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回国（2 / 2）

茍玄羲知道，这些金发碧眼的人类每干一点活，就要收一次小费。

无功不受禄，服务员想接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巨额小费，她自然要索取更殷勤周到的服务。

“你可以过来点吗？”

面对出手阔绰的客人微小请求，没有哪一位高兴的打工人会拒绝。

身穿整洁制服的服务员微笑靠近，后知后觉被茍玄羲搂住。

身材娇小的服务员眼睛瞪大，脸上飞上一抹红意。LG/B/T的风潮在那些政/治家的鼓动下大肆流行，服务员明显误会了，开始纠结着要不要和这位富婆试试。

茍玄羲没理会她在想什么，深吸一口气，埋首探入她的小腹位置。

服务员的肚子破开一个大洞，鲜血打湿了白黑相见的制服，使马甲上的黑色多了几分诡异的光彩。

她依旧保持着羞涩不安的笑容，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毫无察觉。

茍玄羲一点点钻进去，消失不见。

人类的医学发现小肠是人身上最长的器官，完全抻直后约等于身高的4.5倍。

而早就研究出这个的茍玄羲，则是喜欢上用肠子作为媒介，来一手坐地日行八千里的赶路。

几位身穿特殊制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撞开咖啡店的门。他们目光扫过呆滞的服务员，还有桌上仅存半杯的咖啡，愤怒骂了句脏话。

有人迅速走上来叫醒浑身血迹的服务员，她终于动了，却一声不吭，昏死过去。来的人熟门熟路接住服务员，紧急拉去医院输血。

隶属于政府的非正常事件研究所成员清楚，被利用了一遭的服务员失去的只有血，身体并没有遭到不可挽回的破坏。

可是，没有留下后遗症，这种手段就值得赞扬吗？服务员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被撑开，没有丢失半点记忆呢。

领头的人撚起桌上放着的厚厚钞票，粗厚的声音透过面罩，沉闷传出——

“这个该死的东方女妖，怎么行事作风比那些食尸鬼更像血族？她究竟是什么来头，溜了我们一个月了！”

“长官！”

摆弄着仪器的人惊呼出声，

“探测仪失去方向了。这个血妖，好像离开我们国家了。”

领头的一惊，随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肉眼可见的开心。

他急匆匆地吩咐道：“给其他国家发去警告，就说血妖离开了，不知道她下一站会去哪里。再保持一个星期的最高警戒，确定血妖在其他地区露面后再下调。”

*

凌晨二点三十分，茍玄羲带着“特产”礼物，踩在国内坚实的大道上。

看着高速上飞驰而过的大货车，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优雅招手——

“你好，搭个顺风车，去青城。”

“！”

货车司机看着高速上凭空多了一个人，满脑子的疲惫顿时被抛之九霄云外。他脊背瞬间挺直，就差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根本来不及刹车，他撞了上去。

车头鲜红一片，肉和骨混合着被碾烂，均匀涂抹在厚重的轮胎上。半截残肢甚至飞出高速，不知道落到了哪块农田里。

这血溅的实在是太高了，高得够到了驾驶室的玻璃。感受着车身微微的颤动，看着看着眼前的鲜红，司机突然平静下来，若无其事继续开。

一般来说，大货车在高速上不会开最快，免得发生侧翻危险。然而此时此刻，司机却仿佛秋名山车神附体，将大货车开成了鬼火，在高速公路上轰隆隆暴走！

翻车？那是不可能的。这辆大货车不仅跟鬼火一样无视交通规则，一昧横冲直撞，还如同灵活的泥鳅一样，见缝插针的变道超车，随心所欲。

其他的车辆和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对这惨烈的车祸现场还有这癫狂行车视若无睹，一个接一个的放行。

凌晨四点，货车驶进青城工业区，准备卸货交单。车轮车窗和底盘上粘上的大量人体组织迅速脱落，几条红艳艳的浓稠小溪在地面汇集，流入下水道。

污黑的脏水裹挟着肉状异物，连着那些血水，如同蛛丝网上的线，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在高楼，在t平房，在学校，在商场。青城里只要是安装了水管的建筑，都被入侵探寻。马路上的井盖不小，透过下水道口，能隐约看到有无数细微的肉芽随波逐流，去往千万家。

想给这扭曲之物一些生长的时间，无数混杂着下水道污水的血与肉流提前抽出，不断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茍玄羲掀开井盖，从里面爬出来。在空中嗅闻着自己熟悉的气息，她嘴角慢慢裂开，形成一个过于夸张的微笑——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