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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反动派清乡 群众救伤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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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桃苗寨的吊脚楼庇佑

松桃的苗寨藏在云雾缭绕的大山里,青瓦木楼依山而建,寨门口的牛角号在风中呜呜作响,像是在诉说古老的故事,那号声里藏着苗家祖先的祝福,能抵御邪祟入侵。但此刻,这宁静被还乡团的马蹄声打破,他们闯进苗寨,抢走村民的腊肉和米酒,还放火烧了几座吊脚楼,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却烧不尽吊脚楼柱子上刻着的护寨符咒。

苗寨的老支书龙老爹站在晒谷场上,看着燃烧的木楼,皱纹里积满泪水。他的儿子在红军队伍里当指导员,还乡团找不到他,就把气撒在村民身上。龙老爹,说出来红军伤员藏在哪,我们就不烧寨子。还乡团头目用枪指着龙老爹的孙女,小女孩吓得躲在爷爷身后,紧紧攥着爷爷的衣角,她脖子上戴着的银锁在妖雾中闪着银光——那是苗家祭司开过光的护身符。

龙老爹把孙女护在身后,胸膛挺得笔直:红军是为我们苗家打天下的,要杀要剐,冲我来!他年轻时参加过苗民起义,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硬气,身上穿的麻布衣衫里缝着祖传的护身符,让他在枪口前毫不畏惧。还乡团把龙老爹吊在榕树上,用皮鞭抽打他的后背,皮开肉绽的伤口渗出血迹,染红了麻布衣衫,血迹落在地上,竟让榕树的根须快速生长,缠绕住行刑的柱子。

其实,红军伤员就藏在寨后的溶洞里,那是苗寨的圣地,只有历代寨主知道入口,洞口用巨石封堵,巨石上刻着苗家最古老的护符,寻常人靠近就会头晕目眩。溶洞深处有天然的石床和泉水,泉水是山灵之液,能加速伤口愈合;还有苗医配制的草药,混合着苗家秘传的符咒灰,疗效神奇。

负责照顾伤员的是苗医阿香,她年纪轻轻却医术高明,能用山里的草药治疗各种外伤。她的父亲曾是苗寨的老苗医,被反动派杀害了,父亲留下的医书里夹着几张护身符,让她能在妖雾中安全行走。阿香每天背着药篓,假装上山采药,实则去溶洞照顾伤员,药篓里装着专治枪伤的接骨草、止血的,还有用来退烧的,这些草药都经过她用鲜血加持,灵性十足。

伤员中有一位女红军,腹部中弹,情况危急,阿香用祖传偏方,把蜂蜜和草药混合在一起敷在伤口上,蜂蜜是苗寨百年老蜂巢采的

第40回反动派清乡群众救伤员

(接上),带着山野的灵气,草药敷上后竟微微发烫,伤口处传来酥麻的痒意,溃烂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女红军昏迷时总念叨着,阿香知道她牵挂着留在后方的骨肉,便在她枕头边放了片榕树叶——那是苗寨用来祈福的灵物,据说能让思念传递千里。

这天清晨,阿香刚把熬好的草药装进竹筒,就看见寨口的老榕树枝叶乱颤,树叶上凝结的露珠全部变成了黑色——这是苗寨祖传的示警信号,预示着大难临头。她赶紧把草药藏进背篓底层,上面盖了些野菜,匆匆往溶洞赶去。刚走到半山腰,就撞见还乡团的搜山队,为首的刀疤脸举着枪喝问:小娘们,看见红军伤员没?

阿香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害怕的样子:长官,我...我只是来挖野菜的。她故意让背篓倾斜,野菜滚落一地,露出底下的草药,这是给我奶奶治咳嗽的。刀疤脸狐疑地捡起一株草药,那草药刚碰到他的手就迅速枯萎发黑——这是阿香父亲留下的护药咒,邪人碰之即腐。刀疤脸骂了句,一脚踢翻背篓,带着人往深山走去。

阿香等他们走远,才跪在地上捡拾散落的草药,泪水滴在草药上,枯萎的叶片竟奇迹般舒展。她知道搜山队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尽快转移伤员。回到溶洞,她把示警的事告诉伤员们,大家都焦急起来,女红军挣扎着要起身:不能连累乡亲们,我跟他们拼了!阿香按住她的肩膀:别冲动,我爷爷说后山有个迷魂洞,里面的瘴气能困住恶人,我们去那里躲躲。

