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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贰佰玖拾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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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贰佰玖拾柒

朱先生看到伸过来的凝脂柔夷间躺着的一只靛蓝色荷包,看到上面的交颈鸳鸯,朱先生激动不已。

他颤着手接过荷包,先是握在掌心t,后贴在胸口,最后才在胸口的位置妥帖放好,是看了一眼又一眼。

“先生可喜欢?”

朱先生答:“喜欢,特别喜欢。”

接下来许久两人都未再说话。他们身处这样的地方,又是这样的尴尬身份,本该草草说完话,草草离去,可两人似乎都不着急。

两人也并非无话可说,只是享受着彼此难得的相处时光。

又是半晌后,左惜儿才率先开口:“惜儿钦慕先生,却不希望先生为难,更不希望先生涉险。倘若……惜儿宁愿当没认识过先生。”

朱先生听到这番话只觉肝胆俱裂。他狰狞着脸,急切说:“没有为难!也没有涉险!只是……只是我不好意思。但只要我说,陛下和贵妃肯定都答应的。你相信我!”

左惜儿想到打听来的消息,弯唇一笑:“嗯,我相信先生。”

听了这话,朱先生心里才好受些。

两人又静默站了许久,直到风吹弯了树梢头,天空也不似先前的蓝。朱先生才催促左惜儿赶紧回去。他怕她受凉了。毕竟她看着可是比传闻中瘦弱的贵妃更要弱不禁风得多得多呢。

一直等到心仪的女子走了,朱先生才恋恋不舍转头离开。

然后这一转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大皇子。

朱先生表情没绷住,惊吓出声:“大皇子!大皇子何……时过来的?”

小胖良儿乖巧说:“刚来不久,看到先生在此处想事情,便未打扰。先生想何事,如此入神?”

朱先生“哦”了声,说,“为师在想试题。现在为师已经想好了,明日大皇子就知道了。”

“啊?哦。”小胖良儿无话可说。

看到这样的大皇子,朱先生才想起自己严师的身份来,背着手,咳嗽两声,沉声吩咐:“无事赶快去找陛下吧。”批折子去吧。

“是,先生。”行了礼,小胖转身离去。

去大明殿的路上,小胖心想,先生干嘛要骗自己呢?明明先生就是在跟一个娘娘聊天。小胖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朱先生痛定思痛,决定下一回要勇敢!他必须要借着此次的功劳把请求和陛下说了!

大丈夫不畏生死!

朱常在,你,可以的!

给自己鼓足了气后的朱先生这才理了理袍子,大踏步往宫门的方向去。

...

回到昭仪殿的左惜儿问自己的贴身侍女清莲:“你真的打听清楚了?姚婕妤没死?而是被贵妃悄悄送出了宫?”

清莲小声回话:“没错,娘娘。小禾都跟着出宫了,她跟奴婢情同姐妹,特来向奴婢告别,肯定不会错的。”

左惜儿听到这话失落的心情又雀跃起来。“贵妃既然能帮姚婕妤,定然也会帮我。”

左惜儿看向清莲,笑说:“到时你也像小禾一样跟着我出宫去吧。”

清莲幽怨说:“娘娘,奴婢本来就是随您进宫的,奴婢跟着姑娘,能和小禾跟着姚婕妤相比嘛。”

“嗯,自然不能。”

主仆俩畅想着宫外的生活,心情都不错。

直到左惜儿又提到:“先生文识渊博,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不知先生可会描眉点朱。”

清莲撇嘴,心说朱先生那么老那么丑,比陛下差远了。清莲又叹气,怪只怪陛下无情,迎了她姑娘进门十年,冷落了姑娘十年,她姑娘能不抓到一个男子就投怀送抱嘛。

要不是这样,何至于便宜了其貌不扬的朱先生。

这话清莲断不敢说出口,怕她家姑娘伤心。但清莲可以暗戳戳贬低朱先生:“娘娘,怕就怕那人还是什么都不做,那咱们想这许多又有何用?”

左惜儿丝毫不往心里去,她似乎早打好了主意,轻快说:“那就由我来做吧。”

清莲吓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娘娘!可是娘娘,这事不一定会成功的,那人是陛下的心腹,可您呢?您不能啊!”

