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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进入后周初镜附近,延寿女等部队在驿站里休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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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夜话藏机锋,洛城渐近起波澜

夕阳的余晖将郑州城的轮廓染成暖金,城外的官道与乡间小路交汇处,一座青瓦白墙的驿站静静矗立。驿站门前挂着“清风驿”的木匾,漆色斑驳却依旧醒目,门前的老槐树伸展着虬曲的枝干,投下大片阴凉。二公主观音女勒住马缰,目光扫过驿站内外——三五名驿卒正在清扫庭院,零星几位行人坐在廊下歇脚,看起来并无异常。

“就在此处休整。”她低声吩咐,“萧凛哥哥,你带两人先去打探,确认驿站无异常,再安排将士们分批入住。切记,依旧保持流民装扮,不可泄露身份。”

萧凛领命,换上最破旧的短打,故意将发髻打散些许,与两名同样扮作流民的将士缓步走向驿站。驿卒见来了客人,连忙上前招呼,语气带着几分敷衍:“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店里只剩三间大通铺了,要住便快些,晚了可就没地方了。”

“住店,住店。”萧凛说着,悄悄塞给驿卒几枚铜钱,“我们是投奔洛阳亲戚的乡人,一路赶路累坏了,麻烦小哥给安排个干净些的地方,再弄些热乎吃食。”

驿卒掂了掂铜钱,脸上露出笑意,引着他们往里走:“放心,通铺虽简陋,但还算干净。你们人多吗?若是超过十人,怕是要挤一挤了。”

“算上我们,一共三十来个,都是同乡结伴。”萧凛随口应答,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驿站布局——前院是大堂和厨房,后院是客房,西侧还有一间马厩,墙角处站着两名腰间佩刀的兵卒,看服饰是郑州城的巡防兵,似乎正在驿站歇脚。

“三十来人?”驿卒有些迟疑,“这可有点挤……罢了,谁让这年头流民多呢。你们分批进来,别扎堆,省得惹巡防兵问话。”

萧凛谢过驿卒,转身回到队伍中,低声禀报:“观音女公主,驿站安全,后院有三间大通铺,西侧有马厩,只是有两名巡防兵在驿站歇脚,需多加留意。”

“知道了。”观音女点头,“将士们分三批进入驿站,每批间隔一刻钟,尽量低调行事。萧凛哥哥,你带第一批人先进去安顿,我和延寿带第二批,剩下的将士随最后一批进入,负责看守马匹和行装。”

安排妥当后,萧凛带着十名将士率先走进驿站,按照驿卒的指引前往后院客房。两名巡防兵瞥了他们一眼,见都是衣衫褴褛、面带风霜的流民模样,并未过多留意,依旧自顾自地喝酒聊天。

一刻钟后,观音女牵着延寿的手,带着第二批将士走进驿站。大堂里,几名食客正低头吃饭,偶尔传来几声交谈,大多是关于路途艰险、时局动荡的感慨。观音女拉着延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碗粗粮粥和一碟咸菜,装作赶路疲惫的样子,低头默默进食。

“姐姐,你看那两名兵卒。”延寿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墙角的巡防兵,压低声音道,“他们似乎在谈论洛阳的动静。”

观音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听到那两名兵卒正在交谈,声音不算太高,却能隐约听清几句。

“听说了吗?符太后最近召集了不少大臣议事,好像是为了边境的事。”一名兵卒喝了口酒,说道。

“边境?是辽那边又有动作了?”另一名兵卒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洛阳城最近戒备森严,城门盘查比以前严多了,尤其是对北方来的流民,查得更紧。”

“可不是嘛,前两天我同乡从洛阳来,说城里到处都是巡防兵,还有不少暗探,说是要捉拿辽的奸细。”

观音女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用粥碗挡住脸:“看来洛阳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想要进城,必须更加谨慎。”

延寿也有些担忧:“姐姐,若是城门盘查太过严格,我们会不会进不去?”

“放心,我们早有准备。”观音女安抚道,“萧凛哥哥已联络上洛阳城中的旧友,届时会有人接应我们。只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隐藏好身份,不能出任何差错。”

说话间,第三批将士也已进入驿站,悄悄前往后院客房。萧凛从后院走来,在观音女身边坐下,低声道:“观音女公主,客房已安顿好,马匹也已拴在马厩,我让两名将士守在马厩附近,以防不测。方才我听驿卒说,今夜会有巡防兵在驿站附近巡查,我们需格外小心。”

“嗯。”观音女点头,“今夜值守加倍,分为四组,每组六人,轮流看守前后院,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禀报。另外,让将士们今夜尽量不要外出,洗漱用餐都在客房附近,避免与他人过多接触。”