迷魂洞在梵净山深处,洞口被藤蔓遮掩,洞门是块天然形成的巨石,上面布满奇怪的纹路——那是上古山神留下的阵法,心怀邪念者入内必迷路。阿香点燃松明子在前面引路,松明子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照出洞壁上形态各异的钟乳石,有的像菩萨打坐,有的像猛虎下山,这些石像是山神的守卫,在暗中护佑着他们。

走到洞深处,一股白雾扑面而来,雾气中隐约有歌声传来,那是山神在吟唱古老的歌谣,听到歌声的人心神安宁。阿香告诉大家:这是护山雾,能疗伤,但千万别乱走,跟着我的脚步。她按照爷爷教的步法,左踏三步,右踏两步,每一步都踩在特定的石缝上,那是破解迷魂阵的口诀。伤员们跟着她的脚步前行,伤口的疼痛竟减轻了许多,连高烧的小战士都清醒了几分。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搜山队的叫喊声,他们竟然找到了洞口!刀疤脸带着人举着火把冲进来,火把的光芒在雾中扭曲变形,照得他们的影子在洞壁上张牙舞爪如同恶鬼。哈哈哈,看你们往哪跑!刀疤脸狂笑着追赶,却没注意脚下的石缝,刚踏入雾区就晕头转向,明明在追赶却越跑越远,最后竟在原地打转,嘴里还胡乱喊着。

阿香和伤员们躲在石笋后面,看着搜山队在雾中互相碰撞,忍不住偷偷发笑。女红军轻声问:这雾真神奇,是山神显灵吗?阿香点点头:爷爷说梵净山的山神护佑好人,坏人进来只会迷失方向。直到天亮,搜山队才狼狈不堪地退出迷魂洞,他们不仅没找到伤员,还丢了好几个人,据说那些人被困在雾里,天亮后发现自己挂在悬崖上,被山神罚了一夜。

梵净山深处的古树庇护

梵净山的密林里,雾气像白色的绸缎缠绕在树干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金色的光斑,落在铺满落叶的地上,形成一个个移动的光点——那是山神派来的引路精灵。密林深处有棵千年古树,树干粗壮得需要十个人才能合抱,树洞里能容纳七八个人,这是当地山民的避难所,树洞内壁渗出的汁液有疗伤功效,连野兽都不敢靠近。

此刻,树洞里正藏着四位红军伤员,他们是在掩护大部队转移时被打散的,其中两位伤势严重,一位腿部中弹,一位肋骨断裂,都已昏迷多时。照顾他们的是山民陈老爹,陈老爹是个猎户,熟悉梵净山的每一条山路,知道哪些植物有毒,哪些草药能治病,更知道哪里有天然的庇护所。

陈老爹在树洞外布置了伪装,用树枝和藤蔓把洞口遮掩得严严实实,还在周围撒了些驱兽的草药,这些草药散发着特殊的气味,能让野兽和心怀恶意的人自动远离。他每天清晨都会带着猎枪和药篓进山,一边打猎获取食物,一边采集草药给伤员治疗,他的猎枪不仅能打野兽,还能在关键时刻吓跑搜山队。

陈老爹,这草药真管用,我感觉好多了。肋骨受伤的李班长说,他已经能坐起来了,脸上有了血色。陈老爹给他们熬的草药汤里加了古树的汁液,那汁液呈淡黄色,带着淡淡的甜味,喝下去后胸口暖暖的,疼痛立刻减轻不少。这是千年古树的灵液,陈老爹笑着说,咱梵净山的古树通人性,知道你们是好人,特意显灵救你们。

突然,远处传来狗叫声,陈老爹脸色一变:不好,搜山队带着狼狗来了!他赶紧让伤员躺好,用树叶和干草把他们盖起来,自己则提着猎枪躲在树后观察。搜山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狼狗的狂吠声震得树叶簌簌落下,陈老爹握紧猎枪,手心渗出汗水——他知道狼狗鼻子灵,普通的伪装瞒不过它们。

就在狼狗快要跑到古树前时,突然狂吠着后退,对着古树不停地咆哮,却不敢再上前一步。搜山队头目不耐烦地踢了狼狗一脚:没用的东西!他举着火把走到古树前,刚要下令搜查,古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几片巨大的树叶落下,正好盖在树洞入口处,树枝上的露珠像下雨一样落下,淋得搜山队浑身湿透,火把也被浇灭了。

