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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哑巴唱的是活人的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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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上,知道它的人,不超过五个。

他压低声音:“你是秦十三?”

老人缓缓点头,泪水顺着眼角沟壑流下。

阿阮端着药碗进来,见状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他叫秦十三,原名秦砚之,是苏小姐亲手训练的十二暗语使之一。七年前,他把安国公府勾结盐漕的证据刻在骨笛里送出去,事发后被抓,割舌、毁容,流放至此。”

她从怀里掏出一方褪色帕子,递给林砚:“这是他一直贴身藏着的。”

帕子上绣着半句诗:“心火不灭处,自有后来声。”

林砚指尖抚过针脚。

细密、左倾、收尾带钩——正是苏锦黎惯用的绣法。

她突然明白,这不是遗物,是信物。

是那位女子在死前,亲手交给她最信任之人的承诺。

三人围坐,无人言语。

最终,林砚开口:“我们不能让他停下。”

谢无尘皱眉:“他已经被盯上了。再讲下去,会死。”

“所以他不能讲‘真相’。”林砚目光坚定,“我们可以改顺序,调节奏,让每晚的故事变成一段加密信息链。表面是传奇,实则是记录。”

阿阮点头:“他不说,别人也会听。只要节拍还在,就有人记得。”

夜更深了。陈哑子坐在门前,竹板轻击,开始新的“说书”。

这一次,他讲的是“一位姑娘如何用锅盖教孩子唱歌”。

林砚坐在角落,悄悄打开音核,记录下每一个节拍。

而她要做的,是让这些声音,不再只是“民间传说”。

暴雨倾盆,砸在酒肆的茅草顶上如鼓点般密集。

陈哑子倒在门槛外,浑身湿透,脸色青灰。

阿阮跪在泥水里托住他头颅,嘶喊着名字,却只换来一声微弱的喘息。

林砚冲进雨中,指尖探向老人胸口——那布袋被油纸层层裹紧,竟未渗进一滴水。

她颤抖着展开竹简,烛光下字迹斑驳却清晰:“永宁三年冬,皇七子萧澈密会苏氏庶女于西园梅林,立契换命……户部屯田册实存北境三十六仓,皆录于安国公名下虚籍……”

这不是传说。

这是被血洗过的真史。

谢无尘赶到时,雨水顺着铁甲滴落。

他接过竹简,指节发白,沉默良久,转身走向北疆烽燧。

地窖深处,火把映出墙上旧刻——“风闻处·禁言令·元年”。

他将竹简放入最底层陶瓮,封口以蜡,低声下令:“从此此处称‘静音仓’,任何人不得擅入,除非听到锅盖三缓一急之声。”

那是苏锦黎当年定下的最高密令触发信号,唯有亲授者知其意。

而陈哑子躺在病榻上,气息渐弱。

他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右掌轻抬,食指与中指并拢划弧,拇指压掌心,小指微屈——是“听见了”三个字的合写手诀。

林砚眼眶骤热。

她知道,这双手曾传递过多少不该存在的声音,这双耳曾听过多少无人敢记的真相。

数日后,《北境口传录》成书。

林砚伏案三夜,将所有节拍、手势、暗语译作文字,附注详解。

她在序言中写道:“所谓‘传奇’,常为现实之倒影;百姓口中‘虚构人物’,或正是被抹去姓名的真实英雄。”书稿送至鸣溪书院,元昭亲自校勘,逐字誊抄,最终刊入新学年“民声考据”课程教材。

礼部震怒。

御史弹劾其“妄传妖言,淆乱纲常”,圣旨下达,责令焚书。

官差当众点火,纸页翻卷成灰,飘散如雪。

可元昭不哭不怒,只站在台阶上对百余名学子朗声道:“既然不准留存纸墨,那就刻进骨头。”

那一夜,书院灯火通明。

学生们围坐诵读,一人领读,百人应和。

《口传录》从第一章到终章,一字不断,一句不漏。

他们用记忆筑墙,挡住了焚书的风。

林砚站在院中,听那齐声背诵如潮水起伏。

她忽然明白,陈哑子为何选择“说书”的形式——因为口耳相传的东西,杀不死,烧不净。

后来,元昭带着一批学生离开书院,说是要去考察边郡古葬制遗存。

她们的目的地是南方一处废弃坟山,据说是前朝安国公府的旧墓群。

临行前夜,林砚交给她一枚新的震动耳坠,低语:“若你听见什么,记得让它响三次。”

元昭点头,收好信物,踏上马车。

车轮碾过湿土,远去的身影没入晨雾。

而在那片荒林边缘,守墓人李槐正蹲在碑前添香。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喃喃道:“今年清明还没到,怎么茶碗又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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