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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铃响的地方,债就断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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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刚过,京城的天还阴着,雨断断续续下了三日。

街巷湿滑,檐角滴水,偶尔一阵风过,便有细碎铃音自高墙深院间漏出,像是谁在暗处低语。

百姓起初不觉异样,只道是哪家孩子玩闹挂了风铃。

可接连几夜,怪事频发。

致仕尚书府的东墙半夜轰然崩塌,惊醒满宅仆役。

查勘现场时,有人从碎石堆里翻出半枚铜铃——锈得厉害,铃舌早不知去向,唯余残壳嵌在石缝中,像被什么力量硬生生压进去的。

那铃不过拇指大小,形制古怪,非官造,也非市售,倒像是民间匠人随手捏的粗物。

次日,都察院一名御史上朝,靴底沾泥,被同僚一眼认出是西郊乱坟岗特有的红黏土。

那人脸色骤变,当场请辞回府换靴。

可消息早已传开:那片地,十年前因强征民田起案,死了七户农人,尸骨至今未迁。

而那位御史,正是当年督办征地的主官之一。

坊间顿时沸议。

“听见铃响没?那是她在算旧账。”

“不是鬼,是债。”

“铃响的地方,债就断不了。”

这话越传越广,连茶肆说书人都改了词本,添上一句:“诸位且听,今夜风起,屋檐下可有声?”

鸣溪书院内,元昭立于讲台前,窗外雨丝斜织,檐铃轻晃。

她不发一言,只将一卷《市井节律图》摊开,命学生誊抄其中一页——“震频对应表”。

纸页泛黄,字迹细密,列着不同声响频率所对应的地脉传导距离与共振效应。

学生们抄得吃力,有人低声问:“先生,这真能验出罪?”

元昭抬眼,目光沉静,“声音不止传于耳,也行于地脉。你们抄下的不是数字,是尺子——量人心的尺子。”

她没说破,但心中清明:那夜拓印的树痕坐标激活后,整个隐秘网络已悄然运转。

那些曾以锅盖、竹板、童谣为载体的声音节点,如今正借风、借雨、借墙体震动,将沉埋多年的讯息重新唤醒。

而在城外荒林,李槐蹲在一棵老槐前,指尖抚过树干上的刻痕。

自那日拓片被取走,每到子夜,这几株槐树的根部便会微微震颤,节奏规律,如心跳,如叩门。

他不懂音律,却知这不是自然之象。

于是每日清晨,他提一壶净水,绕树三圈,缓缓浇下,嘴里念叨:“喝吧,该醒的人快醒了。”话出口时自己都觉得荒唐,可不说出来,心里更堵。

这一幕被早起卖豆腐的小贩瞧见,传出去就成了“槐树通灵”。

起初无人信,直到有个寡妇偷偷前来,在树下烧了张写满冤情的纸条,三日后,监察司竟真派人查她丈夫当年被诬盗粮一案。

消息炸开,百姓蜂拥而至。

有人系红布条,有人留茶食,更多人悄悄写下名字与事由,藏于树洞、压在石下。

离奇的是,凡留下控诉者,不出三日,必有监察官登门。

民间开始流传一句话:“想告状,不必击鼓,去听铃。”

与此同时,城南绣坊里,陈九娘坐在油灯下,针走如飞。

她接了一单怪生意:匿名客人送来数十匹素绢,指明要用特定节奏绣暗纹——疏三针,密一针,三短夹一长,反复循环。

工钱给得足,但严禁拆看成品,也不准留底稿。

她起初只当是富贵人家猎奇,可那一晚收工时,灯影摇曳,墙上投影忽现异象——那些绣纹的阴影竟拼出一串符号,与当年苏锦黎教她辨认账册火漆印的暗码完全一致!

她手一抖,针扎进指腹,血珠渗出。

记忆瞬间翻涌:那年冬夜,苏小姐塞给她一封密信,让她藏进绣绷夹层,送往城外药铺。

她照做了,却被继母发现,当场杖责三十,贬出府门。

临走前,苏小姐只对她说了四个字:“记住节奏。”

如今这节奏回来了。

她咬牙拆开一幅未交货的绢布,层层剥离,终于在最底层找出一张薄纸——上面列出的名字,全是当年参与伪造赋税清册的吏员,连住址都标注清楚。

她的手抖得厉害,不是怕,是恨。

“小姐……你没走。”她对着空屋喃喃,“你一直在这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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