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贰佰玖拾柒(2 / 2)
只不过上回她被庆王坑了,这回,哼,谁都别想。
她又瞧御案下首左边的皇后,走上前,当下毫不客气问:“皇后有何证据证明?”
皇后披着一张笑面虎的皮,不急不躁说:“有人瞧见左昭仪去找了贵妃,听到贵妃亲口承诺左昭仪会帮她和朱先生私相授受。难道贵妃想不承认?”
元良良故作高深说:“皇后误会了。臣妾是问,皇后有何证据证明左昭仪和朱先生私相授受?皇后看见了?还是皇后的人看见了?
又是如何看见他们私相授受来着?造谣别人清白这种可耻行为,臣妾以为只有小人会做,想必皇后不会吧?”
她都想好了,就算左昭仪和朱先生亲口承认互相爱慕,她也要将结局掰回来。
皇后笑容放大,脸上的梨涡加深。元良良还是第一回在皇后脸上瞧见自信从容的光韵,心间突突一跳。
就听皇后道:“大皇子都说亲眼瞧见。怎么,贵妃这个母妃是不信任大皇子的话吗?”
皇后这话一出,陛
元良良去瞧小胖。就见小胖又震惊,又懊恼的垂着头站在一旁。她心疼得紧。
这个皇后,她竟敢利用她的小胖!她跟她没完!
元良良知道,此时她要说小胖是看错了,小胖作为大皇子就会被诟病。
且此事本就是真的,就算她说了是假的,怕皇后也有另外的招等着她。
元良良也没问小胖,听了皇后的话,莞尔一笑,答:
“谁说不信了?皇后误会了,臣妾是附和皇后来着,这两人的确私相授受,要不是大皇子告诉臣妾,臣妾都还瞒在鼓里呢。臣妾只是没想到皇后动作如此之快,臣妾昨日才知晓,还未来得及告知陛下,竟被皇后抢了功劳。”
皇后没想到贵妃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瞧陛下:“陛下,您刚听到了的,贵妃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陛下如灶台神似的沉着脸:“朕没注意听,贵妃说了何话?”
元良良“嘿嘿”一笑,毫不掩饰得意,在皇后跟前来回踱步,“要不然,皇后再问问别人?”
别人还有谁?这里陛下都偏帮她贵妃,其他人又怎可能唱反调?
皇后又笑起来,这回脸上流露出凉薄的讽笑。她转了脚步,侧对着陛下,和贵妃面对面。
元良良同样讥笑:“臣妾还当皇后不一样了,看来还是老样子。”
陛下坐于御案前,皇后和贵妃立与御案下的左侧。陛下瞧不见皇后,却能看清贵妃。
陛下虽不喜皇后这做派,但贵妃脸上的笑容过分刺目,陛下绷着脸发话:“贵妃,朕再问你一遍,你可有帮助左昭仪和朱先生私会?”
元良良伤心欲绝瞧陛下:“陛下,您竟不信臣妾?臣妾岂是这种人?不瞒陛下,左昭仪先前来求过臣妾,又是给臣妾磕头,又是跪在臣妾殿前数个时辰,臣妾义无反顾把人赶了出去。
不止菡萏殿,当时许多宫人都看到了的,都能作证。陛下不问青红皂白就听信了皇后的话污蔑臣妾,信不信臣妾不活了?”
说着去找哪里适合撞头的地方。
小胖良儿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元良良,红着眼克制着哭腔说:“母妃不要。”
春雨香黛一人一边抱住她的胳膊,哀嚎:“娘娘不要丢下奴婢。”
元良良知道两个丫头这是配合她做戏呢,但小胖良儿是真伤心。她只好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小胖子却看着更伤心了。
元良良来不及管他,赶紧摆出一副“她是真的要撞头的,奈何大家拦着不让”的样子。
皇后心里连连冷笑,贵妃果然又是来这一套!
被气昏了头的皇后,忍无可忍之下又道:“本宫不信,要没人拦着,贵妃就真敢撞。这么多年,本宫又岂会不知贵妃。”
元良良拍拍小胖子的背,又拍拍两个丫头,示意她们放开她。小胖子执拗抱得她更紧了,元良良就动手将小胖子的手掰开,有春雨香黛帮忙,小胖子很快被带离了一边。
一身轻松后,元良良挑衅瞧着皇后:“皇后娘娘,你现在再猜猜臣妾敢不敢?要猜不中,你记得还陛下一个贵妃。记得找像一些的。”
福寿如临大敌示意人把各个角都看好了。
贵妃要不说这话,皇后当然不信她会真的去死,但贵妃说了,贵妃要真的逞强撞了。就算不死,破了头,陛下也势必会怪她头上。皇后不敢打这个堵。
“听说真妃撞那了。”元良良纤纤玉指一指御案,然后拎着裙摆就往御案扎去。
元良良当然不会真的去死。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哪至于豁出她贵妃的命去。
她故意提到真妃,就是给陛下提个醒,她要学真妃那样撞了,陛下可一定要眼明手快救她呀。
只不过,陛下还没出手,她就被人挡下了。
她感觉像是撞在一片铁板上,诧异爬起来时,只看到了抱着胸口躺在地上呻吟的皇后。
“皇后这是做什么?臣妾不死,还得遭您怀疑鄙视,您这是非要跟臣妾过不去的意思吗?”
