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示威 王府里有比戒尺更硬之物(1 / 2)
第49章示威王府里有比戒尺更硬之物
隔天陈窈找了林羽植聊了一次,大意是她和顾宴书成亲是早晚的事,不要再招她家这位大醋坛子了,话里话外颇有护着顾宴书之意。
林羽植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道,“窈娘不再看看夫家,说不定还有比顾宴书更出色的男儿呢?”
陈窈摇摇头,“摄政王还不够吗?”
林羽植小声哼了下,“原来窈娘喜欢的是男人的地位,听了真叫人寒心。”
陈窈可不会被林羽植三言两语唬住,她机灵地道:“可世间权高位重的摄政王也仅此有一位。”
林羽植嘴一扁,轻啜了口茶,“真叫我伤心。”
曾经他有权有势,甚至还坐上万人之上的皇帝之位,可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
“你伤心什么?”陈窈微微一笑,对他挑明的情意并不放在心上,“别再说些的话了,你故意去探视顾宴书无用。”
“窈娘一直以为我是有意为之?”林羽植差点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说。
他之前就曾明里暗里地对陈窈表明过他的心意,但那时陈窈满心满眼只有秦恒之,等到她看清秦恒之后,她心里又住着顾宴书。
好似机不逢时,又好似她从未在意过他。
陈窈抿唇,“你对谁家的姑娘不是如此,招惹完那个又惹哭那个?好多姑娘都对你芳心暗许,可你倒好,拍拍袖子又去了更远的地方游山玩水,把她们抛之脑后。”
光是她知道林羽植的风韵雅事就有好几件,这四邻的姑娘都遭过他的挑逗。
林羽植听她这么一说才恍然,他以前做皇帝做惯了,理所当然地认为天下之物都理应该归于他所有,这女人也自在其中,难免遇到几个漂亮的女子就想聊两句,加上他长相本就温润,一双桃花眼盛满了浓情,姑娘们也好跟他谈天说地。
除了陈窈对他爱答不理。
林羽植双眼亮了亮,“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陈窈迷惘地笑了下,“你懂什么了?”
林羽植避而不谈,暗自里心想,她与顾宴书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成亲,算不得数,只要他俩一日未大婚,他就有办法能让陈窈喜欢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忽而想起一环,便问:“还没问你,是如何认识顾宴书的?”
“嗯……”陈窈迟疑,她不好和林羽植实话实说,抛开男女间感情,顾宴书孤身花颐村不便让别人知晓。
“你们俩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林羽植看出她的犹豫,追而问道。
陈窈想起前几日看的一个话本,里面讲的就是一个艳丽的歌姬与公子邂逅的故事,想来现在可以糊弄林羽植一二。
“是在一个乐坊中,我丢了绣帕,恰巧被前来听曲的顾宴书拾到了,我不知道他是摄政王,见他一身便服还以为是哪里的公子来听曲呢,他捡到我绣帕我便请他吃了顿佳肴,一来二往地便心意相通。”
陈窈将话本看来的简短复述给林羽植听,因不是自己的故事,她说起来一点都不羞涩,反倒津津乐道。
林羽植却愣了下,挑眉道:“你去乐坊作甚?”
陈窈顿了顿,差点没接住他的话,“去乐坊自是听曲寻乐子啊!”
林羽植神色有一丝古怪,眯眼道:“你喜欢那种调子?”
在他眼中,陈窈可不像是会一个人去听曲子的女人。
陈窈所述句句是破绽,她怕林羽植再问会露馅,便转移话题说:“你不尝尝我新拿的龙井酥吗?听说这可是宫中贵妃们的最爱。”
林羽植:“吃过,不好吃。”
陈窈:“……”
她一时都忘了林羽植曾是三皇子的身份了,什么山珍海味都尝遍了。
陈窈拿起一块问他:“那宫里的娘娘们都吃这个吗?”
林羽植没想太多,“她们为了保持形态不会吃过于甜腻的点心,嘴馋了便吃些冰酥酪或山楂糕来吃。”
“难怪宫中的娘娘身材如此纤细。”陈窈也怕吃多了会胖,立即放下要入口的龙井酥。
林羽植懒懒擡起眼皮,悠悠道:“你怎么不问你家那位摄政王呢?”
陈窈:“问过,他说他不知道贵妃的喜好。”
林羽植:“……”
真是个精明的男人。
林羽植眼球微微向上滑动,也就陈窈会信顾宴书的鬼话,他就不信顾宴书在深宫多年连这些会不知?
他这么说无疑是不想让陈窈觉得他不是个爱打探女人喜好的男人罢了。
“他这点心眼都用到你身上了。”
林羽植嘟囔一句,陈窈没听见,她转而又嘱咐了他一遍。
“知道了!”林羽植略显无奈地复述她的再三叮嘱,平淡的语气中多了丝无奈,“顾宴书不在时,不能抱你拉你,说些俏皮的话更是不可以,他在时不能叫你窈娘,离你要有一定的距离,不能……”
陈窈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望林公子言出必行。”
林羽植不屑一顾地轻笑了下,只要他不与顾宴书同时出现在陈窈身边,他总能见缝插针找到机会,但很快他这个想法就被顾宴书给扼杀掉了。
陈窈这些日子过得极其舒心,白天看店,偶时与闲游的林羽植聊聊天,晚上回来后与顾宴书恩恩爱爱。
这天,陈窈半阖着眼,躺在榻上晒太阳,快要睡着之际,一道黑色的影子遮住洋洋洒洒的日光。
她缓缓睁开眼,见来者是顾宴书顿时喜笑颜开,从榻上下来扑进他的怀中,“你怎么来了?”
