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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进入后周初镜附近,延寿女等部队在驿站里休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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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女和延寿躺在稻草上,难以入眠。洛阳城近在咫尺,她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但危险也随之而来。想要在这座戒备森严的都城见到符太后,说服她出兵相助,无疑是难如登天。

就在这时,棚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女子的哭泣声隐约传来。观音女心中一动,示意延寿不要出声,自己则悄悄起身,走到棚屋门口,向外望去。

只见棚屋不远处,一名年轻女子正蹲在地上哭泣,旁边站着一名老妇,正在低声安慰她。观音女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名年轻女子,只见她虽衣衫破旧,却难掩清丽的容貌,神色间满是悲伤和无助。

“姑娘,别哭了,事已至此,哭也没用。”老妇叹息道,“我们能逃出来已经算是万幸了,在慈善堂里好歹能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可是,我爹娘都死在辽兵手里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以后该怎么办?”年轻女子哽咽道。

听到“辽兵”二字,观音女心中一凛,悄悄退回棚屋,对延寿和萧凛道:“外面有一名女子,爹娘被辽兵所杀,独自一人逃难至此。或许,我们可以从她身上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或许,她能成为我们接触官员的契机。”

萧凛点头:“观音女公主所言有理。我去打探一下她的情况,看看能否从她口中得知一些洛阳城的消息。”

萧凛悄悄走出棚屋,装作路过的样子,在年轻女子不远处坐下。老妇见有人过来,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萧凛笑了笑,语气谦和:“大娘,姑娘,我也是北方来的流民,家乡也遭了辽兵劫掠,看到姑娘如此伤心,想必也是遭遇了不幸。”

年轻女子抬起头,看了萧凛一眼,眼中满是泪水:“是啊,辽兵杀了我爹娘,毁了我的家,我一路逃到这里,实在走投无路了。”她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攥着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襟,“前几日在城外遇到过巡察的官爷,我哭着求他们为我爹娘报仇,可他们只说边境不宁,让我安心待在慈善堂,别给官府添乱。”

老妇在一旁叹了口气:“这姑娘名叫青禾,是幽州边上的村落人。听说上个月辽兵突袭,她村里几十户人家,活下来的没几个,她还是藏在柴房的地窖里才躲过一劫。”

萧凛心头一沉,面上却愈发温和:“幽州一带的辽兵,近来是不是格外猖獗?我听说有些队伍已经越过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青禾点点头,泪水落得更急:“何止是猖獗!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粮食被抢光,房屋被烧毁,稍有反抗就是一刀。我逃出来时,还看到他们押着好些年轻男女往北边去,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话正戳中延寿女的心事——耶律察割篡位后,为扩充势力,不仅在辽国内部大肆清洗,更纵容部下劫掠边境,既为粮草,也为掳掠人口充作奴隶。她悄悄从棚屋缝隙探出头,对萧凛使了个眼色。

萧凛会意,放缓语气安慰道:“姑娘莫怕,符太后仁慈,设立这慈善堂便是为了庇护我们这些难民。说不定明日前来视察的官员,就是能为百姓做主的好人,你把遭遇细细说给他听,或许能引起官府重视。”

青禾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很快黯淡下去:“真的有用吗?我听说城里戒备森严,官员们都忙着防备辽兵奸细,哪有心思管我们这些流民的死活。”

“总得试试。”萧凛沉声道,“若人人都不敢开口,辽兵只会愈发肆无忌惮。明日官员来时,我陪你一起说,多一个人作证,便多一分希望。”

两人交谈间,延寿女已悄然退回稻草堆旁,对延寿低声道:“这青禾的遭遇,正是我们接触官府的契机。明日官员来视察,我们可以借着帮青禾申诉的由头,把辽兵在边境的暴行说出来,既能引起官员注意,又不会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

延寿点点头,又有些担忧:“可万一官员不信,反倒怀疑我们呢?”

“我们只说亲眼所见的惨状,不掺半点虚假,再加上青禾这个亲历者,可信度会更高。”延寿女眸色坚定,“而且符太后既然肯花心思设立慈善堂,便说明她重视民生,绝不会对辽兵的暴行坐视不理。只要能让官员把话传到她耳中,我们就有机会见到她。”

夜色渐深,慈善堂里的鼾声此起彼伏。值守的将士们轮换着警醒,目光扫过黑暗中模糊的人影,不敢有丝毫懈怠。延寿女躺在稻草上,听着不远处青禾偶尔压抑的啜泣声,心中思绪翻涌。洛阳城的城墙就在不远处,可这短短一段距离,却像是隔着千军万马。

天刚蒙蒙亮,慈善堂里便渐渐热闹起来。流民们排队领取早饭,粗瓷碗里的粥稀薄得能照见人影,却依旧有人吃得狼吞虎咽。萧凛派了两名将士混入人群,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其余人则守在棚屋附近,装作整理衣物的样子。

辰时刚过,一阵马蹄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是兵卒的呵斥声,让流民们靠边站。延寿女心中一紧,拉着延寿往棚屋角落缩了缩,目光却紧紧盯着门口。

只见几名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官员,面容清瘦,眼神锐利,腰间挂着玉佩,一看便知是品级不低的官员。老吏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李御史,您今日来得早。”

被称作李御史的官员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流民,眉头微蹙:“近来慈善堂的流民是否又增多了?粮草供应还能跟上吗?”

