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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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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崔府大门宛若老态龙钟的长者,颤颤巍巍发出死气沉沉的吱呀声。

江木槿(苏木)迫不及待,拔出佩剑首当其冲奔进。

莫峥嵘紧随其后,生怕江木槿冲动行事。

崔府后院,书房内。

崔文行早已熄灯歇下,家仆大喊大叫到了门外。

那家仆急得顾不上礼数,挥拳砸门大叫:“家主,大事不好了,府门外来了一群人,说是奉命捉拿家主。”

崔文行本就睡得不踏实,正是噩梦缠身。额上冷汗涔涔,摇头晃脑间惊坐起身。

家仆在外继续砸门,喊叫:“家主,快醒醒,大事不妙了。”

崔文行捏袖自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本就因噩梦烦躁,怒声反问:“出了什么事?”

家仆听到回应收手,不再砸门,慌忙道:“家主,府门外来了一群人,说是奉命捉拿家主与公子二人。”

崔文行原本慢悠悠下榻,闻此胡乱登上乌皮靴子,去将房门打开。

崔文行正欲细细询问,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院口外熙熙攘攘,有不少家仆来往逃窜。一群威风凛凛的禁卫,持剑一拥而入到院内。井然有序分散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莫峥嵘挎着宝剑,大摇大摆走过来。

崔文行故作镇定,斥道:“天子脚下岂能枉顾律法。莫大人,你深更半夜闯入本官府中,意欲何为?”

事到如今,莫峥嵘才懒得与之飞华。挥手下令:“捉拿逆臣崔文行。”

禁卫们蜂拥而上,将崔文行围住。方才那个家仆,早便吓得屈膝而跪。

崔文行岂会就此束手就擒,不甘心吼道::“莫峥嵘,你以何罪扣押本官?”

两名禁卫不由分说上手,粗鲁扣住崔文行。另一个人取出麻绳,将其五花大绑。

莫峥嵘懒得解释,冷酷命道:“带走。”

崔文行被拖拽着去往院口。

院口外,江木槿仗剑而立,眸中翻涌着浓浓的恨意。

崔文行看清江木槿的模样,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你,你竟然没死?”

江木槿仰首冷笑:“让崔尚书失望了,我不仅死不了,还要亲眼看着崔尚书人头落地。”

崔文行恍然大悟,原以为苏木是梁王萧明奕之女。如今看来分明是隐姓埋名上门寻仇。崔文行发疯挣扎着,冲江木槿喊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江木槿咬牙切齿道:“崔文行,你可还记得八年前,死在你手里的,御史台殿中侍御史——江昌平?”

崔文行喃喃自语重复“江昌平”的名字,绞尽脑汁回想着这号人是谁。

半晌,崔文行想起“江昌平”究竟是何方神圣。他面上惊愕,难以置信词不达意道:“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没错,是我。”江木槿恨恨举剑,架到崔文行肩头,深恶痛绝道:“一刀结果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尝尝当年我父亲所受的酷刑,让你千倍万倍的偿还。”

莫峥嵘一直在一旁看着默不出声,眼瞧着江木槿情绪失控,忙出声催道:“还不快将犯人押走。”不着痕迹上前,将江木槿的剑移开。

两名禁卫会意,强硬拖走不肯就范大喊大叫的崔文行走远。

莫峥嵘见江木槿神色悲伤,叹道:“都说了,不让你跟着来。你这倔脾气,非要来。”

江木槿不以为然道:“若不亲眼看着仇人入狱,憋在我心口这股多年的怨气,如何能平。”

莫峥嵘不好再劝,打岔道:“那个崔远之呢?”

声落,不等江木槿开口。一名禁卫过来禀报:“莫大人,崔远之被关押在柴房里。似乎已几日未尽米水,人已昏迷过去。”

崔远之称病告假,不成想竟是被软禁在柴房。莫峥嵘虽好奇缘由,不过待人醒了一问便知,命道:“那就将人擡回诏狱去。”

江木槿神情冷峻,她对崔家父子只有怨恨。

小雨忽止,夜风乍起,冷意更浓。

夜深人静之时,鸡犬不宁的亦有慕府。

今夜负责捉拿慕晚思的是颜正霆。

只是慕府并不像崔府那般顺畅,轻而易举将人捉拿归案。

这慕晚思竟然豢养死士,各个身手不凡。颜正霆带来的禁卫,正与那些死士厮杀。

正堂门口,慕晚思衣衫不整,被两名死士紧紧护在身后。

颜正霆立在四名禁卫身后,眼神焦灼观察着局势。

方才他已劝过,慕晚思不肯束手就擒。更大放厥词,无凭无据他绝不会轻易认罪。

“慕晚思,若你在负隅顽抗,本官便可以此为由,将你满门屠杀。”

