡魂临死的情绪凝成的意识。他们不想让人重启灾祸。”

声音再响:“想拿心钥……必须通过试炼……不然,永远困在这里……”

话落,地面裂开,升起一座石台,台上放着一块玉佩,正面写着“心钥”,背面是一幅地图,指向某个地方。

“试炼是什么?”陈玄策问。

“不知道。”李沧澜走上台,“但不去试,我们就阻止不了更大的灾难。”

他伸手拿起玉佩。

刹那间,空间剧震,幻象出现:

他站在废墟上,脚下是尸体,手里握着震灵珠,双眼赤红,身后山河燃烧;

他又看见叶清歌举剑对着他,流泪说:“你已经不是你了。”

再后来,是陈玄策一刀砍下,鲜血喷出……

“啊——!”他跪地抱头,灵气疯狂运转,强行切断这些画面。

“李沧澜!”叶清歌冲过去扶他。

他喘着气抬头,额角流血:“这不是试炼……是预言。”

“什么预言?”

“关于我的结局。”他苦笑,“如果我一直用吞噬之力,有一天我会比震灵珠更可怕。”

“那就别用了。”陈玄策干脆地说,“我们三个一起,也能解决问题。”

“问题是,有些事,只有我能做。”李沧澜站起来,把玉佩收好,“比如下一个守门人。”

话刚说完,大厅尽头的门缓缓打开,一个人走出来。

他穿破道袍,脸枯瘦,但眼睛很亮。他没拿武器,只捧着一本旧书。

“我是最后一个守墓人。”他声音沙哑,“你们想离开归墟,就得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三人互看一眼。

李沧澜上前一步:“力量不是控制一切,而是保护重要的人不受伤害。”

老者看着他,很久,点头。

“答对了。”

门完全打开,外面不再是黑暗,而是一条通往地面的光路。

但他们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开始。

几天后,小镇外。

一辆马车走在土路上,帘子掀开一角,露出李沧澜的脸。他望着远处山脉,手里摸着那块玉佩。

“你在想什么?”叶清歌坐在对面。

“我在想,观棋者为什么选我。”他说,“也许我不是第一个想吞力量的人。”

“也许你是唯一一个到现在还没疯的。”陈玄策靠角落啃苹果,“珍惜吧。”

李沧澜笑了笑,收起玉佩。

他知道前面还有很多危险,更强的敌人,更深的谜。但他不再躲。

因为他明白,真正的强者,不是不怕,而是明明知道可能输,还是往前走。

马车越走越远,驶向未知。

风吹起沙,盖住了来路。

命运的棋局,已经落下第一子。

深夜,驿站烛火晃动。

李沧澜坐在窗边,手里翻开那本从守墓人那里得到的书。纸很黄,字迹模糊,首页四个大字:《归墟纪略》。

他一页页看下去,越看越沉默。

书里说,归墟城建于三千年前,由十二位贤人建造,目标是做个永不衰败的理想之城。他们用震灵珠引灵气,让土地肥沃,百姓安居,被称为“人间净土”。

一百年后,权力斗争开始。有个大臣勾结外敌,偷走震灵珠,想改成武器。失败了,导致地脉崩溃,城沉了,十万人死。

但这只是表面。

真正让他心惊的,是书里夹的一张羊皮地图。背面用红笔画了条秘密路线,终点写着“观星阁”。

地图边上有一行小字:

“想控制震灵珠的人,必须献祭七情。贪、嗔、痴、怨、恨、惧、疑,少一个都不行。只有无情的人,才能驾驭。”

他瞳孔一缩。

难怪夜卜堂盯上他。他们早就知道,能吞噬的人,最容易失去感情。当他一次次吸收别人的力量、经验和记忆,内心也在一点点变冷。

他想起昨晚做梦,梦见母亲临死伸手叫他小名。可他怎么也想不起那个名字了。

他也记得三年前,有个女孩在雪夜里给他包扎伤口,眼神温柔。现在,她的脸已经模糊了。

是不是……他已经快不是“人”了?

他放下书,走到院子里。

月光照在地上,影子孤单。

远处狗叫,风吹铃铛,叮咚响。

他知道,这条路越走越危险。不只是外面的敌人,还有内心的侵蚀。每次用吞噬之力,灵魂就更异化一点。

但他不能停。

因为如果没人阻止观棋者,将来会有更多归墟出现。

第二天一早,三人出发。

路过一片枯林,树枝像鬼手,地上铺满黑叶。林中有座破庙,门塌了半边,匾额上“安宁祠”三个字快被风雨磨平。

他们本不想停,却见庙前台阶坐着个孩子,七八岁,衣服破烂,抱着一只瘸腿小狗。

孩子抬头看他们,眼睛干净,不怕。

“你们要去哪?”他问。

李沧澜停下:“你为什么坐这儿?”

“等人。”孩子说,“等一个能听见亡魂说话的人。”

三人对视。

李沧澜走近:“你能看见什么?”

“我看见很多人。”孩子指着庙里,“他们跪着,哭着,求人救家人。但他们说不出话,只能一遍遍重复那天的事。”

李沧澜闭眼,灵气微开。

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无数残念在庙里飘,都是当年逃难到这里却死掉的人。他们死于饿和病,最后的愿望是有人能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世人。

他拿出笔墨,在墙上写下一个个名字。

叶清歌默默研墨,陈玄策捡柴,在庙前点火,为亡魂送行。

太阳下山时,风里传来轻轻的声音,像感谢,像告别。

孩子站起来,拍拍裤子:“谢谢你们。我可以走了。”

“你要去哪?”叶清歌问。

“回家。”孩子笑了,“我已经等到愿意听他们说话的人了。”

说完,他的身影变淡,化作尘埃散在风里。

三人站着不动。

很久,李沧澜低声说:“有些人能看见亡魂,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快变成亡魂了。”

“那你呢?”陈玄策看着他,“你还听得见人心吗?”

李沧澜没回答。

但他知道,只要他还记得这一幕,就还没彻底变成怪物。

马车再次出发。

黄昏,天边红得像血。

前方路分叉,一条通向城市,一条通向深山。

李沧澜拿出玉佩,背面地图发光,指向那条没人走的小路。

他掀开车帘,看向远方。

山连着山,雾绕着山,像藏着另一个世界。

“走这边。”他说。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闷响。

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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