“回御史大人,这几日每日都有十几名流民前来投奔,粮草还能支撑,只是……”老吏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李御史追问。

“只是不少流民都受过辽兵迫害,怨气颇重,昨日还有人哭闹着要官府为他们报仇呢。”老吏低声道。

李御史眼中寒光一闪:“哦?带我去见见。”

老吏连忙应下,正要转身,萧凛忽然上前一步,躬身道:“大人,草民有要事禀报,关乎边境百姓的生死!”

这一声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兵卒立刻上前呵斥:“放肆!御史大人岂是你能随意惊扰的!”

“大人,此事关乎数万百姓的性命,草民不得不说!”萧凛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缩。

李御史抬手制止了兵卒,打量着萧凛:“你是什么人?有何要事,慢慢说来。”

萧凛侧身让开,将身后的青禾拉到身前:“大人,这位姑娘名叫青禾,是幽州边民,上个月辽兵突袭她的村落,杀害了她的爹娘,掳走了不少乡亲。草民一行人也是从北方逃难而来,亲眼见到辽兵烧杀抢掠的惨状,村落化为焦土,百姓尸横遍野,实在令人发指!”

青禾想起爹娘的惨死,忍不住哭出声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求大人为我们做主,惩治辽兵,还边境百姓一个太平!”

李御史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蹲下身扶起青禾:“姑娘请起,慢慢说,辽兵具体是何时突袭的?他们的队伍有多少人?”

青禾抽泣着,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萧凛在一旁补充着自己“亲眼所见”的惨状,言辞恳切,细节详实,不由得李御史不信。

延寿女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喜,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她悄悄观察着李御史的神色,见他眼中满是愤怒和担忧,便知道此事已经引起了他的重视。

李御史听完后,沉默片刻,沉声道:“此事我已知晓,我会立刻上奏太后,请求派兵加强边境防御,严惩劫掠的辽兵。你们放心,朝廷绝不会坐视百姓受此苦难。”

“多谢大人!”萧凛和青禾连忙道谢。

李御史又询问了几句其他流民的情况,便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延寿女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却清晰:“大人,草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御史停下脚步,看向延寿女:“姑娘请说。”

“大人,辽兵如此猖獗,并非只是为了劫掠粮草人口。”延寿女缓缓道,“草民逃难途中,曾听闻辽国内部发生变故,新君篡位,为巩固势力,故意纵容部下侵扰边境,转移国内矛盾。若朝廷只加强防御,恐怕难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会让辽兵更加肆无忌惮。”

这话一出,李御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重新打量起延寿女。眼前的女子虽衣衫破旧,却气度不凡,所言之事竟颇有见地,不像是普通的流民。

“你怎么知道辽国内部的变故?”李御史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延寿女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冒险,连忙道:“草民也是道听途说,只是觉得此事蹊跷,便斗胆向大人提及。草民只是希望朝廷能早做准备,避免更多百姓受害。”

李御史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神色坦然,并无异样,便点了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此事我会一并上奏太后。”

说完,他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慈善堂。

看着官员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萧凛松了口气,低声对延寿女道:“二公主,刚才真是太冒险了,你差点引起他的怀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延寿女低声道,“若只是哭诉惨状,最多只能让朝廷加强防御,却无法让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有点出辽国内部的变故,才能让他们重视起来,我们才有机会见到符太后,提出合作的建议。”

观音女担忧道:“可万一李御史觉得我们可疑,派人来调查我们怎么办?”

