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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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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听说你把瑾王府的银炭全往朱府里送了。”一身军装飒爽英姿的陈自修打趣道,“果然有了露水情缘的就是不同啊,美人开口就是要比我这当兄弟的好用得多。”

邵准气笑道:“你又酸溜溜的说些什么话!”

陈自修笑:“我还听说你当众打了朱母的脸?”

邵准站着让下人伺候着穿上甲胄,提到朱母他眉头深深的皱了一下:“她那样的性子,挨打了都是无声掉泪,怎么跟别人斗?可不得被欺负惨了。”

“她向你告状了?”陈自修说,“女人还真是爱告状,前天,我老娘跟我媳妇也吵起来了,我夹在中间都不知道有多难办。不过……她怎么把状告到你这儿了?朱时叔不才是她的夫君吗?她告诉你,难不成是想你替她出口恶气?跟你说,女人惯会这种伎俩了,尤其是在榻上,总要从你身上捞点什么。”

深邃的眸子一暗,邵准好半会儿没说话。

陈自修啧啧凑近:“我就是被我家那位这么坑蒙拐骗带回家的。”

陈自修的正妻其实身份低贱得很,若非他是陈家不顶用的小儿子,陈父陈母也是绝无可能同意他娶进门。

邵准眸子一深:“你说她想跟我回家?”

陈自修捏了捏通红的鼻子,这山上的冷风吹得厉害:“欲擒故纵嘛,这锦衣玉食!谁不爱啊!我家那位,天天吵着让我给她花钱。”

邵准笑他:“那不是你自个儿心甘情愿的么?”

陈自修装模作样的叹气:“那不是当时被美色熏昏了头脑嘛。”

邵准笑容不觉冷了几分:“她可没你家那位的本事大。”

晏汀性子太静太软了,恐怕什么事也折腾不起来。

陈自修蔫坏一笑:“可某人却要比我重欲啊,否则也不会半夜爬人围墙,还勾搭起了已婚新妇。”

邵准:“……”

他看上晏汀的时候她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好吗!

瞧见裘逸轩过来,陈自修识趣的绕开话题,裘逸轩眼力见贼好,见二人急忙扯开话题,也清楚是些不能讲给他听的话。

裘逸轩换军装时盯着邵准说:“昨日陛下传你进宫了?”

邵准看他。

裘逸轩驱散小厮自顾自的往手上缠绷带,一双淬满火炬的双目坚毅而锋利:“为的什么事?”

昨日,裘薇熙返回朱家后,当着朱母的面,把朱妙春的脸给毁容了,因为这事,朱时仲还跟丞相府闹上了,陛下得知此事后,罚裘薇熙去了城南的菩提寺,让她跪上一个月方可回来。

裘薇熙离开洛阳时窝在裘逸轩怀里哭道:“哥哥,以安哥哥喜欢上其他人了,他竟然喜欢上了朱妙春那个丑八怪……薇熙从小就跟在以安哥哥身后,这辈子非他不嫁,除非是死,我不可能叫其他女人得到他。”

众所周知,裘逸轩是个妹控,对裘薇熙宠溺到无下限,在得知自己的妹妹如此钟情于邵准,而对方又毫不将自己妹妹的心意放在身上时,说心里没有一点想法肯定是假的。

邵准在洛阳城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没错,其他人见了都得躲着走,可裘逸轩不怕,他与邵准一块长大,小时候互相看不上对方,若非裘薇熙这么一号人,二人应该成为不了朋友。

昨日陛下传召邵准入宫为的就是替他选妻一事。

起初陛下也是十分钟意裘薇熙这丫头的,可这次朱妙春容貌被毁一事看下来,裘薇熙太善妒了,娶回家怕是请了尊阎王。

于是陛下说:“还是从官家的妙龄女子中再物色物色其他人选吧。”

甚至还有意将裘薇熙许给他人。

而裘逸轩就是从小道消息听到“陛下有意将裘薇熙许给某某某”后迫在眉睫的找上了邵准。

原本邵准觉得告诉裘逸轩昨日入宫的事也没什么,可眼下叫人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逼问,他心里头的那股叛逆劲儿瞬间就上来了。

裘逸轩步步紧逼:“你对薇熙有无意思?”

邵准挑眉一笑:“从无。”

裘逸轩气笑:“她芳心暗许你多年,我不信你没有任何感觉。”

邵准哦了一声:“所以呢?”

所以他就得对裘薇熙负责了吗?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委婉或者明确的拒绝过她。

裘逸轩仰头大笑一声:“所以你并没有要打算娶薇熙过门,就连小妾都不曾考虑过?就任由着她被陛下许给她不喜欢的人,你是知道薇熙的脾气的,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嫁不了你,她情愿死。”

陈自修是真怕两个人打起来,连忙从中调解道:“咱有话好好说,况且这事以安也拿不下主意,还得看陛下与娘娘的意思。”

陈自修是个明白人,这皇家的亲事,哪有自己能拿得了主意的,顾及的因素躲着呢,纳妾还好说,这娶妻可是门大学问。

但——

纳妾也得是娶妻之后的事不是?

