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回(1 / 2)
有人早就急坏了,问采菊到底都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了?还是让门口那似玉告诉您吧。
似玉看见二侠他们回来,赶紧跑了过来跟说:“主人呐!你那哥哥可真不是好人!把我赶出来看门儿,他自己在家欺负女人!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呢?说回方才。似玉在家烧火,把家里烧的暖暖和和,烧完火正喂牲口呢。艾鹏忽然拉着一个蒙面的绿衣舞女,回到家中。
艾鹏冲似玉喊:“丫鬟啊!快出去给大爷我,把门去!我要问案!知道不?”
似玉就说了:“问案?!不是应该,都上公堂那问吗?哪有在家这么问的啊?”
“这是我家!我是大爷!我说了算!出去!知道不?”
没办法啊,谁叫艾鹏是二侠的亲哥哥,古人那讲究长兄为父,似玉不得不听本家大爷的话,只好乖乖往外走了。
似玉刚来在大门外,还没等把院门推上的时候,忽听得家里边那声音可就不对了!说怎么不对了呢?问案,居然还从房里传出了男女欢笑之声!
怎么回事呢?她也好奇!似玉蹑手蹑脚地溜回院里来到窗外,偷偷一听,不对!他们俩绝对不是问案,一定没干好事!
接下来,似玉偷偷扒开一条窗缝往里一看!好么,正看见艾鹏在那蒙面舞女的面前堆起了二百两银子。十两一锭,整整二十锭,乍一看就好像一座小银山一般,然后急不可耐地开始干起了那苟且之事!
还没等似玉把窗风关上,就被艾鹏给发现了。怎么回事呢?冬天天冷,窗要开个缝子,屋里一冷,顺风一找就能发现似玉。
“哎!看什么看?怎么回事儿你!我刚糊上的窗缝子!知道不?”艾鹏衣衫不整,“腾”地一下跳到地上,拎着烧火棍将似玉撵出大门外,插上门:“等我弟回来,我叫他马上把你打发了!知道不?”所以似玉呢,在门口这气的直跺脚,可也没有办法,一直等到二侠回来。
二侠一听,心说哥哥呀哥哥,你要这么做可有点不像话了。兄弟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才匆匆赶回,没想到你玩的可真嗨!
说似玉:“你放心,我不会打发你的。”
说完啪啪一打门:“哥?哥!开门呐!我回来了。”
拍了好一阵,艾鹏终于把门打开了:“弟……弟弟,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二侠一把推开他哥,大步流星进屋一看,那绿衣舞女果然躺在屋中藏在被里,看见二侠进屋,吓得她惊慌失措。
二侠臊的脸通红,赶紧出屋关门,回头看了看艾鹏:“哥,这,怎么回事儿啊?您就是这样问案的吗?”
艾鹏嬉皮笑脸地说:“兄弟!嗨兄弟……我实话跟您说,其实是我看上她了,想给你找个大嫂子……知道不?”
“到底怎么回事!?”二侠怒了,他哥一看,赶紧实话实说。怎么回事呢?今天上午的时候呢,艾鹏从县里领了赏,也就是那二百两的现银,回来了。没等来到镇上,天就开始下雪了。乐的他屁颠屁颠直奔镇北舞台,去看那绿衣舞娘。
这家伙,中午饭都忘了吃,光在这里看女人跳舞。其实啊,明眼人早就看出来,艾鹏对那女子有点单相思。看着看着,他心里琢磨,要能跟她在一起那啥那啥,那该有多好啊……想个什么办法呢?哎?别说,他还真叫他想出一个主意来!
什么主意呢?就是,直接上大大咧咧走上舞台,亮出捕快令,以查案为由,先把绿衣舞女带回去。
哎?这时候就有人问,为什么非往家带啊?开间房多好啊?嗨!客栈那是问案的地儿吗?人多嘴杂,让人看见了可不好,所以还得回家。
往家走没人的时候,艾鹏深情地表达了他对绿衣舞女的爱慕之情单思之苦,又以怀中二百两银子为诱饵。没想到,这事儿还真就成了!但那绿衣舞女,不能回去的太晚,只答应陪艾鹏两个时辰。
二百两银子睡俩时辰,在当时那个地方,可是天价!分秒必争啊。就这么的,才有了这档子破事儿。
真是从来色胆大过天!哎呦,可把二侠给恶心的:“哥哥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干这事呢?”
“嗨……兄弟……英雄难过美人关,知道不?嘿嘿嘿嘿……”
“咱先不说这个,方才就想问你,没来得及问!我听说,镇上那个土窑,是你开的?”
“这个……你……你是搁哪听说的啊?”
“到底是不是!”二侠脸一沉,眼睛一瞪,眉毛一竖,吓了艾鹏一跳:“这……嗨!弟弟你急什么?是!我承认,那土窑本是我私底下干的买卖,可我也是为了吃饭,为了过活啊!知道不?看看同样在衙门当差的,人家有帮衬的加官进爵日进斗金,唯独我,什么都没有!像我这样的,在衙门里,一个月才二两银子,不自己想点办法,连饭都吃不饱,活不下去啊!知道不?”