“他不会。”延寿女自信道,“他刚才的眼神虽然警惕,但更多的是惊讶于我的见解。而且我们的身份是流民,就算他想调查,也查不到任何破绽。相反,他很可能会因为我刚才的话,对我们另眼相看,说不定还会再来找我们了解情况。”

正如延寿女所料,当天下午,李御史便派了一名亲信前来,说是请萧凛和延寿女前往御史府一叙。萧凛和延寿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色——他们终于有机会踏入洛阳城,接近权力中心了。

临走前,延寿女嘱咐将士们留在慈善堂,继续隐藏身份,若有异常,立刻按照事先约定的信号联络。随后,她便和萧凛跟着亲信,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城门处的盘查果然森严,兵卒仔细检查着进出人员的身份,幸好有李御史的手令,他们才顺利通过城门,进入了洛阳城。

洛阳城果然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与城外慈善堂的破败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延寿女心中感慨,这便是后周的都城,若是能与后周合作,平定辽国内乱,辽国的百姓也能过上这样安稳的日子。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御史府。李御史早已在府中等候,见到他们后,直接带入书房,屏退了左右。

“姑娘,上午在慈善堂,你所言辽国内部变故,究竟是道听途说,还是另有依据?”李御史开门见山,目光紧紧盯着延寿女。

延寿女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人,实不相瞒,草民并非普通流民,而是辽国前朝公主耶律延寿女。此次前来洛阳,是为了向符太后求助,共同对抗篡位的耶律察割。”

话音刚落,李御史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你是辽国公主?此话当真?”

萧凛上前一步,沉声道:“大人明鉴,二公主所言句句属实。耶律察割弑君篡位,残害忠良,不仅导致辽国内乱,更纵容部下侵扰边境,祸乱两国百姓。二公主心系家国百姓,不愿见生灵涂炭,才冒死前来求助。”

延寿女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鎏金虎纹令牌,双手奉上:“这是辽国先帝所赐的公主令牌,大人可查验真伪。耶律察割倒行逆施,早已失尽人心,若后周肯出兵相助,我愿联络辽国旧部,里应外合,诛杀逆贼,恢复辽国秩序。事成之后,辽国愿与后周永结同盟,永不侵犯边境。”

李御史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片刻,令牌质地精良,虎纹雕刻栩栩如生,确是皇家之物。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没想到眼前的流民竟是辽国公主,更没想到她会提出如此大胆的提议。

“此事非同小可,我需立刻进宫禀报太后。”李御史神色凝重,“你们二人暂且留在御史府,我已命人安排了住处,切勿随意走动,以免引起他人注意。”

“多谢大人。”延寿女躬身道谢,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她知道,这是她离目标最近的一次,能否说服符太后,成败在此一举。

当晚,李御史便紧急进宫,向符太后禀报了此事。符太后听闻后,亦是大为震惊,立刻召集心腹大臣连夜议事。朝堂之上,大臣们争论不休,有人担心这是辽国的阴谋,有人则认为这是平定边境、削弱辽国的大好时机。

符太后沉吟良久,最终拍板:“耶律察割残暴不仁,祸乱邻国,若不除之,必成后患。耶律延寿女既然有心除贼,我们不妨助她一臂之力。明日,宣她进宫,我要亲自见见这位辽国公主。”

次日清晨,御史府外传来传召的圣旨,延寿女和萧凛跟着宦官,踏入了戒备森严的皇宫。宫墙巍峨,殿宇恢弘,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终于,他们来到了紫宸殿。符太后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延寿女。延寿女从容上前,躬身行礼:“辽国前朝公主耶律延寿女,参见太后陛下。”

“免礼。”符太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你要与我朝合作,诛杀耶律察割,可有具体的计划?”

延寿女抬起头,迎上符太后的目光,神色坚定:“回太后,耶律察割虽掌控朝政,但辽国不少宗室和将领都对他心怀不满,我已派人暗中联络旧部,只需后周出兵牵制边境的辽军主力,我便能在辽国内部发动政变,诛杀逆贼。事成之后,辽国愿割让边境三城作为谢礼,并与后周签订盟约,世代友好。”

符太后微微颔首,又问道:“你就不怕我朝趁机吞并辽国?”

“太后仁慈,重视民生,若想吞并辽国,早已趁辽国内乱出兵。”延寿女从容道,“而且,辽国虽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强行吞并只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不如结为同盟,互通有无,共同安定边境,这才是长久之计。”

符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没想到这位辽国公主不仅有胆识,更有谋略。沉吟片刻后,她沉声道:“好,我答应与你合作。我会派大将赵国率领三万大军,驻守边境,牵制辽军主力。至于辽国境内的政变,就全靠你自己了。”

“多谢太后!”延寿女心中大喜,再次躬身行礼,“延寿女定不辜负太后信任,早日诛杀逆贼,还两国百姓太平。”

离开皇宫时,阳光正好,洒在洛阳城的宫墙上,金光闪闪。延寿女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宫,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只要能与后周联手,平定辽国内乱,便有了胜算。

萧凛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二公主,我们现在就返回慈善堂,召集将士,联络旧部,准备行动吧。”

延寿女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我们即刻出发。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两人并肩走出皇宫,朝着城外的慈善堂走去。洛阳城的街道依旧繁华,只是在他们眼中,这繁华背后,承载着两国百姓的希望。一场关乎家国命运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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