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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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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摇摇头:“恶人谷偌大的基业,还要我浩气盟什么报酬?王兄,不瞒你说,告密之人非是一个。看来你这谷主之位,早就风雨飘摇了。既知如此,何不放下屠刀,我谢某可保你全身而退,如何?”

王遗风摇头:“差异。谢老弟之所以为浩气盟盟主,武林之所以倚重浩气盟,乃是忌惮我尔。一朝我真的身死,恶人谷被烧成灰飞,江湖最大之隐患消除,各大门派还会聚在一起,甘听浩气盟之令?谢老弟的梦想,恐怕也不长久了。”

谢渊没料到他突然说出这话,脸上杀气一闪,啪的一声,他身后亭柱子像被斧头猛劈了一记,差点从中崩裂。

王遗风淡淡道:“谢老弟不以此为然否?”

谢渊摸了摸胡须,迅速平静下来,点头道:“我谢某虽并非王兄所说,觊觎这盟主之位……然而这杯仍该我敬你。”说着一仰头把酒干了。

王遗风道:“再敬你一碗。”

谢渊的目光更加犀利:“这又是敬我什么?”

“纵使有这么多人,你仍然愿跟我单独了结,”王遗风道,“好胆色,难道不值一敬?”说着仰头就要干,谢渊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能亲手杀你,是我谢渊这辈子最大的夙愿,岂能假手他人?”谢渊一字一句地道,“不过人已经埋伏好了,整个码头都在包围之内。一旦我杀不了你,他们自然会一拥而上,绝不容你逃走。这一碗,我不能受。”

“哈哈哈!”王遗风道,“纵千军万马来,我王遗风莫非怕了么?来,喝!”

两人又干一碗。

谢渊倒了酒,端起酒碗,手却第一次有些颤抖。他目光盯着酒碗里泛起的涟漪,低声道:“有件事……谢某想得到王兄一句话。”

王遗风一抹胡子上的酒水:“你说。”

“我女儿……”谢渊说到这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女儿……还活着吗?”

王遗风身体往后仰,皱紧眉头想了片刻方道:“那么……传说是真的?”

“米丽古丽……”谢渊整张脸涨得通红,太阳穴一跳一跳,全身肌肉绷得啪啪作响,把宽大的衣服都隆了起来。手里的酒碗抖得厉害,酒水不住向外洒,他艰难地伸出左手,想要压住抖动的右手,却并不成功。

王遗风郑重道:“此事我决然不知。不过,若有一日知道你女儿在恶人谷中,我王遗风必亲手将她交还与你。”

谢渊血红着眼睛看了王遗风半晌,慢慢站起身来,端着酒碗道:“天下若有谁值得我谢渊信任的,你绝对第一人选。我,谢渊敬你。”

王遗风点点头,坦然受了他这一碗酒。

“你怎么打?”谢渊喝干了酒,随手扔了酒碗,问王遗风:“兵刃还是拳脚?”

“你奉陪么?”王遗风道,“你这人酒品不错,弄死了有点可惜。”

“哈哈哈哈!”谢渊第一次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道:“与雪魔生死决战,谢某有此荣幸,当然奉陪到底!”

王遗风将自己碗里的酒喝干,也将酒碗扔了,道:“好!那就索性痛快一次!”

啪啦一声,他扯下一根桌腿,在手里掂了掂。

“这是你的葬月剑,好!”谢渊伸手在桌上一拍,桌子直往下塌去,独独一根桌腿穿透桌面直立。谢渊把那桌腿也拿在手里试了试轻重:“这是我的烈焰枪!”

“烈焰?真俗不可耐之名!”

“谢某自小军旅出身,没有什么笔墨文化,”谢渊面不更色道,“但愿身为烈焰,烧尽一切奸邪!”

“……”王遗风被他的凛然之气挤兑得一怔。他说道,“拿来,我比比看。”

谢渊顺手把桌腿递给王遗风,王遗风仔细比划一番,说道:“我这比你的长,你使枪,我使剑,可不能弄混了,咱俩得换换。”

谢渊见两条桌腿几乎毫无区别,可能只长了半寸不到,但仍然点头道:“王兄真是细致!换!”

