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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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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飏了然于胸崔文行实在激怒自己,淡然一笑:“崔文行,你可是在威胁朕?”

崔文行诡异笑道:“臣,早知会有今日。全凭陛下的心意要杀要剐。”

萧景飏从容应对:“你以为抵死不认,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言语顿停,又霸气道:“带嫌犯上来。”

莫峥嵘随之大喊:“带嫌犯。”

无数铁链的摩擦声嘈杂刺耳,几欲淹没掉狱卒凶神恶煞的催促声。

很快,足足二十个囚犯被押进刑房内。

崔文行的眼神游移,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庞。登时大惊失色,面色铁青,口齿打颤道:“陛,陛下,竟然,竟然……”呼吸一紧,勒得胸口憋闷说不出话来。

萧景飏鄙夷笑道:“即便你不认通敌叛国之罪,卖官受贿这一条,你无从抵赖。这些人已经全招了,依律,朕一样能治你死罪。”

崔文行平复不了情绪,重重喘气嘴硬回呛道:“卖官鬻爵,历朝历代皆有。臣也并非第一人,依律,陛下也只能将臣流放三千里,何以处以死刑。”

萧景飏讥讽道:“崔大人,倒是熟悉律法。那崔大人可知这条律法已然重修,凡卖官者超过三人,一律斩立决。超过十人者,诛直系三族。”

“这不可能,何时修改的律法,臣为何一点风声也未听到?”

萧景飏继续冷嘲热讽:“崔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竟忘了,朕曾在早朝上推行律法修订一事。”

崔文行恍然大悟,只觉得神湛骨寒。当真是他小瞧了这位年轻的帝王,从一开始便已步步为营精心设局。

以谢崔两家退婚为由,名正言顺修订律法。又以他失职将他停职三月,这期间神不知鬼不觉推行新律。

崔文行讥诮道:“陛下,为了要臣这条命,当真是煞费苦心啊!”他又看向昏睡未醒的儿子,死不改口凶狠道:“臣还是那句话,即便是抄家问斩,也要求三司会审此案。”

萧景飏的耐性已无,三司会审不过是拖延时间多茍活几日。如今崔文行那些党羽已被通通拔出,量他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遂,爽快应道:“那就如你所愿,三司会审。来人,将崔氏父子收押回牢。”

狱卒们将崔文行粗鲁押走,而昏睡的崔远之则被拖行离开。

萧景飏若有所思看向莫峥嵘,吓得对方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被问起江婉莹。

莫峥嵘做贼心虚般装作整理供状,尽力避着萧景飏的眼神。

“你去请元默到城北的私宅,来见朕。”

莫峥嵘心惊肉跳,手里的供状险些脱手,装傻充愣劝道:“陛下,召见元侯爷,选在私宅未免太过随意。”

昨日江婉莹生辰,二人拜堂未曾洞房。本就让萧景飏百爪挠心的惦记,趁着出宫去见上一见。

萧景飏不满道:“让你去便去,废什么话。”

莫峥嵘如芒在背,额上渗出冷汗。这若是去了私宅得知江婉莹失踪,不论是隐瞒不报或是失职之罪,他这个皇城使怕是做到头了。

一名暗卫进来奏道:“陛下,宁郡王求见。”

莫峥嵘偷偷松了口气,这宁郡王来的真是时候。

萧景飏诧异,宁郡王为何知晓他在此。

莫峥嵘心急火燎又提议道:“陛下,宁郡王突然求见,定是有要事。这狱中污秽,陛下还是移驾正堂吧。”

萧景飏接受提议,应道:“也好。”

一出了牢狱中,不知何时漫天的斜风细雨。

天地灰青阴沉笼罩,陡地令人心情郁闷。

莫峥嵘偷偷摸摸命人去传召元默到此,打定主意拖上一时是一时。

萧景飏没有入正堂,而是立在廊下驻足观雨。沉闷的阴雨送来一阵阵土腥味,蒙蒙雨雾中,宁郡王冒雨而来。

他一袭靛青色锦袍,往日他虽然魁梧高大,但多少看着大智若愚。自打王妃过世,更是一蹶不振越发呆傻。今日不知为何多了份喜气洋洋,瞧着神采奕奕连带似有几分精明。

宁郡王到前便是撩袍跪地,行大礼拜道:“臣,萧景荣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萧景飏弯腰扶起宁郡王。

不等萧景飏开口,宁郡王这个急性子直奔来意,“陛下,臣想求陛下指婚。”

宁郡王痴情盛名在外,这可令萧景飏好奇不已,打趣笑道:“宁郡王这是铁树开花,相中了哪家闺秀啊?”

宁郡王扑通一声又跪下,口吻诚恳道:“臣想求娶江木槿。”

萧景飏惊讶反问一句:“江木槿?你是说苏木?”