慕晚思颤颤巍巍整理好衣衫,叫嚣道:“中书令,你大可不必吓唬本官。无凭无据说本官通敌叛国,就想定罪。本官不服,本官还是那句话,本官要亲自面见陛下。”

既然慕晚思坚持不从,颜正霆也没了耐心,喝道:“慕晚思,既然要面见陛下,还不命你的人收手。”

慕晚思怎会相信颜正霆,私心认为颜正霆是假公济私,想趁此机会除掉他。继续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冷眼旁观着死士们与禁卫们的拼杀。

一盏茶后,死士死伤大半。慕晚思从方才的淡定转变为焦躁不安,甚至自行手握一柄大刀在手自行戒备。

这时,正门外一阵骚动。

莫峥嵘带着一众人马而来,他让江木槿押送崔家父子先回诏狱,自己则带人手前来支援颜正霆。

那些伤残的死士,已是筋疲力竭。见对方又来众多人手,纷纷往慕晚思身前后撤。

颜正霆一声令下:“都退回来。”那些拼杀的禁卫退了过来。

颜正霆只是奉命捉拿慕晚思,毕竟陛下要的是活口。不然哪会与之大费周折,折损了这些禁卫的性命。

如今莫峥嵘来了,颜正霆顺势将这个烂摊子推给对方,叹道:“莫大人,你也看到了,该如何是好?”

这都要四更天,陛下一早便要亲审。早些了事,他的手下们也能歇口气。

莫峥嵘若有所思问道:“中书令大人,可知慕晚思最怕什么?”

颜正霆鄙夷笑道:“自然是怕死。”

莫峥嵘了然于胸,挥手命道:“放箭。”

颜正霆略有错愕,他方才便想这般做。若不是怕误杀了慕晚思,也不会任其抵抗到现在。

弓箭手立马出列,张弓拉弦蓄势待发。

慕晚思慌了,吓得结结巴巴道:“莫,莫峥嵘,你,竟敢枉杀朝廷命官……”

莫峥嵘不屑打断道:“慕晚思,既然你不愿束手就擒,待你死后,莫某定会向陛下奏明,你是自戕而亡。”

莫峥嵘向弓箭手一使眼色,弓弦振荡箭羽飞驰而过。那些仅剩的死士拼尽全力挥刀,也无法阻挡万箭齐发。顷刻间,倒地一大片。

慕晚思吓得折回正堂,将门扇关上想要寻一处躲避。

颜正霆舒了一口气,事情总算要了了。没了死士的保护,慕晚思又能撑到几时。他一边命人收拾起满院的尸首,一边让人将慕家的家眷关押起来。

莫峥嵘不慌不忙走到正堂外,故意恐吓道:“来人啊,放火烧。”

慕晚思在正堂内东躲西藏,实在寻不到藏身之处。听闻要放火烧他,吓得骨寒毛竖。浑浑噩噩瘫坐到红木太师椅上,只是手里一直紧紧握着那柄大刀。

他毫无头绪,究竟是何缘故陛下突然要动他。慕晚成作为使臣,正在出使北梧国。

难道,这么快便东窗事发了?

砰的一声,门扇被人大力撞开,轰然倒地。

咣当,慕晚思手里的大刀随之脱手落地。

而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慕晚成身上,但愿弟弟赶得回来救自己。

慕晚思一动不动,任由禁卫将其捆绑拖走。

皇宫,勤政殿。

寝殿内,萧景飏辗转难眠。从枕下摸索出同心结,睹物思人。

明明方分开几个时辰,为何仍旧时不时念起她。也不知江婉莹是否亦如他这般,思念自己。

一想到明日要亲审,强行闭眼休整。

乌云散去,半月显现。

国舅府后院,喜房。

汪祺和衣而躺,背对着颜安霖呼呼大睡。

颜安霖嫁衣未脱,坐在床沿。满眼气愤地瞪着醉酒不醒的汪祺。

饮下合衾酒,这个汪祺便醉倒在榻。任她喊叫,皆是无动于衷。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被你这个酒量差的人毁了。”颜安霖抱怨着,伸手推了一把汪祺。

颜安霖实在熬不住,自行卸下凤冠。爬上床榻里侧,亦是和衣而躺。不过扯过一床喜被,搭在二人身上。

————

元侯府。

元晟在书房内孤枕难眠,凭窗而立。四周乌漆墨黑,他避着兰凝霜刻意熄了灯。

对面兰凝霜所居的东厢房内,依旧烛火不灭。

陛下让他忍耐,与兰凝霜撕破脸那日,亦是他元晟颜面扫地之时。

不过如今他已不在乎了,自打与江婉莹退婚,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耻笑。他元家的颜面,早就一文不值。