远处埋伏着的浩气盟众,看见盟主跟雪魔两人一起喝酒谈天,倒还罢了。待见到两人几乎靠在一起,互相拿着桌子腿比长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要是有人突然出手,另一人几乎全无防备啊!

两人和和气气换了桌腿,仍在一起说话,王遗风还不住笑着,拍拍谢渊肩膀,看样子马上就要称兄道弟了。

仓库正对码头的一面,埋伏着三十六人,其中来自天策府的占了二十人,当先领头的是李宪风。仓库的木板墙上有许多缝隙,他从缝隙里往外看,急得满头热汗,一个劲地道:“怎么还不动手?该死……哎呀……刚刚多好的机会!这……这该动手了啊盟主……”

“盟主在跟那贼子说什么啊?喝得挺热络……”

“别瞎说!那是盟主在劝他投降呢。”

“那……那把桌腿换来换去的,也是劝降么?”

“……”李宪风忽地揉揉眼睛:“嗯?人呢?”

其他趴在缝隙上看的人也都一惊,刚刚还在草亭内叙旧的两人,突然之间凭空消失。

下一个瞬间,墙壁轰然炸裂开来,巨大的力量将趴在墙上观看的十几人撞飞,砸得后面埋伏的人鬼哭狼嚎。两道人影从破洞钻了进来,一人占据了一张桌子。

王遗风桌腿直刺谢渊,桌腿隐隐颤动,有剑身幻化之意。谢渊手里桌腿舞得滴水不漏,在他周身游走,风声呼呼,气势铺天盖地向四面射去。李宪风刚刚被木墙撞得头破血流,和一堆人趴在地上,这会儿见两人的桌腿就在头顶隔空交战,吓得不敢稍动。

明明一模一样的桌腿,偏他二人使出来,便一个是剑招,刺、削、抹、回、平,一招一式狠辣至极,让人心神具裂。一个是大枪,挑、扫、掠、劈、横,一举一动磅礴大气,叫人无法可避。

双方各自占据一张桌子,须臾间交手二十余招,桌腿没有一次相击,但躺在地上的几十人却被激射的内力打得惨叫。仓库也发出啪啪的声响,不时有一块木板被打断击穿。屋顶的木板落下来,nbsp;埋伏的时候,李宪风想了很多次,该如何奋勇抢先,追杀王遗风老匹夫,好叫他知道当今天下,真正的武功高手出自哪家。又想过如何跟大伙儿合力围剿,定要老匹夫弃剑长叹,既生宪风,何生遗风!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自己跟真正的高手差距有多远!若非今日谢渊坐镇,浩气盟几十百把人想要留下王遗风,根本痴心妄想!

他就在王遗风桌子旁边,眼见两人斗得难分难解,悄悄抬脚,猛地踹在桌腿上。桌子晃了一晃,王遗风的身体似乎也跟着摇晃。李宪风大喜,正要再踹一脚,忽听破空声急,一件事物扑面而来,正中李宪风面门。李宪风狂吼一声,往旁边滚开,伸手一摸,摸到满脸鲜血。他心惊胆战的看那事物,却仅仅是一只软软的香囊而已。李宪风心胆俱裂,再不敢贸然出手。

只听风声陡然大作,谢渊的“战八方”使出来,枪气上下纵横,当世几无人可以抵挡这份霸气!他脚下的桌子咯咯咯乱响,不过谢渊将力道极准确的分布到四个角落,桌子虽然抖得厉害,却始终没有散架。

这份硬功,王遗风自问不如,要顶住这一击,脚下的桌子必然粉碎。高手过招,被人击碎了身下桌子,那便是输了。他立即双臂一展,飘飘****向后飞去,如无躯体之魂魄一般,避开了谢渊的雷霆一击。

