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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囚雀(修) 没要你的命已是本王心慈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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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窈心里有数,只怕是难了。

顾宴书对她落下的病根从不提起,想必是怕她伤心,也不再凶巴巴地恐吓她,渐渐地陈窈早上也不为难她了,乖乖地喝药调理身子。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她彻底被顾宴书囚禁在了王府,常常呆坐在庭院里就是一下午,半垂着眼帘,身形消瘦,仰望着天不知在想什么。

顾宴书察觉于此,差人给她带了只小鹦鹉特意给她解闷。

陈窈瞟了眼这只红毛尖喙小家伙,对顾宴书和他送来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小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不时叽喳地叫一声,像是在对新环境观察。

陈窈双目放空,盯着密不透风的房间,吃不到街上的糖人,也做不了发簪,所有的新鲜事都与她无关,这些全拜顾宴书所赐,她越想越气,心烦意乱之际喊了声,“真讨厌!”

话音刚落,身旁尖尖的声音传来——“真讨厌!”

陈窈一惊,“咯噔”地从床上翻下,像是发现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你竟然还会学人说话?”

小鹦鹉听后,脑袋扭扭歪歪地晃,又是一句叽叽喳喳地重复她的话。

这是她这些天发现的唯一新鲜事,陈窈露出了笑容,心道真有趣。

她叫婢女拿来水和小米,边给它喂食边和它讲话,小鹦鹉很通人性,不出一会儿便和陈窈亲近起来。

陈窈正要打开笼子把鸟放出来,身边的婢女止住,“这只鹦鹉机灵得很,若它专门以此博得您的喜爱而飞出去,王爷知道该怪罪了。”

“真能飞出王府是它命好。”陈窈视线颇为怜惜地垂了垂,伸手打开了困住它自在的小门。

小鹦鹉挥动羽翼,在屋里自在地飞翔。

鸟儿尚且有翅膀还能飞,而她只能坐以待毙。

顾宴书推门进来,欢声笑语霎时戛然而止,陈窈脸上的笑容也在看到他的一刻收起,她侧坐着对他。

“看来你很喜欢本王送给你的礼物。”顾宴书早就叫人来问过话了,都说陈窈对着鹦鹉笑了一下午。

陈窈不给他好脸色,瞥了一眼,“哼!”

顾宴书走过去,无视她的不耐,“窈娘晚膳想吃什么,本王差人去做。”

“不想吃。”陈窈不是故意和他呛口,下午送来的糕点她多吃了几块,此时真不饿。

顾宴书:“不吃可不行。”

陈窈对他避之不及,仿佛顾宴书送来的膳食是什么毒药一样。

顾宴书掀起一丝笑,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不吃,本王就嘴对嘴喂给你吃!”

陈窈:“???”

把食物嚼碎了,吐给她吃?

想想就恶心,亏他一王爷想得出来。

陈窈要说的话呼之欲出,“顾宴书!你……”

然而没等她说完,下一秒,小鹦鹉像是有感应般,叭叭地喊:“王八蛋!”

陈窈:“……”

顾宴书:“……”

欢乐定格在凌云把鹦鹉带了下去,它的尖叫像是死前绝望的呼喊。

陈窈吞了吞口水,顾宴书连一条小生命都不肯放过,而她这个始作俑者的下场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身在这王府鹦鹉都不得自由,更何况是她呢?

王府的夜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口枯井,凄清幽深。

但顾宴书从未强求与她同床共枕,对她似有一种温水煮青蛙之势,他上午处理公务,下午陪她,晚间安分守己地从不踏入门房一步。

即便陈窈还是对他爱答不理,顾宴书也只是一笑而过,像是只为同她待一起,其余别无所求。

但陈窈面对他对自己的娇惯和纵容,总有种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

这天好不容易顾宴书政务在身,不得不出门,可她独自一人在这冷清的王府,伺候的丫鬟和这府的主人一样冷,她们公事公办地按顾宴书的吩咐传话,她想和她们聊聊天要不就点头要不就下跪求饶。

陈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干脆将门窗掩上,闭门不出。

不透一丝光的室内,顿时显得更孤寂,她环顾周围奢华的雕饰与贵重的摆件,弱弱地叹息一声,不知道被关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还要多久。