左惜儿知道清莲的意思,她无所畏惧笑笑:“大不了共赴黄泉。”

她又拉住清莲的手:“放心吧,我想好了,我去找贵妃。只要贵妃同意,陛下那就不会有问题。兴许比先生找陛下更妥帖。”

话是这么说,可真想到要她们去做这事,清莲还是吓得浑身提不起劲。

她不安说:“其实奴婢觉得这事真的不太靠谱。娘娘你想,姚婕妤可没求贵妃,那是姚婕妤怀孕了,而怀的又是太皇太后母家亲侄孙的种,贵妃兴许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也可能是看在姚婕妤肚里孩子的份上,才想着帮一把。

可咱们情况不同。且陛下能接受一次,不代表就能接受第二次。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接二连三爬墙的?还不是同一个。”

左惜儿笑容也淡了下来,显见是也觉得清莲的话有道理。

左惜儿倒不觉得贵妃帮姚婕妤是看在太皇太后的份上,至于贵妃因为什么,她无所谓,她只知道贵妃肯定会帮忙。可清莲后面的话,她却是觉得十分有可能。

陛下毕竟是陛下,是男人,就算后宫的女人一个不爱,毕竟名义上是他的人。

就算不为脸面,为了后宫安定,陛下怕是也会杀鸡儆猴发落了她。

可,她才看到了希望,又怎舍得轻易松手。

清莲瞧着她家娘娘毅然决然的脸色,心一下沉到了底。

...

小胖子到了大明殿后,惯常先和他父皇一道用午膳。午膳是母妃替他们准备的,都是他们爱吃的。

小胖子瞧一眼正认真吃饭的父皇,在想怎么替先生求情才好呢。

娘娘是父皇的娘娘,先生却和娘娘私相授受,这要不是他先生,小胖子心想他必定要为父皇出了这口气的。可偏偏,这是他的先生!

不止给他讲课,还自小给他讲各种名人游记民间趣闻,更小时还给他换尿片哄睡,关怀备至的先生。

他绝不能看着先生有事。

小胖试探性开口:“父皇,要是一个娘娘和外男接触,父皇会如何?”

一个娘娘?直接提他母妃不就成了。

陛下瞅大皇子一眼:“你身为大皇子岂有不知的道理。后宫嫔妃与外男接触,那是死罪。怎么,你瞧见谁了?”陛下试探性问。

莫非贵妃又背着自己出宫去了?贵妃见了谁?

陛下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小胖子听到这话,当然万万不敢提朱先生,他眼珠转转,很快说:“没瞧见谁,儿臣就是有感而发。”

又过了会儿,小胖不死心,又问:“父皇,要是这事是真的,儿臣是说如果,是说万一,发生了这事。儿臣求情,父皇可会原谅他们?”

原谅?陛下凤眸沉沉凝视着小胖,筷子搁在玉质的筷枕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把小胖吓了一跳。

“说,你看见谁了?”

究竟哪个男人胆敢肖想他的贵妃?

贵妃又岂敢!

小胖瞧见父皇这样,咬咬牙决定打死他都不说出来。

然后这日下午,小胖就被陛下拎到了御案上。陛下指着成堆的折子告诉他,这些都是他的,批不完不许他吃晚饭。说完话,陛下就走人了。

小白菜小胖好想哭呀。

陛下自然是去菡萏殿质问贵妃去了。

元良良正在画衣裳的新花样呢,她和薛老板商议准备在成衣铺上架一批男子的服饰。

从前其实也有,但不多,且都是小孩子的衣服和男子里衣,这回是实打实的上新一批男子大氅或是圆领交领袍等。

她琢磨着画个新式大氅,要更加保暖,当然还要更加好看。

直接画衣裳的线条哪能看出好不好看,元良良就画了一副俊美无俦的男子画像,再给男子穿上“新衣裳”,她是越瞧越满意。

正举着画像痴痴笑着,冷不丁一道声音从后传来:“这男人是谁?”

元良良吓一跳转头,就瞧见了怒气冲冲的陛下。

她稀奇了:“陛下怎这时候过来了?”

都过了午时,他吃过午膳,该继续忙着处理政务才是,来找她干嘛。

陛下凝视着画像,眼都红了。“怎么你不想朕过来?”

元良良凑近点瞧古里古怪的陛下:“这是……生气了?为何?”

陛下指着画像,指间气得都抖了。看看画像,又看看她:“贵妃说为何。”

还要她自己猜?

元良良于是配合的瞎猜:“莫非臣妾将陛下画丑了,陛下不高兴?”

陛下听到这话,忽地一怔,而后又看了两眼画像。刚才他被气昏了头,这会儿瞧着,画像上的人t可不就是他嘛。

元良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生气,又说:“那臣妾重画一张,陛下既然来了,晚片刻走,等臣妾画完了可好?”