谢渊不等招式使老,桌腿对准他的方向,一口气连刺十六枪,乃是羽林枪法中的“刺八方”。

王遗风身在空中,手腕抖动,桌腿挥出一片霜色。,“烈焰”撞上“冰霜”,继而向四方射出。好几人躲避不及,被力道撞得昏死过去。

啪啦啦——仓库后面的木墙被谢渊的枪劲冲得千孔百疮,王遗风借这力道飞行,身体直撞上去,立时撞出一个大洞。他双腿在一根半截木板上一点,向上飞去。

刚纵到仓库顶端,砰的一声巨响,瓦片乱飞,谢渊干脆撞破了屋顶,直冲上来。

王遗风在屋顶被撞破之前,已抢先刺出一“剑”,然而谢渊在突出屋顶之前,也抢先刺出一“枪”。王遗风的桌腿尚未刺到谢渊,谢渊的桌腿已直挺挺地撞穿屋顶,刺向王遗风小腹要害。

王遗风侧身一滚,桌腿擦着他身体掠过,劲气撕破了他的袖子。但他即使身体翻滚,桌腿尖却仍指向谢渊咽喉要害。谢渊双手持着桌腿,避无可避,膝盖往上一顶,顶得一块青瓦飞起,撞上王遗风的桌腿尖,撞得粉碎。就这么缓得一缓,谢渊往后纵开,脸上青色一闪,随即消失。

王遗风掂了掂桌腿,说道:“若是我的葬月剑,你已经死了。”

谢渊立即回道:“若是我的烈焰枪,你早就四分五裂了!”

王遗风道:“看来今日之战,我们俩无论如何只能活一个了。你有什么遗言要留下么?”

“有!”谢渊道,“凡我浩气盟者,必诛杀王遗风!”

“好,”王遗风点头,“我必定带到。”

“你呢?”谢渊见他如此诚恳,倒是一怔,问他,“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什么人?”

王遗风叹道:“有很多话,可惜天下没有一个人愿听我王遗风的,说了也是白说。”

谢渊冷哼道:“王者无亲,屠者必孤,至理也!你当年屠尽自贡城,可有想到今日孤家寡人,横死之后,连个收葬之人都没有?”

王遗风眼中杀机一闪,谢渊被他的杀气震得一颤,随即惊讶地道:“你竟然……直到现在才真的想杀我?”

王遗风道:“杀?你太小看我王遗风了。杀人,被杀,这些事对我来说,已无任何意义。世间都说我屠尽了自贡,那便是我屠的罢。若今日是你死在我剑下,我索性再屠一次,而且是屠尽成都府!”

谢渊大怒:“贼子敢尔!”挺枪杀来,王遗风哈哈一声大笑,虚应了一剑,返身沿着屋顶疾奔,冲向仓库的另一头。两个人速度几乎一样,一个跑不了,一个也追不上,都憋着不肯首先泄气。

此刻仓库里、码头上埋伏的人纷纷涌出,在仓库下方跟着两人跑,务要将王遗风死死围住。无数火把被高高举起,火光熊熊,众人都仰头看,叫道:“盟主!他往南跑了!”

“截住他,截住他!”

“贼人已经胆怯逃窜!今日必得枭首!”

“围住那一头,别让贼人跑了!”

但谢渊此前下过命令,他要独自擒拿王遗风,不许任何人插手,因此也无人敢爬上楼顶助阵。

王遗风要的就是吸引更多的人注意。眼见下方乱七八糟,知道以老三老四的能耐,肯定已混入船上。他再跑一阵,前方屋顶就要到头,心生一计,连着重重地跑了几步,忽地一趔趄,险些摔倒。

“贼人被盟主刺伤,已命不久矣!”

“快杀,快杀!”

