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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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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皇城司。

元晟到时,他父亲元默正与陛下商议着什么。

陛下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半分瞧不出因江婉莹失踪而焦虑不安。

元晟得到召见,入堂行了礼。

父亲元默便退安,自行离开。

“陛下,召臣来不知所谓何事?”

萧景飏取出一张布兵舆图,铺在长案上,招呼元晟过来:“元将军,你过来看一下。”

元晟走近,定要看向舆图,揣测问道:“陛下这是要出兵?”

萧景飏倒也不烦着,颔首道:“没错,朕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从这里派兵过去与俞百川汇合,前后夹击一举攻下西昌国。”

元晟见陛下落指处在“幽城”,慎之又慎回道:“陛下,幽城只有一万守兵。若是全数被调去攻打西昌国南境,倘使北梧国反水,幽城无兵抵挡,势必会被北梧国侵占。”

萧景飏蹙眉沉思,元晟所言他并非未想到。只是兵马行,必然粮草先行。从其他地方调兵过去,千里迢迢奔袭过去。一是耽搁时日,二是人困马乏不说又耗费粮草。唯有幽城之兵距离最近,却是险棋一招。

萧景飏的手指游移到离幽城最近的城池——原州,严肃道:“为今之计,只有层层递进之法,调动相近城池的兵马,补齐上一个城池空缺的兵马,如此方能解困,既能如期前后夹击西昌国,又能防止北梧国的阳奉阴违。”

元晟不明白,既然陛下已然有了主意。为何还召他来?

于是,壮胆相问:“陛下,召臣来究竟为何事?臣,求旨上阵杀敌。”

萧景飏看似目不转睛在舆图上,口吻俨然道:“你可知晓,西昌国兵力的虚实?”

上一回,元晟将花奴给他细作名单奉与萧景飏时,便问过这话。只不过当时元晟确实不知晓,并且保证尽快从花奴口中套出实情。

只是花奴整日与兰凝霜几乎是寸步不离,有时甚至让花奴在她床前守夜。他竟然毫无机会,与花奴单独叙话。

经过昨夜,元晟后知后觉察觉到兰凝霜应该是故意为之,不愿他与花奴有过多接触。

元晟忙拱手请罪道:“臣,无能,还不曾问出西昌国的军情。”

萧景飏擡眸与之对视,意味深长笑道:“既如此,也不难为元将军了。只有一点希望元将军能做到,务必困住兰凝霜让她不得随意出府,切断她与府外的一切联系。元将军若是出征,必然引起兰凝霜的怀疑。此次行动,属于机密之事。”

元晟疑惑不解,陛下莫非已知兰凝霜派人刺杀江婉莹一事。即便不知是兰凝霜所为,私宅失火如此大的事情,皇城司不可能不来上报。

可瞧着陛下镇定自若的样子,难道花奴欺骗了自己不成。

“陛下放心,臣,一定看管好兰凝霜。”

萧景飏的目光又落在舆图上,满意道:“很好,这份舆图元将军拿回去,若我更有的提议,速速来见朕。好了,元将军退下吧。”

元晟接过舆图,规规矩矩退到门外。他虎口紧握,怒从心生,认定自己又被这对主仆玩弄。

待元晟走远后,莫峥嵘小声不解道:“陛下,为何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元晟,他与兰凝霜终究是夫妻,难道不怕二人狼狈为奸,坏了大事?”

萧景飏笃定道:“他不会的,他也曾是征战沙场的血性男儿。一个将军,怎会愿意背上叛国罪,让世人耻笑。”

莫峥嵘还未回答,郝守信出现在门外,心急道:“陛下,皇后娘娘昏倒了,太后娘娘请您速速回宫去呢。”

萧景飏心知肚明,以颜安如的身子估计撑不了多久了。若他不回宫,定会让太后起疑。

“摆驾,回宫。”

萧景飏无奈登上御辇,返回皇宫去。

莫峥嵘愁眉不展,目送御辇渐行渐远。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暗卫跳下马背,跪地奏道:“莫大人,城北一处荒院里发现了十几具尸体,其中有八人是昨夜失踪的暗卫。”

莫峥嵘眼皮直跳,惊慌道:“有,有女尸吗?”

“回大人,没有,全部都是男尸。”

莫峥嵘拍打着七上八下的心口,好在没有女尸,至少说明江婉莹尚且没死。他急道:“务必弄清楚其他男尸的身份。”

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方能明白对方的动机。是勒索为财,还是寻仇报复。

一炷香后,拨云见日,风停雨歇。

皇宫,中宫殿宫门外,乌泱泱侯着一群宫女太监。

寝殿内,床前围着几人。汪太后一脸担忧,立在床尾处。齐尚宫与魏尚宫,并肩而立候在一旁。

言御医正在将银针,从颜安如的xue位上拔下。

昏迷在榻的颜安如,面色惨白。她的眼皮颤动,慢慢似要醒转过来。

汪太后忧心忡忡问道:“言御医,皇后的龙胎可有恙?”