宁郡王重重颔首,郑重回道:“臣爱慕她,求陛下做主指婚。”

萧景飏斜眼瞪了一眼身旁的莫峥嵘,这种事情为何事先没人察觉端倪。

且不说他许诺过江木槿,大仇得报之后任其自由离开。如今宁郡王这般,也不知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若是他一厢情愿,解铃还须系铃人,由江木槿当面言明再好不过。

萧景飏语气平和吩咐下去,“莫大人,你去请木槿姑娘过来。”

莫峥嵘嘴上应好,边走边心中腹诽道:“怎么都被姓江的,迷了心窍。”

宁郡王以为陛下应下这门婚事,喜眉笑眼道:“陛下,这是答应臣了?”

对于宁郡王的性子,萧景飏了如指掌,不愿与其弯弯绕绕,挑明直言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更是关乎江木槿一辈子的喜乐,朕不会以权压人,决定权交与木槿姑娘自己来做决定。”

宁郡王笑意瞬间无踪,哭丧个脸不自信道:“木槿姑娘只怕不愿意。”他虽然迟钝,却也知江木槿不是普通的女子。那日马车上的撩拨,回味起来不免有几分玩味与戏弄。

萧景飏不善男女之事,不过他洞悉到宁郡王与他一般,皆是感情中的下位者。就像他与江婉莹一般,他时时因她牵肠挂肚。这个江婉莹一面说着喜欢他,一面又能不被感情左右。

或许是感同身受,萧景飏宽解道:“感情之事最不能勉强,你若真心爱慕与她,首先要尊重她的心意。”

宁郡王想起江木槿那句“露水之情”,更是灰心丧志叹道:“臣知道该如何做了,臣绝对不会强迫她。”

萧景飏十分满意宁郡王的觉悟,擡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贴心道:“随朕入堂内等着吧,或者朕先回避,方便你与木槿姑娘独处。”

宁郡王耸着肩头,无精打采回道:“臣随陛下入堂。”

二人进入堂内,萧景飏踏踏实实落座静待人来。而宁郡王急躁不安,原地打圈圈踱步。

少倾,莫峥嵘独自归来,说是江木槿邀宁郡王到她房内叙话。

莫峥嵘唯恐这会子功夫,陛下又提去私宅一事。招呼手下领宁郡王,去往江木槿的住处。

果不其然,前脚宁郡王离开,萧景飏迈起步子,边走边命道:“摆驾城北宅院。

莫峥嵘只得装聋作哑,故意低首摆出一副沉思默想的样子。

“摆驾。”萧景飏止步,回首冲莫峥嵘不耐烦喊了一声。

莫峥嵘一惊一乍打岔叫道:“陛下,若是宁郡王被拒绝,不会自寻短见吧?”

萧景飏怔住,以宁郡王一贯认死理的性子,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傻事。不过他家中尚有幼子需要养育,应当不至于做出蠢事。

莫峥嵘存了心思,想暂时困住陛下的脚步,有意唉声叹气道:“昨日臣还见到木槿姑娘收拾包袱,应是打定了主意离开。这女子绝情起来,可比男子狠心多了。”

萧景飏可没心情,为旁人的感情之事费神。猛然间敛容收色,喝道:“莫峥嵘,朕看你今日古怪的很,三番五次,顾左右而言他,究竟想隐瞒什么事?”

莫峥嵘吓得屈膝跪地,却连一声冤枉也不敢喊。

萧景飏只是随口一诈,不曾想竟真有事情。他沉了眼色,语气听起来依旧平和:“据实回答,究竟是何事?让你这个皇城使匿而不告。”

莫峥嵘跟在萧景飏身边十载,听上去平静如水实则是山水欲来的暴怒。他重重磕头,胆战心惊慢慢回道:“有,有关……”

堂外,一名暗卫来报:“陛下,有俞指挥的飞鸽传书。”

一听是俞百川的消息,萧景飏一时顾不上盘问莫峥嵘。

迫不及待接过暗卫奉上的传书,打开阅览。

萧景飏舒眉展眼对莫峥嵘,笑道:“你起来看看。”

莫峥嵘听出笑意,猜测定是有好消息。心中犹豫不决,不知该趁着龙心大悦主动说出坏消息。他起身,惴惴不安行到跟前手指微颤接过信笺。

信笺上寥寥两句话,“臣已与北梧结盟,请帝何时出兵?”

萧景飏一脸的意气风发,直截了当命道:“传元晟速来见朕。”

莫峥嵘咽下一睹为快,此刻国之大事更为重要。他将信笺递还与萧景飏,匆匆出去命人前去传召元晟。

秋雨蒙蒙,搅落枯枝乱叶。

朱窗前,江木槿眉眼带笑倚窗而立。

她一袭白青色的香云纱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一头云鬓及腰而垂,发尾处系着一条青色发带。

院中杂草丛生,入秋时节已是发黄衰败之相。应是无人经常打理,一眼望去更是间荒废的院子。

唯有院中那株槐树枝干粗壮,一派生机勃勃。

这棵树是她三年前入皇城司后,从昔日家中移栽过来的。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她不认命,她要树活,更要报仇雪恨替亲人好好活着。