身后风声大作,谢渊挺枪杀到——王遗风早在心中算过,以谢渊原本的烈焰枪计,他只需在五丈之外发力,往前猛冲,就能一枪刺穿自己。但换作桌腿,则必须要在三丈之内发力,才能保证刺中。

谢渊自小从军,所有武功皆是军中习得,讲究的是强悍的硬功、外功。据说他能一脚踏碎五块青石砖,下盘功夫王遗风自愧不如。然而外功既强,内力便弱,谢渊纯以刚猛之力克敌,要刺中自己,就必须猛踩屋脊,以借力纵跃……

啪啦!

谢渊发力猛蹬的地方,正好在王遗风以内力踏过之处,屋脊下的主梁实在撑不住谢渊之力,怦然断裂。谢渊怒吼一声,但他刚才太过渴求抓住王遗风这稍纵即逝的破绽,功力提到最高,屋脊突然的崩塌,力道顿时反噬。他体内热血翻腾,一口气提不上来,跟着倒塌的屋顶向下坠去。

王遗风哈哈大笑,转身就要趁机刺死谢渊,就在这时,左肩头锁骨下方突然剧痛,痛得他眼前一黑,差点跟着谢渊掉进去。

他勉强稳住身形,深深吸气,感到那疼痛是在缺盆穴与云门穴之间,正是足太阳**经与手太阴肺经交会之处。剧痛的感觉渐渐淡去,但左手却逐渐麻痹,这么一忽儿已经无法抬起。

王遗风心念如电,立时想到了背上中的那一箭……果然是毒箭!

此时随着主梁折断,仓库的坍塌仍在继续,响声震天。退,提气死死顶在缺盘穴上,不让毒气蔓延。幸好上来看个究竟。

王遗风环视四周,仓库被一百多人团团围住,远处还有更多的火把纷纷朝这里涌来,汇成几条火的河流。他咬牙提了提气,强行将内息透过抬肩穴,送入左臂之中。他痛得半边身体都麻木了,忍不住纵声狂叫,但总算左手恢复了知觉。

不知道是什么毒,但这毒性断然不轻。射箭之人生怕自己在第一时间发现有毒,故意将毒控制得缓慢发作……是了,刚才从地道里出来时,汗水渗透到伤口,定是那个时候,毒性才真正进入身体。

“呼……”王遗风长出一口气。他抬头看天,天空浓云密布,低低的向下垂来。这些云被火光照亮,隐隐显出暗红的颜色,活像饕鬄那无边无际的肠胃。风裂裂吹着,码头上那三个火堆放出的烟尘向上翻滚着,与云层融在一起。数不清的火星随着烟尘往上,然而尚未接触到云层,就迅速淡去,消失无踪了。

视良久。忽然有人大叫:“走水了!”

一百多人闻声,一起转头往左侧看去,只见左边的仓库内火光熊熊,不知什么东西正在剧烈燃烧着。

这种官方码头,扼守河道,负责运输贡品等物,战时亦是军队集结之所,历来是各城府防范的重点。浩气盟在此埋伏,乃是通过天策府,才间接得成都府府尹的准许。但特别说明,不得损坏码头任何事物,因仓库里存放着的茶、绸缎、瓷器等物,是要通过栈道,运到长安去的。

这火眼看着就要烧穿屋顶,要是烧光了御贡之物,天策府势力再大,也少不了一个失职之过。李宪风第一个反应过来,狂叫道:“看什么!快去灭火啊!”

众人顿时大乱,有些人死盯着王遗风不放,更多的人则拼命想往仓库跑,相互推搡。忽听又有人惨叫到:“船!船!”

李宪风回头看,骇得魂飞魄散——江夏王的船帆燃烧起来了!

“走水……”李宪风旁边一人刚喊出来,就被李宪风一巴掌打翻:“还赖在这里干嘛!有人蓄意放火!定是王贼人的同伙,大家快快搜查,不要让贼人得逞!”

