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龙归玄山……（2 / 2）
秦玄和慕怜月都愣住了。他们知道高境界妖兽能口吐人言，但那至少要到灵圣境。而眼前这太极龙分明是灵宗境巅峰……
“神兽到了灵宗境就能说话了。”星璇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贯的嘲讽，“妖兽才需要等到灵圣境。所以说，神兽和妖兽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说话间，混沌拳套上光芒一闪，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人儿浮现出来。它身穿星辰袍，头戴玉冠，面容精致如瓷娃娃，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拳套上，一脸“你们真没见识”的表情。
正是器灵星璇。
太极龙看向星璇，龙目微眯，竟也露出一丝类似于“鄙夷”的神色。它显然能感知到星璇刚才在秦玄脑海中的那些话。
星璇被这眼神看得一挑眉，哼道:“看什么看？我说的是事实。不过你这头小龙倒是有点眼力，知道秦小子值得追随。”
太极龙没有接话，而是转向秦玄，语气恭敬:“主人，请容我召集这万兽岭中的所有妖兽，随后便随主人离开。”
秦玄温和点头:“好，你自去安排。”
他顿了顿，看向灵液潭，忽然心中一动:“这潭中……有万载空青石乳？”
太极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契约缔结后，秦玄能感知到它部分记忆，自然知道这潭底的秘密。
“正是。”太极龙道，“此潭底部孕育着一块万载空青石，每百年滴落一滴石乳，积万年而成此潭。石乳有洗髓伐骨、纯化灵力之效，对灵宗境以下修士堪称神物。”
秦玄点头，心中已有了打算——此等灵物，带回青玄宗，可造福无数弟子。
太极龙不再多言，昂首发出一声长吟。
这吟声并不高亢，却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如涟漪般向四面八方扩散。吟声中蕴含着神兽的威严与召唤，所过之处，山林震动。
不多时，远处传来各种回应——虎啸震山谷，猿啼惊飞鸟，熊吼撼大地……紧接着，大地开始颤抖，那是无数妖兽奔跑的动静。
秦玄和慕怜月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
半柱香后，山谷外已被妖兽填满。
最先到来的是三头体型硕大的虎妖。为首那头身长五丈，皮毛呈暗金色，额生王纹，气息赫然是灵宗境初期！它身后两头稍小，也有四丈余长，一头赤红如火，一头玄黑如铁，皆是灵皇境巅峰。
三虎之后，是黑压压一片妖兽大军——
灵海境妖兽，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粗略估算竟有十万之众！它们种类繁多:风狼成群结队，铁背熊人立而行，毒鳞蟒蜿蜒游走，赤焰狮鬃毛如火……虽种族不同，却都井然有序，按修为高低排列，无一头喧哗躁动。
灵王境妖兽，整整一千头！这些已是妖兽中的精英，每一头都拥有不俗智慧，或盘踞巨石，或悬停半空，目光锐利，气息凝实。
灵皇境妖兽，一百头！它们大多已能半化人形，或人首兽身，或兽首人身，站在队伍最前方，隐隐散发出领域的波动。
而那三头虎妖，显然便是这群妖兽的首领。
“主人，夫人。”太极龙介绍道，“这三兄弟是这万兽岭除我之外的最强者。老大名虎大，灵宗境初期，金属性，战力堪比灵宗境中期修士；老二虎二，灵皇境巅峰，火属性；老三虎三，灵皇境巅峰，土属性。它们统领山中妖兽已有三百年，威信颇高。”
虎大上前一步，竟也口吐人言，声音粗犷如雷:“参见玄龙尊上！”它虽是对太极龙说话，目光却落在秦玄身上，眼中带着审视与好奇。
显然，它已通过某种方式知道了契约之事。
秦玄打量着这支妖兽大军，心中既喜且忧。喜的是如此力量若能归入青玄宗，宗门实力将暴涨数倍；忧的是这么多妖兽，其中不乏桀骜不驯之辈，带回宗门后能否管束得住？
太极龙似看出秦玄心思，开口道:“主人不必担忧。这些妖兽，我皆已种下血脉禁制。禁制平日无害，但若它们心生恶念，意图背叛或作乱，禁制自会触发，轻则修为尽废，重则血脉崩溃而亡。”
它顿了顿，补充道:“此禁制已存百年，它们早已习惯。且我平日待它们宽厚，只要不触犯底线，从不滥施惩戒，故而它们对我忠心耿耿。如今我认主于您，这份忠心自会转移到您身上。”
