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腹黑 你的身边只能是我!(2 / 2)
顾宴书轻笑,将她放下来后说:“你饿不饿?本王叫人上菜?”
本来不太饿,经他这么一提醒,陈窈肚子空空的,还是用些饭再入睡吧。
两人用过饭后,顾宴书躺在她身侧,一只手从被子探去。
陈窈曲解他的意思,按住他乱动的手道:“别……再来了。”
“是不是还疼?本王给你揉揉。”她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顾宴书害怕她还难受。
“你一揉我就好不了了!”陈窈从被中露出半张小脸,白净的脸蛋上泛着羞涩。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顾宴书却被她这羞涩的模样逗笑,亲了她一口说。
陈窈别过头去,佯装气恼的样子,不去看他。
顾宴书不肯善罢甘休,他撩开她的衣襟,雪肤上密密麻麻的红印,如红玛瑙似的,她皮肤本就嫩得能掐出水似的,平时稍稍一用力便能有道红儿,要是刚才不及时上药,明日定会乌青。
她本就爱美,留了消不掉的印,肯定会难过,顾宴书自责道:“都怪本王。”
“你脸也花了。”
陈窈不服他,自是不愿与他肌肤相贴,而这一巴掌下去像是激发了顾宴书骨子里的兽性,似的,唤起他更加猛烈的进攻,她毫无还手之力,身体似比棉花还要绵软,毫无还手之力。
顾宴书脸上还挂着彩,但女人的力道再凶猛也比男人小很多,才上过一次药,他脸上的巴掌印就已消散许多了。
而身上的血道子被衣服遮盖,谁也看不到。
顾宴书毫不在意,轻快地说:“男人流点血无妨。”
“有话好好说,别……别再这样了。”
陈窈一回想他如猛兽欺身而来,心底就有芥蒂,小声嘟囔地说。
“本王答应你不会再不管不顾了。”顾宴书摸摸她的脑袋,搂她进怀说:“是不是有一堆疑问想问我?”
陈窈身为他的枕边人,他虽不想将她牵扯到这场争斗里,但要让她全身心地交付于他,必要的过去需交代清楚。
陈窈靠着他说:“我只知你那时被冯太后的人追杀,无意间被我所救躲进花颐村,对你重回朝堂后的事便一无所知了。”
顾宴书撩开她额前的秀发,亲了她眉心一口,柔声道:“别急,本王都与你坦白。”
“还未回到宫中本王就听闻顾远璋当了皇帝,也就是现在的林羽植,本王从未想与他争夺皇位,皇位上是顾家的血脉,没理由将他赶下高台,但冯太后面对从死里逃生的本王嗅到一丝危险,本王是冯家也是她儿子荣华富贵的绊脚石,没有什么比我死了更让她痛快。”
陈窈弯弯的柳叶眉轻皱,抱紧了他的腰。
“稳住地位的一件事便是夺权,兵权有一大部分都在本王手中,想让本王轻易交出绝非易事,冯太后算错了我想要皇位,而我也算错了顾远璋想要皇位,顾远璋压根不想做皇帝,他不喜欢如囚牢一般的皇宫,权位越高越不自在,他最大的支持是背后的冯家,没有了冯家的扶持也就没有他,说好听的是扶持,说难听一点便是操控,让他做一个傀儡皇帝自是不愿意,若这时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给他退位是再好不过的了。”
后面的事大抵如话本里的言论一般,陈窈浅眸中闪过一丝痛心。
“从匈奴那种蛮夷之地回来的七皇子,他不服皇兄的统权,猩红的双眼满是对权贵的鄙夷,便一箭射杀了皇帝,最合情合理!”陈窈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冯太后把顾远璋远走皇宫的理由按在了顾宴书的身上,让顾宴书被世人,她连亲儿子她都想利用,成为一把攻击顾宴书的武器,可见她心机深沉,手段阴毒。
她擡起下巴,恍然地说:“所以话本里的顾宴书是冯太后眼中的顾宴书?”
“嗯,是冯太后想让世人知道的顾宴书,一个满身杀戮的皇子,连流着同样血的亲兄弟都敢杀,又岂能管理好一国,自然是难当大任,当不了一国之君。”
“可你们是手足,林羽植为何要同意冯太后的计划?”陈窈不敢相信林羽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不想也由不得他了,冯太后既动不了本王,只能要本王身败名裂,她心意已决,而且此事对本王的性命也无半点危险,只不过是名誉有损,他自是乐得逍遥自在。”
宫中的人大多都身不由己,陈窈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无论顾远璋是死是活,在她眼里是我把顾远璋踢下皇位,也是我将她们母子二人分离,她恨我无疑。”
陈窈心思单纯,“那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一二呢?”
“本王说不是就不是了?你会信一个浑身沾染血腥的皇子,还是操持朝政,受万人爱戴的太后呢?”
陈窈说:“可你为了让嬅京的百姓过上和平的日子,誓死与外敌拼博,这些她们也不闻不问吗?”
他是忠国为民的大将军没错,但血淋淋的双手沾染无数条人命,既是把利刃,会杀外敌也能杀内奸。
百姓厌恶战争所带来的悲壮,也对将军嗜血的天性感到害怕。
他功绩高,沾染的血就越多。
将军夸宝剑,功在杀人多。
所有过往,似烟消云散般在他锋芒的眉宇间只化为两个字,“无妨。”
陈窈亮晶晶的眼眸闪烁着坚定,“我信你。”
顾宴书收起眼中泛起的悲情,他温柔地道:“本王上位地位不稳,被朝中官员视为眼中钉,尤其是与冯家马首是瞻的朝臣,自是不服,处理起这些相当棘手,这也是我不敢第一时间将你接回府之处,你跟着我只会白白受苦。”
陈窈一直以为顾宴书为了报她卖了他的仇,故意久久不现身,原来他的难处比她想的要多得多。
“我也错了,不该对你发脾气。”陈窈听完很后悔,她拉起顾宴书的手握着,“你与我日后好好过日子,而林羽植也并非皇室中人了,你们中间没了皇权的阻碍,一定能和睦相处!”
“都依窈娘。”顾宴书淡淡一笑,“睡吧。”
烛火熄灭,夜如冰窖般一样冰凉。
顾宴书并未熟睡,他望着陈窈姣好的面容,勾起一抹森冷又诡异的笑容——
“本王怎可能好好与他相处,你的身边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