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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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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苏木上了府门外的马车,那个侍从挥鞭赶马远离王府。

苏木在马车上,将随身绑在小腿上的短匕抽了出来。

短匕上的寒光,印在她凛凛之色的眸子里。

八年了,她等了这么久。只想手刃仇人,报仇雪恨。若非答应了陛下,她早一刀结果了崔家父子。

苏木将短匕收回,藏起狠厉的眼神,抿唇媚笑。

马车辗转不停,似乎在极力赶路。

苏木撩开轩窗的帷裳,向外察看究竟。

街上人来人往,混着商贩揽客吆喝之声甚是嘈杂。

一壶春茶楼明明在城南,而马车行驶的方向却像是城北。

苏木暗叫不妙,装作若无其事喊道:“还要多久到一壶春茶楼?”

那侍从佯装听不见,手上的马鞭挥得更快。马匹吃痛,横冲直撞飞驰前行。

苏木被马车颠簸的身子倾倒,她抓住轩窗框稳住身子。

难道不是崔远之要见她,倒像是对她图谋不轨。

苏木心急向外瞥了一眼,竟然已到了北城门口。

若想出城,必然得停下接受城门禁军的盘查。届时她向那些禁军求救便可。

苏木目不转睛盯着前路,瞅准机会准备随时呼救。

可马车并无停下来的意思,也不知为何城门禁军的人竟然没有阻拦。

马匹被抽得马肚上渗出血色,风驰电掣般冲出了城门。

眼看离京城越来越远,苏木当机立断。拔出短匕手起刀落,扎进了侍从的后背。

噗嗤一声,鲜血喷溅在她面上。殷红的斑驳星星点点,诡异渗人。

侍从嚎叫一声,反手挥鞭重重抽向苏木的肩头。

苏木忍痛,咬牙一使劲拔出短匕,欲再刺下去。

那个侍从痛苦大喊:“快出来啊!”

官道两旁的树林里,一阵骚动窜出来六个蒙面大汉。

那个侍从扛不住,身子一歪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马匹受到惊吓,嘶鸣着猛地停住马蹄。

马车内的苏木,被甩飞撞在马车璧上。短匕脱手,滚落到身旁不远处。

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右手臂上,撞得苏木如花的娇容立时煞白。

马匹狂躁地原地打转,好在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那个侍从瘫在地上呼救,一名蒙面大汉走到他面前。挥起大刀,一刀割喉。

那是侍从的眼神尽是难以置信,喉间汹涌而出的血水,溢出口齿喷了出来。烂泥一般的身子抽搐着,渐渐没了动静。

一柄大刀挑开马车的帷裳。

苏木无处可躲,探出左手拾起短匕护在自己身前。慢慢缩退到角落,她的右臂剧痛无比,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大刀的主人,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在苏木身上游走,污言秽语笑道:“这么漂亮的美人,直接杀了多可惜。哥几个先乐呵乐呵,玩够了再杀不迟。”不怀好意的哄笑声四起,有人按捺不住伸手去抓苏木。

苏木眼疾手快,一刀割伤那人手背,冷笑质问:“是崔远之让你们杀我的,还是崔文行?”

见了血,似乎助长了邪恶的念头。又过来一人,毫不留情挥起大刀砍向苏木的短匕之上。

手背受伤的那人,恶狠狠道:“无可奉告,大美人,来,让大爷好好疼疼你。”一把抓住苏木的手腕,用力向外拖拽。

苏木本就手臂受伤,有些抵挡不住大刀的压迫。短匕被压得脱手落地,紧接着身子被拖了出去。

苏木没有喊叫,一副认命绝望的模样。她曾在皇城司秘密训练三载,无谓的挣扎,只会适得其反。

“你们几个先等着,让大哥我尝个鲜。”

那人将苏木扛在肩头,在其余几人的淫~笑注视下,往树林里去了。

秋风掠过,枝叶不安摇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铁骑踏过卷起尘土飞扬。

为首的两匹马上,左边是莫峥嵘,右边是宁郡王萧景荣。

宁郡王看清楚躺在血泊中的家仆,怒喝一声:“苏木。”抽出腰间的长剑,纵马朝着那几个蒙面大汉而去。

宁郡王挥剑利落砍伤两人,怒不可歇道:“苏木,人在哪里?”

受伤的两人捂着流血的肩头,藏到未受伤的三人后。

几人面面相望,彼此会意。分散开来,竟然想各自逃命去。

宁郡王急忙乘马,追上了其中一个。

莫峥嵘对着身后的暗卫,镇定自若命道:“抓活口。”

“是。”人马应声而上,自然比哪几人的腿脚快。顷刻间,已将将几人团团围住。

宁郡王将剑架在捉住的那人肩头,恶狠狠道:“说,苏木呢?”

