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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凡躯破碎,金血重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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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曹操只说一字。

黄月英没有去触盒,她提槌,一敲。钟声不高,落在素台的最冷处,像在冰上画了一根极细的裂。裂不是向外,是向内。那条来自远方的“理”的细线刚探到“裂”的边缘,便被这根裂牵走,牵进了石中。

刘协手下一紧,指腹那一笔“汉”似乎在一瞬间微微亮了一点,又迅速归于平。“朕在。”他重复这两个字,声音比刚才更低,却更稳。他是把这两个字说给城听,也是说给那根远方来的线听——此间有“名”,有“止”,不可逾。

郭嘉胸口一热一冷,热是被侵门踏户的冒犯,冷是“印”回护的反击。他没有张开眼。他把所有的念都收在一句话里:“我以凡身做鼎,何处容你上箸?”

小兽在圈内低吼了一下,却没有冲。它伏在“印”边,像一只被驯服到可以看门的犬,耳朵竖着,听每一寸地板下的声。它听见那根线找不到门,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被钟声牵到素台下的石缝中,化成一缕迟迟不肯散的灰。灰很淡,淡到过一会儿就会被风吹净。

“回炉。”黄月英低喝。

鼓面连连三拍,耳井“咚”声立起新的长拍。水弦再次贯通,龙气的冷像一柄看不见的刀,从他后背沿脊柱自上而下按了一遍。按过之后,原先散开的骨缝再也不响,只以一种近乎静默的方式承重。承得起城的风,承得起身的痛,也承得起即将浇铸下去的“金”。

“第九——浇。”郭嘉十指缓缓松开,掌心向下,把那一小池温金按回体内。他没有让它直直坠入心,而是沿着四圈银丝在皮下绕了一个又一个极小的环。环环相扣,扣处各叠一点“冷”。冷不是敌,它是筋骨识得路的标志。每扣一环,旧血便退半步;每再扣一环,新血便上前一步。直到最后一环扣在“印”的最边上,他才把掌心收回,像从一个深井里把吊桶稳稳提起。

他喉间一甜,吐出一口极细的血丝。血丝落在素台边缘,不红,仍是温金。温金滴在石上,并不渗。它沿着石纹缓缓走,走到“汉”字的末笔旁停住,像一只乖巧的小鱼。小鱼尾巴轻轻一摆,便不动了。

“第十——封。”他缓缓起身,脊背拉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有痛。但每一处痛都在可控的“度”内。他抬手去摸胸口的“印”,那里的冷变得温,温在皮下,像一枚温热的玉。玉里头有纹,纹不是乱生的,是黄月英四圈银丝留下的轨迹。轨迹与他的呼吸合一,呼吸与城的钟鼓合一——他听见远处钟鼓楼恰好落下一声极缓的“宫”,那声像从很远的地方来,又像一直在他胸腔里。

“成了。”荀彧吐出一口长气,像把心底攒了一整日的霜吹散了一半。

曹操没有立刻言语。他从侧柱下走来,一步一步,目光从郭嘉的面到他的手、到他的肩、到他的腿、到他的脚背。他在找任何不稳的迹象。没有。他伸出手去,隔空按在郭嘉肩上,不重,一按,像把一面看不见的旗帜落在这具刚刚重铸过的躯壳上。

“奉孝。”他声音低,“站得住么?”

郭嘉笑,“还没到卧床的时候。”

许褚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背后的刀在鞘中微微一响。张辽收缰,马鼻喷出一团白雾。刘协松开手指,那一笔“汉”归于素白。黄月英把槌轻拍拍在鼓面上,砰、砰、砰,像为新铸的东西敲三下定音。

阿芷直到这时才敢往前一步。她停在盐线外,眼眶红,却把眼泪生生压回去。她怕自己的潮水扰了这座炉。她轻轻问,“疼不疼?”