“明白。”萧凛应道,转身去安排值守事宜。

此时,驿卒端着粗粮粥和咸菜走了过来,放在观音女和延寿面前:“两位姑娘慢用,不够再添。”

观音女抬头笑了笑,语气谦和:“多谢小哥。请问小哥,洛阳城最近是不是查得很严?我们一路赶来,听说不少流民都进不去城。”

驿卒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压低声音道:“可不是嘛!自从上个月辽兵在边境骚扰了几次,洛阳城就戒严了,城门盘查得紧,没有路引根本进不去。就算有路引,若是北方来的,还要被反复盘问,稍有可疑就会被扣押。”

“那可怎么办?”延寿故作焦急,“我们投奔亲戚,没有路引,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别着急。”驿卒想了想,说道,“我倒是听说,最近有不少流民投靠了洛阳城外的一座慈善堂,那慈善堂是符太后下令设立的,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民,只要登记一下身份,就能在那里暂住。你们若是实在进不去城,不妨去试试,或许能有办法。”

观音女心中一动,连忙道谢:“多谢小哥告知,若是实在没办法,我们便去慈善堂碰碰运气。”

驿卒笑了笑,起身离开:“不客气,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们早点歇息,巡防兵夜里会过来巡查,别乱跑就行。”

待驿卒走后,观音女对延寿道:“这慈善堂或许是个突破口。符太后设立慈善堂,可见其重视民生,我们若能以流民身份进入慈善堂,或许能找到机会接触到朝中之人,进而见到符太后。”

“只是,慈善堂人多眼杂,难免有巡防兵和暗探,我们的身份依旧危险。”延寿担忧道。

“风险与机遇并存。”观音女沉吟道,“洛阳城城门戒备森严,硬闯绝非上策,慈善堂或许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萧凛哥哥联络的旧友,不知何时才能接应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需主动寻找机会。”

夜色渐深,驿站里的客人大多已歇息,只有大堂里还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驿卒趴在桌上打盹。后院的客房里,将士们大多和衣而卧,值守的将士则屏气凝神,密切关注着驿站内外的动静。

观音女和延寿同住一间狭小的客房,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木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两人坐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低声交谈。

“姐姐,你说萧凛哥哥联络的旧友可靠吗?”延寿轻声问道。

“萧凛哥哥的父亲曾是后周的将领,与朝中不少人有交情,这位旧友是他父亲的部下,应该可靠。”观音女道,“不过,乱世之中,人心难测,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他人,凡事还是要靠自己。”

她顿了顿,继续道:“明日一早,我们先让萧凛哥哥去洛阳城外打探一下慈善堂的情况,确认安全后,再带着将士们前往。进入慈善堂后,我们要格外谨慎,不可暴露任何破绽,尤其是你的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辽的公主。”

“我知道了,姐姐。”延寿点头,“我会小心的,绝不给大家添麻烦。”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巡防兵的呵斥声:“驿站里的人都醒醒!例行巡查,所有人都出来接受检查!”

观音女心中一紧,立刻示意延寿躺下装作熟睡,自己则迅速将藏在衣襟里的鎏金虎纹腰牌塞进床板的缝隙中,用稻草掩盖好。随后,她也躺下,闭上眼睛,装作被惊醒的样子,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两名巡防兵举着火把走了进来,火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巡防兵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又仔细检查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并未发现异常。

“你们是哪里人?来郑州做什么?”一名巡防兵厉声问道。

观音女故作胆怯地回答:“官爷,我们是北方来的乡人,家乡遭了辽兵劫掠,前来洛阳投奔亲戚。路过郑州,在此歇脚,明日便继续赶路。”

“投奔亲戚?可有路引?”另一名巡防兵追问道。

“路引……路引在逃难途中遗失了。”观音女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们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投奔亲戚,求官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巡防兵上下打量着她们,见两人都是柔弱女子,衣衫破旧,神色惶恐,不像是奸细,便没有过多为难,只是呵斥道:“没有路引就敢乱跑?今夜暂且饶过你们,明日赶紧离开郑州,若是再被我们查到,定不饶你!”