那人哆哆嗦嗦擡手,往树林里一指。

宁郡王跳下马背,一脚将那人踹飞。两名暗卫立马飞扑过来,将这人压在地面,并在嘴里塞了布巾。

方才那几人,已然服毒自尽。这个若死了,便没了活口。

宁郡王提着剑,狂奔向树林里。

虽是中秋之时,树上依旧枝繁叶茂。地面荒草丛生有半人高的,时时随风沙沙作响。

“苏木,苏木。”宁郡王挥剑劈开乱草,往树林深处疾行。

往前几丈,地面躺着一个男人。

宁郡王健步如飞到了跟前,低头察看。男人身上并未有明显伤痕,胸膛微微起伏气息正常。

地面散落着腰间男子的腰带,半拉褪的袴露出一截褐色粗布的亵裤。

看穿着,与那群人是一伙的。而且这人衣衫不整,难道此人见色起意?

宁郡王不敢往下想,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苏木。”宁郡王嘶吼一声,发狂向树林深处行去。

方行几丈,隐隐约约传来苏木的声音,“是,王爷吗?”语气惊恐,带着几分不确定,从他颅顶上飘忽入耳。

宁郡王循声仰首,见苏木缩卷在一截粗壮的枝干上。眼神欣喜,连带口吻不似方才那般充满戾气,轻声细语问道:“苏姑娘,你没事吧?”

只听苏木颇有微词,嗔道:“方才王爷的声音,为何那般凶神恶煞,我当是那杀手的同伙呢。”

宁郡王只关心苏木有无受到伤害,答非所问急切道:“苏姑娘,那些人已被莫大人捉住,眼下已然安全了,你快下来吧。”

苏木绷紧的心弦一松,方觉右手剧痛无比。

方才她故意配合那名杀手,哄得对方大意。趁其不备用随身所带的迷药,迷晕了对方。

而后不顾右手的伤痛,爬上了大树上面隐蔽。

苏木轻飘飘从树上跃了下来。

她一袭绯衣,衣袂飘飘宛若下凡的仙子一般。

宁郡王呆若木鸡盯着苏木,愣愣说出一句,“你真好看。”

苏木左手端着受伤的右手,被他逗笑:“王爷,在说什么浑话。”

宁郡王猛地回神,手忙脚乱作揖,“本王唐突了,还请苏姑娘见谅。”

苏木忍不住逗他,笑道:“若我不谅解呢?”

宁郡王作揖的手,放也不是,擡也不是。不知所措地连拜三下,甚是严肃道:“反正,日后不会再相见了,苏姑娘不用再看到本王这张讨人厌的脸了。”

“王爷,这话是何意?”苏木面上的笑意僵滞,嗔怒与宁郡王四目相对。

宁郡王垂眸避开,依旧板着脸,回道:“今日,莫大人来寻本王,说是奉陛下之命,送苏姑娘离开京城。本王与莫大人回王府时,恰逢碰见苏姑娘上了那名侍从的马车。你与本王说过,那名侍从有问题。本王不放心,呃,是莫大人听闻后不放心,与本王一道快马加鞭一路追赶。”

宁郡王背过身去,一副刻意避嫌的样子。

苏木眼神黯然,伤感道:“王爷,我要走了,王爷,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宁郡王握着长剑,想将长剑插入剑鞘中。心烦意乱怎么也对不准,烦躁摇头回道:“本王,祝苏姑娘一路顺风。”擡脚就走,被苏木伸手抓住衣袖。

宁郡王不敢回头,义正言辞道:“男女授受不亲,苏姑娘这是作何?”

苏木拽着宁郡王的衣袖,心酸苦笑道:“我不叫苏木,我本名是江木槿。”

苏木颓然松开宁郡王的衣袖,抿动唇瓣自嘲一笑。为何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名,既要走,何必不舍与留恋。

她擡腿越过宁郡王身畔。

宁郡王默不作声,老老实实不远不近跟在苏木身后。

这时,莫峥嵘带着几人过来,命人将那名昏迷不醒的杀手擡走。

莫峥嵘迎到苏木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庆幸道:“好在你没事。”

苏木没有止步,有力无气嗯了一声。

莫峥嵘一副秉公办事的口吻,对苏木又道:“陛下说,明日便动手抓人,既然事情已成,姑娘,该去过安稳的日子了。”

苏木这才止步,想到终于盼到今日,动容欢喜。她偷瞄一眼若有所思的宁郡王,对莫峥嵘问道:“劳莫大人通融,待仇人伏诛,我江木槿自会离京。”

萧景飏料事如神,早有交代。莫峥嵘爽快回道:“也好,那今日木槿姑娘,便不必再回宁郡王府了。莫某,让人将皇城司里姑娘从前的住处收拾好了。”

宁郡王手上的剑脱手落下,慌里慌张弯腰拾捡。

苏木意味深长瞧着,宁郡王忙手忙脚不知所谓的样子。

莫峥嵘大大咧咧,也未觉得有什么。自顾自又道:“木槿姑娘,随莫某走吧。”

秋阳正盛,透过密密匝匝的枝叶,洒落一圈光晕,将三人笼罩其中。

苏木(江木槿)扬起妩媚的面容,暖阳映面。似乎将她多年隐姓埋名的阴霾,与背负血海深仇的忧郁被撕开一道口。

她顿感呼吸舒畅,露出灿烂的笑容,扫过莫峥嵘与宁郡王二人,道:“有劳,莫大人了。”

“不必客气。”莫峥嵘无意瞟见宁郡王魂不守舍的模样。电火石光间醍醐灌顶,莫非这二人之间有什么不成?