言御医收好银针,作揖回道:“回太后,龙胎无碍。”

听到龙胎无碍,汪太后舒眉展眼仍旧担忧道:“那为何,皇后的身子瞧着一日比一日弱?”

言御医从容应对道:“回太后,头三个月正是害喜的时候。皇后娘娘害喜害得厉害,食不下咽,自然会瞧着精气神差些。微臣,这便为皇后娘娘多开些滋补的方子。”

汪太后信了这番说辞,她当年怀萧景飏之时,亦是害喜得厉害,那会子也消瘦了不少。

“那有劳言御医,为皇后开些补脾益气的汤药。魏尚宫,你随言御医去拿药。”汪太后声落,瞧见颜安如睁了眼。立即上前坐到床边,握住颜安如的手,好声好气安抚道:“皇后不必担心,龙胎无碍。”

颜安如心力交瘁,又不得不继续做戏,有气无力感慨道:“幸好龙胎无恙。”

魏尚宫偷瞄了一眼颜安如,跟随言御医出了寝殿。

二人方出中宫殿,迎面碰上御驾。

萧景飏下了御辇,冲言御医道:“言御医,快免礼,不知皇后的身子如何?”

魏尚宫颤颤惊惊跪在地上,言御医则起身去到萧景飏身边回话。

顾忌着人多口杂,言御医话里有话如是回道:“三月之期将到,也没几日难挨了。”

萧景飏深知言外之意,颜安如本就没几日活头了。

萧景飏挥手命道:“下去,开方子吧!”径直踏进中宫殿。

郝守信在一旁满脸欢喜,嘀嘀咕咕道:“谢天谢地,皇嗣无忧。”

萧景飏拧眉,一脸凝重进入寝殿。

汪太后一见皇帝进来,便起身数落道:“皇儿,也是即将为人父之人,怎能只顾国事冷落了有孕的妻子。”

这话全是做样子与颜安如看,想让对方听了舒心罢了。

只是颜安如心有愧疚,垂眸不敢去看萧景飏。

萧景飏暗自唏嘘不已,反正也没几日了。装模作样到床前,嘘寒问暖道:“皇后,是朕忽略了你。这几日,朕都会在中宫殿陪着皇后。”

他这话其实是说与汪太后听,省得面对太后不依不饶的说教。也好让太后宽心,不会生出什么疑心。

果不其然,汪太后甚是满意,笑道:“既然皇儿来了,那母后便回宫去了。”

汪太后起身,领上齐尚宫到了寝殿外。又对夏尚仪嘱咐了几句,方才安心离开。

或许是连日服药,颜安如身上散出一股子苦涩之味。

萧景飏本与她无话可说,终究起了恻隐之心,低沉叹道:“朕会让言御医用最好的药,缓解你的痛楚。”

颜安如不转眼地望着自己细弱的手腕,苍凉笑道:“多谢陛下,吃不吃都行,反正也没几日了。”

话锋一软,求道:“陛下,能不能让妾,再见一面幼弟?”

萧景飏没有迟疑,应道:“好,朕这两日便会安排你们姐弟相见。”

颜安如喜上眉梢,有些喜极而泣:“谢主隆恩,妾感激不尽……”

萧景飏出声打断:“你好生歇着吧,朕去隔壁偏殿。”擡足,径直出了寝殿。

如今已是油尽灯枯,多说几句话都要耗费不少心力。颜安如的面上难掩疲色,重新闭上了眼目。

白日坠山,暗夜落至。

元家,南院。

花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药入房。

兰凝霜呆坐在铜镜前,猛然回神,恶声恶气道:“花奴,我们的人还未传回消息吗?昨夜究竟有无得手?”

花奴将汤药放置桌面,一面过来扶起兰凝霜,一面劝道:“公主,若是没得手,对您还是有好处的。不然被皇帝查到公主身上,公主的计划恐怕会落空。毕竟那个女人如今是皇帝的女人。”

兰凝霜落座桌前,嗅到苦药味不免恶心反胃,难受道:“拿走拿走,本公主不要喝这些苦药。”

花奴张口欲劝,瞥见元晟阴着一张脸进来。

兰凝霜登时展颜,笑盈盈对元晟说道:“夫君,今夜可是要宿在我这?”