“是是是,我们明日一定离开!”观音女连忙应道。

巡防兵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被重重关上。直到脚步声远去,延寿才松了口气,轻声道:“好险,刚才吓死我了。”

观音女也松了口气,从床板缝隙中取出腰牌,重新藏好:“巡防兵查得很严,我们必须更加小心。今夜恐怕难以安睡,你先歇息片刻,我来值守。”

“姐姐,我和你一起值守。”延寿道,“我也睡不着。”

观音女点点头,两人并肩坐在床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夜色中,驿站外传来巡防兵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偶尔还有几声犬吠,一切都显得格外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巡防兵的巡查终于结束,驿站里渐渐恢复了平静。观音女叫醒了萧凛,让他立刻前往洛阳城外打探慈善堂的情况。

萧凛换上一身更为破旧的衣物,脸上抹了些泥土,装作一名落魄的流民,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而去。大约两个时辰后,萧凛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观音女公主,慈善堂的情况打探清楚了。”萧凛低声禀报,“慈善堂位于洛阳城外西南角,占地颇广,收留了上千名流民,由官府派人管理,不过守卫并不严密。我还打探到,慈善堂每日都会有官员前来视察,安抚流民,或许我们能找到机会接触到这些官员。”

“太好了!”观音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看来这慈善堂确实是个机会。萧凛哥哥,你再去准备一下,我们今日午后便出发前往慈善堂。出发前,让将士们再检查一遍行装,确保兵器藏匿妥当,说辞统一,不可出现任何纰漏。”

“明白。”萧凛应道,转身去安排。

午后,阳光正好,队伍整理妥当后,悄悄离开了清风驿,朝着洛阳城外的慈善堂而去。郑州距洛阳不过百里,走乡间小路,傍晚时分便能抵达。

一路上,将士们依旧扮作流民,三三两两地行走,避免过于引人注目。沿途的村落越来越密集,偶尔能看到巡防兵的身影,但他们见只是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并未过多留意。

傍晚时分,队伍终于抵达了洛阳城外的西南角,远远便看到了慈善堂的轮廓。慈善堂是一座庞大的院落,由土墙围着,里面搭建了许多简陋的棚屋,不少流民在院子里活动,看起来颇为热闹。

慈善堂的大门敞开着,门口有两名官府的兵卒看守,正在登记进入慈善堂的流民信息。萧凛示意队伍停下,低声道:“观音女公主,前面就是慈善堂了,门口有兵卒登记,我们该如何应对?”

观音女观察了片刻,说道:“我们就按照事先约定的说辞,称家乡遭辽兵劫掠,前来投奔亲戚未果,只能求助慈善堂。登记时,尽量简洁回答,不要多言,避免引起怀疑。”

她顿了顿,继续道:“萧凛哥哥,你带头登记,我和延寿跟在你身后,将士们分批登记,不要扎堆。登记时,若兵卒询问细节,便说慌乱中记不清了,只需表现出惶恐和无助即可。”

“好。”萧凛点头,率先朝着慈善堂的大门走去。

来到门口,兵卒拦住了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来慈善堂做什么?”

“官爷,我们是北方来的流民,家乡遭了辽兵劫掠,房屋被烧,田地被毁,前来洛阳投奔亲戚,可亲戚早已搬走,我们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慈善堂求助,求官爷收留我们。”萧凛故作惶恐地说道。

兵卒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们,问道:“你们一共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家乡在哪里?”

“回官爷,我们一共三十三人,都是同乡。”萧凛报了几个事先想好的中原名字,又随口说了一个北方的小村落,“家乡实在太过偏远,官爷可能没听过。我们一路逃难,吃了不少苦,只求官爷能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

兵卒拿出登记册,逐一登记了名字和籍贯,并未过多追问。登记完毕后,兵卒挥了挥手:“进去吧,里面有棚屋,自己找地方落脚。记住,在慈善堂里要安分守己,不可闹事,否则立刻赶出去!”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萧凛连忙道谢,带着众人走进了慈善堂。

进入慈善堂后,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有些动容。院子里挤满了流民,大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老人和孩子蜷缩在棚屋角落,妇女们则在一旁缝补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汗味。

一名负责管理慈善堂的老吏走了过来,指了指西侧的一片棚屋:“你们去那边落脚吧,那里还有些空位。每日辰时和申时发放吃食,都是粗粮粥和咸菜,不够可以再添,但不可争抢。另外,每日上午会有官员前来视察,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向官员禀报。”

萧凛连忙道谢,带着众人前往西侧的棚屋。棚屋简陋不堪,只是用几根木头搭建,上面盖着茅草,里面铺着一些稻草,算是床铺。

将士们纷纷找地方坐下,整理行装。观音女和延寿坐在角落,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慈善堂里人多眼杂,各色人等都有,有真正的流民,也可能有官府的暗探和辽的奸细,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姐姐,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要格外小心。”延寿低声道。

“嗯。”观音女点头,“萧凛哥哥,你安排几名将士轮流值守,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尤其是官员前来视察时,更要多加留意。另外,让将士们尽量不要与他人过多交谈,避免暴露口音和身份。”

“明白。”萧凛应道,立刻安排值守事宜。

夜幕降临,慈善堂里渐渐安静下来,流民们大多已经入睡,只有少数人还在低声交谈。值守的将士们屏气凝神,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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