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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天工铸魂:铁血孤忠照河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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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宫束班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震彻云霄,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改良工作中。他们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每多改良一门火炮,士兵们就多一分胜算,国家就多一分希望。

虎门炮台这边,王熔炉与两个学徒快速将风箱架在炮台的一角,点燃炉膛里的炭火,炭火“噼啪”作响,很快便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照着他们坚毅的脸庞。他将一门残破的火炮残骸费力地抬到炉膛旁,用铁钳夹住炮身,缓缓送入火中。火焰舔舐着炮身,原本锈蚀的炮身逐渐被烧得通红,泛着橘红色的光泽,如同战士的热血在燃烧。王熔炉赤着上身,手持沉重的铁锤,对着烧红的炮身反复锻打,“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与战场的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壮的交响。他的汗水顺着肌肉的沟壑流淌,滴在滚烫的炮身上,发出“滋啦”的轻响,却依旧咬牙坚持,按照道器上标注的商周青铜范铸法,不断去除炮身的杂质,优化炮壁的厚度。“将军您瞧好了!这炮身经过俺的锻打,再融入明清火器铸造的技巧,保管结实耐用,威力倍增!俺今天就是累死在这里,也要给将军打出能杀贼的炮!”他一边打铁,一边对着关天培喊道,脸上满是自信与决绝,汗水与泪水在脸上交织流淌。

李铁凿则拿着鲁班尺,围着另一门火炮的炮架仔细测量,用墨斗在木头上弹出清晰的标线。原本的炮架因常年使用,已经松动摇晃,榫卯结构也出现了破损,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李铁凿拿出凿子和锤子,小心翼翼地修复破损的榫卯,再用新的木料制作出加固的木销,将松动的部分牢牢固定。他的动作精准而娴熟,每一次凿击、每一次拼接都恰到好处,原本摇晃的炮架瞬间变得稳如泰山。“将军,这榫卯结构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不用一钉一铆,就能让木架结实无比,还能起到减震的作用,开炮的时候再也不会晃了!俺爹当年就是用这手艺给军队修炮架,今天,俺要继承俺爹的遗志,守好这虎门炮台!”他拍了拍加固好的炮架,对着关天培笑道,脸上沾着的木屑也随之掉落,笑容里带着一丝骄傲与悲壮。

钱火炮则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打开火药桶,将硫磺、硝石、木炭按照道器上的配方比例小心翼翼地混合在一起。他的动作极为细致,每一份原料都用秤精准称量,生怕出现一丝误差,因为他知道,一丝误差就可能导致士兵们白白牺牲。混合好的火药呈深灰色,颗粒均匀,散发着浓烈的硫磺气味。他拿起一小撮火药,用火柴点燃,火药瞬间燃烧起来,发出“噼啪”的声响,火焰旺盛,威力明显比原来的火药强了不少。“原来这清军的火药,硫磺放多了,木炭放少了,燃烧不充分,自然没威力!俺这配方,是最合理的比例,保证每一发炮弹都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俺今天要是配不好这火药,就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士兵们!”他对着关天培得意地说道,眼中满是狡黠与坚定,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靖远炮台上,张浇铸拿着一把细长的锉刀,钻进炮膛内部,仔细打磨着炮膛的内壁。他的动作极为精细,一点点去除内壁的锈蚀和凹凸不平的地方,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滴在炮膛里,他却浑然不觉,依旧专注地打磨着。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原本粗糙的炮膛内壁变得光滑如镜,反射着淡淡的光。“将军,炮膛打磨好了!这样炮弹射出的时候,摩擦力会大大减小,射程和精度都会提高不少!俺儿子要是看到了,一定会为俺骄傲的!”他从炮膛里钻出来,对着陈化成拱手道,脸上满是疲惫却欣慰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些许铜屑。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就葬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坟头连一块墓碑都没有,只有一束野花插在泥土里。

