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2 / 2)
“当然,这丝绸可以买的到,但用这丝绸制作钱袋可金牛不是寻常做法了,而且这钱袋缝制的针法是回燕针,回燕针式是你家涔姓绣郎的成名针法,而这位涔家绣郎好像是你家偶大公子贴身小厮吧?”
孙静书虽然尚未明说,可这话一说,暗指什么便不言而喻了,凭借着这钱袋的材质和针刺绣法,就足以判定它的出处。
“据我说知,我们府上的涔忝会的可不止这一种针法,而且还曾经在京中的绣坊之中开过班授过课的,大人如何能证死者身上发现的袋子就是属于我颜府的呢?”
“在下自然知晓颜大人会这样说,所以才会仔细调查过后才来的,我们还在车内的那位北地女子的身上可是发现了这绣了裴字的帕子,而且京中之前不是传言,裴大公子在小巷子中间与外女幽会?”
孙静书让身后的官差拿出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面正在放着一个雪白的丝帕,丝帕的右下角果然绣着一个裴字。
颜霜仔细地看着一眼这帕子上的针绣,笑着松了一口气:
“我竟然不知道一向以查案谨慎细致的大人竟然会相信这种街井传言,而且这帕子长得都差不多,你又是如何断定它一定是属于小哥的呢?”
“实不相瞒,我小哥不善绣功,这帕子上的绣花这么好看,出自谁手我断然并不知晓,但这上面的绣花一定不是出自小哥之手。”
颜霜笑着,从腰上扯下一个荷包,:“大人请看,这才是出自小哥之手,因为不善绣工,时常扎到手,所以也很少做活,如今我身上的这一枚,是他头一次给被人做东西的,至于什么定情手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罢了。”
孙静书看着钱袋上做工粗糙的图案顿时语噎,她虽然尚未成亲,可也是知道几乎大夏的每个男子都是视绣工为第一内修技艺的,她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男子不善绣工到这种地步,
尤其是这颜霜还说的如此坦荡,像是什么骄傲一般,实在是让人费解。
“让大人失望了,让您白跑一趟。”颜霜笑着,摆明了一副赶客的架势。
孙静书没讨到便宜,她黑了脸,甩着袖子就要朝外走之,这东苑院门口忽然进来一位官差。
“大人,有新线索。”
官差看了一眼身旁的颜霜后,大着胆子上前,凑到孙静书耳旁耳语了几句。
“颜大人。”
孙静书听完,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这次有证据了,死掉的北地女人的双亲现在到了大理寺,根据他们的证词……”
孙静书故意一顿,然后慢悠悠地说:“
“她们说,你家的这位裴大公子是她们十九年前来逃掉的童养夫。”
“你说什么?”颜霜哑然。
“原来颜大人也不知道这事啊,”孙静书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掩住了幸灾乐祸的面。
“这一对妻夫还说,她们来找女儿的时候,亲耳听到那马娘说,是t你们大公子带着贴身小厮拿了钱打发他回北地的,而且我的手下里刚才去了马车行,马车行的人也证明了,当日的确有一个带着惟帽,上上下下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去了马车行租了马车。”
虽然人证出现,可是颜霜并不慌,她只是有些在意她们所说的小哥是她们家的童养夫是什么意思。
“既然现在出现了人证,那么颜大人再挡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吧?”
“既然要强行带人回大理寺,那么敢问大人可有搜查文件?”
颜霜并没有移开步子,她只身挡在屋子门口,将那里堵了个严严实实。
“时间紧迫尚未来来得及,不过,如今有了人证,颜大人还想阻拦吗?”
“只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大人就定了性?这未免有些太过草率,而且我小哥是尊贵之躯,怎么能在如此证据不明朗的时候就去?”
“今日颜大人是打定主意不让路了?”
孙静书两眼一眯,将腰间的佩刀拔出,声音异常严肃。
“大人若是还有更直接的证据,颜某必然会恭恭敬敬地配合调查,但现在虽说是大理寺办案,但并未遵循章程。”
“一来,你们不问青红直白,直接闯入后院是为失礼,二来,这话没说上两句就开始为难我家的下人,三来,没有女帝的搜查手令,就要强行带走爵府的世家子,不知道就这三桩事情而言,您头上的官帽是否能承受地住呢?”
“颜大人果然是英雌年少,律法熟读,抱歉了颜大人,孙某也是奉命办事,让开。”
孙静书说完,直接挥刀就朝颜霜刺来,却被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她侧身移到孙静书的身后,顺手将裴淮真的房门带上了个严严实实。
“早就听闻颜大人的武艺冠绝北地,不知道孙某,可否有机会见识一下。”
孙静书紧握着刀柄,一手扶着刀刃,她迈着有力的步子往前冲了过来。就两人的距离不足两尺的时候,颜霜忽的转身,不仅仰着头躲过了乔大人挥过来的刀刃,而且还顺势抽出了棉夏腰间的佩剑。
佩剑拿在颜霜手里铮铮作响,她转动身形,挥着剑直朝着乔大人刺了过去。
刀剑相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很快,孙静书就被颜霜密集这密集的剑招攻的连连后退,一直都快要退出了东苑门。
最后一击,她的剑刃撩过了孙静书的发梢。
“果然是颜家人,在下佩服,今天这一场打的爽快!”
孙静书将刀收回刀鞘之中,接着冲颜霜抱拳:
“在下早就想同颜大人比试一场了,但听说颜大人你的剑从不轻易出鞘,于是便正好借此机会试了一试,这剑法果然厉害。”
颜霜刚想开口询问,但一回头却看见两个人趁两人比试的机会,早已挪到了小哥卧房的廊下,准备开门。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飞身过去,她单收执剑,逼退了趁机潜入的两人,并死守在屋前,
面色阴沉道:
“今天,我看谁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