与此同时,顾宴书应付官场上几位大人们的宴客,这种场合免不了要喝酒,他们又想借此拉拢顾宴书,专给他准备了歌舞与讨喜的美人相伴。

月色动人,歌舞升平。

顾宴书心不在焉地观赏,满脑子都是印着陈窈那张对他厌烦的冷脸,不知不觉中手中的酒杯又空了。

他刚要拿酒壶满上,不知哪里来的一名女子,先他一步将酒杯倒满。

美人鹅黄长裙,有意露出的锁骨与嫩白的肌肤在光下极为晃眼,她长睫微眨,举起酒杯说:“久闻摄政王英勇善战,小女敬您。”

许是这些天在陈窈那里的失意,顾宴书一场宴会下来没少喝酒,他眼梢染上些许醉意,深邃的眸子在女人身上定了定,而后一如往常地接过酒杯。

男人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底下本在觥筹交错的大人们声音霎时消失,都在面面相觑讨论不知是哪位大人送的美人,而他们这位摄政王竟接了过去,也是稀奇。

美人微微得意勾了下唇,以为自己的美貌得了摄政王的青睐,便壮着胆子朝他身边坐近了些。

一股浓郁的香脂味钻进鼻息,顾宴书皱了皱眉,脑子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小女伺候您倒酒。”美人没察觉半分,趁着倒酒的幅度故意将外衣往下拉,俯身时大片风光暴露。

顾宴书凝起眸光,冷冷地扫了眼,“为何朝本王笑?”

美人手一顿,随即饱含羞涩地对上顾宴书淡淡的视线,她小心斟酌地奉承,“因为小女仰慕摄政王许久,您一表人才,英姿飒爽,任天下哪位女子见了都会动心,为您倾倒。”

顾宴书剑眉一挑,似来了兴趣般说:“哦?是吗?”

“那是自然。”美人急于表现自己,又美言道:“若谁不敬重您,那真当是不识好歹!”

顾宴书笑了笑,他家恰好就有个哄不熟的白眼狼。

一个为图谋他权力的女子都知道说动人的话,而陈窈与他夫妻四年相处,却对他百般冷眼。

他想不明白,府中一切金银他都可以给她,今后还有享不尽的荣华等着她,可她竟连对他笑一笑都不愿,想到这里的他不禁如刀割般痛,眼底的阴鸷深深显露。

面对顾宴书片刻的沉默,美人拿不准他的脾性,只得轻唤了声,“殿下?”

顾宴书没瞧她一眼,大步离开,轻吐两字:“凌云。”

凌云得令,瞬息之间女人被拖拉下去,惨无人道的哭叫回荡。

留下场内众人一脸蒙,这般以儆效尤再无人敢献美人给摄政王。

——

夜黑压压的一片,陈窈早已入睡。

女人躺卧温润名贵的玉枕,莹白的小脸透着淡淡的光,她动了动鼻尖,眼皮下的一双眼珠转动,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猛然惊醒。

影影绰绰的黑影映在墙面,顾宴书那张暴戾的面孔映入眼帘,陈窈慌忙地去捞枕下的刀,却扑了个空,她彻底慌了神。

这几天日子的懈怠,让她忘记要藏一支锋利的钗子应对。

顾宴书携带一身凉意,静坐在她床沿边,深色的锦绸盖在她绣花薄被,压迫感如天降滚雷般强烈。

他手从宽大的紫袍中伸出,抚上她的脸侧,阴恻恻的脸上露出瘆人的笑,“这些天本王对你可还好吗?”

“好、好好……”

陈窈哆哆嗦嗦地缩进最角落边,怀中抱着的一团被她揉得皱巴的被,这种时刻连毫无攻击力的被子都被她拿来防身,她当真是怕极了。

顾宴书终于不屑伪装,露出他本来的面皮,视线往下压了压,“那你为何冷脸相对?”

陈窈面如白纸,鼻尖嗅到他周身清淡的酒气传来。

他吃了酒,定是要借着酒意讨伐她,陈窈企图拉回他的理智,“你醉了。”

“我、没、有、醉。”顾宴书紧锁她发颤的脸,一字一顿重重地落,他视线微微下挪,不知在想什么连本王也不自称了。

陈窈被他逼迫到角落,形势严峻,她想趁着和他说话从侧边钻出去,“我困了有什么话明……”

话还没说完被他沉沉的语气打断,他红着眼喊,“我是疯了!”

下一刻,顾宴书大手捏住她的下颚,倾身狠狠地对着她娇嫩欲滴的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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