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痛 她感到一点点的怅然(1 / 2)
抽痛她感到一点点的怅然
马车停在门口半天不见人,却谁也不敢上前催。
魏恒等人平复下来,掐着腰将人抱在一旁:“一会记得回院子,我让初元盯着你。”
乌蔓警觉:“你去哪?”
“去禀告母亲。”
他是铁了心要让老夫人知道,乌蔓深呼吸,心道是管不了他了,破罐破摔道:“随你,最好让老夫人把你打死拉倒。”
“我可不会死。”
魏恒冷笑掐了一把她的脸,“就算死,也得先把你娶到手再说。”
本该是句浪漫的话,从他齿缝中走一遍,听着人寒意阵阵。
魏恒下车,想着乌蔓矫情的性子,将人都叫走,便是车夫也寻了个由子。
周围没人,只剩下初元了,他毕恭毕敬上前,低着头不敢擡头看:“乌、乌姑娘。”
乌蔓借着他的力跳下来,心烦意乱:“魏恒现在脾性骤变,闷葫芦都成头倔驴了,你跟着服侍不烦吗?”
初元讪笑两声:“乌姑娘,您言重了。”
乌蔓瞥了他一眼,懒得争辩:“算了。”
她被初元紧跟着去了魏恒原先的院子,一进去,便瞧见院墙上横七竖八插着好几支断箭。
乌蔓面无表情:“这什么意思?恐吓我?”
初元忙道:“是这两日公子心中烦乱,还没来得及清理。”
“他烦乱,呵、”
乌蔓想骂,又觉得没意思,她坐在院中石凳上,意兴阑珊地:“你跟青檀一块去将我的东西收拾下吧。”
院中寂寥,乌蔓静静坐了一会,偏头去看自己那个小偏院。
刚来到京城,搬进魏恒这个院子时,那时候只想着往后一定荣华富贵一生,哪能料想到今日这般局面。
乌蔓头疼地按着脑侧,忧虑着往后同魏恒的相处。
魏老夫人干脆将他打死算了。
乌蔓甚至烦躁地想,她两孤媳寡母养孩子,也不是不行。
青檀带着东西回来后,也很快地就接受了。
她也算是看开了,这两人折腾来折腾去,这辈子是放不开了。
院中只她们两人,但都心知肚明,知道初元一定隐在暗处盯着。
她们也不在意了,青檀伺候乌蔓洗漱,用晚膳时,乌蔓问了一句:“方嬷嬷呢?”
“下午的时候去老夫人那了,还没回来。”
只怕是正好撞着魏恒那档子事,还没汇报完?
还是老夫人火气上来了,正在罚魏恒?
乌蔓吃完后歇了一会,脚伤让她逃了几日的练习,突然停了反倒又不习惯。
原先的小榻被搬了过来,初元放在院中,正能瞧见魏恒那射的乱七八糟的箭靶。
初元正在收拾,院墙中的那些断箭,一支他都要费半天的力气才能抽出来。
也不知魏恒是哪来的本事弄成这样。
乌蔓在院中躺着,看初元收拾,收拾完之后,又看青檀打扫。
直到月亮都出来了,她还没去休息。
青檀收拾好床铺出来:“姑娘在等谁?”
乌蔓仰着头看月亮:“谁也没等,赏月。”
“夜里凉,进屋赏吧。”
乌蔓安静坐了会,进屋去了。
却也没再看月亮,直接去床上瘫着看书了。
子时,屋外都是一片寂静。
没有人回来。
青檀劝了好几回,觉得乌蔓今夜挺奇怪的。
烛火都耗尽,摇摇晃晃的了,乌蔓才动作极重的摔了书。
“吹了吧。”
乌蔓平淡的声音:“我要睡了。”
*
乌蔓是被痛醒的。
迷迷糊糊醒来时,小腿肚有种刺刺的难受。
她奇怪地坐起来,挠了一把,下一刻便是剧烈地痉挛。
“唔…”
强烈又巨大的抽痛让她恍惚觉得整条腿的经脉都打了死结,犹在疯狂扭动,恨不得冲破皮肉。
乌蔓倒在床榻上,只是一瞬间汗便湿了全身。
“青…青檀、”
她张口想喊人,声音却微弱不可闻。
乌蔓抱着腿,死死扣住身下软被,用力太深,指甲都劈了一半。
她想起初元带她锻炼时说的话,他说孕期的人要多走动,不然会很容易抽筋。
她那时只觉得初元为了让她多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他又不是大夫,哪还能知道这些。
如今只悔恨万分。
早知道真的会抽筋,她把腿走断也好比此刻折磨。
乌蔓受不住疼,眼泪滚珠地掉。
她伏在被褥上抽泣。
“怎么了?”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漫进来满地的月光。
魏恒站在暗处,只能瞧见月色照亮他的衣角。
远远瞧着床榻上的她,见她哭得惨烈又不回答,耐心又问了一句:“怎么了?哪里难受?”
“我、我抽筋了。”乌蔓喉中发哽,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好疼,我腿好疼…”
魏恒就站在那里,也不过来。
乌蔓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她听得一声叹息。
“我去请府医来。”
“你敢!”
乌蔓倏地擡头,满脸是泪,口不择言:“你敢走,我们就彻底拆伙!不许走!”
魏恒怔在原地。
乌蔓喘/息着,咬牙切齿地哭:“你过来!”
见人还是不动弹,乌蔓爆发出极其委屈的哭声:“你…”
只这次还不等她说完,魏恒就蹿了过来。
他像认了栽,握住乌蔓两只脚踝:“哪条腿疼?”
乌蔓眼泪收了些:“左边…”
魏恒一手按着她,一手拉着左脚脚踝,猝不及防将乌蔓的长腿一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