想到自己要先审问那两个杀手,问出幕后之人。顺水推舟,冲宁郡王道:“王爷,下官还要去向陛下复命,劳王爷,将木槿姑娘送去皇城司。”

莫峥嵘也不管宁郡王应不应,快步流星径直离开。

苏木(江木槿)也不言语,紧随其后而行。

宁郡王一脸懵怔,依旧尾随在后。

莫峥嵘留下一名暗卫,负责赶马车。苏木与宁郡王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马车上遗落着,苏木那把沾染血迹的短匕。

宁郡王将短匕捡起,取出自己的娟帕将匕身擦拭干净。递到苏木面前,正正经经道:“你的东西,拿好了。”

苏木伸出左手接过,放回了腿上绑着的匕鞘内。宁郡王忽然想起什么,惊问:“姑娘姓江,与八年前蒙冤致死的,前任御史中丞江正,是何关系?据本王所知,前任御史中丞只有一子一女。女儿如今是陛下的嫔妃,那姑娘,莫非是江家的亲戚不成?”

苏木心中涌起五味杂陈,叹道:“我虽姓江,但与前任御史中丞家,同姓不同宗,其实毫无干系。可是仅仅是因为家父姓江,无端招来杀身之祸。家父乃是八年前御史台的一名七品小官,殿中侍御史。当年御史中丞蒙冤入狱后,家父唯恐祸及无辜。写了休书将我母亲休掉,让我母亲带着所有家财暂时远离京城。若是父亲未受牵连,许诺日后接我们母女二人回京团聚。”

奔涌而出满腔的仇恨,令苏木的面容有些狰狞。

她咬牙切齿道:“崔文行当年是吏部侍郎,本不该负责此案。是他上奏力荐公平期间,让三司不得介入。那梁王萧明奕当年是大理寺卿,御史中丞这桩案子,两司牵扯其中。为此,崔文行与梁王的奸计得逞。连刑部也不能插手此事。在梁王提供的假证,以及屈打成招的证词下,御史中丞被定为蛊惑储君犯上谋逆的罪名。御史台凡事与御史中丞交好的,无一幸免全都锒铛入狱。我父亲更被冠上了同宗之名,判了斩立决。”

宁郡王愕然,当年的事自然多少有过耳闻。

苏木沉浸在往事的漩涡中,低低哀伤诉说。

八年前,母亲领着及笄之年的江木槿出京暂避。等来的,却是夫君枉死的噩耗。

连夜带着江木槿回京收尸,料理后事。

母女还未进京,便被先帝的人提前找到拦下。朝廷那时正在通缉涉案官员的家眷,倘使回京那是自投罗网。

先帝的人将母女二人送入苏家,隐姓埋名多年。

先帝扳倒梁王,为所有的冤死者平~反。

他们母女不必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可崔文行竟然独善其身,甚至高升官拜吏部尚书。

人人皆知崔文行与梁王当年私交甚笃,后来却成了扳倒梁王的功臣。

仇人未死,她母女二人何以安然度日。

江木槿之母在三年前病逝后,她终于没有后顾之忧。悄悄离开苏家入京,凭借当年先帝给的一封手书,进入皇城司成为一名女暗卫。

马车徐行,轩窗外的晴光挤入。

宁郡王擡眸,发觉江木槿眼中晶亮,眼尾带泪。与素来在他面前倔强的模样不同,一副柔肤弱体的楚楚可人样。

宁郡王瞅了一眼,弃在脚边带血的娟帕。鬼使神差起身,坐到了江木槿身边捏起衣袖欲为她拭泪。

江木槿泪流满面,气息凌乱。更有疲惫不堪,半合着眼瘫靠在马车壁身。

眼角轻柔的触碰,令她愕然睁眼。

宁郡王打了一个激灵,猛然间缩回了手,语无伦次解释道:“本,本王,只是,想,不是,本王,是本王唐突了,本王……”

宁郡王急得欲起身逃开,江木槿挪过去将头倚在宁郡王肩头,有气无力道:“我累了,借王爷肩膀一用。”

温香软玉在怀,宁郡王绷直腰杆,一动不敢动。

江木槿安心阖眼,她信得过宁郡王的为人,绝不会对她有非分之举。

宁郡王如坐针毡,双手掐着自己两边的大腿肉。

他一俯首,似乎便能偷香窃玉。萦绕鼻腔的幽香,仿若馋虫在他体内做乱不断。

宁郡王紧紧闭上双眼,不好看那张娇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憋得面红耳赤。

陡然间,有温软复上了他的唇。

宁郡王只觉得血脉偾张,汗毛炸立。脑子发懵,错愕睁眼一看究竟。

江木槿用自己未受伤的左手,揪着宁郡王的前襟支撑着身子,仰首吻在宁郡王唇上。

片刻后,江木槿移开红唇,失望笑道:“王爷,果然定力如山。”

她这般姿色,投怀送抱对方不为所动。

宁郡王痴痴盯着娇艳欲滴的朱唇,呆呆问道:“你这是作何?何故试探于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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