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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快乐时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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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年”花的光在灵植圃上空亮了三日未熄。这三日里,我们没急着离开,就守在竹棚下,看透明的花瓣随日出月落变换光泽——晨光里泛着暖金,像浸了蜜的星砂;暮色中染着淡紫,与花墙的紫菀浑然一体;夜里则透出幽蓝,与流沙星海的方向遥相呼应。

阿砚索性在花旁搭了个竹榻,抱着陶埙守了两夜。他说花开的声音像埙声的余韵,得用耳朵贴着花瓣才能听见。第二日清晨,他兴冲冲地跑来,说听见花瓣里藏着我们第一年埋酒的声响,“‘叮’的一声,跟咱们碰碗时一个调”。

小翠把泥人队伍全搬到了花下,让每个泥人都对着“记年”花的虚影。她新捏了个极小的花苞泥人,摆在盛开的花旁,说要让它们“母子相认”。泥人沾了花光,表面竟慢慢渗出水汽,像活了似的。

林娟的屏风前摆了张小案,她正用星砂调的墨,把花开的模样一笔笔拓下来。拓本上的花瓣带着光痕,晾在竹架上时,竟引来蝴蝶落在上面,分不清是纸是花。“要拓五份,”她头也不抬,“咱们每人一份,就算日后走散了,看着拓本也能想起此刻。”

林欢的剑穗上系了片“记年”花的花瓣——是花自己落下来的,落在她的剑鞘上,便再也吹不走。她每日清晨会对着花瓣练剑,剑光与花光相融,招式里竟多了几分温柔,像是怕惊扰了花魂。

我把雷劫石往花根处又挪了挪,石头的青苔与花茎缠得更紧,缝里的星砂顺着根须往土里钻,在地面拼出条细细的光带,通向我们每年埋东西的地方。清妙道长说,这是花在“认亲”,要把我们留下的念想都串成线,系在自己的根上。

第三日傍晚,花光渐渐淡了些,透明的花瓣上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幅缩小的星图。林娟对照着《星象考》辨认,忽然惊呼:“是流沙星海的星轨!还有枉死城的渡魂桥、望仙台的结界阵……”原来这花不仅记着我们,还记着我们走过的每段路。

山长带来了新的木牌,要在“同春”旁添刻“永忆”二字。他挥刀刻字时,花影里的我们忽然动了——虚影里的阿砚举起陶埙,小翠举起泥人,林娟展开拓本,林欢拔出长剑,虚影里的我则摸着雷劫石,与现实中的我们动作重合,像两个时空在此刻交汇。

“这花魂已与咱们的灵力相融了。”清妙道长望着花影,眼里满是感慨,“日后你们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心念一动,花影便会随你们同行。”

离开前夜,我们又往土里埋了样东西——这次是五人的头发,用同心草茎缠在一起,埋在“记年”花的根下。“这样它就永远有咱们的气息了。”小翠拍着土,指尖的星砂蹭在泥上,留下点点光痕。

观星舟驶离时,“记年”花的光仍在身后亮着,像颗悬在灵植圃上空的星。我回头望,见花影里的虚影正朝我们挥手,竹架上的“唤友铃”响得欢快,花墙的紫菀落了满地,像铺了条通往明年的路。

舱内,林娟把五份拓本分给我们,每份拓本的角落都绣着朵小小的同心草;阿砚的陶埙里插了片紫菀花瓣,说要让调子永远带着花墙的香;小翠的泥人竹楼顶层,多了个捧着透明花瓣的小人;林欢的剑穗缠着根同心草,与花瓣相映成趣;我的雷劫石上,光带的纹路愈发清晰,像把所有记忆都刻进了石头里。

“明年带什么来?”小翠忽然问,眼里的光比星砂还亮。

阿砚摸出个新酒坛,坛身刻着盛开的“记年”花:“酿‘永忆酒’,埋在花根下,让酒香陪着花魂。”

林娟晃了晃手里的丝线:“绣个花囊,把花影拓本装进去,贴身带着。”

林欢的指尖划过剑鞘:“练套新剑法,明年舞给花看。”