“痛是旧的在走。”郭嘉侧头看她,“疼是新的在长。两样都要有。”

阿芷点头,又问不出话。她捏紧手里的帕子,忽然破涕而笑,“你看你嘴还是这么会说。”

他也笑,笑意不大,却让唇角那条暗线解了一分。他把袖口抖平,向刘协躬身,“谢陛下纳我以‘名’为鼎。”

刘协还礼,“是你以‘名’自铸。朕只在旁守一守。”

郭嘉又向曹操一拜,“主公,刀已出炉,明夜可试刃,但非去杀人——是剔言中之魔。”

曹操颔首,“我正有此意。”

——

傍晚的风从廊下穿过,像一条被温柔牵着的线。城中吵嚷渐少,市井里“护法十条”的木拓被人传看,太学门口有人以“理”问“法”,便有更多人以“护”应“理”。黄月英登上钟鼓楼,手执小槌,敲出今晚的第一句——“稳”。水闸暗渠如人腹一般呼吸,长短有致。北城角碑下,盐线无人再踏;白绫之内,凤纹在暮色里模糊得像一场已经远去的雨。

宫城偏殿里,郭嘉独坐,一盏未灭的灯在案上滴下一粒油,他伸手护住灯芯,不让它乱跳。他把袖中的琉璃盒拖至案边,掀盖,盐沙之上,那根黑刺静静躺着。它不再发线,只在灯下微微发暗,像被夜喝了一口。郭嘉取一枚小钩,把刺挑起,放在另一只更小的盒中。小盒浅,浅得像一只酒盏。他在盒底撒下一层更细的盐,再添了一撮阿芷的药粉,药粉淡香,香里有苦。他盖上盖,在盖面写下一字:戒。

“这是给你的位。”他对那根刺说,“你若再动,便当药。药苦,但治病。”

他掩盒,收笔,转身。荀彧已立在门口,袖中夹着几卷民间递来的纸书。他微笑,“‘理战’已成一半。”

“另一半在明夜。”郭嘉起身,胸口“印”在衣下轻轻一跳,他几乎能听见它的节律——不是军鼓,不是风,是一座城刚刚学会的呼吸。他与荀彧并肩出殿,台阶下,曹操负手而立,风从他肩头绕过去,绕过他的影,绕到素台前,又从这两人之间穿开。

“奉孝。”曹操转身,眼神明朗,“你可有余力?”

“有。”郭嘉答,“凡躯破碎,金血重铸——不是为了我一人能走多远,是为了能扛得住更多人的‘理’与‘梦’。”

“好。”曹操点头,“明夜,太学之辩。你与文若共立。有人以‘理’来,我们以‘护’答;有人以‘术’乱,我们以‘法’止;若有人以‘梦’逼,便以‘名’镇。”

“诺。”

——

夜色合上时,许都并不疲。灯比昨夜更稳,风比昨夜更缓。钟鼓照旧落拍。水闸如常吞吐。护法牒在每个坊门下静静立着,不需人去看,它自己便看着人。北城角碑外,张辽披甲半倚于马,假寐。许褚坐在宫墙阴影里,手搭在刀柄之上,指腹偶尔轻敲,数着“稳”的拍子。乐进在粮仓里清点火路,听见鼠子奔过,也只抖了抖嘴角,不惊不乱。

太庙偏殿前,白绫微响。郭嘉立在台阶上,背靠石,听城与心同拍。他忽然抬手,指尖轻点胸口“印”。印不再冷,只在他与夜之间留下一层薄薄的温。他深吸一口气,气从肺底起,穿过新铸的金血,沿着四圈银丝的轨迹走,走过“戒”的边,走到最中央,轻轻地、稳稳地落下。

他看一眼夜天,没再找龙,也没再等凤。他知道,龙在城心,凤在钟鼓,风在民间,火在太学。明夜要做的,不是去抓什么在天上的影,是把人心里那些要飞起来的火一一接住,熔于“名”,铸成“护”。

他笑了笑,笑意淡,却久。然后转身入殿,留下一句极轻的话在风里:

“凡躯破碎,金血重铸。下一刀,落在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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