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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灵异恐怖 >大唐江山令 > 第10章 洛阳事未了 心系千结(3)

第10章 洛阳事未了 心系千结(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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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冯道知道这些历史过往,故而才敢怒斥费同天。诛李凌霄的九族?开玩笑了吧。诛九族,就是将罪犯的直系与旁系亲属全部杀死。而李凌霄与李从珂都是同属一个先朝李姓宗谱,论起来是旁系亲属。

费同天噗通一声跪在李从珂身前,连声说道:“圣上,微臣考虑欠妥,请圣上恕罪!请圣上恕罪!”

冯道一番话,真个把费同天吓得魂飞天外。

本来李从珂听到费同天的秉奏,觉得可行,下一道圣旨,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冯道一番话也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虽本不姓李,但随了李嗣源的李姓之后,曾经一度令他无比自豪和骄傲。一个普普通通的他,竟然姓了先朝国姓,而且还入了先朝宗谱。他登上大宝之后,更是看重这个李姓。因为他心里清楚,如今大江南北,曾经被先朝册封的各路藩王和节度使仍不在少数。他们中的许多人仍奉先朝为正朔。

朱温叛唐灭唐、建“大梁”之后,各路藩王和节度使自立山头,各自为王。不但不受制于“大梁”,而且征讨之声此起彼伏。时日不长,终归尘归尘,土归土,被养父李嗣源灭掉。养父审时度势,考虑是先朝赐国姓,便建国号“大唐”,就是昭告全天下,此“大唐”犹是彼“大唐”,仍奉先朝为正朔。虽然那些自立为王的藩王与节度使阳奉阴违,但是,终归声讨之声平息了下去,甚至有些还奉这个大唐为正朔,每有进贡和朝拜。

如果他要坐稳这个江山,必须吸取朱温的教训,承认先朝赐的国姓,并一直奉先朝为正朔。而李凌霄与自己一样,都是先朝赐国姓,更是同一宗谱。费同天说,要诛李凌霄的九族,不就连同他这个皇帝都一起捎带上了嘛。故而他才觉得,冯道训斥费同天的话,便如当头一棒,把他也敲打清醒了。

“这个天杀的李凌霄,真就给朕带来了诸多麻烦。”李从珂暗自腹诽着李凌霄。

确实,现在李凌霄的出现,委实令李从珂头疼。虽然他有了传国玉玺,但是,那块真正的江山令给他带来了巨大威胁。

一开始,他并未感觉到威胁。当冯道向他推荐李凌霄和江山令之时,他是大喜过望的。本想让李凌霄拿着这块江山令,打着先朝昭宗皇帝的名义,联络各路藩王和节度使,派兵驰援朝廷,击溃石敬瑭与契丹人的联合,稳定自己的政权。但是,罗智信的一番话,打消了他的念头,改变了他的主意。

“圣上明鉴。李凌霄是昭宗皇帝的血脉皇亲。那些藩王和节度使都是昭宗皇帝亲封的,对先朝仍存感恩之心。如果李凌霄有贰心,他会以此江山令为信物,招揽各路藩王与节度使,必成为圣上的一个心腹大患。这个,圣上不得不不防。绝不可石敬瑭之患未除,又添新患。与其养虎为患,不如先除之。更何况,这个李凌霄藐视朝廷,殴打朝廷官兵,毁坏朝廷圣物,更加不可留。”

李从珂一寻思,罗智信此话实在有理。自己毕竟与先朝不沾亲带故,只是一个赐姓而已。如果李凌霄真有贰心,那些藩王和节度使自然会一呼百应,威胁到自己的大位。他再一琢磨,李凌霄不过一个江湖人士,除了那块江山令,对于朝廷而言,一无用处。杀也就杀了,当不会掀起什么风浪。随后,便有了皇宫偏殿赐毒酒那个戏码。

现如今,这个李凌霄竟然成了潞州前线战事的一个阻碍。这,是李从珂始料未及的。

“起来吧!”李从珂很不耐烦,让费同天起来。

费同天如蒙大赦,颤巍巍站起身形。他犹自害怕。冯道看到李从珂如此便轻易宽恕了费同天,心里不由长叹一声:“唉——,宠臣便是宠臣,我不如他啊。”

此时,李从珂又转向冯道,难得面带着一丝微笑问道:“冯爱卿,你有何良策?”

“老臣,老臣愚钝,并无良策。”冯道违心地说,但眼神游移。

之所以说他违心,是因为他有了计谋。但是,这个计谋很难实现。他不想说出来。如果真要说出来,担心李从珂会震怒,更会招惹到李元硕和费同天的双重打击。

“不对吧,冯爱卿,你应该有话要说。但说无妨。”李从珂看出了冯道有心事,颇为豁达地说道。

“圣上,在老臣讲之前,还请饶恕老臣的言语不周之罪。”冯道赶忙跪下说道。

“起身说话。”李从珂让冯道起身,然后说:“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那老臣就斗胆进言。”冯道整理了一下官袍,说道:“圣上,老臣以为,圣上需要亲自去请李凌霄前来议事。”

“胡说。他是朝廷的重要通缉犯。不但不将他绳之于法,还要将他请来议事?冯大人,你是不是猪油蒙心了?简直不知所云,一派胡说。”费同天大声斥责冯道。这便是费同天的反击,冯道早就预料到了。“费国师,老夫倒是想问上一问。李凌霄如何变成的重要通缉犯?”冯道此刻亦是老羞成怒,怒目瞪视着费同天。

他是一个文人,不是权臣,一直信奉中庸之道:君子不争,小人不惹。但凡他认为君子之人,从不与之争分毫。而像费同天这等小人,能不招惹便不招惹,免得落一肚子闲气。但是,时下已经到了社稷存亡之秋,他不能再隐忍,再退让。同时,他也想借硬刚费同天之机,给李从珂讲明一些道理。

费同天被愤怒的冯道激怒了。一直以来,冯道在朝廷上都是逆来顺受,对他与李元硕、罗智信等权臣,不争不抢,畏而远之,从未有过如此愤怒之状。现在,看到冯道如此,他一时怒发冲冠。他必须怒发冲冠。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受到了软得不能再软的冯道的挑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

“冯道,你老糊涂了吗?李凌霄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都能治他的死罪。凌辱刘七将军等官差,不是死罪?私闯沁水河,殴打守军,不是死罪?损伤承载着国运的牡丹,不是死罪?叛逃出将军府,刺杀李元硕将军的二公子,不是死罪?报复屠杀张国舅府和温尚书府,不是死罪?冯道,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给我说,哪个不能死罪?”费同天一连串地列举了李凌霄诸多罪状,说得理直气壮,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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