赵烧瓷则拿着一把漆刷,将特制的耐火泥均匀地涂抹在炮身的外层。他的动作娴熟,每一笔都涂抹得厚薄均匀,确保炮身的每一个部位都能被耐火泥覆盖,没有遗漏。涂抹好的耐火泥呈暗红色,紧紧地附着在炮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清香。“将军,这耐火泥涂上去,炮身就能承受更高的温度,就算连续开炮,也不会出现炸裂的情况!俺答应俺媳妇,一定会活着回去抱儿子,俺一定要说到做到!”他对着陈化成解释道,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按压耐火泥,确保其牢固,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坚定。然而,他终究没能兑现这个承诺——一枚流弹击中了他的胸膛,他倒在炮身旁,手中还握着未涂完的漆刷,耐火泥洒了一地,如同他未竟的心愿。

朱齿轮则与亲兵小伍配合默契,快速组装着齿轮瞄准装置。朱齿轮负责安装齿轮和发条,小伍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扶着零件。原本笨重的炮架,在加装了齿轮装置后,变得灵活了许多,只需轻轻转动手柄,就能精准地调整火炮的瞄准方向。“小兄弟,辛苦你了!等打赢了这场仗,俺给你做一个最精准的钟表!”朱齿轮对着小伍笑道,小伍则腼腆地摇了摇头:“先生您太客气了,能为将军出一份力,是俺的荣幸!俺也想快点打赢,回家看看俺爹娘!”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和平的向往。可就在这时,一发炮弹落在他们身旁,小伍下意识地将朱齿轮推到一旁,自己却被炮弹击中,身体被炸得粉碎,那根绣着“忠”字的皮带飞落在朱齿轮面前,上面的血迹依旧温热。朱齿轮抱着皮带,泪水夺眶而出,他咬了咬牙,擦干眼泪,继续组装瞄准装置,声音哽咽却坚定:“小兄弟,俺一定给你做一个最精准的钟表,一定!”

定海战场这边,陈纺线坐在地上,快速地编织着丝线。她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丝线之间,木梭在她手中翻飞,很快便织出了一段坚韧的绳索。她将织好的绳索缠绕在炮身和炮架上,再用丝线编织出防滑的纹路,确保绳索不会轻易滑落。“将军,这丝线是用桑蚕丝和麻线混合织成的,比普通的麻绳结实十倍,刀砍不断、炮轰不烂,用来加固炮架再合适不过!小女子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也能为将军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对着葛云飞喊道,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汗水浸湿了她的布裙,却依旧无法阻挡她的决心。突然,一名英军士兵冲破防线,举着刺刀朝着葛云飞刺来,陈纺线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刺刀,刺刀穿透了她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手中的丝线。她看着葛云飞,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声道:“将军,守住……定海……”随后便重重倒在地上,手中的丝线散开,缠绕在刺刀上,如同一条血色的丝带。

郑髹漆则拿着漆刷,仔细地给火炮的连接处刷上特制的漆器。他的动作极为细致,确保每一个缝隙都能被漆器覆盖,没有遗漏。漆器刷上去后,很快便干燥凝固,形成一层光滑而坚固的保护膜。“将军,这漆器防水防潮、密封性极强,能有效防止火药泄漏,还能延长火炮的使用寿命!俺的作坊就在城里,俺一定要守住它,不能让蛮夷毁了俺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他对着葛云飞解释道,一边说一边检查着刷好的漆器,眼中满是坚定与执着。然而,城破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英军涌入城中,放火焚烧房屋,他的作坊也在大火中化为灰烬。郑髹漆看着熊熊燃烧的作坊,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他拿起手中的漆刷,朝着英军冲去,漆刷虽然锋利,却终究抵不过英军的刺刀,他倒在作坊的废墟旁,身上还沾着未干的漆器,如同一件悲壮的艺术品。

