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婚前之夜（2 / 2）

顾申氏如今晚上亦是回了正院歇息，这些日子以来顾瑞倒是来了两次，顾申氏柔和以待，自觉认罪愧疚，顾瑞的心倒像是软了下来一般，不过也不过那两次，随后也是不常来这屋子里，去飘云院多些。

顾家占地这般面积，正院自是最近的地方，飘云院乃是在顾府最偏僻的角落处，饶是如此，顾瑞每天还是要穿过大半个顾府前往那处歇息。

顾申氏心中何等恼恨，脸上却是一丝也不露出来，自打上次她给了云姨娘一番脸色顾瑞便暴怒来与她争吵之后，她便改变了策略，生生地压住了心口的不快。

如今情势虽有好转，但在丫头看来，却依然是悬殊得很。

夫人的正房之位纵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妾室有什么动摇，但是在这府里，正房之位和顾瑞的心头好也能平分秋色，已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

她扶着顾申氏往正院而去，到了屋子里当然是一片黑暗，不过几个嬷嬷和孤灯罢了，顾申氏只是叹息一声，上前宽衣歇息，临睡前却还是照旧问了一遍明日一早的事情，待觉得什么都安排妥当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她定要捡回面子来，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便是成王府也说不出什么来，这样的姻亲才是真正的姻亲。

如若不然，要一个势大而仇视颇有隔阂的姻亲，能做得了什么事？正如眼下的申家，不知日后红利，只着眼于眼前，倒当她是死的么？

哼！也不瞧瞧，申家的女儿也容她一个外姓的人指手画脚，鄙薄不已。

想起申夫人的那副模样，顾申氏只觉得心口微冷，只长出了一口郁气之后这才微笑了起来，缓缓入睡。

夜色覆盖下来，顾家的灯笼燃着也不比往日亮堂些，因贴了喜字，便有些透不出光来，容月轩中，玉雯轻轻地走了进来，看见顾凝儿还在灯下独坐，连忙上前道：“姑娘，该早些歇着了，要不然明日上妆该不好看了。”

顾凝儿扭过头来，眸光却如利剑一般，玉雯被那目光吓了一跳，连忙讪讪地缩回了脑袋，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过了片刻之后，才听顾凝儿淡然地道：“玉霜呢，怎么不见她的身影？”

玉雯闻言一愣，顿了顿之后道：“玉霜姐姐这些日子都颇为忙碌，说是领了大小姐的意思，得闲回去探亲了。”

顾凝儿眸中一亮，点了点头道：“昨个儿不是还回来了么？”

玉雯见她表情松了下来，低低地笑了起来道：“是了，奴婢回头见了她便叫她来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