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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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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昭鹤公主招安陇西十数将领,却对阴夔处以极刑,阖府除奴仆外二十六口,皆凌迟处死,曝尸警示,不止整个陇西为之震惊,消息传到长安,满朝文武都倍感骇然。

且这个传播过程经过了一些口耳相传,难免添加了一些夸张的描述。

有说那血泊流的比渭水的水流还急,几乎染红了半片河t水;有说公主那日一身白衣,活似一场血祭,杀红了眼时,亲自提刀去刮,一身白裙染着鲜血,可怖至极;更有说那场面太过血腥可怕,这一场滥杀,几乎成了秦州百姓的噩梦。

自从昭鹤公主声名四起时,所有人听到的无不是鹤来号的乐善好施,公主爱民如子,仁义、善良、仗义一类字眼几乎是伴着昭鹤公主一并还朝。

放在之前,慑于公主威势,无论她在与不在,都无人敢轻易的冒头当出头鸟,可陇右一事,昭鹤公主无异于自毁羽翼,没有执掌大权的人,在沾染上残忍、暴戾这样的形容后,还能得到好的下场。

于是,朝堂上开始有人公然弹劾昭鹤公主。

首先便是卢厚。

说道卢厚,便不得不提一提幽州之事。

此前传来幽州反叛的消息,朝廷派出崔道光前往北地核查此事,至今也有了明确消息。

幽州叛乱,纯属一场误会。

起因是北地设立安北都护府后,对边境加强了防护,原本在燕山一带谋生的一个匪寨受到了影响,那燕山寨的债主乃是一个女子,人称高十二娘。

高十二娘不仅武艺高强,手段更是厉害,她因恼怒于都护府的干涉,竟然带人潜入城中,设计让郎政与苏子容重伤。

此事事关重大,归根究底还是郎政与苏子容大意轻敌,若传到长安,只会令他们颜面扫地,事情发生的当下,二人都没打算向长安报备此事,打算先养好伤,再去算这笔账。

这时候,裴文律为两位上官出了一个主意。

自从薛表死后,蓟州又有了新人来掌控,加上幽州,三地相互制约,至今为止相处的倒也平和。

高十二娘虽然眼下没有再掀风浪,但是她能潜入都护府范围,就同样能潜入幽州与蓟州,与其坐以待毙,不妨将消息送到幽州与蓟州,高十二娘若知蓟州与幽州也开始防备,说不定能起个敲山震虎之用。

二人合计一番,倒也采纳了此计,给幽州和蓟州都通报了消息。

可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有了意外的发展。

左仁飞是听说过燕山寨的,以往燕山寨与幽州相去甚远,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人竟然敢潜入幽州,他岂能容忍,另一边,路峤所掌之蓟州也开始布兵搜寻。

就在这时,身居范阳的卢氏忽然找上门来,极力阻止左仁飞所为,怒斥他是要造成百姓不安,左仁飞何等人,纵然尊重卢氏名门,可在幽州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就在左仁飞无视卢氏要求,要继续搜查时,卢氏终于说了实话。

就在不久之前,家中几个小辈在结伴外出时竟被掳劫,没多久就收到了要求赎金的信件,下手之人正是燕山寨的匪徒,他们接连送了两次赎金,结果都被对方耍了,钱拿了,人却没有放回来。

这段日子,家中都已经急坏了,一度怀疑孩子已经遭遇不测,可就在不久之前,对方竟然放回了一个,从孩子口中得知,其他几人尚且生还,而这次,对方又要了一笔巨款,并且声称这次交完赎金,便会把人全部放回。

关键时刻,卢氏哪里能顾得上这么多,自然是破财免灾,谁知道左仁飞这时候开始全城戒严,若是让贼人知道,那孩子们的命就不保了!

左仁飞的知此事,诧异不已。

他惊的不是卢氏的遭遇,而是这燕山寨的手竟然真的伸的这么远,已经到了他幽州地界。

这下不得了,左仁飞直接调动兵力,从全城戒严变成全州戒严,连带定州和莫州也受到波及,且左仁飞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辖地之内竟然让一种匪徒来去自如,甚至胆大包天的掳劫名门子弟,所以在抓捕燕山寨匪一事上,左仁飞口风压的很紧,对临州只说是寻常演习。

却不想,这“寻常演习”的由头,竟变成了幽州屯兵谋反的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长安。

就在不久之前,左仁飞成功搜查到燕山匪寨的踪迹,经过一番追捕缠斗,倒是将卢氏几个小辈救了下来,虽然几人受了点轻伤,但并无大碍,只是叫那些匪徒逃跑了。

刚巧崔道光带人到了北地,一番核查对峙,才知是误会一场,左仁飞更是没想到自己在周内捕贼竟会被认作屯兵谋反,十分委屈的上奏陈情,先是自报一腔忠心,接着声称要讨一个公道。

幽州并未谋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回过头来看,卢厚此前明明十分针对昭鹤公主,却在一夕之间沉默势颓,甚至几次相帮。

现在幽州传来卢氏族人已成功获救,卢厚便又硬气起来,公然弹劾,这前后之便,不免让人多想一层,但若要说昭鹤公主与燕山寨勾连,那又过于匪夷所思。

总之,卢厚如今来势汹汹,大有要和昭鹤公主死磕到底的架势。

正月末,永康王魏弓晞领昭鹤公主回京。

说领算是客气了,严格来说是押,只是不曾用刑具镣铐,一路有吃有喝送回来的。

就在朝臣以为陛下要公审此案时,人却直接被押进了刚刚设下的公主府,美其名曰公主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秦州一事先休息一阵再议,实则与软禁无异。

此事蹊跷,但朝臣也不敢直接提。

其一是经验教训所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皇帝此举就是不急于审理昭鹤公主这桩官司,不急是因为不想还是有其他顾虑,就不得而知了。

但若连皇帝都顾忌,他们又岂敢随意冒险。

其二,就有些复杂了。

从永康王魏弓晞回都,魏璠设家宴招待却在宴席上突发旧疾后,一直到现在都回了长安,虽然每日都照常早朝,政务也一点点收回到手上,但听说宫中每日都招了太医。

皇帝医案一向保密,但那是为防止有心之人对药膳下手,宫中处处耳目,龙体是否抱恙,是很难遮掩的,可陛下自从南下归来,病了那么多次,此前回回都大方展示病态,唯独这次,竟像是有意遮掩自己的不适,甚至频繁召幸妃嫔。

除了裴贵妃。

自从裴贵妃带着身孕回到京城后,魏璠倒是履行此前的诺言,送了一批赏赐过去,但平日里别说是探望,就是连问起都少有,思及裴贵妃与昭鹤公主的关系,不仅令人又多了一层深想。

君心难测,诚不欺人。

……

说是公主府,其实就是匆忙安排的一处宅子,连府门牌匾都还没来记得挂上,唯一的特点就是距离皇宫很近,也幽静无扰,别说是深更半夜,即便是白日里有人来访,也少引人关注。

府内很安静,连往来的奴仆似乎都被下了某种禁令,除了做本职之内的事,少有闲聊走动。

冬风猎猎,快天黑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无名的府邸前。

府内大部分地方都暗着,穿过幽森的回廊与墙门,独燃灯火的房间透着一丝丝微弱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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