于是天策府中人纷纷散开,朝各个着火点跑去。其余门派的则死围着仓库不放,哪怕烧上了天呢?自然有人顶着。能抓住王遗风,可才是大功一件!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地方放烧起来了,越来越多的船也烧起来了。船帆、丝绸、木料,甚至是皮毛、棉麻之物,放火之人选择的全是极易燃烧的事物,加上连天晴热,这些事物一点就着,一烧起来就无可遏制。顷刻之间,码头一片火海,大火直冲上天去,连远远的成都府都被惊动了。

王遗风知道是老三老四在策应自己,但更多的人涌来,死守着自己所在的仓库。不出去了。

除非……

“遗言……”王遗风喃喃地道,“可笑,哈哈,可笑至极也!我王遗风纵横一生,天下英雄闻我名头皆夜不能寐,要什么遗言!哈哈哈!谢渊,来吧!”

砰——

话音刚落,他面前的屋顶再一次被撞得飞腾开来,瓦片激射而出。谢渊纵身跃出,手中的桌腿已换成了一杆真正的长枪。

王遗风冷笑道:“谢老弟,你可比我预计得要晚了很多。”

谢渊并不回答,只将一柄剑抛给王遗风。王遗风抽出长剑,看了看剑身上的铭文,说道:“逐风?这是你的剑。”

“正是,”谢渊道,“仓促之下,找不到更好的剑,抱歉之至。”

王遗风道:“好说。若今日你死在这剑下,我必当将它埋了,不令它再见到我屠成都府之惨状。”

谢渊长枪一展,喝道:“痴心妄想!”

“便来一试!”

李宪风推开拥挤的人群,朝江夏王的船跑去,突听什么轰然响动,夹杂着人群的狂叫。李宪风回头看——就这么一会儿,整个仓库坍塌下来了!

中间这一段仓库没有着火,垮塌纯粹是因为两个不要命的家伙折腾的。大团烟尘扑面而来,众人纷纷捂住嘴脸,躲避乱飞的木屑。忽听有人啊的一声惨叫,接着数十人一起惨叫出来。

啪啪啪……嗖嗖嗖……

烟尘滚滚,根本看不分明,但听得长枪破空横扫,长剑隔空猛刺,烟尘里的人就惨叫的惨叫,狂奔的狂奔。不时有骨骼破碎的格列声,肌肉划开的扑哧声,鲜血喷涌的飒飒声……枪声与剑声却一点也没松懈,那么就是其他人悲惨的中招了。

不是没有人想阻止,也不是没有人想趁乱干掉王遗风,但相比王遗风和谢渊二人,其他人的差距实在太大,除了无辜被牵连外,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李宪风浑身颤抖,脑子里一片混沌,眼见浓重浑浊的烟尘像一只恶兽,朝自己慢慢爬来,那让人心惊胆寒的打斗声也跟着靠近,他本能地踉踉跄跄往后退。忽然脚下一绊,摔得四脚朝天。

便在这时,嗖的一声,眼前烟尘急速翻滚,一柄长枪飞出,擦着他的头皮掠过,正中他身后一只木桶,像穿豆腐一般直透而过。

李宪风吓得差点湿了裤子,若非这一跤摔倒,这会儿已经给活生生钉在木桶上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爬起来就跑,只听身后王遗风一声怒吼。

李宪风心道:“好,盟主打中那贼人了!”随即头顶风声大作。李宪风往前猛扑,啪咔一下,一柄长剑打着旋地飞了出来,斩断了码头中央的旗杆。

王遗风手掌一翻,变掌做剑,直刺谢渊胸前。掌未到,掌力已排山倒海一般,四周的空气被这力量一激,顿时泛起无数霜色,有些甚至凝成雪珠,朝谢渊扑去。

谢渊不退反进,右臂抡起,横扫王遗风手掌。拳头扫过的地方,仿佛烈焰划过,雪珠被这烈焰灼烧,立时又化为水。

王遗风手腕翻动,变刺为斩,斩向谢渊手臂。谢渊手臂绝不后退,手指疾伸,戳向王遗风内关穴。王遗风左掌不知何时从右臂下方穿出,与谢渊硬对一掌。王遗风脸上一白,谢渊脸上一红,都各自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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