贵妃掐着腰用眼尾和地上的皇后讲理。
皇后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指着贵妃:“你……”了半天。
皇后不知道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她明明是来揭露贵妃的罪状的。
陛下站在御案前冷眼瞧着眼前一幕,他又退回御案后坐下,一派肃穆问皇后:“贵妃说她什么也没做,皇后可有证据证明她做了?”
听到陛下问,皇后只得忍着痛楚爬起来,在玉芬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
“陛下,贵妃说她昨日才知左昭仪和朱先生茍合之事,可左昭仪求贵妃是七日之前,贵妃明明早就知道,她这不就是在诓骗陛下嘛。”
元良良见陛下看过来,下意识瞥开眼,她就感觉一道如炬的目光锁定着自己。
她不敢再转头瞧一眼:“臣妾一时嘴快说错了。臣妾现在记起来了,左昭仪的确七日之前找的臣妾,臣妾拒绝她之后一时忘了说。”
“贵妃真是越发能言善辩,欺骗本宫就算了,你还敢众目睽睽之下欺骗陛下。你以为陛下会信吗?”
元良良心说,陛下眼下信不信不重要,等她晚些时哄哄,什么都好说。
忽地,她瞧见皇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虽是团成了一团,但还是很好猜。元良良没想到她给朱先生的信竟落到了皇后的手里。
皇后这还是预谋已久呀!
果然,皇后一点点展开纸团,亲自走上前,交给陛下手里:“陛下,看了信上内容,陛下就全明白了。”
元良良来不及想皇后是如何拿到这封信的,她脑子转飞快,忽地一笑问:“这封信的确是臣妾写的,那又如何?”
皇后:“贵妃写信给朱先生,不论是贵妃替自己写的,还是替左昭仪写的,怕是贵妃都说不清吧?”
信还的确是元良良替左昭仪写给朱先生的。
谁让她答应了左昭仪,又迟迟不办事,怕朱先生等急了,就写信安抚下。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好奇向来只爱考功名的朱先生收到信会是怎样的反应。
元良良确信自己没在信上落字,她就是怕有狗屎沾上来,以防万一,没想到被她一语成谶了。
可别人瞧不出她的字迹,陛下瞧得出呀。与其说这封信不是自己写的,倒不如——“皇后怕是又误会了。”
她着重在这个“又”字上,质问皇后,“这信明明是臣妾写给陛下的,为何会在皇后手里?”
皇后出乎意料愣住了,她表情有些古怪,片片刻才应声:“信是一个小t奴才捡的,估计是瞧着上头内容露骨,特送到本宫这儿立功来了。还真是贵妃写给陛下的吗?”
这时,陛下已然看完了信。他擡头审视皇后,皇后触及到陛下的眼神,舌尖发痒,心也跳快了许多,她随即瞥开眼。
陛下又瞧同样心思千回百转的贵妃。
元良良心想皇后刚才难不成是诈自己的?其实皇后根本不知这信是她贵妃写的?
她又马上想到不可能。皇后肯定是知道的。要不然哪有勇气送到陛下跟前来。
再说,她虽仿照了左昭仪的字迹写的,肯定也是瞒不过人的。
当下笑说:“是臣妾写的呀。臣妾感念陛下一直以来的疼爱,话兴许肉麻了些,但确是臣妾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不妨陛下念念?”
元良良说着瞧向陛下,刚好和陛下四目相对,然后她傻眼了。
陛下这表情不对劲呀。
他这一副痛心疾首,怀疑她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陛下问:“贵妃确定要朕念吗?”
元良良当即不说话,她上前,要凑到御案前瞧信上的内容。谁知皇后快她一步,将信拿在了手里。
“不如臣妾替陛下念吧。”
皇后一怕陛下再包庇贵妃,二嘛,她怕贵妃穷凶极恶到把信一口吞了。
元良良没想到这封信还是她送了出去,朱先生收到了信,又在信底下回信,悄摸摸打算送入宫时被皇后发现。
元良良不可置信瞪朱先生,朱先生显然也懊恼愧疚,正低头不语装鸵鸟。
一旁的左昭仪神色淡淡,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样。见贵妃看过来,左昭仪才有了点人气,冲贵妃十分抱歉的苦笑了下。
皇后:“信是贵妃写的没错吧,信同样也是朱先生回的,朱先生的笔迹想必朝中不少大臣认得,朱先生该不会不认吧?”