凡事都有个先后规矩,在没有正妻之前,邵准的婚事,可由不得自个。

裘逸轩推开拉架的陈自修:“朱妙春应该不是你喜欢的人吧,以你的性格,若薇熙真动了你的人,你恐怕会要了她的命。不过我也警告你,假如薇熙真出了什么事,你藏着掖着的女人也跑不了。”

陈自修笑称:“不至于不至于,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对了,不是说好的要狩猎吗?再不去天就黑了。”

可他谁也拉不动。

裘逸轩绝不后退:“薇熙是我唯一的妹妹,这些年我有多宠她,你们都是知道的,我绝无可能让你伤了她。”

陈自修实在无奈,又奈何推不开二人,只能仰头长叹复劝:“感情的事,得他们自己处理,我们说了都不算数,裘逸轩,你没喜欢过人,又怎么能懂。”

邵准冷眸一深,往前逼近,与裘逸轩直视,锐不可当:“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一旁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陈自修都无奈了。

这俩可别真因这事打起来啊!

去马厩选马,陈自修叹气:“你何必跟他逞那个强呢,薇熙被你伤了感情,他做哥哥的打抱不平一下,你忍忍不就过去了嘛,干嘛伤了彼此间的和气,万一他真扒出晏汀来,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陛下娘娘那边怎么交代,你是陛下娘娘宠爱的十一皇子,没人能拿你怎样,到时候铁定要拿晏汀开刀,你叫她如何自处?况且,裘逸轩疯起来也是没谱的啊,上次那个欺负了裘薇熙的,尸身已经被找到了,四肢百骸被野狗啃得稀巴烂,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生前把那人的骨头都给敲碎了。”

邵准不予理睬的挑马。

陈自修往裘逸轩方向瞧了一眼,又紧紧跟在邵准后面说:“还是说你觉得晏汀对你而言无足轻重?就像这次的朱妙春。”

邵准回头:“你觉得我会护不住她?”

一句话就让陈自修闭上了嘴。

也是,邵准会怕裘逸轩吗?而且,真要疯起来,邵准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可既然你如此在意这个晏汀,何不想法子把人接近瑾王府?白白留着人家在朱家吃苦受罪的做甚?”陈自修素来说话直白。

邵准一脸阴鸷的看向他:“你何时也来管我的事了?”

是他不想接晏汀离开朱家吗?明显就不是啊,早在他第一次要了她的身子时,他就说过让晏汀来瑾王府,可那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心就只有朱时叔那废物,哪怕是失身于他,也死活不愿意跟着他,倒显得他好似有多稀罕她似的,他堂堂一届亲王,相貌端正,有权有势,难不成少了她就不能活了?

陈自修也算读懂了他的心思:“你这是放不

邵准冷笑剜眉:“是你把她太当回事了。”

“哦?是吗?”陈自修笑笑,“但愿是吧。”

这阴阳怪气的听得人好不舒服!

邵准狠狠瞪了他两眼后离去。

陈自修久久立在原地,盯着大蟒华服摇头浅笑:“若真不在意,也犯不着等整整四年,你素来聪明,怎在这种事情上就犯了糊涂?”

挑选好各自的汗血宝马,其他公子哥们陆续也来了,刚才的不愉快随即抛之脑后。

御史丞惊讶邵准没有骑自己的马过来:“准哥儿那匹赤骓没有骑过来吗?”

邵准一跃上马,拉着缰绳眺望叠山:“一入冬,那畜牲就偷懒,抽都抽不动,索性就让它歇息了,就这座破山,有没有它都一样。”

陈自修见状故意打趣道:“可别到时候跑不过我们。”

邵准高傲一笑:“闭着眼睛也能跑赢你们。”

裘逸轩闻言也并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是先一步御马出去了,其他人纷纷表示不理解:“逸轩这是怎么了?”

陈自修打哈哈道:“没什么,开始吧。”

万寿山上积雪初融,好些马儿脚底打滑摔了人,御史丞就是其中一个,他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听见背后马声哒哒,他连忙缩成乌龟,手臂细缝之中窥见,红棕色的马腹从他头顶一跃而过,刮起一阵寒风,吹得他浑身哆嗦。

邵准回头笑道:“缩头乌龟扮得不错。”

望着远去的马背,御史丞来不及反应,又一匹从他头顶跃过,陈自修故意挑衅的冲他吹了个口哨。

御史丞气得捶地:“他奶奶的!”