邪门了!搜山队头目骂了一句,心里有些发怵。山里老人常说梵净山的古树有灵性,不能随便冒犯,他看着黑漆漆的树林,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后背发凉。这时,一阵狂风刮过,吹得树木哗哗作响,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林中奔跑,搜山队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搜查,屁滚尿流地跑下山去。

等搜山队走远,陈老爹才松了口气,他走到古树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树神庇佑。古树轻轻摇晃了一下树枝,像是在回应他。他掀开树叶,伤员们都安然无恙,腿部中弹的小王笑着说:刚才我好像看见树洞里有白光闪过,伤口一下子就不疼了。陈老爹点点头:这就是树神显灵,知道你们是为穷人打天下的好人。

思南土家寨的傩戏掩护

思南的土家寨里,锣鼓声咚咚作响,寨民们正在跳傩戏,面具上的彩绘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舞姿古朴而神秘。这是土家寨的传统习俗,用来驱邪祈福,但今天的傩戏却另有深意——掩护藏在祠堂里的红军伤员。寨老杨老爹站在祠堂门口,看着跳舞的寨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捏着一把汗,祠堂的神龛后面,藏着三位急需治疗的红军伤员。

还乡团团长黄霸天带着人闯进寨子里,他早就听说土家寨可能藏着伤员,却找不到证据。老东西,你们在搞什么鬼?黄霸天恶狠狠地问,他不相信这些土家人会无缘无故跳傩戏。杨老爹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说:长官有所不知,最近寨子里不太平,跳傩戏驱驱邪祟,保一方平安。他故意让面具师把最凶的开山神面具戴在最显眼的位置,那面具能震慑邪心。

黄霸天半信半疑,带着人在寨子里搜查,却处处受阻。刚走到祠堂门口,就被跳傩戏的寨民拦住,他们戴着面具围着黄霸天跳舞,舞姿诡异,嘴里还念念有词,黄霸天的手下被吓得不敢上前。有个喽啰想闯进祠堂,刚跨进门槛就被土地神面具绊倒,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后头晕眼花,像是中了邪。

祠堂里,土家医生田郎中正在给伤员做手术。他没有手术刀,就用消毒过的柴刀和剪刀;没有麻药,就给伤员喝掺了草药的米酒,那米酒有麻醉功效,能减轻疼痛。最危险的是取子弹,田郎中用一根细长的铜针,小心翼翼地探入伤口,铜针上缠着红丝线,那是用土家姑娘的头发编织的,据说能指引方向,找到子弹的位置。

忍着点,马上就好。田郎中对伤员说,额头渗出的汗珠滴落在地上,他的手却稳如磐石。铜针在伤口里轻轻搅动,红丝线突然绷紧,田郎中眼睛一亮,迅速用镊子夹住子弹,猛地一拔,子弹被取了出来!伤口处立刻涌出鲜血,他赶紧撒上止血的草药粉,那药粉是用七七四十九种草药制成的,撒上后血立刻止住了,伤口处还泛着淡淡的红光。

外面的锣鼓声越来越响,那是寨民在发信号,告诉祠堂里的人搜山队还没走。田郎中把取出来的子弹用布包好,藏在神龛的缝隙里,那里有土家祖先的灵位,邪人不敢靠近。他又给伤员换上干净的草药,用布条包扎好,轻声说:委屈你们再忍忍,等晚上我送你们去山洞。

夜幕降临时,傩戏还在继续,寨民们点燃了火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杨老爹趁着混乱,让几个年轻力壮的寨民抬着担架,假装是送,把伤员偷偷送出祠堂,往后山的山洞走去。火把的光芒在山路上摇曳,照亮了路边的野花,那些野花在火光中竟然散发着荧光,像是在为他们引路。

山洞里,田郎中早已准备好了草药和干粮,洞壁上插着的松明子发出温暖的光芒。伤员们躺在铺着干草的石床上,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杨老爹看着他们,感慨地说:你们放心,只要有我们土家寨在,就不会让还乡团伤害你们。洞外的傩戏声隐隐传来,那古老的歌谣在山谷间回荡,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民族的坚韧与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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