刘刻版则在案几上快速地印制操作指南,他将雕版上均匀地涂上墨汁,再铺上宣纸,用刷子轻轻按压,很快便印出了一张图文并茂的操作指南。指南上详细标注了火炮的瞄准方法、装填步骤、发射技巧等内容,通俗易懂。他将印好的指南分发给士兵们,一边分发一边讲解:“弟兄们,这指南上写得很清楚,你们照着做就行,保证很快就能学会使用改良后的火炮!俺这辈子印过很多书,今天印的这一本,是俺最骄傲的一本!”伙夫老王看得兴起,也拿起工具帮忙递宣纸,还念叨着:“俺也学学手艺,回头给俺们村做个好犁,也能多打些粮食!等打赢了,俺请你喝酒!”刘刻版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可老王话音刚落,便被一发炮弹击中,倒在案几上,鲜血溅在宣纸上,染红了刚印好的操作指南。刘刻版看着老王的尸体,泪水直流,他咬了咬牙,继续印制指南,手中的刷子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都倾注在这一张张纸上。

镇海城头,孙琢器打开木匣,取出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料,用琢玉工具小心翼翼地打磨起来。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每一次打磨都恰到好处,很快便将玉料打磨成了与炮口内径相符的内衬。他将玉料内衬小心翼翼地装入炮口,用特制的粘合剂固定好,原本磨损的炮口瞬间变得光滑而坚固。“大人,这和田玉料坚硬光滑,既能增强炮弹的穿透力,又能减少炮弹与炮口的摩擦,延长火炮的使用寿命!俺师傅临终前的嘱托,俺终于做到了!”他对着裕谦拱手道,脸上满是成就感与释然。他手腕上的玉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那是他对母亲的思念。然而,一枚炮弹击中了他身旁的城墙,碎石将他掩埋,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块剩下的和田玉料,玉料上沾着他的鲜血,温润依旧,却带着无尽的悲凉。

周拓片则快速地印制着火药配方表,他的动作熟练,很快便印出了数百份配方表。文书小李忍着伤痛,帮忙将配方表分发给各个火药房的士兵,确保每一个士兵都能拿到精准的配方。“李先生,辛苦你了!等打赢了这场仗,俺一定给你写一篇文章,赞扬你的功绩!”小李对着周拓片说道,周拓片则摆了摆手:“不辛苦,能为守城出一份力,是俺的荣幸!俺只希望能守住这座城,守住城里的百姓!”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家国的热爱。可小李终究没能等到那一天,他的伤势越来越重,最终倒在周拓片身旁,手中还握着未分发完的配方表。周拓片抱着小李的尸体,泪水直流,他将配方表藏在身上,继续坚守阵地,直到最后一刻,他还在给士兵们分发配方表,口中不断念叨着:“按配方来,按配方来,一定能打赢!”

吴针脚则拿着绣花针,仔细地缝补着破损的炮绳。她的动作极为细致,每一针都缝得极为牢固,再用丝线编织出防滑的纹路。缝补好的炮绳比原来的更加结实耐用,她将缝补好的炮绳递给士兵们,轻声道:“弟兄们,这炮绳已经补好了,你们放心使用吧!小女子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希望能帮到你们!”士兵们接过炮绳,对着吴针脚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然而,英军的炮火越来越猛烈,城楼上的士兵越来越少,吴针脚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眼中满是悲痛,她拿起绣花针,朝着英军冲去,绣花针虽然细小,却也能刺中敌人的眼睛,她刺中了一名英军士兵的眼睛,却也被对方的枪托砸中头部,倒在城墙之上,发髻散开,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枚绣花针,针上沾着敌人的血。

宫束班众人各司其职,忙得热火朝天,虽偶尔出错闹出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李铁凿拼接炮架时不小心拼反了方向,引得士兵们一阵哄笑,他却不慌不忙地拆下来重新拼接,嘴里还念叨着:“俺这老糊涂了,差点误了大事!”;钱火炮配火药时不小心将硫磺放多了,火药燃烧得过于猛烈,差点烧到自己的眉毛,他却只是拍了拍胸口,重新配比,还自嘲道:“俺这真是老眼昏花了,还好没出大事!”;朱齿轮装齿轮时少放了一个零件,导致瞄准装置无法正常使用,小伍提醒后,他立刻拆开重新安装,脸上满是歉意——但他们总能在慌乱中快速修正,凭着一股憨劲和精湛的技艺,短短半个时辰,各战场的清军军械便全部改良完毕。他们知道,每一个小小的错误,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他们必须做到最好。

