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回(2 / 2)
“哦?是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摆一边嚼着鸡腿一边说:“哎呀!他们当初……”
“闭嘴!”钱爷忽然换了一张脸,吓了老摆一跳,赶紧低头继续啃鸡腿,不言语了。然后钱爷又是满脸笑容看向二侠:“嗨!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咱们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小兄弟儿啊,还未请教您,令尊是谁,家在何处啊?”
二侠一听,就知道他是反过来试探自己。不过方才他听老摆白活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词儿:“我啊,跟老摆兄弟一样,也是从小没爹没娘,是金龙镖局收留的我。”
钱爷一听:“哦,那您是一位镖师,那您一定练过武吧!”
“嗯!练过!”
“那您师承那位啊?”
此话一出,二侠一愣,对啊!我说谁呢?哎?有了!
“啊,钱爷,我的师父没什么名气,就是说了您也不知道!”还是二侠机灵反应快,也就稍微那么一愣,就知道话该怎么说了。
钱爷那是什么人啊?察言观色,就觉得这个衣着华丽,口称是金龙镖局里一的一个小镖师,这里边有问题!
“哦!是这样啊,哈哈哈。”钱爷还是满脸堆笑:“兄弟!这时候也不早了,呵啊!我也困了。后边还有点事,我也得跟外甥一起,处理一下!先失陪,失陪了。待会儿您用完酒菜,喊伙计就行,他给您安排房间。另外我这可不经常做正经生意,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见谅!”说完一抱拳,二侠也一拱手,又从怀里掏出差不多一两的碎银子来往桌上“啪”一拍:“明早我着急走,还希望您顺便多给我备点水和干粮,多谢!”
二侠掏银子的时候,怀里还有二十多两呢,都让这二位给看见了。
“呵呵!好说好说!”钱爷收了银子,站起身来扭头冲老摆一使眼色:“老摆啊,进来帮忙!”说完抬屁股就走。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老摆还挺听话,咬着鸡腿这就跟着他的亲娘舅钱爷,走了。他俩刚走,采菊就说话了:“弟弟!这可是家黑店啊!我是真不放心!这样,你自己先加点小心,我去看看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位说,还用去吗?不是有鬼道吗?有鬼道不假,光能看见听不见啊!想听见他们俩说什么,大晚上那是方便极了,直接过去听,那就行了。
二侠呢,别说现在有采菊帮他,就是光他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有一劫,千万可别喝了他们的洗脚水,一旦真被药倒了,那就坏了。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二侠吃完了。正准备喊伙计呢,采菊回来了:“可不得了兄弟!原来他们憋着今晚上要害死你呢!他们方才是这么这么这么说的。”
怎么说的?钱爷把老摆喊到后边去就跟老摆说,这个自称叫姜杨的小子不对劲。怎么?钱爷听出来了。一来,他跟老摆其实没什么交情,撑死了只有一面之交。二来,看他穿戴,根本就不像个镖局的小镖师啊,怎么?太显摆了。要是穿的一般点那还说得过去。这第三,抛开前两条不说,一旦这人,是官面上探子怎么办?好么,他来这里探听好了虚实,明早上回去领一大票官兵,把咱这端了?反正商量来商量去,钱爷一咬牙,不管怎么的今晚上一定要把这小子给做了!老摆寻思来寻思去,也一点头,好吧。等都敲定了主意,钱爷就顺便说了这么一嘴:“嘿!这小子手里的银筷子不错,这个我要了。”老摆一点头:“好。”正当这么个时候,他们俩听见从二侠腰里,传出来蛐蛐叫了。说蛐蛐怎么早不叫晚不叫,现在叫?方才采菊一直在蛐蛐儿身上附着呢,现在跑来偷听。那蛐蛐终于自己能做主了,这通叫唤啊,都玩了命了!
老摆啃完了鸡腿,把骨头往旁一丢,听着外边蛐蛐儿叫还有舅舅说银筷子这件事……“啊!”老摆忽然想起一人,令他惊呼一声,又怕二侠听见连忙把嘴捂上!钱爷一看,赶紧问:“怎么了?”
“舅舅您先等会,等我再看他两眼!”老摆在后边,通过暗洞悄么悄仔细又打量了下二侠,终于认出来了!不由得身子一震!
钱爷一看,不对!这里边有事!赶紧拉过老摆问他,老摆吓得浑身哆嗦:“我我我我我躲的就是他他他他!”
“谁啊?”
“二侠艾歌!”
老摆这四个字说完,“咕噔”一屁股就坐那儿继续哆嗦了。怎么?他怕了。想当初,他在山下跟二侠打过一个照面,用现在话说,他是被人给秒杀的。后来山上贼寇尽数被他斩杀,就连武功盖世的阎罗王都身首异处,自己一伙五人下迷香使阴招,还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一朝被蛇咬都十年怕井绳,这老摆让二侠正面打了两回,是真真怕得要死。
“哎呀!一定是我偷了他的宝剑,他不知上哪打听到,寻来了!舅舅,不行我把那把剑还给他,让他走的了。我怕真打起来,咱捆到一起,都不是个儿啊!”
“小点声!闭嘴!”
怎么呢?老摆一激动,声音有点大了。幸亏这的隔音做得好,不然哪用得着采菊偷听啊,二侠自己在外边就听见了。
“外甥阿外甥!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你忘了咱们这个有来无回宰客的店,在江湖上有个从不失手的绝招吗!?”
这正是:采菊误把路引错,野岭荒山日头落。
天黑非把孤店入,肉上砧板临头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