元晟满腔的厌恶,几欲喷发出来。为了江婉莹生生忍下,诓骗道:“听闻你近来身子不适,为夫有些担忧你。”

花奴大胆插话:“将军,您快劝劝公主,公主闹脾气不肯喝药呢。”

元晟似乎瞧见花奴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是怀疑被这对主仆愚弄,不过眼下别无他选,惟愿花奴昨夜所言非虚。

元晟藏起不情不愿,主动上前端起汤药,准备亲自喂兰凝霜,好言好语劝道:“你近来消瘦了些,不补养好身子,日后如何为我元家绵延子嗣。”

最后四字,险些令元晟作呕。

不过对兰凝霜倒是受用,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筹码。顺势接过汤药,将汤药一饮而尽。

这时,花奴却道:“将军,您与公主到榻上歇着吧。”端起托盘离开之际,又冲元晟眨了眨眼。

元晟只得耐着性子,赌上一把。一会便知,花奴有无在汤药里下蒙药。

花奴一带上房门,兰凝霜便扑进元晟怀里诉苦:“若非夫君冷待于我,以至于我夜不能寐,也不必日日喝这些安神的苦药。”

元晟多想一把推开兰凝霜,这个女人两面三刀对他处处算计。蓦然间,念起陛下今日所言,装模作样关心道:“你可是思念故国,不如我向陛下请奏,让你归国探亲?”

兰凝霜面有动容,感慨道:“名为和亲,实为人质。你们陛下怎会肯,我早认命了,这就是我作为和亲公主的宿命。”

元晟揣着明白装糊涂,提议道:“既然不能回,互通书信,也是可以的。”

兰凝霜嘲讽笑道:“互通书信,与我父王吗?从我和亲那一刻,我父王便当没我这个女儿了。”

元晟听得出她的无奈与心酸,若是从前必然会动恻隐之心而心软。事到如今,他心如止水。故作无以言表,假意抱紧兰凝霜安抚。

头晕眩晕,兰凝霜脑袋一歪,昏在元晟肩头。

元晟心中大喜,竟然真有下药,那便说明花奴并未骗他。出声呼唤让花奴入房。

花奴也不知再作何,他喊了好几声,方才闻声而至。

“劳将军,将公主抱到榻上。”

元晟照做,将人抱到榻上。

花奴细心为兰凝霜搭上锦衾,这才小声道:“将军,夜间纵马过于招摇,请将军随花奴来。”

夜间纵马,确实会引来皇城司的人。

只要当真能见到江婉莹,元晟一口应下催道:“快带我去。”

花奴先去吹灭蜡烛,而后拉上元晟的手腕出了厢房。二人避着府上的眼目,从后门出府。

好在元晟有所准备,套了马车备在后门外。

由花奴驾马车,一路向南去往城南。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进城南一处巷子里。

巷子里的左右两边,有不少普通百姓的人家。

马车夜深到此,惊起无数看家护院的犬吠。

元晟一路在马车上向外窥探,留心记着路线。

巷子越走越窄,似乎永无尽头。四周再无光亮,不似方才总有家户门上的灯笼照路。

马蹄踢踢踏踏声,在黑暗中异常喧亮。

元晟努力张望,这才看清楚到了一片空地上。眼前又出现星点昏黄的亮光,定眼一瞧,是有几间木墙草顶的民宅。相比前面巷子里的青砖瓦房,确实是十分寒酸。

马车陡地停稳,花奴低声唤道:“将军到了。”

元晟迫不及待跳下马车,发现花奴已然上前叩门,健步如飞追赶而上。

花奴叩三下停顿一夕,再连叩四下。如此重复两次,木门后隐隐透出亮光,伴着窸窣的脚步声。

门后之人极为谨慎,粗哑着嗓子十分警惕,问道:“什么人?”

花奴如是回道:“昨夜一别,特来探望。”

木门随之一阵响动,被人打开一条缝隙。探出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孔,对方瞅了一眼花奴,又看向一旁的元晟,吃惊道:“元晟?他怎会来此?”

元晟亦是心惊不已,这些人竟然都识得他的容貌。

花奴淡定解释道:“一切都是公主的意思。”

那男子也未怀疑,让开门口请二人进门。

二人一进去,男子便将院门落闩。接着亮光,元晟打量起男子。一身打了补丁的褐色粗麻衣,身材瘦弱,任谁一看也难以将对方与细作联想起来。真真像一位,家穷四壁的穷人。

二人随男子进了房内,花奴便问道:“那三人可还老实?”

男子回道:“还算老实。”

花奴松了口气,又道:“昨夜我交与你的东西呢?”

男子面上有些不情愿,行到墙角处。拎起青竹背篓折返,将背篓放下花奴脚前。

花奴弯腰从背篓里取出一个红木匣子与一个包袱。

“这些都是江美人,随身所带之物。”

元晟好奇接过匣子端详两眼,匣子上了锁,想必里面是重要之物。

花奴从头上拔下一根细铜簪子,在匣子的锁眼里鼓捣几下,铜锁竟然“嚓”的一声开了。

“将军,里面有珠钗首饰,还有大量银票,以及一封书信。”

花奴显然已经打开看过了,不然也不会这般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元晟将匣子放在身旁的方案上,拿起黄皮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景飏亲启”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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