朱先生想撒谎也不会撒谎,于是他的头垂的更低了。
皇后似笑非笑看着贵妃:“贵妃还有何话可辩解?”
元良良与皇后对视:“皇后娘娘有备而来,臣妾还能怎么着。臣妾认了。”
皇后露出一抹得胜将军的笑容,转头面向陛下:
“陛下,平日臣妾可以容忍贵妃嚣张跋扈,可以容忍贵妃不把臣妾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可贵妃今日所为令臣妾这个中宫皇后实不该如何是好。左昭仪□□宫闱,贵妃不仅隐瞒不报,还欲助其逃脱,臣妾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还请陛下示下。”
元良良注视着皇后,要是眼神能够戳破她的面皮,看透皇后究竟在想什么就好了。
她觉得皇后真是太奇怪了,皇后自从潜邸到进了宫,一直以来都习惯了隐忍,几次忍不下去了,也只会暗戳戳利用别人对付她。这什么时候学会了和她正面较量了?
且还从未有过的冷静自信,好似知道她贵妃肯定斗不过她似的。
还有,皇后这招以退为进使得好呀。
从前皇后都会说她以为怎么怎么样,请求陛下按照她的指示做,但今日皇后竟然学会了示弱,把对付她这贵妃的问题抛给了陛下。
这让陛下如何是好?
但凡是个明君,肯定要大大惩戒她这为非作歹的贵妃不可呀。
果然,元良良看向陛下时,就见陛下望着自己的眼神那一个冷漠,那一个无情。
陛下道:“此事贵妃不承认?”
不等她回答,又继续说:“就算贵妃不承认,此事证据确凿,也容不得贵妃狡辩。”
元良良提着一口气,等陛下最后宣判。
陛下道:“贵妃目无法纪,欺君罔上,即日起,扣除两年俸薪,禁足菡萏殿,无朕令,不得出。”
欧耶!听完宣判的元良良狠狠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还是这结果!
不仅元良良嘚瑟,小胖子,还有春雨几个,就连福寿等听到这结果都喜笑颜开。
福寿心下感叹:“不愧是贵妃娘娘呀。”
元良良瞥眼皇后,她以为能看到皇后脸上的不可置信。结果她失望了,皇后竟平平静静站着。
元良良不得不小人之心,这人该不会还有后招吧?
就听皇后问:“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左昭仪和朱先生?”
陛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凤眸沉沉审视左昭仪,很快从左昭仪脸上移到朱先生脸上,陛下看了朱先生许久。
朱先生知陛下正望着自己,他匍匐在地,行了一大礼,大声请罪:“罪臣朱常在有负圣恩,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朱先生说完后就羞愧的再没擡起头来过。
元良良错愕,她都替左昭仪心寒。
这时候朱先生不该豁出去说他想和左昭仪在一起,求陛下成全吗?死都不怕,说这话是有多难为他?
想当初何德是笨,而朱先生,她只感觉到虚伪。
小胖良儿跑到朱先生身边跪下,求情:“父皇,朱先生知错了,请父皇看在朱先生立过不少功劳的份上饶过他吧。”
元良良看到小胖子,心里的气散了不少。想到朱先生给小胖子换尿片,讲故事的场景,她的气愤又变成了无穷无尽的叹息。
“陛下……”
“陛下,此事……”
元良良和皇后同时开口,元良良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此事既然到了陛还是后日处理吧?”
皇后并不理会贵妃,而是一本正经冲陛下道:“陛下,此事关乎宫规的竖立,要是今日放过了左昭仪,只怕后宫妃嫔会有样学样,那置皇室尊严于何地。”
皇后聪慧的没有提及朱先生,涉及朱先生那就是国事,后宫不参政,皇后一清二楚。
元良良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要是也像姚婕妤那样无人管,悄摸摸送出宫即可,但此次皇后出面了,左昭仪落在了皇后手里,陛下就不可能随意处置。
且姚婕妤爬墙的对象无足轻重,而左昭仪是和朱先生,朱先生是朝中之人。
陛下要求自己和朝臣比对百姓可严苛多了,要是今日放过了朱先生,他日陛下很难在朝中立。
是以,朱先生也是知道这点,才力求一死。
陛下并未拖延,当下道:“将朱常在押往京兆府审理,左昭仪打入掖庭宫。”
进了京兆府就是将此事公布于众,再难有回旋余地。
元良良知道此事后果严重,只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小胖子还在求陛下,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陛下当然不予理会。
朱先生被带下去时,小胖子拉着朱先生的袖子哭得泣不成声。
朱先生拍拍小胖子的头,用生离死别的口吻叮嘱他不可耽误课业。小胖子依旧呜咽,只眼泪不流了。
朱先生还不忘给左昭仪一个眼神,他嘴唇喃喃,无声说了三个字:“对不住。”
左昭仪在这时候才痛哭出声,求陛下:“陛下,是臣妾不知廉耻勾引的先生,求陛下饶了先生吧!求求陛下了……”
陛下懒得看她一眼,挥手示意人将左昭仪拖出去。
事情告终。皇后瞥了眼贵妃,冲陛下行礼:“陛下无事的话,臣妾也告退了。”
陛下挥手。
殿内只剩陛下贵妃一家三口。
元良良疾步走到小胖身边,抱着他安慰:“朱先生不会有事的,小胖放心吧。”
陛下瞧着母子俩,沉声开口:“此事,为何不早告知朕?”