改良后的火炮,炮身光滑坚固,炮架稳如泰山,火药威力倍增,瞄准装置精准灵活。关天培亲自上前试炮,他单膝跪地,调整好瞄准装置,对准江面之上的一艘英军补给船,大声喊道:“开炮!”炮手用力拉动炮绳,炮弹呼啸而出,带着破空的锐响,精准地命中了补给船的船身。“轰隆”一声巨响,补给船瞬间被炸开一个大洞,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船身逐渐倾斜,缓缓沉入江中。

“有效!真的有效!”虎门炮台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士气大振,纷纷拿起改良后的火炮,对着英军战舰发起猛烈的攻击。炮弹如雨点般落在英军战舰上,炸起阵阵巨浪,英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靖远炮台上,陈化成指挥士兵们开炮,一发发炮弹精准地命中英军的战舰,英军战舰接连中弹,甲板起火,浓烟滚滚,士兵们纷纷跳船逃生。亲兵小伍看着这一幕,激动得热泪盈眶:“将军!我们赢了!我们打退蛮夷了!”陈化成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中满是欣慰与希望。

定海战场,葛云飞借着改良后的火炮掩护,率军冲向登岸的英军。士兵们手中的鸟铳经过改良,射程和精度也大大提高,英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根本无法抵挡清军的攻势。伙夫老王提着菜刀,跟在士兵们身后,虽然没有机会砍到敌人,却依旧兴奋地大喊大叫:“打得好!打得好!让蛮夷知道咱华夏人的厉害!”

镇海城头,裕谦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英军战舰节节败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手中的“宁死不降”令牌依旧紧紧攥着,心中却对宫束班的匠人们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是这些平凡的匠人,为他们带来了希望,为国家带来了转机。

然而,英军兵力强盛,战舰众多,很快便重新组织进攻,更调来了更多的战舰和兵力,炮火也变得愈发猛烈。虎门炮台,一枚重磅炮弹落在关天培身旁,他为了掩护正在改良另一门火炮的李铁凿,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炮弹的冲击波。炮弹轰然爆炸,关天培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胸口的盔甲被炸裂,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青砖。李铁凿抱着关天培,泪水直流,声音嘶哑地喊道:“将军!将军!您醒醒啊!俺们还没报答您呢!”关天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李铁凿,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江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守住……国门……就是……最好的报答……”说完,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眼中的坚毅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李铁凿抱着关天培的尸体,对着江面嘶吼:“将军!俺们一定守住国门!一定!”随后,他拿起关天培的佩刀,朝着英军冲去,最终倒在炮火之中,手中依旧紧紧攥着那把鲁班尺。

靖远炮台上,陈化成亲自操作火炮,连续击中三艘英军战舰,却也因此成为了英军的重点攻击目标。一枚炮弹精准地落在他身旁的炮架上,炮架轰然坍塌,碎石飞溅。亲兵小伍毫不犹豫地扑在陈化成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碎石和弹片。小伍的后背被碎石砸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陈化成的战袍,他却依旧死死地护着陈化成,微弱地说道:“将军……您不能……有事……”陈化成抱着小伍的尸体,悲痛欲绝,他举起火炮,对着英军的战舰发出了最后的怒吼,最终身中数弹,倒在炮架旁,手中依旧紧握着炮绳,眼中满是不甘与决绝。他的尸体被炮火熏得发黑,却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如同一尊永恒的雕像,守护着这片他用生命扞卫的土地。

定海战场,葛云飞率军与英军展开肉搏战。他手中的佩刀早已砍卷了刃,却依旧挥舞着,斩杀了数名英军士兵。一名英军军官偷偷绕到他身后,用长枪刺穿了他的胸膛。葛云飞猛地转过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佩刀刺入英军军官的心脏,两人同时倒在地上。伙夫老王看到这一幕,双眼通红,提着菜刀冲向英军,对着一名英军士兵狠狠砍去,却被另一名英军士兵用枪托砸中头部,倒在地上,临死前依旧死死地攥着菜刀,口中喃喃道:“守住……定海……”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葛云飞的尸体被士兵们抬到炮台上,他的眼睛依旧圆睁,望着定海县城的方向,仿佛还在守护着这座城市。