院门外,隐隐传来声响,“王爷到了,就是此处。”

江木槿时不时偷笑,擡手不转眼地盯着院门。

吱呀两声,门开又合。

宁郡王撑伞而入,脚步似乎很急。青石板上布满苔藓,稍不留神便脚下打滑。

宁郡王踉跄一下,为避免摔倒在地。电火石光间,将纸伞当做支撑抵在地面稳住了身躯。

可惜纸伞受不住突如其来之力,咔嚓一声从中间折断。

细密的雨水立时打湿肩头,宁郡王狼狈举起损坏的纸伞,小心翼翼往廊下行去。

江木槿忍不住噗嗤一声,咯咯娇笑出声。

宁郡王循声望去,见江木槿立在窗前。他嫌少见她穿的如此素净,与素日的妩媚妖娆不同。今日的她分外清丽婉约,宛若雨中盛开的百合花。

宁郡王痴痴凝望,呆呆杵在原地与之隔窗遥望。

江木槿半嗔半喜催道:“呆子,还不快进来。”

宁郡王回过神,憨憨应好,跨着大步到了廊下。

他将纸伞随意放置脚边,理了理衣衫,端着一本正经作揖道:“木槿姑娘,本王,不,我今日前来是为求娶。”

江木槿离开窗前,本是迫切到门后欲开门。闻见求娶二字,缩回了开门的手,心慌意乱道:“求娶?你这是何意?”

宁郡王保持作揖,一板一眼回道:“方才我已向陛下求旨,若木槿姑娘愿意下嫁,陛下定会做主指婚。”

下嫁?即便她未家道中落,嫁入郡王府那也是高嫁。那日她分明说得清楚,不愿被困在深宅后院中。

宁郡王这是在,逼迫她做出决定。

门后静寂无声,久久无人回应。

细雨陡然间稠密,噼里啪啦从屋檐淌下。

嘈杂的雨声一时犹如烈火,煎熬着二人的心。隔门相望,既见未见。

宁郡王僵硬直起腰身,他似乎明白了她的答案。她若愿嫁,当欢喜应声。而今噤声不语,显而易见是不愿。

宁郡王难受苦笑道:“是本王唐突了,打扰了,告辞。”他晃晃悠悠回身,全然忘记那把断掉的纸伞,就此将它遗弃在那。

他失魂落魄踏进雨幕中,雨淋风打顷刻间衣衫湿透。脚下千斤重,如同刀尖行走般心如刀绞。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准备开启一段新的感情。到头来,终是自作多情。

房门突然开启,江木槿从房内奔出来。不顾风雨追赶而上,一把拉住宁郡王的手腕,心急道:“随我入房避雨。”

宁郡王不肯,口吻赌气拒绝:“请木槿姑娘自重。”说着一把甩脱江木槿的手,闷头气哄哄固执向前行去。

雨水浇湿江木槿身上的薄纱衣裙,尽显玲珑有致的身段。眼看宁郡王负气即将到院门口,她嘲讽喊道:“你我本就是陌路人,王爷,就此别过。”

江木槿苦笑回身,与其背道而驰返回房门口。

宁郡王伸手去开院门,终是不甘心折返冲回到廊下。

江木槿一只脚已然迈过门槛,宁郡王在她身后吼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当真只是逢场作戏,没有一丝情意?”

秋凉湿身,身子忍不住发抖。江木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擡起另一只脚跨进门内。

换身干爽的衣衫,才是当务之急。

宁郡王僵立在门口,她连句话都不回复,究竟是何事?他最不擅长猜测人心,何况是海底针般的女子心思。

他向来直来直去,想要清清楚楚要她一句话,也好彻底死心。壮胆跟了进去,嚷嚷道:“今日我要你一句实话,若你对我没有一丝心动,我萧景荣绝不会再来烦扰你。”

江木槿在屏风后褪着湿衣,默声不语。她方才不是说过了,这个呆子为何还要苦苦纠缠。惹得她心绪不宁,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究狠不下心,唯恐他淋雨受寒。出声劝道:“王爷仔细别受风寒了。”

宁郡王误以为这是江木槿的回答,这是在意他心中有他。方才憋着的一股闷气散去,喜上眉梢自以为是傻笑道:“你是喜欢我的。”

江木槿取过干爽的寝衣更上,无可奈何叹道:“是有些喜欢,不过也不是非你不可。”

她从屏风后出来,手里拿了一条布巾。走近他身旁,往前一递好声好气道:“王爷还是先擦擦吧。”

宁郡王擡手,却没有接布巾。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低三下四求道:“可我非你不可,求你为我留下可好?”

江木槿的心头一软,那双祈求的目光,仿若烈火灼身,几欲将她心中的冰墙融化。她恍惚以口封口,堵住似要欲言的唇。

宁郡王更加认定江木槿是在妥协,将人横抱起去向床榻。

月白色的幔帐垂落,一件件湿衣被抛出。

屋外冷雨绵绵,屋内暖帐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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