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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你烧你的册,我种我的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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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将那份《涉苏旧档汇总及销毁清单(副本)》静静归档,终端屏幕上的波形图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她知道,风暴的起点,从来不是呐喊,而是沉默的部署。

她没有调动暗卫,也没有惊动任何一名线人。

真正的对抗,不在于拦截一场焚烧,而在于让烧尽的一切,重新开口说话。

三日后,二十一名游方裱匠陆续抵达京城,名义上是应工部征召,参与太庙典籍库修缮文书的整理与装帧。

他们衣着寻常,工具简陋,却都有一双稳如铁钳的手——那是常年与纸墨为伴、与时间较劲练出来的功夫。

沈琅只与他们见了一面,话极少:“每捆待焚文书,扎绳处塞一片铜片,涂槐胶,薄如蝉翼。做完就走,别回头。”

没人问为什么。

这些人里,有的曾因替百姓誊抄诉状被削去户籍,有的兄长死于粮案冤狱。

他们懂什么叫“字有命”。

与此同时,北方三里坡的雨停了七天。

李槐站在自家泥灶前,望着远处山脊线上接连升起的黑烟。

那不是炊烟,太浓、太直,带着一股焦臭,像是纸张混着油墨在火中惨叫。

他知道,那是朝廷设的焚场,专收各州送来的“涉苏旧档”——凡与苏锦黎当年查案有关的账册、证词、往来文牒,一律集中销毁。

但他也记得,三年前苏锦黎来过三里坡,在这灶前喝过一碗粥,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有些字,不怕火,怕被人忘了。”

当晚,他召集村里十几个妇孺,声音低沉:“我们要抢灰种田。”

众人愣住。灰怎么种田?

李槐不解释,只递出一卷浸过桐油的麻布:“夜里跟着我走,到焚场外围,把这铺在地上,接灰。湿着用,回来混牛粪,堆沤半月。”

“那是脏东西!”有人嘀咕。

“那是证据。”李槐看着她,眼神平静,“烧成灰,也是字。落在土里,还能长。”

没有人再说话。

那一夜,十五个身影悄然潜行三十里,在焚场下风处铺开湿麻布,像撒种一样,默默承接从天而降的黑色雪尘。

灰粒落在布上,尚带余温,隐约能辨出残破笔画:“……税银入库……实缴……虚报……”

半个月后,这些灰肥被悄悄施入新开垦的荒田。

春苗破土时,有农人惊呼:叶脉竟如书写,细看像字。

老秀才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那分明是“税不可折”四字轮廓,藏在嫩叶经络之间。

消息没传开,但地知道。

周砚舟踏入永宁州焚场时,脚底踩的是焦土,鼻尖闻的是腥味。

这里曾是官仓重地,如今只剩断墙残垣,满目皆黑。

他奉旨巡查“涉苏旧档”销毁执行情况,所到之处,皆称“已清,无遗”。

可他在一处塌陷的地基下,摸到半枚未燃尽的印鉴。

木料碳化,朱漆剥落,但印文清晰——安国公私印,右下角缺了一角,是他早年亲手拓下的关键物证。

他正欲收起,忽听外头喧闹。

一队村妇挑着泔水桶路过,说是要给城外猪圈送食。

为首的老婆婆经过他身边时,脚步微顿,不动声色地将一块黑炭塞进他袖中,低声一句:“灶灰煮过三遍,才敢拿给你。”

周砚舟没动,也没看她。

直到回驿馆关门落锁,他才取出那块炭,研磨成粉,滴水调和。

墨迹浮起刹那,他瞳孔骤缩——

极细朱批浮现:“……拨银三百两,购哑奴十二,永绝口舌。”

他的手猛地一抖。

这是苏锦黎最初追查的贪腐链起点。

当年她查到此处,便遭构陷入罪,最终赐死。

而这行字,正是安国国公府掩盖人命的关键指令。

他盯着炭粉良久,忽然取来一碗酒,将粉末尽数倒入,仰头饮尽。

酒液滑入喉中,苦涩如血。

当夜,烛火摇曳,他提笔续写奏折,墨重如铁:“臣所见者,非灰烬,乃血痂。火可焚纸,不能灭言;土能掩骨,不能遮心。今诸州焦土连片,若问其下埋何物?非旧档,乃民怨。”

写完,他吹熄蜡烛,静坐至天明。

而在京城南坊,陈九娘剪断最后一根丝线。

绣坊灯下,她摊开刚完成的素绢,上面无花无鸟,只有一片灰雾般的留白。

这是她今日接到的订单,来自一个不留名的信使,要求只有一句:“绣灰落入土的瞬间。”

她不懂,但照做。

按惯例,她点燃油灯,以投影法观察炭粒飘散的轨迹,准备定下针路。

可就在灯火晃动的一瞬,她忽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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