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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响停住手指,不再敲额头,看着阿叶。
“楠等一那边有消息”
“昨天晚上,他打电话到家里。他担心老哥你哟。”
“不管怎么说,我们交情深厚。”
“我们还提到了案子的事情。听说他们昨天在那附近抓住了一个可疑男子。那家伙好像闯入没有人的别墅,肆意胡来。”
“是吧。楠等一有没有说那家伙就是青柳从鸣风庄回去时看到的那个可疑分子”
“他说可能是,说正在严加审讯。那是个到处流浪、没有职业的中年男人,经过调查,发现他还有过偷盗和伤害的前科。他说总之先把这件事转告给你老哥。”
“严加审讯哼”
阿响不满地皱起眉头。
“现在,日本的警察把审问那种人当做自己的拿手好戏。弄得不好,我担心会让那家伙招供子虚乌有的事情。”
“担心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和案子没有关系”
“肯定没关系。”阿响的回答斩钉截铁,“我觉得目前可以完全不考虑外部人员犯罪的可能性。”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这就是名侦探的直觉这么说,你们是不是要生气”阿响吐了一下舌头,“怎么说呢形式不吻合。”
“什么形式”
“也就是”
阿响正打算说下去,继续说“名侦探的直觉”,深雪拍了一下手,打断了他。
“明白了。你说的就是所谓的本质直觉,对吧”
深雪会冒出如此专业的术语,肯定是读过矢吹驱系列推理小说原注:由笠井洁创作的长篇连载的本格推理小说。小说中的名侦探矢吹驱将“现象学的本质直觉”作为自己独特的侦探方法。。然而,既不是热心的推理迷,又没钻研过现象学的阿叶就给弄得云里雾中。就算深雪,她究竟理解多少而冒出这个词的,也是很值得怀疑的。
“好了,好了,你也没必要弄出那么夸张的术语来。”
阿响开心地露出笑容。
“从许多情况来看,似乎根本就不是外部人员犯罪。我只能说我是这么看的。”
“虽然你这么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说得具体点例如,在案发现场及其附近,没有检测出任何可疑的指纹。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因为罪犯不想留下指纹”
“这就是事后处理,对吗犯罪后,罪犯用手帕什么的,小心地抹去指纹,对吧。”
“像是这样的。”
“那就是个微妙的问题了。”阿响侃侃而谈,“我们假设那个犯有前科的男子a在那天晚上,从那个房子的后门潜入家中。事先它应该看到窗户里的灯光,应该不会认为那是一座无人别墅。当然,我们可以认为a当时有实施犯罪的想法。如果真是那样,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准备手套什么的事后再到处抹去指纹,这和形式不吻合。”
“嗯”
“还有一点。美岛夕海当对应该还没有睡。如果一个陌生男人突然闯入房间,她应该会大声喊叫或者反抗的。但实际上,我们没有看到反抗的痕迹,也没有听见声音。当然,如果能找到夕海和那个男人有某种联系,话就不一样了。”
“青柳看到的人影呢”
“他本人都承认自己酩酊大醉。总之,我们现在暂时可以认为他眼睛看花了。”
“那么,那个火球的说法也同样不管”深雪问道。
“暂时吧。”
“我觉得你这种说法有点含糊其辞。”
“我也这么认为。”
阿响颇有含义地笑了一下,接着说下去。
“因为同样的理由,我觉得这个案子或许不是有计划的犯罪。”
“怎么说呢”
“如果事先就准备杀死夕海,罪犯首先会准备手套以防止留下指纹。如果不买手套,罪犯就会有意识地记住自己触摸过的东西,之后光抹去那些东西上面的指纹。罪犯应该会采取这种效率高的方式。但是,根据鉴定结果,包括受害人自身在内,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如此一来,我们可以想象到罪犯的行为信手将现场及其附近所有地方都抹了一遍。
“还有场所的问题。罪犯究竟有什么必要,要在那天晚上,那个房间里杀人呢罪犯完全可以不用在别墅里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实施犯罪,完全可以挑选适当的时间和场所。这种机会多得很,难道不是吗”
“你这么一说,倒的确是这样。”
“罪犯最初去美岛夕海的房间时,没有抱着明确的杀机。但是在和她的交谈中,生气了,拿起房间里的花瓶就砸过去。夕海当时就死了,于是罪犯慌乱起来,开始考虑隐瞒自己罪行的方法。首先是指纹,然后是很容易就想到这种场景了。”
阿响打住话头,又准备在上口袋中摸索,但很快便缩回手。这就是尼古丁中毒者的可怜相。
“以上粗略的内容就是俯瞰整个案子时所能看到的大致形式。”
“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是内部人作案,而且是突发性事件”
“对。”
阿叶觉得这也算不上什么推理。似乎看透他的心思,阿响又补充一句。
“也不是我自夸,不管什么事情,我的这种直觉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这难道还不算自夸吗
“这么看来,这个案子和六年半前美岛被杀案还是相似。中塚哲哉去纱月房间后,也几乎是突发性犯罪”
“头发也被剪掉了。”
深雪加上一句。
在阿叶的脑海里,那个月食之夜的场景又一点点地展现出来。红铜色的满月。展现在望远镜中情景。和深雪的初次相遇。还有
俯身倒地的纱月。茫然蹲在那里的夕海。缠绕在脖子上,染着血的围巾。被剪断的黑发
“罪犯为何要剪掉并拿走受害人的头发呢”无意识地缓缓摇着头的阿叶抛出这个问题,“这是讨论这个案子的最大的关键点。你是这么说的,对吧”
“是的。关键在这个问题。”阿响用力地点点头,断然说道,“为什么要剪掉头发我觉得要想接近案子的真相,最重要的就是给这个问题一个正确的答案。”
杀死年轻女性,剪掉长发。
作为这种非同寻常行为的动机,首先想到的就是强烈的憎恨吧。如果罪犯是个女人,从这种行为当中能感受到疯狂的嫉妒心。
反过来也能想到强烈的痴迷。对“女性头发”抱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痴迷。一种恋物癖。如果是这样,可以认为罪犯是男人。
可以判定六年半前的纱月被杀案属于后者。中塚膜拜纱月所拥有的“力量”,痴迷于那个“力量”源泉罪犯这么认为的黑发,由此又转换成强烈的恐惧。恐惧到极点后,那个中塚哲哉就在那个晚上袭击了纱月,夺走了黑发。
这次的案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比方说,在刚才的三个人中,如果杉江是犯人,那么理由就和六年半前纱月被杀案中,那个犯人的动机一样了。”深雪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遭遇到飞机失事时的痛苦心境被说得那么准。她自然害怕夕海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想剪掉头发,夺走力量”
深雪“嗯”了一声,点点头:
“说到这里,千种也符合这种推断。看上去,或许那个人暗地里害怕夕海的力量。如果那样”
“如果抛却刚才罪犯腿脚不方便这个条件,扩大嫌疑人范围,比如说那个后藤,过去曾目睹纱月的力量,遇到和姐姐完全相似的夕海后,他或许对夕海的那头黑发产生真切的恐惧感。”