我摸着雷劫石上的光痕:“带些黑石崖的新土,让它的根长得更远些。”

我们相视而笑,舱外的星子在舷窗上投下光斑,像“记年”花的星砂落在了眼前。忽然明白,这朵花的绽放从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它把三年的牵挂凝成了永恒的印记,让我们知道,无论往后走向何方,灵植圃的花会记得,彼此的灵力会记得,那些刻在岁月里的“同春”与“永忆”,会像花根一样,深深扎在时光里,岁岁常青。

而明年,当春风再吹绿竹棚,“记年”花定会开得更盛,花影里的我们,会带着新的故事,新的约定,笑着说一声:

“我们回来了,花。”

观星舟的星纹在归途的暮色里流淌,舱内的“记年”花拓本被烛光映得透亮。林娟绣的同心草在拓本角落泛着银辉,我指尖拂过花瓣的纹路,忽然发现那些星轨般的脉络里,藏着我们初遇时的模样——迷雾森林里,阿砚举着药粉,小翠攥着同心草籽,林欢按着剑柄,林娟低头翻着册子,而我的腕间,红绳正与她的草籽手链轻轻相碰。

“原来它连这个都记着。”我把拓本凑到烛火前,光斑在纸页上跳动,像那年森林里的萤火虫。

阿砚正用星砂给新酒坛描边,闻言探头来看,陶埙从膝头滑落,滚到林欢脚边。她弯腰拾起时,埙口的紫菀花瓣落在剑穗上,与“记年”花的透明花瓣缠在了一起。“清妙道长说,花魂会顺着灵力找过来。”林欢晃了晃剑穗,两瓣花在烛光里轻轻转,“说不定咱们走哪儿,它跟哪儿。”

小翠抱着泥人竹楼打盹,梦里嘟囔着“给花盖座水晶宫”。她新捏的花苞泥人被枕在头下,表面的水汽浸到发间,竟长出根极细的绿芽——是同心草的籽沾了花光,在梦里悄悄发了芽。

林娟从行囊里取出块莹白的玉版,是用流沙星海的“凝忆玉”琢的。她将拓本的花影拓在玉版上,指尖的银线顺着纹路游走,很快,玉版上的花瓣便泛起柔光,与舱外的星光呼应。“这样就算拓本旧了,玉上的花也会永远鲜亮。”她把玉版分成五块,每块都带着一片花瓣的纹路,“咱们各带一块,拼起来就是整朵花。”

我接过属于我的那片玉,冰凉的触感里透着丝暖意,像“记年”花的根须悄悄缠了上来。“等将来咱们老了,走不动灵植圃了,就把这玉版拼起来。”我说着,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说不定花影还会出来,陪咱们说说话。”

阿砚的酒坛描完了最后一笔星砂,坛身的“记年”花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花瓣的纹路里流淌着微光。“我要在坛底刻行字,”他摸出刻刀,小心翼翼地落刀,“‘与花同春,岁岁不相负’。”

船行至中州地界时,窗外飘起了细雨。雨丝落在舷窗上,与玉版的花影相融,竟在玻璃上晕出片小小的灵植圃——花墙的紫菀带着雨珠,竹棚的藤蔓缠着“同春”木牌,“记年”花的光穿透雨雾,把我们埋东西的土堆照得清清楚楚。

“它在邀咱们明年带雨来呢。”林欢指着窗上的虚影笑,剑穗的花瓣沾了雨气,愈发透亮,“说要尝尝中州的雨味。”

小翠的绿芽在雨雾里舒展了些,她赶紧找了个小花盆埋下,捧在怀里像护着块宝:“等它长大,就移栽回花墙下,让它顺着‘记年’花的藤爬,开出满架的同心草。”

林娟的玉版忽然发烫,五块玉同时亮起,在舱中拼出整朵花的虚影。花影里的我们正围着花苞笑,阿砚的陶埙掉在地上,小翠的泥人被风吹倒,林欢的玉佩落在草叶间,林娟的屏风被花光染成了金色,而我的雷劫石,正滚向花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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