“今日休沐来看你。”
顾宴书不徐不疾地撩开珠帘,他一身玄色直襟长袍,袖口镶绣几圈的金云祥纹,乌黑的发用莲瓣形玉冠绾起,让男人长身玉立的身材在光下散着与众不同的冷逸与矜贵,看似随意,实则每一处都精细打扮过了。
他长臂揽住陈窈的柳腰,身子弯了弯,用脸轻轻贴了贴她。
没有过分的亲吻,陈窈很享受他的怀抱,她叫侍候的下人都撤了,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香炉冒着淡烟,窗棂透着几缕阳光,丝丝暖意让陈窈打了个哈欠,她正准备躺在顾宴书腿上睡一觉,他却冷不丁地说:“我教你练字吧。”
陈窈一怔,她前几日是和他说过想练字,她那狗爬的字歪歪扭扭,日后要是做王妃足够那些贵人们嘲笑,所以才生了练字这一想法,但她只是随口一说,并未真想做出实际行动。
陈窈嘟嘴,有些不情愿,“你要教我?”
顾宴书眸子一凝,擡下下巴颇有几分骄傲,“本王的字不够教你的?”
陈窈看过顾宴书写的小楷,一笔一捺遒劲有劲,章法疏朗,气势磅礴,看了便叫人自愧不如。
“够是够,只怕学生学艺不精,打扰先生烦心就不好了。”陈窈敛眸,问他,“不如找个先生教学生呢?”
她可不想让顾宴书教她,她曾听凌云说过小皇帝被他训得可惨了,经常是欢天喜地的去,哭天抹泪地回来,顾宴书长眉一横,俊脸一拉,把小孩子吓得眼泪直流。
顾宴书淡淡地扫过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无碍,本王比那些先生有耐心多了,尤其是对你。”
陈窈对他压根不信任,低沉着语气说:“我要是练了好几日都没进步,该如何啊?”
顾宴书:“你若写错了字就按规矩处置。”
“……你要打我戒尺吗?”
陈窈听闻私塾里的夫子全都板着眼,若是遇到冥顽不灵或者头脑不灵活的学生,拿出戒尺就是一顿数落。
光是想想她手心就冒汗,为了练出一手好字她可不想挨打。
顾宴书还未开口,陈窈软软一靠在他身侧,眼波含媚,露出白葱似的根根玉指,晃在他眼前,娇声娇气地道:“你要是舍得,我就给你打好了。”
顾宴书从后搂住她娇柔的身子,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拇指慢慢摩挲过,“窈娘这手又细又嫩,要是落了红印,本王都心疼。”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顾宴书心蓦地一软,她说什么他都会依从她。
陈窈知道顾宴书吃这一套,免了惩罚她想练字的积极性又多了一分。
她还未高兴,头顶却传来男人略显无情的声音,“那便换别的惩罚来约束你。”
陈窈身子一滞,漂亮的眼睛瞠大道:“什么啊?”
“本王教的学生只要认真学习,勤加练习,必定进步。”顾宴书顿了顿,微垂的眸光浮现一片戏谑,“可你若一日无进步……”
“嗯?”顾宴书越是风轻云淡,陈窈就越担心。
顾宴书贴近她的耳畔,吐露出灼灼气息铺洒,“本王打不得你,但能让你下不来床。”
陈窈:“……”
就在她脸上的酡红未褪之时,顾宴书又悠悠地道:“谁让王府里有比戒尺更硬之物呢?”
想到他指的是什么后,陈窈脸霎时比红苹果还要红上几分,羞恼地打他,“不知廉耻!”
顾宴书:“本王为督促你练习,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陈窈:“你这哪里是惩罚我,分明是拐着弯的奖励自己?”
顾宴书一笑,指尖轻点了下她的脑门,宠溺地道:“谁让本王得了个笨学生,看在本王这么辛苦的份上,你不应该多在床上犒劳一下吗?”
陈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他学,她叫晓依准备了笔墨,白色的宣纸在案几上摊开,陈窈执起一支紫毫笔,正打算对着三字经写起来,顾宴书却一本正经地纠正她,“坐我腿上来写。”
“……”
陈窈愣了愣,有种想把墨水泼顾宴书脸上的冲动。
她放下毛笔,气鼓鼓地说:“先生,咱们是正经书堂吗?”
顾宴书厚着脸皮把陈窈拉到腿上,揽着她的细腰道:“本王何时说过这是正经书堂,本王只承诺过定把你教会!”
陈窈:“……”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顾宴书硬邦邦的胸膛抵在陈窈身侧,周身散发淡淡的沉香,还有一种专属他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鼻息。
她眼神不自然地瞥了下说:“干嘛非要坐你腿上?”
“你坐得离本王近,本王才能为你解惑吗?”顾宴书黑沉沉的眸光落在陈窈微红的脸蛋,带着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笑意,面不改色地说起胡话来。
陈窈虽妥协,但她要与顾宴书约法三章,“不许亲我,不许碰我,也不许说些不着调的话。”
“不会。”顾宴书双目微眯,如玉的指把玩着瓷杯,笑道:“本王请了林公子来,当着外人的面本王会克制。”
陈窈猛地回头,疑惑地说:“你请他来干什么?”
直觉告诉陈窈,顾宴书绝对没安好心。
“本王需要请一个参谋帮你指点一二。”顾宴书面色如初,看出任何端倪。
陈窈满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