“那你非得想这个法子吗?现在还摊上这么大的事情,你这怎么说?”
“所以,弟弟啊!幸亏老天帮我,把你送家来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给你交个实底。土窑的买卖,不管那案子能不能破,我是再也不干了,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你的事我也跟县太爷说了,从此往后咱们俩都能上衙门当差,就按上回哥哥跟你说的,用心给衙门办差为国家效力,将来咱们都有前途!至于里边这女人呢?我也是真心想娶绿茶姑娘。知道不?”对,绿茶就是正在被窝里趴着那位,人如其名。
二侠一听这话,说道:“哥哥啊哥哥!你可千万不能娶她!据我所知,屋里的这个女人,可能就跟土窑二十六条人命案有关!”然后二侠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跟艾鹏说了。
艾鹏听了直卜楞脑袋,说:“不能吧!”哎?正在这么个时候,金维跟肖魁郝俊他们仨回来了!互相交换消息之后,说那青衣舞女正是杀人的嫌犯田儿,这下可不由得艾鹏不信了。他一拍大腿:“怪不得我看那青衣女子的身段眼熟!原来她就是田儿!”之后他又说出一段隐情。
什么隐情呢?有关这个田儿的事。怎么回事儿呢?其实这田儿啊,也是个可怜人。本是刚被艾鹏买来的处子,专门伺候客人,也就是丐帮那八大领导的。
那什么样的家庭,能惨到将自家的黄花大闺女,卖到穷乡僻壤的一处土窑,让乞丐们轮流糟蹋呢?一个字,还是赌。
赌博害人,上卷书咱们已经说过,所以这段故事咱们不细说,无非就那么回事。言而总之,就是田儿出生在一个嗜赌的家庭!爹赌,娘赌,他哥也赌。久赌,哪有不败家的啊?输到家里没钱,就去典、当、卖、家徒四壁之后,连房子带地全都押出去了,也没够输。最后他哥哥输疯心了,竟敢借了赌场上的高利贷,想翻本,却把妹妹田儿给赔出去了。当然,他哥领着爹妈也成了叫花子,后来冻饿而死,这也不值当说。
只因为这田儿,是事出当晚,刚从外地,卖进土窑的。所以镇上没人认识,哪怕是连老鸨子都不放过的熟客,也都不认识。
那她,长的怎么样呢?一嘴的大板牙,大脑门,还没下巴,五官凑在一起还略有几分姿色。那艾鹏为什么买她呢?因为她腰条好。其实啊,根本的原因还是土窑里缺人上工,不然老鸨子总亲自上阵,也不是那么回事。
最后一点,艾鹏在镇上早就见过田儿跳舞,为什么没认出她来呢?认出来就怪了。人家蒙着面,跳的那种舞十分的新颖,再加上衣服什么的全都换新的好的了,整个人的气质一提升,野鸡变凤凰。所以艾鹏只觉得那青衣舞女有点眼熟,却从来都不敢想,她就是田儿。
说完田儿的事,又一商议,那四个舞女天天在一块,屋里被窝里趴着的那个,一定知道重要线索!说完众人一齐推门进屋,再看那绿衣舞女已经穿好衣裳了。但是,她可没蒙面。
众人一看她的脸,大家的观点很一致,此人相貌平平。艾鹏还说呢,其实她那模样,长得就比那田儿好一点。可把脸蒙起来,实在是迷人的紧。
这时候谁还听他扯淡啊?二侠想了一下,说:“哥!如此说来,咱们得赶紧去抓另外三个舞女。另外,我总觉得,她们身上除了命案之外,还有别的阴谋!”
艾鹏一听:“对啊!一定是这样!好你个小贱货,骚蹄子,勾野男人勾引到大爷头上来了,啪!”一个大耳光。打的那绿茶:“嘤!”了一声,眼泪下来了。紧接着艾鹏把银子都收了回去,“啪!”又是一个大耳帖子:“贱人!田儿在哪?土窑二十六条人命案与你有何瓜葛!”
“嘤嘤嘤……你!把银子还我!你骗我!你刚才还说会永远爱我喜欢我照顾我不欺负我挣了钱都给我,怎么提上裤子翻脸就打我?嘤嘤嘤……”
“啪!”第三个大耳光:“这银子是你骗我的!谁听你说这个!刚才我问你话呢?知道不?”
“嘤嘤嘤……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当初是师父救下来,教我跳舞,举办晚会的呀……”
“啪!”第四个大耳光:“师父?谁是你师父?”
“……别……你别打我了……就……就是……镇西舞台穿白衣服那个!”
好么,他们俩方才还借口审案,在被窝里水深火热探讨人生,现在倒真成审案了。
二侠一看,咱们都别在这看着了。以前不知道那狐狸精还有田儿,仍在镇上。现在知道了,那还等什么啊?
“这样!哥,你留下来好好审她一审!我们全都去捉拿嫌犯!似玉!”
“哎!”
“你还留在外头看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