秦玄闻言，心中大石落地。他看向太极龙，赞许道:“玄冥，你考虑得很周全。”
“玄冥？”太极龙一怔。
秦玄微笑:“我给你起的名字。你本体为太极龙，黑白两色象征阴阳玄冥，便叫‘玄冥’如何？”
太极龙——现在该叫玄冥了——龙目中泛起光彩，显然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玄冥……好名字！多谢主人赐名！”
它转身面向妖兽大军，声音传遍山谷:“尔等听令！这位秦玄，乃我之主，从今往后，他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不得有违！”
又指向慕怜月:“这位慕怜月，是主母，尔等需如尊敬我一般尊敬她！”
最后看向星璇，犹豫了一下。星璇却抢先开口，小手一挥:“我就免了。本灵乃帝器之灵，跟这些小家伙不是一个层次，不用介绍。”
玄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它心里嘀咕:谁叫你刚才对主人说话那么不客气，我就是看你不爽。
秦玄见场面已掌控，便心念一动，将混沌拳套收回储物戒。星璇“哎呀”一声，化作流光没入拳套，临消失前还瞪了玄冥一眼。
慕怜月见玄冥盘踞在地的威武模样，又想起刚才它那一声“夫人”叫得恭敬，心中喜爱更甚。她走上前，轻声问道:“玄冥，我能摸摸你吗？”
玄冥看向秦玄，见主人点头，便低下龙首，温顺道:“主母请便。”
慕怜月伸出手，轻抚龙鳞。触手冰凉光滑，却又透着温润灵气。她越看越觉得玄冥可爱——虽然三丈长的龙身跟“可爱”二字似乎不搭，但那黑白分明的鳞片、温顺的眼神，还有偶尔摆动的龙尾，都让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灵猫。
秦玄见妻子眼中满是喜爱，心中一动，开口道:“玄冥，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怜月身边，负责保护她。可好？”
玄冥毫不迟疑:“谨遵主人之命。”
它身形忽然缩小，眨眼间化作一条尺许长的小龙，黑白鳞片精致如工艺品，龙角玲珑，龙须纤巧。它飞至慕怜月手腕处，轻轻缠绕上去，宛如一只精美绝伦的龙形手镯。
慕怜月惊喜交加，抬起手腕细细端详，眼中满是宠溺:“玄，它……它好可爱。”
秦玄微笑点头，心中却是在与星璇对话:“前辈，神兽认主，当真只是随缘吗？我总觉得，玄冥选择我，另有缘由。”
星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这次少了些嘲讽，多了些认真:“当然不是单纯随缘。神兽认主有三个条件:其一，主人当下实力足够强，或未来潜力足够大；其二，道心与神兽本性相合；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神兽能感知到主人身上是否有‘大机缘’。”
“你的守护道心，与玄冥庇护万兽岭生灵的本性契合，这是其一。你年纪轻轻便达灵宗境，修炼的又是至高混沌功法，未来不可限量，这是其二。”
星璇顿了顿，语气变得深邃:“至于其三……秦小子，你知道玄冥是什么层次的神兽吗？”
秦玄心中一动:“请前辈明示。”
“寻常神兽，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已是神兽中的顶尖存在。但玄冥……是‘太极龙’，乃阴阳大道孕育而生，在神兽中也是传说级的存在。便是四圣兽在它面前，也要逊色半筹。”
秦玄倒吸一口凉气。
星璇继续道:“它能感知到你体内的混元珠。虽然它不清楚那是什么，但那种层次的混沌气息，足以让它明白——追随你，是它最大的机缘。”
秦玄默然。他忽然想起混元珠的来历——混沌至宝，连星璇这等帝器之灵都说不清其全部奥秘。玄冥能隐约感知，已足见其不凡。
“对了，”星璇忽然又道，“你打算怎么安置这些妖兽？十万灵海境，一千灵王境，一百灵皇境，还有三头虎妖……这股力量，比现在的青玄卫还强。”
秦玄早已有了想法:“带回宗门，让青玄卫凭实力获取战宠。谁能得到妖兽认可，谁就能拥有战宠伙伴。如此，青玄卫整体战力可提升数倍。”
“这主意不错。”星璇难得赞同，“不过得立好规矩，双方不得下死手，且青玄卫需量力而行——灵海境修士去挑战灵王境妖兽，那是找死。”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