陛下不置可否,只一味凝视着贵妃,瞧着贵妃忙前忙后。

贵妃带着星光的眸子不时擡头瞧自己一眼,认真落笔后,又擡头……

陛下在确信贵妃心里依旧只有自己后,放下了心。

等贵妃画完,陛下问:“良儿最近可有瞒着朕偷偷出宫?”

元良良皱眉瞪陛下一眼:“臣妾忙着呢,再说臣妾出不出宫,陛下还能不知道?”

陛下想想也是,然后就更安心了。

“朕随便问的。”

刚才态度还异常冷厉的陛下,这会儿又笑容和煦贴上来,夸道:“良儿画的真好,不止把朕画的好,这线条也不错,是新式样吧?”

一前一后转变这么大。元良良狐疑问:“发生何事了?”

贵妃不问,陛下自然不说,但问了,陛下也不会欺瞒她。于是说:“小胖说贵妃与男子偷偷见面。朕这才过来问问。”

正在大明殿看折子看得头晕眼花的小胖万万想不到他父皇正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呢。

“啊?”元良良惊呆了。小胖说?她和外男见面?

元良良只诧异了片刻,就冷静下来,问:“陛下确定小胖说的是臣妾?而不是其他人?”

自己生的儿子,元良良当然了解了。

陛下想了想:“倒也没,小胖是说后宫娘娘。朕想当然只会想到贵妃。”

元良良听到这话,叹口气。她就说嘛。“陛下误会了。下回陛下可别想当然了。”

陛下颔首。

忽地,元良良想到一事。要不是她,小胖说的是谁?

听了贵妃的解释后,又和贵妃腻歪了一阵,陛下依依不舍走了。

送走陛下后,元良良忍不住想。娘娘?到底哪位娘娘要爬墙?

元良良很快知道了是谁。

因为那人竟然有胆子找上门来求她!

此时此刻,元良良瞅着跪在眼前的左昭仪,那一个惊魂未定。

她、她、她说什么?她和朱先生两情相悦,要她帮忙?

她要说别人,元良良肯定一口拒绝,但还有朱先生。元良良拒绝的话想当然梗在了喉咙口。

元良良没有立时答应,而是在震惊过后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既然是来求人帮忙的,左昭仪自然毫无保留告诉她。“第一次见到还是在潜邸时……”

在潜邸时,左昭仪好几次看到朱先生带着大皇子玩,那样小的小孩子被他抱在手里,她看着他给小孩子把尿,从手忙脚乱到轻车熟路。

之后她常常会有意识去寻找他的身影,有时候看到他陪着大皇子放风筝,放完风筝讲风筝的故事,有时候看到他陪着大皇子钓鱼,钓完鱼讲钓鱼的故事。

后来她进了宫,他则成了大皇子的太保,还授了官衔。由于心里住了一个人,从前就不习惯争宠的她,如今更是一个人躲在昭仪殿内。

只有在天青色的卯时,她会打扮妥帖站在昭仪殿前望向太和门的方向,一直站到日升。

再后来,她愈发的不满足,她知道自己会老去,她不想再藏着自己的心思,她想让他知道。

于是,她去了上书房,在他必走的路上,也就是前往如厕的路上偶遇他。

“一来二回,我们之间自然而然有了感情。后来我又知道,他其实早就发现我了,先生也喜欢我,只是碍于身份,只有忍耐着。此番我不主动,想必先生终老不会说出来,我很感谢自己的主动,自己的勇敢。是以今日,还想再踏出一步,恳求娘娘协助。”

左昭仪说着,给她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响头。

不得不说,元良良有被感动到。

但贵妃娘娘做出一副鄙夷的样子,又凶巴巴问:“你究竟看中朱先生什么?陛下究竟哪里不如他了?”

左昭仪认真说:“陛下样样都比先生好。倘若娘娘非要问的话,那我只能说一点,就是先生把他的心给我了。”

元良良发现这左昭仪还是个才女,这话说的。跟朱先生还真挺配。

元良良严肃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珠胎暗结?”