镇海城头,裕谦看着英军步步紧逼,城楼下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知道大势已去。他不愿被英军俘虏,毅然转身,朝着北方的京城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鲜血直流,然后纵身跳入江中。江水冰冷刺骨,却冻不住他心中的热血与忠诚。文书小李抱着裕谦的“宁死不降”令牌,与孙琢器、周拓片等人一起,用改良后的火炮坚守最后一道防线。他们的弹药越来越少,身上也布满了伤痕,却依旧没有退缩。最终,小李被一枚炮弹击中,倒在案几上,手中的毛笔还紧紧攥着,宣纸上留下了最后几个歪斜却坚定的字迹:“死战……不降……”孙琢器、周拓片等人也相继倒下,为守护镇海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城墙,也染红了那份未完成的火药配方表。

宫束班的匠人们也纷纷倒下:王熔炉为了炸毁英军的弹药船,抱着装满炸药的火药桶,趁着夜色,偷偷划着一艘小船冲向英军舰队。他躲过英军的巡逻艇,成功靠近弹药船,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与弹药船同归于尽,巨大的爆炸声照亮了整个江面,也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他的身体被炸得粉碎,却依旧朝着虎门炮台的方向,露出了一丝笑容;张浇铸在英军登岸时,用身体挡住了射向陈化成的子弹,胸口被击穿,鲜血染红了他心爱的铜匠工具箱,手中依旧紧紧攥着一把锉刀,仿佛还在打磨着炮膛,工具箱里的工具散落一地,如同他破碎的梦想;陈纺线为了保护编织好的丝线,被一枚炮弹击中,身体被炸得粉碎,手中依旧攥着半截丝线,丝线在风中飘荡,如同她未竟的心愿,最终落在定海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孙琢器用琢玉工具与英军搏斗,玉料碎了,就用拳头砸,牙齿咬,直至力竭而亡,脸上依旧带着不屈的神情,他手腕上的玉镯也随之碎裂,碎片散落在城墙之上,如同一颗颗泣血的珍珠。

夕阳西下,珠江口、定海、镇海的炮声渐渐平息,战场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幸存的清军士兵与宫束班的学徒们,在炮火的余烬中收拢战友的尸体,将他们整齐地排列在炮台之上,对着北方的京城方向叩拜。他们的脸上布满泪水与血污,眼中却满是坚定与不屈。悬在各战场上空的《天工开物》道器光芒大涨,将关天培、陈化成、葛云飞、裕谦等将领,以及小伍、老王、小李等小人物,还有宫束班匠人的身影与精神,尽数吸入其中,化作一道道璀璨的灵光,使道器愈发璀璨夺目。

墨渊望着惨烈的战场,眼中含泪,声音低沉而悲壮:“华夏儿女,无论将相布衣,皆有铮铮铁骨;匠人兵士,虽身份各异,却同怀家国大义。今日之败,非勇之缺,乃技之逊也。然,匠人精神不灭,工艺智慧不绝,画圣灵气不散。工艺门必将传承先辈之技艺,汲取历代之智慧,终有一日,以精湛之术,护华夏山河无恙,还天下百姓安宁。”他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带着无尽的悲痛与坚定的希望。

《天工开物》道器在天空中盘旋一周,化作一道金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消失在天际。夕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给残破的炮台、沉没的战船、牺牲的将士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为这段悲壮的历史,留下了不灭的希望与传承的火种。而宫束班匠人们的憨态与坚守、将领们的悲壮与不屈、小人物的勇敢与牺牲,也将永远镌刻在《天工开物》道器之中,成为华夏文明史上一段永不磨灭的记忆,激励着后世子孙,为了国家与民族的尊严,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用生命守护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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