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顾家祠堂大火（2 / 2）

如夫人不听还好，一听却怒意冲上头顶，“若非大小姐这般肆意逼迫，凌儿怎会如此？还有那祠堂中的人，是谁放进去的？凌儿这番模样，难道还能是她自己害自己不成？”

顾瑞被她凄厉的声音吓住，见她眸中如火般怒意融融，自觉此事如夫人和顾凌儿是委屈的，踟蹰片刻才喟叹道：“我知道你们委屈了，只是此事……”

如夫人看着顾瑞，冷笑了两声道：“只是什么？难道大小姐是老爷的女儿，凌儿便不是了吗？”

想起顾凌儿虽然柔弱懦弱，但见自己的时候也素来是恭顺有礼，便是这么多年，虽然自己时常忽视了她，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见她遭此祸害，怎能不心痛？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祸起家门，实在让他脸上无光，顿了片刻之后安抚如夫人道：“此事诚然是凝儿的错，我已罚她了，你先不必生气，这不是人还没事么？”

如夫人看着顾瑞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半晌之后才惨笑一声，“老爷如何罚大小姐，凌儿脸上的伤，还有那般名誉也是回不来了。”

顾瑞心中一惊，他适才一同忙活之下，倒是忘了现场的情形，那个着火的小厮……

见如夫人绝望而悲惨的模样，他咬了咬牙，擡起头来道：“此事不宜声张，我自会给凌儿一个交代，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咱们家的名声便什么也不剩了。”

因为顾小柒的事情，顾家在京城中如今已成了笑柄，若是再让人知道，家门不幸，姐妹争斗，那他可真是擡不起头来了。

如夫人淡笑了一声，“不知老爷预备怎么罚大小姐来弥补凌儿？”

顾瑞被她生生问住，当即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能怎么罚顾凝儿？顾凝儿如今还是京城之中的贵女，在踏青游玩上，庆阳公主还赏了花钗的，尽管责打了顾青青，又问责了顾申氏，却对她是没什么不快的，他若是要罚，也顶多罚她禁足些时日罢了，再者便是收了月钱，叫她罚写经书一类的，实质性的惩罚，定然也是罚不下去的。

见他半晌不说话，如夫人淡笑了一声，回头望着自己女儿的脸颊，这般的烫伤，定是要留下疤痕，顾瑞难道会让顾凝儿也一样烫出来么？

又或者那小厮，也叫他折辱顾凝儿一番吗？

顾凌儿性子温吞，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在祠堂中，竟敢拿了那火烛直刺那人，又放起火来，才救了自己一命。

只是现场后来的小厮那么多，顾凌儿的名声传不出去，在顾家也是毁尽了的。

她擡起手来，擦了擦眼泪，忽而小心地给女儿掖了掖被褥，她在这里待了这几十年，到头来连自己的女儿也护不住，先前竟然还犹豫要不要插手，如今女儿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在罚她当日游移不定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