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也能勇敢（2 / 2）

她转头，一指茍黄萱，开心道：“精灵仙女还带了她的超级无敌大狼狗。我们一定能做第一人，把我爸爸找回来的！”

护士关注点歪了：“大狼狗？”

茍玄雅将出门时摘下的辅首往身后藏藏，尬笑道：“哈哈，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

“没有大狼狗，蓓蓓也不可能战胜怪物。毕竟，唯有……，不可战胜。”

茍玄雅没说的那个词，被护士自动理解成了死亡。

她点点头。

是啊，在医院工作的，见过太多与阎王抢命的现场。护士不怕人要死了，就怕人已经死了。

谁能抢过死亡？

眼看着在场的大人都不赞同她，自信的李蓓开始不安。她努力挺起小胸脯，看似不服输，实际上眼泪都急出来了。

小女孩没找到支持她的大人，只能冲着茍黄萱苦苦哀求：“可是我爸爸好几次救出我了，他只是一次失手，被怪物抓走了，我不能丢下他。真的有大狼狗…姨姨不让大狼狗出来，那精灵仙女姐姐，你会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去怪物的老巢吗？”

茍玄雅轻轻摇头，示意茍黄萱拒绝。

茍黄萱颔首表示知道，弯下腰，一把抱起李蓓，铿锵有力：“会！我们一起努力，救出李大叔！”

“欸？”×2

茍玄雅和蹲在窗外的茍玄帅一起发出震惊的疑问。

不解的护士则健步跑去开窗，奇怪道：“我怎么觉得外面有人？我听到声音了！”

*

“你去哪里了？”

穷奇满脸阴沉地转动着手上的病苦珠，质问道。

病苦珠的色泽泛红，李/建/军的脸在里面若影若现。他紧闭着双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双方的协议：“你答应我的，我女儿的病会好。为什么，她还在医院？”

穷奇的冷笑一滞，它不满道：你去医院了？明明是你新死，需要靠近自己的肉/身汲取阴气维持灵魂。我们信任你才让你独自前去，你就这样私自出逃，违反协议？”

“说了，你女儿的病是天定的。想要治女儿的病是逆天而行，你这次乱跑，我们可是冒着被老天爷盯上了风险出去找你！”

李/建/军没有说话。

穷奇才不会告诉他，它们不跟着他一起出去并不是什劳子信任，而是怕泄露踪迹，被天庭抓捕。

发现李/建/军迟迟未归后，穷奇也压根没有去找，而是直接通过两者的契约，强行唤回了李/建/军的魂魄。

眼看着李/建/军哑口无言，穷奇乘胜追击，故作不满：“协议自然还在，一命换一命嘛。等你魂飞魄散，你女儿就好了，你现在还好好的待在珠子里，你女儿自然也还在医院。”

这是穷奇说惯了的假话，李/建/军听习惯了，本能的信服。然而想到带他去见女儿的那些奇怪的人，李/建/军眼底流露出挣扎之色。

见过一次李蓓后，李/建/军已经从把这条命交出去赌一个机会，变成了一定要让女儿活下去。

他头次开始思考，等自己魂飞魄散以后，这帮怪物真的会治好女儿吗？就算穷奇要撕毁协议，撒手不管，不再有来世的李/建/军也无法出声了。

珠子里的人嗫喏着嘴唇，没有说话。精通人心的穷奇看出他心思的游移，却没有面上发作。

“在外面飘荡一夜，你也累了。”

穷奇体贴道，

“早点休息吧。”

鬼魂不需要睡觉，所谓t的休息，便是在被收起的病苦珠里待着。一想到那无声而没有尽头，亦没有时间概念，堪称恐怖的黑暗，李/建/军猛然擡头：“不…我还不累……”

穷奇听都不听，漠然收起病苦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