他赶紧爬起来上马追赶队伍。

这万寿山是皇家专门圈起来供贵族子弟狩猎玩戏用的,万寿山山不高可数目多,四周都有官兵看守,寻常人是进不来的,山里的野兽很难狩猎到,更何况是这大冬天,连野兽的足迹都不多见,所以出现一只,大家都是蜂拥而上。

陈自修追上邵准:“这什么也没有啊。”

邵准眼尖发现了雪地里的脚印,往山的南边方向去。

陈自修紧跟着,他狩猎不行,可话贼多:“这什么动物?看着像是鸟类的足迹,只要不是野猪就行,那畜牲太难对付了,去年我剑都被他给顺走了,细剑插进肚子都没死,委实是把我给吓坏了。……那边也有,看样子就在这附近了。”

邵准满脸无奈的回头看他。

陈自修自知话多,笑嘻嘻的闭上嘴。

脚印在一处灌木丛中就断了,邵准踏着马儿查探一圈后,果断翻身下马,陈自修也拿着弓箭下去,灌木丛蠕动,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忽然邵准脚步一顿,擡手抵住陈自修,下一秒一只浑身黑毛的家伙,猛的从灌木地下蹿出来,邵准手疾眼快的往左边拽了陈自修一把,一阵飓风驰过,就往东边方向逃窜了。

邵准扒开灌木,一只被咬断了脖子的野鸡,尸体还在痉挛挣扎着。

陈自修惊魂未定的呼了声:“操!是这畜生!”

邵准迅速翻身上马,手拉缰绳一面开弓。

陈自修没追上邵准倒是与后来追上的御史丞相遇了:“怎么又是这畜牲?我是不是每年都要遇见它一次,这畜牲我贼不待见它。”

御史丞乐:“吃的时候就属你吃得最香!”

陈自修:“……”

裘逸轩正拉开弓箭对准一只落单的小兔时,忽然听见背后野风呼呼声,他回头,瞳孔地震,瞬间被一坨黑色的大物全部占据,又听看大弓拉开的声音,箭矢离弦破风而来,同一时刻,他摸到腰间的匕首,对准野猪的眼睛,手起刀落就扎了进去,扑通一声庞然大物倒地,紧接着邵准果断丢下弓箭,拔出马背上的大刀,对着野猪的脑袋,表演了个铁树开花。

裘逸轩盯着野猪背后的箭矢以及正在放血的颈部,暗暗松下一口气擡头与满脸血花的男人对视。

邵准洒脱不羁的挑了一下右眉,灰色的熊毛衬得他野性十足,邵准丢下大刀甩了甩手,这一刀下去他手都快脱臼了。

随即裘逸轩顶舌笑了。

陈自修这才追上来:“这就已经结束了?我还想露两手的呢。”

邵准骑马丢下一句话:“那就把野猪扛回去。”

陈自修:“……”

御史丞幸灾乐祸的拍拍他:“我等着吃现成的。”

裘逸轩也笑了:“毛收拾干净些。”

邵准今日倒是没什么兴致狩猎,收拾完野猪就下了山,陈自修也不是狩猎的料,已经有了吃的,他当然就负责在后厨看着火了,其他人也没有多少收获,因为这天实在是太冷的,动物都不出来,山上还有好些被冻死了的尸身,不过已经腐烂了,也派不上用场。

“怎么还逮到一只松鼠呢?”

邵准闻声看过去。

“这松鼠估计也就三个月大,还不够打牙祭的呢,不过颜色倒是漂亮。”

是一只洁白的小松鼠。

“陈自修,不如你带回去给你媳妇儿养着吧,省得你天天抱怨她跟你老娘起争执。”

陈自修还在后厨差遣奴役着屠夫呢,哪里有这闲工夫搭理这事。

“他不要,那咱放回山里?反正也吃不得,瑾王殿下?”

邵准走过去提着松鼠看了看:“让我看看。”

裘逸轩往这边看了一眼。

“殿下要带回去?”

邵准没回答,不过给这只一直在寒风中打颤的小松鼠给带进了暖帐,给小松鼠喂食的时候,叫他想起来晏汀被他喂食的模样,同样是两腮塞得鼓鼓的,樱桃小嘴委屈死了,给小松鼠喂完,他最后找了个盒子装起来。

自打邵准往晏汀房里送碳以及各种补药后,晏汀的气色一天天好了,人也跟着嗜睡,每每到了午后方醒,朱时叔意志消颓,不久人也跟着病了,脸颊两处的肉都瘦凹了进去,朱母照顾自己的儿子都来不及,哪里有这闲功夫管她的事。

午间被院外的哭闹声吵醒,白芷正好也端着小灶饭菜进来,瞧见晏汀要起身,连忙放下东西帮忙搀扶:“小姐不睡了?”

晏汀皱着眉头往外瞧:“外面是怎么了呀?”

白芷凑近小声与她道:“是姑爷,他……”

白芷声音又压低了些:“姑爷好像是疯了,昨晚老夫人发现他不在府里,就命人去找,刚刚管家在茅厕坑里找到了他,幸亏去得及时,否则就要让粪便给憋死了,把人捞上来时大家伙全吐了,院里的人都说他是疯了。”

话音未落外面又来了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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