左昭仪窘。

元良良看她那羞答答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没。竟然替她有些惋惜。

元良良冷漠说:“既然什么都没发生,本宫就当不知道此事,也就当你没来过。你回吧。”

左昭仪未料到贵妃是这态度。她愣了愣,而后着急问:

“娘娘,这是为何?明明你都肯帮姚婕妤,为何不肯帮我。再说先生他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元良良打断她。

“姚婕妤的事你知道多少?”不等左昭仪回答,她又说,“姚婕妤的事,你可以当做陛下对本宫的纵容,但陛下不是傻子,是个明君,他能纵容本宫一次,不代表能纵容本宫第二次。你这是陷本宫于不义可知?趁本宫没发火,赶紧走。”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的,又怎可能真的走。

左昭仪膝行上前:“贵妃,求求贵妃了。本来先生要开口求陛下和贵妃的,我想着他求,不如我来求。我知道贵妃最是了解陛下,贵妃这么说,肯定知道陛下不会答应,可我还是想求贵妃开开恩。如果今日我没成功,先生也定不会放弃去求陛下。求贵妃开开恩。”

元良良想起那日在大明殿前见到的朱先生,难怪一副失魂落魄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肖想陛下的妃子呢。这换了谁,谁能好意思?

元良良又反应过来,当即横眉竖目:“你这话倒不如干脆点说,你不想你的先生犯险,反正本宫是个冤大头,本宫替你们去死得了。”

左昭仪摆手:“我并没这样想。我只是觉得贵妃受陛下喜爱,想必只要贵妃开口,陛下无不从的。”

“你也说了‘想必’而不是必定。本宫也说了,这忙本宫帮不了,回吧。”

左昭仪想当然不肯走。最后是被香黛指挥着几人拖出去的。

左昭仪跪在菡萏殿大门前,还是没走。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元良良让人告诉她过不多久陛下会来,她要不想亲自告诉陛下她和外男私相授受的话赶紧走。

左昭仪这才不得不起身,晃晃悠悠走远。

元良良站在殿门口,瞧着左昭仪一瘸一拐走远,风吹过左昭仪单薄的身影,看着尤其的我见犹怜。

元良良擡了擡下巴。立时香黛一阵风跑出去。

左昭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她不知前路在何方。明明阳光炽烈,她却觉浑身发寒。

“昭仪,等等。”

左昭仪听到声音,止步回头。

是贵妃身边的一等宫女香黛。

“贵妃说,要是失败了,还请昭仪做好最坏的打算。”香黛说完,福身离去。

左昭仪傻傻站着,一直等香黛走出老远,才兴奋答话:“好,我知道。谢谢贵妃!”

...

其实在左昭仪提到和朱先生两情相悦时,元良良就打定主意要促成他们。

她之所以不答应,只是做给左昭仪看的。

她怕左昭仪是在宫里太寂寞,刚巧碰到个男的,也许不是朱先生,而是另外一个,左昭仪怕也会同意。这样的话,就算两人之后在一起了,结果都不会好。

朱先生日子过不好,影响的是谁?还不是陛下和小胖子,那元良良肯定要慎重再慎重。

不过她刚才能确定,左昭仪是真的倾心于朱先生这个人。要不是因为太过喜欢,又怎会两次驱赶不走,跪在她殿前受尽屈辱呢。

而朱先生,元良良也敢肯定是爱而不得的。

既然如此,她就豁出去再当一回救世主吧。

可她要怎么说服陛下同意呢?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陛下会允许她无理取闹一次,但第二次往往会严肃处理。

就像她刚和左昭仪说的,那可都是大实话。

前头有了一个姚婕妤,如今再来一个左昭仪。

陛下说不准还当她这贵妃故意要搅合后宫,不给他安宁呢。

更怕的是,每回这个时候,皇后就会跳出来,装贤后,和着陛下一道惩治她这贵妃。

陛下是不喜皇后,但要一个是贤惠顺从的皇后,一个是无理取闹的贵妃,两相对比,不用说陛下肯定夸赞皇后呀。

那她要怎么办?

陛下就算夸一句皇后,或是给皇后一个赞赏的眼神,她怕是也要晕过去的。

想到此,元良t良有些后悔了。她干嘛要答应呢?她干嘛要给自己徒添烦恼呢?

朱先生是陛下的肱股,又是大皇子的老师,近日还立了功,让他去求陛下,不是比自己靠谱?

由于没那自信陛下会答应,元良良于是一连憋了好多日都没说。

只是她没说,结果!皇后竟然说了!

还在陛

元良良得知此事后,就想上前挠花她那面皮!

大明殿。

元良良被请去和皇后对峙。

元良良瞅着御案下首右边跪着的左昭仪和朱先生,觉得此情此景莫名的眼熟。

对了,她想起来了,当初八公主和何德私奔被抓,不就这样嘛,还同样是在大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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