原以为今日能见到江婉莹,可终究未能如愿。今日是她生辰,从前记不住,如今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忽然之间,一个黑影闪进院内。一溜烟,进了花奴的房间。

元晟诧异,立时从书房内出来,蹑手蹑脚到了花奴门前。

屋内烛火亮起,元晟急忙蹲下身子隐藏。

而后挑破窗户纸向内窥探,只见花奴正在宽下一身夜行衣。

花奴为何这身打扮?难道这主仆二人又背着他不知在作何勾当。

花奴只着了绯色心衣,露出纤细的身段。她慌里慌张将夜行衣藏到床底,取来女使所穿的碧落色衣裙,欲要更上。

元晟对于花奴并不像兰凝霜那般顾忌,不管不顾起身推门而入。

花奴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自然受惊吓得将还未更好的衣衫挡在身前。

元晟怒气冲冲逼近花奴面前张口欲言,却听隔壁传来兰凝霜的声音:“花奴,是你吗?”

花奴惊慌失措擡手捂住了元晟的嘴巴,大声回道:“回,公主,是,花奴。”

兰凝霜的声音又传过来:“夜阑了,先歇着吧。”

花奴应了一声好,元晟恼怒抓下花奴的手。愤愤将烛火吹灭,拽上花奴的手腕,将人往书房拖去。

花奴也不挣扎,任其摆布。只是衣衫未更,一手紧紧抱着衣物。

须臾间,到了书房。

元晟花奴推进书房没,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回身正对,凶相毕露怒瞪着花奴,低声质问道:“深更半夜,你去了何处?”

花奴也不急着更衣,反倒将衣衫放置桌案上。含羞带笑地扑进元晟怀里,乖巧回道:“将军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元晟本就怨恨兰凝霜,恨屋及乌对花奴亦有几分厌恶。奈何与之有了肌肤之亲,多少有些厌恶自己。他嫌弃推开花奴,恐吓道:“你们公主我动不得,花奴,你的命,本将军可以随时取了。”

花奴心生寒意,委屈道:“我连身子都给将军了,将军为何仍不信我?”

一想到兰凝霜与慕晚成的茍且之事,元晟深恶痛绝又不得不压低声调,切齿道:“信你,让我如何信你?你今夜究竟去做了什么?”

花奴面上流露出凄哀之色,倒吸了一口气,噙着泪哽咽道:“花奴去救了一个人的命,一个将军在乎之人的命。”

元晟听得云里雾里,闹不明白花奴在说什么,诧异反问:“我在乎之人?”

花奴颔首,自行擦一擦眼角的泪珠,又道:“是将军午夜梦回,常常唤的那个人啊。”

元晟大惊失色,他当真不知梦呓之时叫过谁的名字。

花奴见元晟默不出声,以为对方被她戳中心事,喟叹道:“既要坦诚相待,花奴不妨告知将军实情。今夜,我奉公主之命,去刺杀宫里的江美人。”

江婉莹被封为悦妃之事,明日才会在宫中下诏,为此旁人尚不知晓。

元晟心头一颤,登时怒上心头,上前粗暴掐住花奴的脖子,凶狠道:“你把她怎么了?”

花奴被勒喉喘不过气,挥起一拳打在元晟肩头。

这一拳关乎生死,花奴使了全力。力量之大,竟将元晟不得不松手逼退两步。

元晟震惊不已,怒道:“你竟然会功夫,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我。”

花奴捂住嘴不敢放任自己咳得太大声,以免惊扰到兰凝霜。

元晟一心想知晓,这对主仆对江婉莹做了什么。暂时立在原地,静等花奴缓过气。

半晌,花奴平复了气息,哀怨看着元晟,“将军好狠的心,枉我对将军一心一意。”

元晟不稀罕听这些表白之词,奈何心急如焚担忧江婉莹的安危。他百思不得其解,江婉莹身在皇宫内院,花奴又怎能入宫刺杀,此刻全身而退归来。

终究为了江婉莹,元晟软了态度,上前靠近花奴,想要套出真话。

花奴唯恐元晟再动手伤她,犹如惊弓之鸟后退躲避。

元晟耐着性子,伸手抓住她,将她抱进怀里,语气抱歉道:“我不该如此对你,你也是身不由己而为之。”

花奴轻而易举被他温柔的口吻攻破防线,委委屈屈倚在他肩头,哭着说出实话:“公主与慕晚思联手,今夜刺杀江美人。花奴怕公主酿成大祸,表面不敢违抗,暗地里将江美人救走了。”

元晟身躯微颤,不想兰凝霜在京城埋伏有人马。更胆战心惊,兰凝霜与慕晚思究竟为什么要杀江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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