元良良安抚小胖的声音一顿,擡头:“要是臣妾告知陛下,陛下就会饶了朱先生和左昭仪吗?”
陛下毫不犹豫答:“不会。”
元良良:“那就是了。”她说不说还有何区别。
陛下知道贵妃的想法,依旧冷声道:“贵妃欺骗朕,还有理了?”陛下将一团纸扔到贵妃头上。
是那封信。皇后本来要带走的,被陛下勒令留下来了。
元良良捡起信,又仔细瞧了。她搞不懂朱先生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吗?他不挺聪明的?怎就犯了这种错?
好端端的,要他回什么信?她以左昭仪的名义向朱先生诉情,之后又说让他稍安勿躁。
结果他在底下回了两句矫情的淫诗艳语寄回来。信从菡萏殿寄出去的,他寄回来,估摸着找了人带给左昭仪,而找的人不靠谱,才会落皇后手里。
元良良自知理亏:“臣妾错了。”
陛下还是很生气:“你以为一句错了就能相安无事了吗?明知朕不会饶过此t二人,贵妃还要试探朕的底线,这是为何?”
能为什么?就想试一下呗。
再说她不还没试呢嘛。元良良作鹌鹑状:“臣妾真的知错了。”
陛下冷笑:“朕似乎今日才了解一些贵妃,看似乖巧,实则最是无理蛮横。皇后几次说贵妃都是装的,朕都不信,但今日朕发现皇后说的真是一点没错。”
元良良这就不服气了。她松开紧紧拉着她手的小胖子,凑近陛下两步:
“陛下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臣妾什么?陛下这是要跟皇后一条心吗?”
陛下冷眼看着她,没有立即说话。
小胖子还是头一回见父皇母妃吵架,他刚失去了朱先生,可不能让母妃再有事。
母妃没见过陛下在朝中的狠辣,但小胖子见过,他太害怕了。当下紧紧抱住母妃,不让她靠近陛下。
“母妃,别说了!”
而陛下瞅着个头快到贵妃肩膀的大皇子,更气得火冒三丈。
“这些年都是贵妃的纵容,才带的大皇子这般不成规矩!朕四岁离开舒妃宫里,自此大半年不见舒妃一面。大皇子倒好,长至十岁,还三天两头往贵妃殿跑,还宿在贵妃殿。真真不知礼数!明日起……”
“够了!”
陛下话未完,就被贵妃打断。
殿内一帮奴才吓得噤若寒蝉。
小胖子松开了母妃,也吓得小脸惨白。
元良良摸摸小胖脑袋,小胖记得父皇的话,十分惭愧的要躲,元良良固定住他的大脑袋:
“十岁,也是娘亲的孩子,娘亲抱抱怎么了?再说你还没满十岁呢。你瞧你多小一只。”
小胖认真听着,但感动不多。
元良良又冲陛下说:“没人比陛下更知道宫里的孩子有多苦,陛下难道非得他们和你一样吗?臣妾没有别的心愿,只求臣妾的两个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陛下没再说话,只静静注视着贵妃。
元良良瞧着陛下,然后后悔自己嘴快了。
“陛下……”
“朕还有事忙,都出去吧。”
元良良见陛下半阖着眼,孤零零坐在御案上的,那可怜见。
她当然不肯走。
直到陛下又说了声:“出去。”
元良良琢磨了下,还是擡脚走了。
小胖见母妃比自己跑得还快,忧心问:“母妃,你不哄哄吗?”
小胖子印象中可没少见母妃哄父皇的,基本只要父皇板起脸,母妃喂个点心,笑一笑,父皇都能变好。
元良良叹气说:“你父皇在气头上,再等等,母妃自有办法。”
她哄这个男人的本事那可是无人能敌的。就那小脾气,她还能搞不定?
小胖见母妃这么说,放下心来。
元良良又问他:“今日究竟怎么回事?皇后如何说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